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秒鐘,大廳之中就全部躺滿了人,呻吟不絕,人人腿腳折斷,骨頭摔裂,受傷雖重,卻沒有性命之憂。
蘇晨的手中,倒拖着兩人,一人是虎哥,一人是李彪,兩人都好像打斷了脊樑骨的狗,掙扎不得,被蘇晨直接拖在地上,一直拖到天行公司衆人的面前。
“好棒耶!”
剛剛還四面楚歌,但是頃刻之間,卻已經大獲全勝,這種差別,讓天行公司的員工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只有張歡興高采烈地叫了起來,跑出來,吧嗒一聲,在蘇晨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一拍蘇晨的肩膀,大大咧咧的道:“蘇晨,幹得好,真是太帥了!”
蘇晨感覺到她柔軟的櫻脣在自己的臉上一吻,異香撲鼻,看着她深深的酒窩,好像梨花一般綻放,心頭頓時有些異樣,嘿嘿笑了兩聲,伸手擦了一下臉頰。
這下張歡生氣了,她嬌哼一聲,又湊了過來,在蘇晨的臉頰上親了一記,瞪眼道:“不許擦,很髒嗎?這可是人家送給你的。”
文勝男呆呆看着蘇晨,心頭也不知道什麼感覺,就是這個強大的男子,在白象酒樓上,也是這樣三拳兩腳,將欺負自己的小混混們打跑了,同時還給公司注入了二十萬資金。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經過他的關係,天行公司和鼎銘集團這個巨無霸一般的大財團,搭上了線,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短短三個月之內,就初具規模了。
如果沒有他的話,自己和張歡在幹什麼呢?恐怕已經揹負了沉重的債務,爲自己第一次冒險創業,付出沉重的代價了吧?
可以說,他拯救了自己和張歡,不知道什麼原因,每當想到他站在自己的身後,自己就有一種踏實的感覺,什麼都不怕。
今天也是如此,在文勝男和張歡遭到滅頂之災的時候,他又無巧不巧的出現了,扭轉乾坤,硬生生將什麼虎哥,打成了一條死狗。
有時候,文勝男特別羨慕張歡,這個小瘋丫頭,總是能無拘無束的表現出自己的情緒和想法,可是自己,卻只能把這份敬仰和愛慕,放在心中而已。
張歡爲了見蘇晨,特意抹了一些脣彩,此刻在蘇晨的臉上,留下了淺淺的吻痕。
蘇晨被她一通教訓,也不好擦去,只好任憑吻痕在臉上,看着文勝男呆呆看着自己,嘿嘿一笑,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文勝男臉一紅,卻不說話,她走了過來,掏出一方手軟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把蘇晨臉上淺淺的吻痕擦去。責備張歡,道:“歡歡,別鬧了,趕緊報警吧,這些事情,還是交給警察處理比較好。”
蘇晨只覺得她站在自己的身邊,一股香氣撲鼻而來,似乎是玫瑰花香,心中不由一動,聞香識女人,玫瑰花香可是濃香,難道文勝男和雪姐一樣,都是性慾/特別強的女人?
想到這裡,他的脣角翹了起來,壞壞的笑容,讓文勝男看得一陣臉紅心跳,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指不小心擦到了蘇晨臉上的肌膚,好像碰到了火炭一般,她猛的縮了回來。
張歡看着文姐將自己給蘇晨的吻痕給擦掉了,心中老大不滿,哼了一聲,道:“我纔不報警呢,報警電話打了不知道多少個了,一直佔線佔線,誰知道警察跟這些混混,有沒有瓜葛?”
她圓圓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轉,道:“要是警察帶走了他們,一轉身就放了,這些傢伙豈不是更要變本加厲的找我們的麻煩?”
文勝男也感覺其中很是蹊蹺,但是能怎麼樣呢,法制社會,又不能真把他們關起來,違法不說,還得管飯,虧大了。
就在此時,蘇晨嘻嘻笑了,道:“沒事,你報警吧,我有辦法處理。”
文勝男和張歡都有些愕然,齊聲道:“你有什麼辦法?”
張歡性子急,脫口道:“蘇晨,難道你真要廢了他們?”
蘇晨額頭冒汗,這小丫頭跟趙飛霞有一拼啊,一樣的野蠻,只是缺少了趙飛霞那種無法無天的驕縱和勇氣。
他神秘的一笑,道:“你別問了,給我找一瓶礦泉水去,我自然有辦法。”
文勝男看着蘇晨的神色,知道他絕對饒不了地下這昏迷的兩人,當下聰明的跟張歡使了個眼色,張歡會意,轉身對着圍觀的天行公司的員工,道:“沒事了,沒事了,大家上去工作吧,謝謝大家的聲援,今晚上我請客啊,華夏海鮮園。”
這些天行員工,雖然沒有正式參與搏鬥,但是從氣勢上,也給了兩個女人心理的支持,比起公司的那些保安,終究要好一些。
員工們聽着張總不但沒有怪責自己,反而好言安慰,還請大家吃飯,心中都有些愧疚,不少員工便七嘴八舌的推辭。
張歡見到了蘇晨,心中高興,一揮手,道:“不用說了,今晚上華夏海鮮園,大家刀子一起挨,海鮮一起吃,嘻嘻。”
蘇晨微笑起來,這個小丫頭,天行公司有了她,自然而然便有了凝聚力,這些員工能在剛纔那種險惡的情況下,拎着傢伙衝下來幫忙,應該跟她的人格魅力分不開吧?
