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之嘿嘿一笑,擺擺手,說:“任娜娜,從古至今,不乏老夫少妻和老妻少婦,這足以說明,年齡不是阻礙感情發展的主要原因,羅玉寒醫術高明,少年老成,足能彌補年齡上的缺陷,再說,老妻少婦,更能激發女性的母性,男生也能找到母愛的感覺。”
“還有,我和他地位懸殊,我是警察,他是學生。”任娜娜辯解道。
王漢之再擺手,說:“這個也不是問題,我已經打聽過了,羅玉寒年齡雖小了點,但工作能力很強,據說他白手起家,已經積攢了一筆不小的家業,別的不說,那棟別墅至少價值千把萬,我正考慮他的請求,把他提拔爲經偵隊的顧問,從而解決我們辦案的 經費問題,如此一來,他和你就平起平坐了。”
眼看任娜娜的兩個理由都被王漢之駁倒,石磊急了,湊近任娜娜嘀咕一句,任娜娜突然大聲地說:“前兩個原因是次要的,主要原因是,我和他性格不合。”
王漢之考慮片刻,轉向羅玉寒,笑笑說:“羅玉寒,其他的事都好說,性格乃天生所帶,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雖然是局長,但也不能拉郎配,亂點鴛鴦譜,我看這事玄,羅玉寒,你說呢。”
羅玉寒心裡非常清楚,任娜娜和他拜拜的主要原因是,說好聽點是接觸的女性太多,說難聽點就是太風流,任娜娜之所以沒當着王局和石磊的面說出來,大概是爲了給羅玉寒留點面子。想到這裡,羅玉寒也不再辯解,準備和王局好寒暄兩句,打道回府。
可羅玉寒還沒張嘴,夏怡晴就急匆匆地跑過來了。
夏怡晴做過證人後,一直在門崗等候羅玉寒,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還不見羅玉寒出來,就跑進來想看個究竟。
夏怡晴見任娜娜在場,認爲這剛好是一場拆散任娜娜和羅玉寒的機會,跑過來就握住了羅玉寒的手,一邊跺腳一邊嗲聲說:“玉寒,凍死了凍死了,快要凍死了,要不是爲了等你……握緊點,快點給我暖暖,哇塞,你到底是男孩子,火力猛,手也暖烘烘的……”
任娜娜離開羅玉寒,本來就是因爲醋意大發,最終目的只是想嚇唬一下羅玉寒,同時看他是否珍惜自己,現在見夏怡晴和羅玉寒親密無間的樣子,氣得胸膛起伏,狠狠瞪了羅玉寒一眼,轉向王漢之,說:“王局,你都看見了吧,羅玉寒本質就這樣,仗着有點小醫術,凡是見到漂亮女生都魂不守舍的,小手段順手拈來,據我所知,都五六個了,眼前就是其中之一,還不說我不知道的,這樣的男生誰敢要,你要有女兒,敢把女兒嫁給他這樣的人麼。”
夏怡晴撇撇嘴反駁道:“警花,你這樣說就不講道理哈,羅玉寒爲了喜歡你,連富豪千金都不要了,還在訂婚儀式上聲稱自己得了肺癌,你住別墅那麼長時間,你見我和他親密過麼?只怕了連一句曖昧的話都沒說過吧,你和她分手,還不是因爲他幫助你恢復警察身份了,你眼界高了,想另攀高枝了,可你考慮過他的感受麼?還有,既然你離開了,難道我們這些女生就不能喜歡他麼?如果你現在喜歡他,我馬上走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還有呢,羅玉寒喜歡你到什麼程度,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麼,七百多萬的法拉利,你說你喜歡, 他給你了,幾千萬的存款,他當時沒身份證,存在你名下了,你還要他怎樣,更加難能可貴的是,在你走後,他都沒提過車和錢事,度量夠大了吧,可你怎麼還不滿足呢……”
夏怡晴不知道哪來的膽量,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一股腦當着王局和石磊的面倒出來。王漢之一愣,問道:“任娜娜,這小妮子說的可都是真的?”
任娜娜沒想到, 連羅玉寒都不敢提的事,夏怡晴竟然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咕嚕嚕全部倒了出來,正在考慮說是還是不是,石磊就不屑地哼了一聲,說:“簡直是天方夜譚,羅玉寒小小年紀,還是個學生,哪來的幾千萬。”
羅玉寒真害怕夏怡晴再胡說下去,說車是贏來的,錢也是贏來,正在擔心,夏怡晴快人快語地說:“神醫醫術高明,看的都是疑難雜症,多少老闆被他治好後,都以重金相贈,舉個例子說,博仁醫院就看中了他的軟黃金,一直懇求和他合作,可羅玉寒就是不答應,如果答應,幾個億都不是問題。”
王漢之徹底被驚呆了,走到羅玉寒身邊,笑着問道:“羅玉寒,這小妮說的都是真的?”
