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對童玲從來都是敬佩有加的,對她那感恩的心更是萬分欽佩。
人知道懂得感恩,纔會知道珍惜,受過好心人無私的恩惠,感恩圖報也會去無私的奉獻,這纔是傳遞正能量。
不過,這童玲看了一條悲慘的新聞就有這麼多感慨,高君還是忍不住說道:“姐姐,你升級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之前你自己四處坑蒙拐騙,用地攤貨冒充土特產從同事手中詐取錢財,那是爲了幫助你們自強會的學生。。
後來你刷爆了我的卡,租下兩個店鋪要做實體聲音,是爲了讓龍騰大學範圍內的寒門學子能有個勤工儉學的地方。
現在,我弄來點贓款,你立刻就想着要幫助全國的寒門學子了!?
要是我中個彩票頭獎,你豈不是要拯救全世界受苦的人?”
聽到高君的話,童玲也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過於激奮了,只是每次她看到類似的新聞,都會想起當年自己上學時,父母四處求爺爺告奶奶的籌錢,哥哥年紀小小就去打工,那些不知名的好心人寄來的欠款……
童玲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道:“我越想越覺得,我們做一對黑吃黑的搶錢夫妻的辦法可行。
你想,這些貪官污吏的髒錢,最後說是被罰沒充公,但具體數額多少有誰知道,充的是國庫,還是地方財政誰瞭解?之後這筆錢的用途又有誰清楚呢?
故事中韋小寶負責抄鰲拜的家,一共抄了二百三十五萬三千四百一十八兩。上報皇帝一百三十五萬三千四百一十八兩,足足貪墨了一百萬兩,這還不算那削鐵如泥的寶刀,以及刀槍不入的金絲軟甲。
相傳古時候,有個農夫在地裡挖出一塊雞蛋大的寶石,農村善良淳樸,準備將寶石先給國王,交給了縣衙之後,縣官把寶石換成了金丹,到了府衙,府尹把金蛋換成了銀蛋,層層遞交到了國王手中,變成了真真正正的雞蛋。
國王想這也是子民的一番心意,便上次白銀一萬兩以資鼓勵,一萬兩白銀又是這樣一層層剝下來,到了農夫手裡只剩下一兩……
所以,我覺得,這不義之財人人可取之,行義舉,做善事,替天行道嘛!”
高君一陣頭大,沒想到童玲還當真了,真準備黑吃黑了。
連國王與農夫,韋小寶都搬出來舉例了,高君自然不能打擊她的積極性,仍然點頭道:“好,之前不是答應你了嗎,只要找到合適的目標,我就出手。”
“要說目標,我又想到了一個。”童玲笑呵呵的摟着高君的肩膀說道,原來是有備而來:“之前你說得對,領導我們通常只能在電視上看到,太過縹緲,所以我換了個思路,發現我們身邊就有不少貪官污吏呀,不僅看得見,而且還能經常接觸。
比如我們學校內部就有一個人,他大權獨攬,收受賄賂,營私舞弊,凡事兒他都能撈到黑錢,比如招生他能撈錢,擴招他能撈錢,名額他能撈錢,老師考職稱他能撈錢,升遷調動他也能撈錢,還有不少對外項目他都有回扣拿的。”
“等一會!”高君擺手叫停,道:“你說的這個人該不會是王副校長吧?”
“沒錯,就是這個混蛋”童玲惡狠狠的說:“我本來是學經濟學專業的,讀研的時候就開始擔任助教,就連老教授都說我很適合將貨幣銀行學,會計學以及市場營銷。
後來我留校任教,由助教升講師,終於可以教自己最擅長的一門學科了,誰想到這老王八收了別人的錢,威脅我說,想要做講師,就只能去外語學院教科任課,某則只能做助教。
誰都知道財經學院任教,福利高,薪水好,門生多,這混蛋收了別人的錢,硬生生把我擠兌走了。”
“這些都是王副校長親口跟你說的?”高君問道。
“切,他那老狐狸怎麼會親口說這些話,留給人做把柄呢。”童玲沒好氣的說:“這些都是他那個狐狸精一般的女秘書和我說的,而且是在操場上面對面說的,連錄像錄音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我們要幹黑吃黑的買賣,第一個目標就是這個老王八,這些年他沒少喝學生的血,吃老師的肉,掏了他的老窩,足夠成立一個助學基金會了!”