文勝男也難得的微笑起來,輕快的道:“今天天行公司在大家的努力下,度過了險惡的一關,大家就去熱鬧熱鬧吧,另外我宣佈,本月獎金加倍,感謝各位的支持,去吧,先忙工作。”
一場架沒有打完,反而又是請吃飯,又是加獎金,天行的員工心中更加感動,眼看推辭不了,便陸陸續續的上樓去了。
蘇晨站在原地很是感慨,奶奶個熊,這兩個小丫頭當老總都成精了,這些員工這下可都被她倆收復了,以後誰想挖牆角,恐怕難度會很大。
人,畢竟是感情的動物,尤其共經患難之後,更是如此。
文勝男看着蘇晨看着自己,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道:“怎麼了,花公司的錢,蘇董事長捨不得啊?”
蘇晨嘿嘿一笑,下意識的去口袋之中掏煙,卻掏出一個空空如也的煙殼,他尷尬的笑了笑,伸出大拇指一翹,低聲笑道:“我只沒有想到,三個月不見了,大美女變得這般老奸巨猾了,厲害,厲害,你現在的水平,應該可以去做人販子了吧?”
“去你的,你纔是人販子呢!”
文勝男被他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別說,她平時不苟言笑,但是一笑之下,猶如鮮花綻放,竟然分外迷人,頓時讓蘇晨看呆了。
就在此時,張歡從電梯門之中走了出來,手中舉着一瓶水,走到了蘇晨的面前,遞給了他,接着變魔術一般,又變出一包九五至尊,笑道:“給,煙鬼!”
蘇晨是個修真的人,本來對煙是沒有依賴的,但是生活之中,他已經習慣了抽菸,所以沒有打算戒菸。
還有一個原因,連蘇晨自己都不願意提,那就是自從突破結丹期之後,蘇晨隱隱發現,自己對人間的食物,慢慢的竟然沒有了食慾,食物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這讓他很是惶恐,想想傳說之中的神仙,餐風食露,不食人間煙火,慢慢的連帶着人類的感情都淡漠了。
打死蘇晨,蘇晨都不願意當這樣的神仙,所以他還是像個普通的人類一樣,一日三餐,抽菸喝酒,爲的主要是保留着一顆凡人之心。
所謂抽菸,無非只是爲了留住這種感覺而已。
不過九五至尊這種煙太貴了,蘇晨一般都不抽,不是抽不起,而是沒有感覺,他還是喜歡抽五塊錢一包的紅河。
蘇晨接過煙,抽出一根點燃,吸了一口,就在此時,地下的李彪和虎哥都醒了過來,兩人分別被蘇晨在後頸上砍了一掌,頓時昏死過去,到了此刻,方纔醒過來。
剛剛醒過來,虎哥就大叫起來:“兄弟們,給我衝上去,殺了這個小子。”
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這傢伙還在做夢呢,自己的人馬都被蘇晨打得滿地找牙了,他還這般叫囂。
要是在剛纔的話,大家可能還會有所懼怕,倒是到了現在,不過惹人笑話罷了。
虎哥大叫了兩聲,忽然哎喲一聲,大腿上一陣生疼,轉過身,瞪着李彪,道:“老二,你扭我的腿幹什麼?”
李彪苦着臉,向前面努努嘴,李彪一咕嚕爬了起來,剛好看見蘇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他神色一變,再看看周圍,自己的人都癱倒一地,這才發現自己被人家生擒了,回憶起剛纔可怕的那一幕,頓時臉如土色,垂下了腦袋。
李彪臉色難看,慢騰騰的從地上爬起來,向蘇晨拱了拱手,道:“我李家兄弟,今天認栽了,再也不敢冒犯貴公司,只是希望蘇董能給條活路,以後山水有相逢,自有報答閣下的時候。”
“哼哼,你們兩人欺負弱女子,還好意思說什麼江湖規矩,今天不給你點教訓,老子怎麼會高興?”
蘇晨冷冷的道,緩緩吐了一口菸圈出來,丟掉了菸頭,擰開了礦泉水,往口中咕嘟咕嘟灌水進去。
李彪聽着蘇晨的話,臉上的神情頓時一陣絕望,接着浮現出獰惡之色,看着蘇晨自顧自喝水,好像並不在意,鼓足了勇氣,大喝一聲,亮出一柄匕首,向靠得最近的文勝男的小腹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