任娜娜剛纔也怕夏怡晴抖出車和錢的老底,正在擔心呢,現在聽夏怡晴這麼一說,趕緊搶在羅玉寒前邊說:“王局,夏怡晴說的都是真的。”
“哎呀呀,哎呀呀,小子,你混得可以哈,僅僅靠高明的醫術,不但能養活自己,還積攢如此大的一筆財富,我也是服了,不但服了,還醉了。”王漢之興高采烈,直接拍拍羅玉寒的肩膀,說:“兄弟,經偵隊的顧問你當定了,我明天就在經偵隊給你騰出一間門面,哎呀喲,太好了,簡直太好了。”
“王局,我都聽糊塗了,你叫我到經偵隊當顧問我沒意見,可你給我安排一間門面幹什麼哈。”羅玉寒一臉疑惑地問道。
“開診所哈!怎麼,你有什麼不妥麼?”王漢之問道。
“不妥,不是一般的不妥。”羅玉寒擺擺手說。
“有什麼不妥的?”
羅玉寒訕笑一聲,說:“我要掙錢,私底下隨便給人看個病就能達到目的,警察如果需要錢,我直接捐贈就是了,何苦繞這麼大彎子呢。”
王漢之呵呵一笑,解釋道:“羅玉寒,任娜娜和你分手的一個原因是嫌棄你是個學生娃娃,如果你當了經偵隊的顧問,身份不就提高了麼,我給你副隊長的待遇,這樣你就能和她平起平坐了,至於其他原因,再一一解決嘛。”
“可我沒有行醫證呀,無證行醫,那可是要違法行爲,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羅玉寒說。
王漢之還沒說話,夏怡晴就搶先說:“我老媽是主任醫師,讓我老媽到經偵隊坐診,你和她合作,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好,好,太好了,小妮子,你老媽是哪個醫院的哈。”王漢之問道。
“博仁醫院的,博士學位,主任醫師,精通內外科和中西醫。”夏怡晴介紹道。
“事情就這麼定了,抽調你老媽過來,名義上是你老媽坐診,實質羅玉寒是主治醫生,誰也找不了麻煩。”
王漢之爲自己的創意興奮不已,臉上堆滿了笑容。羅玉寒哼了一聲,說:“王局哈,你這不是掛羊頭賣鼠肉麼?”
王漢之並沒有直接回答羅玉寒,反而自言自語地說:“只要警察的辦案經費解決了,我這個局長就好當了,羅玉寒哈羅玉寒,老天有眼哈,讓我認識你這麼個活神仙,真好,真好。至於羊肉和鼠肉的區別,你我都不是食品專家,暫時就不做鑑定了。”
從王漢之興奮的態度看, 羅玉寒想改變他的主意已經不太可能了,堂堂河州市警察局局長,如果羅玉寒不服從他的意志,將會死的很難看。
但是,羅玉寒可以趁此機會提出自己的條件,並且條件他已經想好。
“王局,能爲警察效力是我羅玉寒的榮幸,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羅玉寒笑着說。
“什麼條件,快說,別說一個條件,就是三個五個都不是問題。”王漢之痛快地說。
羅玉寒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學校離經偵隊太遠,我來回跑也不方便,再說,我一邊學習,一邊還要給病人看病,精神負擔太重,所以,我希望王局能給我派個司機,這個人最好能同時擔任我的秘書,而且最好是個女性,如果王局滿足我的要求,我就答應你。”
羅玉寒說完,看了任娜娜一眼。任娜娜似乎已經明白了羅玉寒的用心,趕緊說:“羅玉寒,你要秘書就要唄,看我幹什麼,我可告訴你,我喜歡刑警工作——”
任娜娜沒說完,羅玉寒就打斷了任娜娜,說:“警花,你誤會了,我在向王局提條件,他安排什麼人是他的事,我只管服從安排,你別往自己身上攬。”
王漢之何等聰明,一下子就聽出了羅玉寒的弦外之音,不假思索地說:“那就有勞任警官了。”
“不,我不願和羅玉寒一起工作。”任娜娜馬上做出了拒絕的反應。
任娜娜當面拒絕王漢之,王漢之臉上自然無光,瞟了任娜娜一眼,冷冷地說:“警察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正確要服從,不正確的保留意見也要服從,除非你不是警察,我已經決定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經偵隊醫院的辦公室主任兼羅玉寒的私人秘書,任娜娜——”
王漢之大叫了一聲任娜娜的名字。
“到。”任娜娜立正,大聲迴應道。
“我命令你,馬上送羅玉寒回去。”
“是,保證完成任務。”任娜娜敬禮,嚴肅地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