看着童玲霸氣十足的謀劃着,高君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她懷中,雄偉的幾乎能把他整個腦袋都埋進去。
愜意的思考着童玲的建議。
這妞自然不知道王副校長不爲人知的秘密,更不知道她所痛恨的女秘書就是青草俠,近年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王副校長平步青雲,在校內大權獨攬,在校外八面玲瓏,高君決然不信是他自身能力使然。
若是這麼有能力,也不至於五十四歲才嶄露頭角,之前三十年都是副教授了。
只是王副校長背後是否有敵國勢力,有多少,他又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這些都不得而知。
只不過高君是懶癌晚期患者,自己的事兒做完了,隱身俠青草俠都宰了,還附贈一個光線男,趙海巖製造的機械核心也順利完成了提交,他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
現在任務完成了,上級卻始終沒有傳達讓自己離開的消息,是否下一步就要針對王副校長有所行動了呢?
現在童玲忽然打起了黑吃黑的主意,目標也鎖定了王副校長,看來是註定不讓他犯懶啊!
不過這樣也好,之前是利用齊芯月的齊氏船舶,想要在秦海大學開班船舶專業的名義引來了青草俠的,這件事兒恐怕該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高君自然是無所謂,因爲在我朝的領土上,殺死幾個意圖不軌,妄圖破壞我國安全的敵國危險特工,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拿到聯合國大會上去說也說得通。
但如此一來,以後敵人的目光就會全部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一天不離開,敵人就會想方設法將他剷除,時刻都會面臨巨大的危險。
也許這也正是上級的意圖吧,剛吃了小魚的大魚,搖身一變又成了魚餌,上級是兩讓他引出更多敵人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探一探王副校長的虛實也可以。
現在那背後的人一定會認爲,高君和齊芯月是一對兒,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童玲,再加上她的本事,沒準真的能弄到一些關於王副校長的情報。
“喂,我跟你說話你到底聽沒聽見啊。”童玲沒好氣的說道,
高君還趴在她的胸口,好像要把自己悶死的樣子,從一出生,男人就主動與這一對玉峰雪山難以割捨。
“聽見了,你說幹咱就幹唄。”高君無所謂的說。
“那好,就這麼定了,我負責去幫你收集情報,打探那老王八藏贓款的地方。”童玲興致勃勃的說:“等摸清了你就行動,到那時,我在牀上爲你壯心,等你成功了,我在牀上爲你接風……”
高君戀戀不捨的從她胸前擡起頭,道:“怎麼聽起來像是全身癱瘓似得,怎麼老是在牀上,沙發,陽臺,廚房,浴室不行嗎?”
“死鬼!”童玲啐道:“如果你真能掏了那老王八的老窩,你說怎樣就怎樣?”
“真的假的?”高君頓時一躍而起,目泛精光的問:“那我今天早上說的那個姿勢?”
童玲頓時滿面羞紅,咬着嘴脣點點頭,道:“行!只要你成功,我就算折了腰也答應你!”
“那咱們一言爲定,撞胸爲誓。”高君說道。
“人家不都是擊掌爲誓嗎?”童玲哭笑不得的說。
“擊掌沒多少誠意,撞胸才能心心相印!”高君說完,直接撞了過去,差點被彈回來。
既然絕對要做一件事兒,那就要全力以赴,這一點童玲和高君是同一類人。
童玲立刻拿出手機翻看,興奮的全身都在顫抖,高君就像有奶就是孃的小娃子,奶在哪他就在哪,所以童玲的顫抖他感受最深。
“這個宋鵬老師,資歷也夠,水平也夠,一直想憑副教授,但始終被這老王八打壓,連續五年都沒憑上,一定是恨透了他……這個馬新老師,爲人貪花好色,女老師和學生他都招惹,聲名極差但工作卻很安穩,聽說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爲自己在總校人事科的妻子與老王八有染,大家都知道他頭頂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保住他的工作,是因爲他獻妻有功。
最重要是這個郭巖,王老八做副教授的時候,他是博士生,聽說老王八之所以能憑上教授,之後平步青雲,就是因爲剽竊了他的幾篇論文,不過這郭巖是寒門子弟,很難得才考上博士,實在不敢與老王八斗。”
“嚯,你瞭解得夠詳細的?”高君吃驚道:“你不會早就在算計老王八了吧?”
“沒錯。”童玲說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早就在留心這些人了,不僅如此,他們還都有把柄在我手裡,比如馬新,我有他在教師講臺上脫得清潔溜溜的小視頻。
總之,以他們對老王八的仇恨,再加上我在背後推波助瀾,一定能爲我們的行動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合理利用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