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領教了蘇晨拳腳的厲害,知道這種突襲,對他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所以目標轉向他人。
“媽的,你不是拽嗎?老子先殺了你的女人,我看你怎麼狂!”
李彪是那種得不到,就一定要毀掉的類型,在他心目之中,文勝男這個冰山老總,一直都是他的最愛,但是現在很明顯,這個冰山女神,已經不屬於自己了,惡向膽邊生,怒從心頭起,便一刀刺向了文勝男。
但是他快,蘇晨更快,飛起一腳,踢在他的手腕上,只聽得手腕喀喇一聲響,匕首飛了出去,他的手掌軟軟的垂了下來,痛得殺豬一般的叫了起來。
“噗”
蘇晨噴出一大口水,伸手在空中一撈,將一口水撈在手中,潛運真元,至陽轉爲至陰,一口水頓時化成幾片薄薄的碎冰。
他眼神冷冷的,一揮手,看也不看,將三點碎冰射進了李彪的曲池、足三裡以及丹田之中。
李彪感覺三處穴道一冷,一股冷颼颼的氣息頓時透了進去,不由得一愣,看着蘇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隱隱猜測這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他一個軲轆翻了起來,感覺渾身安然無恙,除了被碎冰射進去的三個地方隱隱發寒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頓時心一橫,反正都是一死,不如跟他拼了。
不成功,便成仁,李彪很有光棍精神,招呼了虎哥一聲,兩人鼓起勇氣,卻沒有膽量向蘇晨進攻,看着張樂在一邊怯生生的看着,一個打滾,向張樂撲了過去。
蘇晨冷哼一聲,也不管李彪,只是如法炮製,將三塊碎冰射進虎哥的三處穴道之中。
“啊!”
張樂眼見這個獰惡大漢,竟然向自己撲了過來,不由得驚叫一聲,連連後退,但是就在此時,李彪一聲慘叫,比張樂的聲音更大,聲音之中,充滿了難以忍受的痛苦,鬼哭狼嚎一般,讓人聽了,脊背發涼。
衆人都嚇了一跳,一般人慘叫,雖然慘厲,但是至少像人叫喚的聲音,但是李彪這一聲大叫,卻嘶啞得不像人了,宛如鬼哭一般。
只見他抱着肚子,在地下滾來滾去,臉上筋肉扭曲抽搐,疼得變了形,額頭上大汗滾滾而出,眼眸之中,露出無比絕望的神情來。
這副情景,那還像剛剛威風八面的江湖混混,活脫脫一個厲鬼的形象,文勝男和張歡本來無比痛恨李彪,但是看他如此痛苦,也不由得憫然。
這到底是什麼刑罰,居然可以讓人這般痛苦?
虎哥瞭解李彪,知道他雖然狡猾怕死,詭計多端,但是絕對不是沒有骨氣的人,眼看着他疼成這樣,不由得嚇了一跳,奔了過來,去扶李彪:“兄弟,你怎麼啦?”
“大哥,你殺了我吧,我受不了啦,疼啊!”
李彪雖然疼得好像下油鍋一般,渾身肌膚寸寸崩裂,但是神智卻出奇的清楚,一眼看見了虎哥,頓時好像看見了救星一般,一把扯住了虎哥,大叫了起來。
“兄弟,你這是怎麼了?別胡說八道。”
虎哥看着他如此慘樣,想起自己也被射進了三塊寒冰,頓時慄慄自危,扯脫了李彪的手,大聲道:“姓蘇的,你到底給我們下了什麼手腳,要殺要剮都可以,但別這樣折磨人!”
蘇晨冷冷的看着虎哥,淡淡地笑了,道:“你還是聲音小些比較好,這生死符完全靠氣血催動,你要是聲音大了,脾氣爆了,力氣大了,都有可能催動生死符發作。”
“什麼鬼生死符!老子就是要死,也要拖着你下地獄。”
虎哥瞪着血紅的眼睛,向蘇晨撲了過去,手中多了一把雪亮的匕首,惡狠狠的插向蘇晨的小腹。
蘇晨負手而立,淡淡的看着他,毫無閃躲之意,就在此時,虎哥哎喲一聲大叫,人在半空之中,摔倒在地下,頓時在地下滾來滾去,不停的嚎叫起來。
“癢!太癢了,救命啊。”
聲音一開始只是慘厲,但是過了不到十來秒鐘,變成了刺耳的尖叫,殺豬一般,他一邊叫,一邊動手撕扯自己的衣服,伸手在自己身上亂撕亂抓,頓時抓起一道道血痕,鮮血淋漓。
衆人看着這一幕情景,不由得又是痛快,又是驚懼,看着負手而立的蘇晨,情不自禁的向周圍推開了幾步,包括文勝男和張歡也是一樣。
她們何嘗見過蘇晨這樣毒辣的手段,直接讓人生死兩難,只覺得眼前這個漸漸成熟的男子,跟傳說之中的惡魔也沒有什麼兩樣。
只有張樂依舊站在蘇晨的身邊,她雖然害怕,但是對蘇晨,卻有一種奇異的信任感。
李彪身上疼痛無比,就好像傳說之中的千刀萬剮一般,而虎哥卻奇癢無比,癢得恨不能用頭去撞牆,一頭撞死一了百了。
兩人一開始還大聲嚎叫,但是漸漸的連聲音都叫不出來了,奄奄一息,眼睛翻白。
其餘倒地的小混混們,聽着兩個老大的慘叫聲,聲聲鑽心,都恨不能掩住耳朵,看着蘇晨的眼光,好像看見了惡魔一般。
蘇晨冷冷的看着他們,文勝男和張歡都閉了眼睛,不敢再看,地下的兩人,都變成了滾地的血葫蘆,蘇晨嘿嘿一笑,走了過去,分別在兩人的百會穴上重重拍了一掌,一股真元輸了進去。
一股真元輸送了進去,兩人方漸漸睜開了眼睛,李彪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方纔發現自己還在人間,並沒有在十八層地獄之中,他一激靈,爬了起來,拉着虎哥,向蘇晨跪了下去:“蘇董,求你饒了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
虎哥是個粗魯的人,只是慘白着臉,錚亮的大光頭在地板磚上連連磕頭,磕出了血來。
蘇晨點燃了一根菸,並沒有理會兩人,只是點燃了一根菸,悠悠的吐出一口菸圈,道:“你們兩個身上被我下了生死符,所謂生死符,發作之際,就是生也難,死也難。”
“啊!這可怎麼辦?”
