自從那天米詩詩被景緻涵逮回來之後,他反而寸步不離了。
“你不用去上個班嗎?”
米詩詩看着正穿着寬鬆舒適款米白色毛衣的景緻涵,襯着他白、皙的皮膚彷彿牛奶一般,尤其是在陽光的照耀下,整個人看起來都溫柔了很多。
然而當她看到景緻涵那雙冷冰冰的眸子,卻瞬間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
啊,是錯覺。
景緻涵微眯着眸子將手中削好的蘋果一點一點切成塊,還耐心的插上了牙籤,全程都精緻的讓人無法挑剔,尤其是當她看到一旁垃圾桶裡薄的彷彿紙一般的蘋果皮。
別說,雖然他不會做菜,但是刀功是真的不錯。
“今天跨年,我早就安排好了,最近我給自己放了個小長假。”
景緻涵淡淡的說着,米詩詩卻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說,這傢伙從今天開始會二十四小時每天都守在自己旁邊?
“其實不必的,這樣的話你公司的員工壓力應該會很大的吧。”米詩詩有些弱弱的佯裝勸慰道,景緻涵聞言再次擡頭仔細打量了她半晌。
“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還想和誰溜出去?”
米詩詩頓時身子一僵,仔細想想,好像這段時間自己總是和男的一起出去,還總是被景緻涵撞見,也不知道是應該感嘆自己身邊男性朋友越來越多,還是應該吐槽自己太倒黴。
她乾脆把自己腦袋一縮,將自己整個人蒙在了被子裡,景緻涵見狀卻毫不留情的一把將被子掀開,就在米詩詩有些不爽的時候,只見他遞到自己面前的果盤。
嗯……原諒你了。
米詩詩想着便笑嘻嘻的接了過來,毫不客氣的一口一塊,正當她吃的盡興的時候,忽而一隻手伸了過來,輕輕撫摸着自己的額頭。
“嗯,終於退燒了。”
米詩詩眨了眨眼睛有些無所謂的再吃了一口水果,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昨天醫生不就說了嘛,早就退燒了。”
“你還知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按時換藥。”
景緻涵故作凶神惡煞的表情兇了一下米詩詩,後者則是瑟縮了着脖子,也知道自己理虧。
“咦,你怎麼兩個怎麼還沒收拾收拾啊?”
就在這時,忽而只聽到門口驟然推開房門的聲音,米詩詩下意識的看過去,便見着不只是樑淺,身後還有三……不,四個人。
“你們怎麼來了。”
景緻涵似乎在看到來人的時候有些不耐煩,畢竟他好不容易能和米詩詩在半天裡有個二人單獨相處的時間。
“咦咦咦……”
米詩詩眼看着樑淺身後的四個人,其中三個正是川家一家三口,還有正在逗、弄着孩子的蘇木。
安陌沫聽着川離笑嘻嘻的看着米詩詩的模樣,她不禁也笑出了聲:“沒想到小離還很喜歡你呢,會叫姨姨了。”
“……”
這是在叫我姨姨嗎?
米詩詩雖然心中吐槽了一句,但是卻還是有些不太適應這裡的人這麼多:“你們怎麼突然全都來了啊?”
“當然是跨年了,跨年不得吃一頓年夜飯嗎?人多一點多熱鬧呀。”
樑淺一副好像她說的話是理所當然的一般,眼看着她打量了一番自己和景緻涵,帶着些許嫌棄的眼神:“所以啊,你們兩個怎麼還沒收拾收拾,快點兒出院啊。”
米詩詩和景緻涵互相對視了一眼,還不等兩個人說什麼,便見着樑淺擡手推了推身旁的蘇木,後者頓時瞭然,連忙上前幫她開始收拾了起來。
直到米詩詩到了目的地纔回過神來。
“哇,可以嘛,這房子應該不便宜的吧。”
樑淺看着面前的二層別墅,雖然打眼看過去並沒有多富麗堂皇,簡潔的裝修和所有的花花草草,包括那庭院裡還有一處溫泉,都可以看得出來,這房子不便宜。
但是米詩詩的不便宜和樑淺的不便宜,還是相差甚遠的。
可是米詩詩還是不敢相信,這樣的房子,竟然是景緻涵在外面的私人別墅。
景緻涵聞言沉默了半晌,隨即淡淡的聳了聳肩:“還好。”
說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忽而回頭看向了米詩詩:“不過我也很久沒回來了,所以這個房子一直在閒置。”
這麼好的房子閒置,你真是暴殄天物。
米詩詩忍不住癟了癟嘴,連忙跟着景緻涵一起進了別墅裡,川柏和蘇木很明顯是來過的,對於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而樑淺和安陌沫倒是有些好奇,四處打量了起來,只不過米詩詩並沒有什麼興趣,乾脆坐在了沙發裡便窩了起來,畢竟感冒還沒有完全好。
“嗯!今天我們就在這裡跨年好了!”樑淺打量了一番,似乎對這裡很是滿意,一旁的蘇木聞言卻忍不住挑了挑眉。
“那年夜飯怎麼辦?”
此言一出,惹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朝着這裡看了過來,像是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一般。
“我去做吧。”
米詩詩說着便整個人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然而還沒等站穩身子,便直接被景緻涵一把拽回了沙發上,只見他有些不悅的倪了她一眼。
“你的身體還沒好。”
樑淺也連忙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不就是做飯嘛,我來!”
米詩詩看着她興致沖沖的走進廚房的背影反而有些憂心,她不太能放下心來,躊躇了許久都想要去廚房看一眼,然而景緻涵硬是將她圈外懷裡,怎麼也不讓她動一下。
“今天你只能休息,別亂動。”
米詩詩聽着自己頭頂上那灼熱的呼吸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隨即有些不悅的哼了一聲,反而在他懷裡動的更激烈了。
就在這時,忽而只覺得他的一隻手猛然抓住了自己的腰肢,下一秒便聽着他帶着些許壓抑的聲音:“你要是再動,我可就保不住會做什麼了。”
米詩詩頓時臉一紅,目光看向了身旁正聊天的蘇木川柏,只好乖乖的窩在他懷裡不敢動了,景緻涵似乎這才滿意了。
就在她以爲他不會再做什麼的時候,忽而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騰空而已,米詩詩頓時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環住了他的脖子。
“幹嘛!”
“他們太礙事了,上去。”
礙事?怎麼個礙事法?
米詩詩莫名的腦子裡開始想入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