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強一夥衝進屋一看,頓時極其掃興,這倆人雖然疊在一起,但身上卻蓋子被子。
他奶奶的,誰用強還蓋被子啊,這還怕着涼咋得?
衆人鬱悶之極,而高君和童玲二人卻吃驚失色,童玲更是羞憤之下,白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哎呀,高先生,你……你對我們的村民做了什麼?”塗強跑進來之後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失色的質問道。
他一句話說完,其他人也義憤填膺的指責起來,甚至還有人上前要動手,不過被塗強攔住了。
“快,報警!”塗強堅定的說,當即就有人掏出了手機。
事已至此,高君還能怎麼辦,只能繼續演下去了。
他連忙慌張的喊道:“別報警,別報警,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說完,他驚慌失措的從被窩中鑽了出來,全身上下清潔溜溜,更讓塗強欣喜若狂,自己的計劃成功了,雖然沒有拍到真槍實蛋的一幕,但高君此時清潔溜溜站在諸多鏡頭前,這就足夠了。
其實被窩裡的童玲穿戴整齊,也不算很整齊,最起碼罩子的搭扣開了,是因爲高君說他手都生了,所以童玲陪他練手的。
高君爲了徹底取信他們,就這樣清潔溜溜的站在鏡頭前,同時對他們也是造成了極大的刺激,每個人都生出了一種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的無地自容之感。
“姓高的,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兒了,這還有什麼好商量的,我們的村民被你玷污了,還是我們的村花,必須報警。”副村長邵俊言辭激烈的吼叫道,他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喜歡童玲。
“是是是,我不是人,我是禽獸。”高君拱手作揖,慌亂之極:“我是一時沒忍住,求求大家別報警,讓我做什麼都行。”
有了高君這樣一番說辭,和此時的狀態,全都錄下來之後,塗強確認,完全可以掌控他了,所以也懶得在演戲了,當即眉毛一仰,立刻擺出了土皇帝的囂張嘴臉,道:“真的讓你幹什麼都行?”
“是,幹什麼都行,你們想要錢嗎,要多少,開個價。”高君慌張的說。
“錢?當然要,但卻還需要你幹一件別的事兒。”塗強陰惻惻的說道。
高君好像被他的表情嚇到了,怯懦的全身一顫,若如的問:“讓……讓我幹什麼?”
“殺人!”塗強兇狠的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什麼?”高君大驚失色,連退兩步跌坐在炕上,臉色煞白,神色慌張的說:“讓,讓讓讓我殺人?”
“別他媽裝了,國家安全局三級警督高警官。”塗強徹底露出了本來面目:“面對五百萬都能面不改色,但最後還是過不了美人關啊,我以爲特工有多強悍的,不過如此嘛。”
高君自然要表現的更吃驚:“你怎麼知道的?”
“哼,我知道的事兒多着呢。”塗強冷笑着說,說完,拿過一部剛纔拍攝的手機,然後將高君清潔溜溜的視頻給他看了看,隨後點擊發送給了一個微信好友:“你這段精彩的錄像我已經發送給了我媳婦,我知道你高警官是特工,身懷絕技,真要下狠心想對付我們是很輕鬆的事兒,所以我也要有點保障啊,如果我們發生意外,我媳婦就會把這段視頻發佈到網上。”
臥槽,看着塗強得意的嘴臉,高君一陣無語,這一套好像是從影視劇裡學來的,高君似乎也看過,影視劇還真是他孃的教壞人,難怪審覈那麼嚴格。
既然對方認爲有了足夠的把柄,已經徹底翻臉了,高君也就不用再裝了,瞬間平靜下來,道:“哦,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好好好,老子認栽了,你說這事兒怎麼辦吧!”
塗強咧嘴一笑,道:“我剛纔不是說了嘛,讓你殺個人,這對你這樣的特工來說應該是本職工作吧。”
“殺什麼人?”高君問道。
塗強步步緊逼,這是他的連環計,單純是與童玲之間的勾當其實並不算大事兒,高君如果真豁出去了,頂多身敗名裂,判個十年半載,那樣高君就失去作用了。
而他要的是完全掌控高君,讓他爲自己所用,尤其是需要他給即將到來的巡視組反饋信息,來確保他和他的關係戶們的安全。
而真正能徹底把高君捏在手心的辦法,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讓他親手殺掉自己的同伴,這是罪大惡極的行爲,絕不會得到寬恕,到時候高君纔是徹底服從。
這纔是塗強的全部計劃,所思所想都是爲了全局,梟雄本色盡顯。
高君卻進入了天人交戰中,忽然問道:“這個女人怎麼辦?”
