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雛兒。
就算柳雪濤不是,但她也完全沒有引導的意思。
開玩笑呢?在這種社會裡給自己的丈夫當老師教給他牀上的功夫?除非她想背上一個簜婦的罪名。
她看着他笨拙又難耐地嘗試了幾分鐘,先前他的氣勢那般足,結果怎麼都找不着位置後急得只知道狠狠抱着她,像頭小獸一樣在她臉上耳根又親又舔,一勁兒啞着聲喚她的名。
柳雪濤原以爲他找不到位置便會作罷,只是未料到男人在這方面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念這般強烈。
他忽然間放開她轉身下榻時,柳雪濤還有些莫名其妙,但看見他在對面的桌子上端過燈燭又反回來時,柳雪濤羞得全身都紅了。她不等他把燈燭放在一旁的高几上便轉身下了軟榻,鞋子也來不及穿就這樣維斯不掛的跑到牀上去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把帳子放了下來把自己藏進了陰影裡。
“你這女人!”盧俊熙又急又氣,索性握着銅質的燈燭架子又追到了牀邊,把串了五六根白色蠟燭的燭臺往拔步牀牀頭的小几上一放,擡手掀開雨過天晴色輕紗帳子伸腿鑽了進去。又反手把帳子用旁邊的金鉤勾住,轉臉瞪着緊裹着杏子紅棉被的柳雪濤,“還不讓我進去,打算把我凍死呀?”
“那不有被子嗎……”柳雪濤話未說完便覺得手上一鬆,被子已經白盧俊熙拉開,然後這死小孩伸腿蹬進來,下一秒柳雪濤就被沉重撲上來的高大身體壓得差點背過氣去。火熱的肌膚一粘到她的身上,全身的血液又開始沸騰。
他就着朦朧的光線低頭在她腿間摸索研究,原本微涼的棉被裡已經蒸騰着醉醺醺的熱意。肌膚上籠着的淡淡嬌紅在燭光的映襯下越發的迷人,偶爾一縷頭髮從歪歪斜斜的儒生巾中掉出來,卻貼在汗溼的肌膚上黑白分明,宛如遒勁書法上那重重的一筆。
柳雪濤別過臉緊閉着眼,不敢看,卻又無力抵抗。
驀地身下一陣撕裂的痛楚。
她身體猛地一顫,疼得蜷縮起身子眼淚瞬間滑下來,再度推着他光裸的肩邊尖叫着,“好疼,俊熙……不要,好疼……”
他停下來幾秒,而她身體裡的鈍痛卻沒有因此消失,皺着眉他按住她的腰壓下來,低低的抽着氣舔着她的脣,“放鬆,別絞得這麼緊……我也疼……”
胡說!柳雪濤咬着牙從心裡罵道,既然你他媽的也疼怎麼又開始動,他在她的體內粗暴的亂闖,推也推不開,躲又躲不了,只好抽抽噎噎地捂着眼壓抑着小聲哼着。
他一邊道歉安撫一邊又絲毫未放鬆力道的撞動,讓人着實難捱。
柳雪濤哀嘆自己這第一次怎麼就遇上個沒經驗的雛兒,讓兩人的第一次如此血淚交加艱難疼痛,此時,她只好暗暗地祈禱上帝讓這個雛兒最好也能跟傳說中的那樣,第一次草草了事,一切等恢復之後再說。
不過上帝這會兒估計也被這一對兒少年鴛鴦給羞紅了老臉,根本沒聽見柳雪濤的禱告,那個看上去單薄瘦弱卻十分勇猛的少年,此刻正在奮力的殺伐征戰,且頗有些食髓知味的樣子。
第一次結束後還未消停片刻,盧俊熙又扒拉着柳雪濤討好的往她頸窩拱了拱,重新爬上來,“娘子,再一次,再來一次……”
柳雪濤只覺自己的身體像剛剛被浸溼的衣服一樣被棒槌細細密密的捶了一遍,發上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汗,全身沒有一處不痠痛的,兩條腿更是痛得稍微動一下都不行,先前幾次疼得受不住求他輕一些時他壓根當耳邊風,真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實在忍不住,嘴角只蹦出一個字:“……滾。”
盧俊熙挑挑眉毛,哼了一聲又粘上來,扳開腿就往裡兇蠻地撞。
她痛得倒抽口氣,蹙着眉弓起身小口小口的喘息着,雙手幾乎快將身下的絲質牀單抓破,頭頂的帳子上繡着的摺紙蟲草圖上,一對對五彩蝴蝶一動一動的,好像似乎也被他晃得翩躚着飛揚起來……
無奈之下,柳雪濤用雙腿勾住他的腰調整體位減少些痛楚,說實話這樣的第一次她完全沒有什麼快感,被他的不知節制磨得難受,只盼這混蛋能早點結束。
第二天醒來,柳雪濤很不幸的又發燒了。
紫燕守在她的牀邊拿着毛巾不停地擦着她的額頭,看她睜開眼睛,曖昧又心疼的對着她笑了笑,低聲問道:“小姐醒了,覺得身上怎樣?”
“疼……”柳雪濤皺眉,疼痛是她醒來後唯一的感覺。
“您着渾身燙的跟火炭兒一樣,痠痛也是有的。大夫說是受了風寒。原本就操勞過度,夜裡又着了涼,竟是個小風寒呢。大意不得。”紫燕說着,又把毛巾在旁邊的銅盆裡溼了溼繼續擦拭柳雪濤的額頭,又問,“小姐想吃什麼?我去跟廚房說。少爺這會兒跟大夫說話兒呢,要不我先去回他一聲兒?”
“不要……”柳雪濤搖頭,心中哀嘆道:怎麼自己穿越一次居然變成了病秧子了?動不動就是大夫,吃藥,風寒,破個處都要發高燒,真是鬱悶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