兩人傻眼了,看着蘇晨,嘴脣顫動着,要是每天都這樣,還不如死了好。
蘇晨瞅了兩人一眼,慢慢地道:“你倆作惡多端,陰德竟然虧損八萬有餘,如果不是有這樣的災難,一定遭橫禍而死,來生做豬做狗,慘不可言。”
什麼因果報應,兩人當然是不相信的,如果相信的話,也不至於混上黑道了,只是這個小祖宗,竟然給自己下了這麼毒辣的暗手,這可怎麼辦?
一想到剛纔的那種折磨,李彪和虎哥都恨不能現在就一頭撞死算了,也省得這樣無休無止的折磨。
蘇晨看着兩人慘白的臉色,慢悠悠的道:“這生死符,全憑氣血催動,你們兩個只要不怒不燥,不心生惡念,不縱慾縱酒,就不會發作,等你們兩人行善積德,攢夠八萬功德的時候,再來找我,我幫你們化解就是。”
“行善積德?”
虎哥生來就不知道什麼叫行善積德,砍人倒是知道的,李彪雖然知道一點點,但是卻冷笑不屑,這個社會,行善積德,傻瓜才幹呢。
但是事到如今,不做也不可以了,被這個小魔王種下了生死符,什麼叱吒風雲,縱情聲色,都拋得遠遠的。
一想到剛纔的那種折磨,兩人就不寒而慄。
不管怎麼說,總算撿回了一條性命,虎哥和李彪心中想着,爬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向蘇晨告辭,招呼了手下的小混混一聲,一瘸一拐的向門外走去,來的時候威風八面,來的時候卻灰溜溜的。
蘇晨看着兩人和一幫小混混灰溜溜的向門外走去,心中也暗暗感慨,自己這樣做,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這個社會,上至廟堂高官,下至混混流氓,無惡不作的人太多了,這樣整治,也不過是聊盡人事而已,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
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己既然遇到了,就非管不可,否則的話,還當什麼功德門的門主。
文勝男和張歡看着蘇晨輪廓的臉龐,不知道怎麼的,兩人都有些敬畏之意,任憑誰看了剛纔的那一幕,對蘇晨恐怕都會生起敬畏之心。
蘇晨轉過身來,看了文勝男和張歡一眼,嘿嘿一笑,壞壞的道:“怎麼啦,沒看過帥哥啊,這樣看人家,人家可是會害羞的。”
一句話出口,蘇晨又回到了賊忒嘻嘻的小混混本色,文勝男和張歡都不由自主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知道爲什麼,他讓人討厭的輕薄笑容,在這一分鐘,竟然變得如此可愛。
也許,只有現在的蘇晨,纔是討人喜歡的蘇晨吧?
就在此時,施姐湊了過來,媚笑着道:“蘇董當然帥啦,比那些大明星都要帥哦,人家好崇拜你啊。”
聲音甜膩入骨,蘇晨看着她故意暴露出的大腿,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張歡充滿了諷刺味道的笑了笑,和文勝男悄悄討論了兩句,向張樂招了招手。
張樂忐忑不安地走了過來,拘謹的道:“張總!”
張歡和她握了握手,嘻嘻一笑道:“別叫張總,就叫張姐吧,張樂,我跟文姐商量過了,你工作盡職盡責,本身也是企業管理的高材生,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人事部經理了。”
她促狹的瞅着蘇晨,道:“反正蘇董事長也在呢,我不提拔你,反倒讓有的傢伙故意向你示好,這可不好。”
“什麼,人事部經理,文總,張總,我能勝任嗎?”
小丫頭明顯被張歡一句話嚇到了,震驚的道,情不自禁的看了蘇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