塗強混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他現在是你高警官的女人了,當然是你看着安排,等你按我說的做了,我們就是朋友了,沒準我們還會叫她一聲大嫂呢。”
“好周密的算計啊,真是步步爲營啊。”高君絕望的誇讚起了塗強,而塗強則看得出他屈服了。
特工說起來神秘,但也不過如此,只要是人,尤其是男人,一定會有弱點,這一點塗強體會最深,他從這個偏遠的小山村的小混混開始,能混到今天,見識的太多太多了,那些道貌岸然的領導,自詡剛正不阿的官員,看到錢是那貪婪的模樣,和女人滾牀單是醜陋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都讓他噁心。
他們尚且如此,一個小小的高君又如何能例外啊。
這可能是自己人生中最輝煌的一次勝利,塗強滿心歡喜,自信心爆棚,真有了將來會登基稱帝的野心。
在看高君,絕望死心了一般,已經開始自顧自的穿衣服了,很快穿戴整齊之後,又關切的看了看‘昏厥’中的童玲。
塗強笑道:“高軍官還真是憐香惜玉啊,也不用露出那生離死別的表情,只要你照我說的做,我保證讓你們雙宿雙飛,恩愛到白頭。”
“別廢話了,直說,到底讓我殺什麼人?”高君沒好氣的說。
“好,痛快。”塗強讚了一句,道:“跟我過來看看你就知道了。”
高君陰沉着連沒有再說話,塗強一擺手,道:“都滾出去,別打擾大嫂休息。”
說完,小嘍囉們依依不捨的退了出去,出了童玲那通紅且滿是淚痕的臉蛋之外,啥也沒看着啊。
塗強對高君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一起走了出去,塗強還親手關上了房門。
童玲睜開眼睛朝門口看了看,黑暗中,滿口潔白的牙齒閃着熒光,可見她笑得有多開心。
至於他們說要高君去殺人,她是絲毫都不在乎,以高君的能力,沒準轉眼間死的就是他們。
童玲現在一點都不抗拒這些事兒,自從開始黑吃黑之後,她就已經以賊婆娘自居了,高君殺人,她敢幫着挖坑。
高君此時被塗強等人帶到了後院,一片漆黑的菜園子,最角落有個簡易的廁所,門口放着一個鹽酸菜的大缸,缸裡有個黑影。
正巧這時天上的雲彩被風吹走了,皎潔明亮的月光灑下,藉着月光一看,高君大驚失色,那缸裡竟然有個人!
當初武則天成功成爲皇后,執掌六宮之後,就命人將與她爭寵的王皇后和蕭淑妃砍掉四肢,毒成啞巴,挖掉眼睛,薰聾耳朵,做成人彘放入酒缸中,骨碎而死。
而武則天的這個酷刑,來自另一個與她齊名的女人,漢高祖皇后呂雉。
這倆是歷史上最有權勢的女人,偏偏也是最惡毒兇殘的女人,最毒婦人心啊。
此時看到這個缸中人,引起了高君諸多感慨,更是想到了自己的將來,不由得有些膽寒。
“高警官不會是在害怕吧?”塗強陰陰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高君也確實在害怕,但不是怕缸裡的人,而是在害怕女人,他是從戰場上闖過來的,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什麼樣的殘酷景象沒看過,一個被打斷骨頭放進缸裡的人,怎麼會嚇到他。
只是沒想到塗強他們竟然如此殘忍,真敢殺人越貨啊。
就在這時,一個嘍囉上前,朝那缸里人潑了桶水,沖刷掉了他臉上的污穢,高君一愣,發現這人眼熟啊,連忙點亮了手電仔細查看,尤其是脣上的那一顆痣,看的高君更是欣喜若狂。
這不就是那個假冒的乘務員嘛,真的追到這裡來了,真的被塗強一夥人搞定了,太意外了,太開心了!
但是,這個人是因爲被自己描述成先遣隊的同伴,所以塗強纔會上心的,所以此時見到,他要表現的悲憤。
“褚海,褚海!”高君隨便編了個名字,驚聲叫道,散步並做兩步,踉蹌的衝過去,一下子跪在地上,不顧一切的伸手去摸那人的臉,然後快速的一捏,先將他下巴摘掉,讓他不能說話,以免穿幫。
“你們……”高君憤然轉身,怒視塗強一夥,其實心裡恨不得抱着他們挨個親一口,一個可能是異能者的超強殺手,被這幫烏合之衆搞定了,怎能不開心啊。
看着高君殺機迸現的樣子,塗強有恃無恐,擺擺手,道:“高警官別動喲,你剛纔可是說了,我們要你做什麼你都願意,而我們其實只想和你交個朋友,只是我們交朋友有自己的規矩,比如納個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