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熙這小孩是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別說被咬,就是一個手指頭王氏也不許別人碰他呀。可這會兒,居然結結實實的被柳雪濤咬了一口,還咬的出了血絲。
當肩膀上的疼痛過去,盧俊熙憤憤的看着旁邊已經坐起來匆匆忙忙穿衣服的柳雪濤,簡直都要被氣瘋了。這次真的是化疼痛爲力量,他猛地上前雙手連撕帶扯的把柳雪濤身上的衣服撕得亂七八糟,連最後一片布片也不放過,紅着眼把那條粉紫色的肚兜撕成了兩半,然後把她狠狠地壓在身子底下。然後隨便撿起一個布條把她的雙手綁在一起,索性拴在矮榻一頭的雕花枕臂上。
柳雪濤初時被他這瘋狂的舉動嚇了一跳,沒有反應過來,當身體被死死地壓住時,曾經被刻意遺忘的回憶一瞬間涌上了心頭。
疼痛,羞辱,無望,所有殘忍的回憶一點點在心底甦醒,伴隨着身體上滾燙的啃咬,瘋狂的折磨着她的感官和靈魂。最後一抹理智被面前的男人殘忍的摧毀,大顆大顆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不過是瞬間便隱入兩鬢濃墨般的長髮裡,不見蹤跡。
“不要……不要這樣……求你……”
她竭斯底裡的哀求,卻只是激發了盧俊熙骨子裡的男性獸慾,火熱的脣每一次落下,她的身上都會泛起一朵粉紫色的花瓣,層層疊疊,一路吻遍了她尚且稚嫩的身體。
而她只是反覆的哀求,反反覆覆的哀求着,求了一遍又一遍。
他終於被她煩到,索性拱上來。她的嘴被狠狠堵住,胸前一沉,他已經地把她推入那堆凌亂的衣物之內,掙扎間她的背脊被他的蠻力壓撞到一枚不小心從她髮髻掉下來的冷硬的累銀絲的珠花上,痛得她尖吟了聲,隨即下巴被牢牢捏住不讓她合上,溼熱的舌頭肆意探了進來。
“唔,唔……”後背上傳來的鈍痛讓她竭力的斷斷續續的扭頭掙扎,他變換角度執着地追上來含住她的脣,吻像要吃人般,兇悍地令人回不過氣來。後背讓簪花磨得生疼,抵在他胸前的手也推得發紅,依然無濟於事。
“背上,疼……”她終於在他身下掙扎了半天才成功吐出來,尾音又被他給貪婪吞回去。修長的手指順着腰身撫上她的背,她反射性的微微瑟縮,他終於稍稍放開她,手臂卻依然緊緊箍住她的腰把她輕輕地翻轉,手指滑過腰間的肌膚撫過去,在那堆衣物之中摸到了那枚銀絲簪花後,皺着眉頭扔到地上,又去看她的後背:“讓我看看你的背,傷了嗎……”
像一個不真切的夢境。
介於夢魘和現實之間的迷茫惶惑。
柳雪濤皺着眉別過眼,屋子裡燭光搖曳,一室古典傢俱在這昏黃的燭光中蒙上了一層夢幻的色彩,素色賬幔以及青花系列的瓷器相得益彰,彷彿只是一個溫潤的夢境,如江南春夜氤氳騰起,感官似乎被剝奪,一切像蒙着層薄紗,一切的一切皆看不分明。
熱。
力氣似乎被漸漸稀釋蒸發掉,來自她背後細細碎碎的吻倒不如說是咬,纖弱的腰肢被一雙白皙瘦弱的手腕狠狠箍住,半托高了身子,腳下滑膩的絲綢宛如一池溫水,怎麼蹬都蹬不到底。
柳雪濤下意識裡很想推開那雙禁錮在自己腰上的雙手,可是努力了半天依然無濟於事。卻驀地被他一翻,原本褻衣被褪下腰間的身子正對着他,她只來得及低呼一聲,想拉上小衣的雙手依然被捆綁在軟榻的枕臂上,而現在她隨着動作越發突出胸部被他的胸膛緊緊貼上!不着寸縷的胸脯和白皙且尚且瘦弱的胸膛反覆廝磨,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讓人的腦袋一片空白。
他的灼灼吐息拂在脣邊,另一隻手託着她的背漸漸往下游走,她羞窘交加,擡腳踹他,“盧俊熙,你放……”叫聲再度被淹沒。他按住她的雙腿,大腿突然用力擠進來,渾身的感官都隨着他狎暱的動作和下一瞬抵在腿間的恐怖觸感悚然驚起。
柳雪濤這下真的被嚇懵了,在他發燙的揉搓喘息下僵着身體。
嘴巴被狠狠堵住,脣舌糾纏再糾纏,掙扎,斥罵,反抗,哀求,統統沒用,他越發沉重的呼吸聲和緊緊禁錮住身體的力量令人無從抵抗。
“雪濤,雪濤……”
他反覆喃喃着她的名字,稍稍鬆開了被布條捆綁着的雙手,手指就往她身下探……
他的動作生澀而粗魯,指甲颳得她生疼,她繃緊了身子再三搖頭,“不要,好疼……別,別這樣……”
他動作未停,右手按在她腦後側過臉安撫的來回舔着她的脣,語中壓抑不住的躁熱和情動,“不要緊張,放鬆些等會就不會那麼難熬……”
“胡說……胡……”
不容分辨,她的雙腿被他的腰和大腿再擠開幾分,他扳着她的腿一股勁胡闖亂撞……
她被他粗魯的動作弄疼地瑟縮了一下,他用力撞了撞,又耐不住的按着她磨蹭,卻是怎麼也不得其門而入。
柳雪濤忽然不鬧了,停止了反抗和掙扎,身子也漸漸地變得更加柔軟。
此情此景,一切都有些淡淡的熟悉,一切又那麼迥然的不同。
曾經的歡愛,背叛,羞辱,快感,重重恩怨彷彿都在這夢幻般的燭光裡漸行漸遠。而記憶沉澱下來的只是一個懵懂的少年和一個溫婉的少女在這樣古典溫軟的冬夜裡,初次品嚐那隻古老的禁果的滋味,柔情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