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誤會了,我一直在閉關,聽聞此事,一刻沒猶豫就下來了。”
蕭映秋從容的說道。
田二苗的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他心裡疑問:“怎麼會呢?”
“道友是覺得我已經死了吧。”蕭映秋微微一笑。
“不可能!”
朱長老說道:“就連門下弟子都以爲宗主是在閉關,覺得你死的人只有我們這些長老,外面的人更不會知曉。”
“因爲……”
蕭映秋含笑說道:“他見過祝心。”
“道友,我說的沒錯吧?”
“我在祝心的腦中‘看’到他把你先奸後殺,是分屍的那一種。”田二苗沒有隱瞞。
“你在胡說什麼?”劉成福叫道。
田二苗放開了徐副宗主,他走向劉成福,眼神冰冷!
蕭映秋踏前一步,“我那徒兒變成了瘋子,是你做的啊。”
“你的那個徒弟不要也罷。”田二苗說道。
“如果,我告訴你你所看到的都是我爲祝心製造的幻境呢?”蕭映秋笑道。
田二苗腳步一停,凝視着蕭映秋,“你的幻境倒是真實。”
“人心嗎,只要你按照他所想來設置幻境,就會和真的一樣。”蕭映秋嘆息一聲:“只是,祝心確實讓我失望,他是我撿來的啊……”
“你讓我有些詫異。”田二苗說道。
“或許,在道友看來地球上的修真者都不過如此。”
聽蕭映秋這麼說,田二苗的眼睛深深的一眯。
接着,蕭映秋,道出了三個字:“外來者。”
田二苗的眼睛眯的更深了。
“道友,今天的事情就此結束,找個清靜的地方,咱們談談如何?”
蕭映秋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說之前死的人都白死了。
就連蕭映秋的師傅陸冬雲眉頭都是一皺。
“師傅,此事你不要管,我有自己的分寸。”蕭映秋說道。
陸冬雲點點頭,“你是明心齋的宗主,你說了算。”
“謝師傅。”蕭映秋伸出手,對田二苗道:“道友,請?”
“談談肯定是要談的。”
田二苗的目光落在了劉成福身上,“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就是劉成福吧。”
劉成福猛退兩步。
“道友,還要計較嗎?”蕭映秋微微蹙眉。
“傷了我的女人,他自然是不能活的。”田二苗說道。
“你已經殺了很多人。”蕭映秋道。
“是他們往槍口上撞,怨不得人。”田二苗擡起手,指着劉成福道:“他必須死,而且,把綠杖交出來。”
“道友,有個消息是和周文落有關,可否想聽?”蕭映秋道。
“想聽是想聽,但是,他必須得死。”
田二苗邁起腳步。
陸冬雲要出手,蕭映秋制止了,她說道:“如果道友能破了我設置的幻境,我幫你殺了劉成福,親自拿着綠杖交到你手裡。”
說着,蕭映秋擡起手,一片片花瓣從她的袖口總飛出。
很快,天空就下起了花雨。
除了花,什麼都沒有。
下一刻,一道倩影出現,田二苗眉頭一皺,“爲何是陸琪琪?”
陸琪琪盤膝坐在田二苗前方,好似在修煉,她的身上彷彿傳出了鳳鳴聲。
田二苗眯了眯眼,果然,陸琪琪化成了一隻鳳凰。
鳳凰眼神冷傲,她看到了下方的田二苗,張開嘴,叫出嘹亮的聲音。
緊接着,田二苗便聽到陸琪琪的呼喊聲:“二苗,救我,殺了鳳凰,救我出來。”
田二苗沒有動,因爲,只要他動,他就着了蕭映秋的道。
可是,陸琪琪的聲音很焦急,“二苗,你忘記了我嗎?我是陸琪琪。”
田二苗眉頭又是一皺,蕭映秋如何佈置了這麼真切的幻境?
“二苗,你忘記了我們的沙漠之行了嗎?忘記我們相處的點滴了嗎?”
“我都記得,你總是調戲人家,剛開始我真的很憤怒,可是,後來,慢慢就習慣了,再後來,你變得正經了,我倒是不習慣,我發現我享受被你調戲了。”
“二苗,你去十里道場救我,我好激動啊,我那時候就已經下了決心,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
“如果,你那天把我……我不會拒絕的。”
“二苗,我被鳳凰吞進了肚子,是周文落設的計,快救我啊,不然,我全身的功力都會成爲周文落的,而我會灰飛煙滅,我不想死啊,我想天天聽到你的聲音。”
田二苗擡起了腳。
外面,蕭映秋露出微笑。
只是,她這個笑容立馬凝固。
因爲,田二苗所走的方位是剛纔陸琪琪在的地方。
咔!
一聲脆響。
幻境消失,所有的花瓣變成了粉末。
現場沒有了任何聲音,所有人都看向了劉成福。
因爲,蕭映秋剛剛說了,田二苗破了幻境,劉成福就要死。
“噗通!”
劉成福跪在了蕭映秋面前,“宗主,我馬上就能突破了,我能夠給明心齋帶來很大的幫助。”
“說完了嗎?”蕭映秋問道。
“……”劉成福張了張嘴,然後,他的目光就直了。
他進入了蕭映秋的幻境。
“噗!”
很快,劉成福噴出一大口鮮血,然後,倒地身亡。
蕭映秋蹲下身子,摘下了劉成福手上的空間戒指,取出了綠杖,丟給田二苗。
田二苗接過綠杖,確定確定是這東西傷了趙晴,他將綠杖收了起來。
然後,對蕭映秋抱了抱拳,“蕭宗主言而有信。”
“說出的話,總不能失信於人。”
蕭映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田二苗擡腳跟着蕭映秋走。
剩下的人怔怔的看着劉成福的屍體。
有人嘆息。
陸冬雲說道:“宗主既然這麼做,定有她道理,況且,這個田二苗真的不凡。”
“確實不凡,我和他戰鬥時候,雖然他是出其不意,但是,即便我是知道他的底細,我也確定不是他的對手,這麼年輕,到底是哪個宗門的?”
“沒有任何一個宗門能夠培養出來他。”陸冬雲道。
“那他是……”朱長老忍不住開口。
“想必……”陸冬雲看了看越來越遠的兩人,道:“映秋應該是和說這方面的事情。”
“師叔的意思?”朱長老問道。
“你沒必要知道的那麼多,叫人把屍體清理一下吧,好好安葬了。”
說罷,陸冬雲離開了,她還細聲細語的嘀咕着:“這個天很快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