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情楚楚的白冰,高君深知這丫頭是想把自己捲起來。
她說的也沒錯,她可以繼續假裝不知情,以第四方的角度來看這場暗戰,只有等到危險降臨到白家人頭上的時候再出手。
而高君卻是個懶癌晚期患者,能躺着絕不坐着的主兒,之前答應幫忙,也是因爲毒販囂張,妄圖荼毒無辜,甚至背後隱藏着巨大的陰謀。
但現在有警方介入了,高君當然第一時間就撤退了,巴不得與自己無關呢。
所以,他很坦然的面對白冰,道:“一個人因爲貧窮而投河自盡,好心人路過奮不顧身的救他性命,當好心人不求回報準備離開的時候,自殺者卻忽然保住好心人的大腿說‘大哥,既然你救了我的命,能不能再給我一百幾十萬讓我過上好日子呢’?”
白冰曾經是新聞記者,最擅長寫辛辣諷刺的文章,所以高君說這話她自然清楚明白。
別人見義勇爲是品格高尚,被救之人應該感恩戴德,不該貪得無厭。
白冰咬咬牙,臉色一紅,道:“高大哥你放心,只要我家度過這個難關,我之前的承諾一定會兌現。”
白冰故技重施,看準了高君貪花好色,以一句‘事成之後,以身相許’的空頭支票忽悠住了高君。
殊不知,高君昨天答應幫她,完全是因爲茲事體大,不敢怠慢。
她還以爲管用,現在還來這一套。
正所謂,擼前淫如魔,擼後聖如佛。
用紙擦了手,提上褲子之後,即便影片中的男女主角激戰到了關鍵時刻,也不想多看一眼,甚至覺得噁心。
高君剛經歷了童玲的七招八式,血戰到天亮,現在腿還有點發軟,面對女色,當真是心如止水,如紅粉骷髏一般。
所以,他非常平靜的面對白冰的籌碼,並拿出談判的架勢,合理的要求加碼:“你是生意人應該知道,甲乙雙方約定某項工作,完工後,甲方支付給乙方的通常都是尾款,但在簽訂協議的時候,首先要支付一定比例的預付款,在工作中有的還會支付中期進度款,最後完成驗收成功,將尾款結清,雙方合作愉快。
剛纔你說要在白家徹底度過這個難關之後兌現承諾,也就是支付尾款的行爲,看在你們錦華飯店家大業大,一向誠實守信的份上,預付款我也沒要。
可是,如果在這個過程中,還有需要我的地方,那我就免不了要收點中期進度款了!”
白冰一愣,聽到這半真半假的商業談判,腦中忽然想到狼賣地,王八蓋房,狐狸借錢,然後兔子貸款買房的故事。
現如今,兔子越來越少,而且越來越精明。
這精明的丫頭當初就是看中了高君貪花好色的弱點,給出了一個以身相許的空頭支票,將高君拉入這個旋渦風暴中來,沒想到這一招這麼快就失效了。
白冰羞答答的問高君:“那高大哥,中期款是什麼呢?”
高君早就看穿了她鬼靈精的小心思,只是茲事體大不敢怠慢才順勢而爲的,現在警方介入,不用擔心無辜大衆的安全了,也是該和這精細鬼般的小丫頭算算賬了。
高君微微一笑,道:“既然你的尾款是以身相許,那中期款自然就是一些過程嘍,比如你有問題要詢問我,那摸摸小手,摟摟抱抱也是合理的吧,比如你有棘手的問題要我幫忙,你親親啃啃,摸摸抓抓作爲報酬也算公道吧。”
白冰頓時羞紅了臉,道:“高大哥你可真壞,這種事兒怎麼能拿出來做報酬呀。”
高君嘿嘿一笑,抓住她白皙的小手,道:“互利互惠,合作雙贏嘛。”
“呵呵,好啊,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爸爸看到我了,我要過去打個招呼,高大哥你請自便。”
白冰乾笑着抽回自己的手,胡亂編了個理由飛快的跑了,這發完血性發騷性的高君不是一般人能抵擋的。
高君微微一笑,這幾天忙着戰鬥,連泡妞把妹的技巧都生疏了,這白冰自以爲是小狐狸,居然敢主動投懷送抱,可惜老獵手最近實在沒心思,現在有空稍稍一發力小狐狸就只有逃跑的份了。
他又仔細看了看那兩撥廚師,也不知道這次暗戰會持續多久,希望警方能夠順藤摸瓜找到幕後黑手,將他們一網成擒。
高君出手,主要就是怕無辜羣衆受到傷害,至於現在,就算殺到血流成河都與他無關。
“假期還有兩天就結束了,也該老子享受一下假期了吧!”
高君又找到了昨天接待他的經理,這一次要了一整套西式餐點,親手推着餐車回到了童玲的房間。
此時童玲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牀邊,小心細緻的用剪刀在剪牀單,主要是剪那沾染着血色梅花的位置。
“看什麼看,這叫鴛鴦落,紅,是女孩子純潔的象徵,是屬於女人的驕傲,我要留着收藏。”童玲驕傲的說。
“收藏太可惜了。”高君豎着大拇指讚道:“現在這個風起開放的年月,從校服到婚紗,都不知道搖晃過多少牀榻,而你這個年紀,這個容貌,這個身材,這種性格,居然還能保持着童貞,實在是難能可貴,我們應該拿着它去申請非物質文化遺產!”
童玲噗嗤一笑,將減下來的牀單疊好,隨身收好,笑望着高君,道:“說起這個話題,我之前也一直想找個男人問問。
比如說我,我的性格很開放,甚至可以說我的心很污,但我的身體卻是冰清玉潔,乾乾淨淨的。
另外有一種女人,她們心靈是純淨的,對待每一段感情都是真誠且充滿熱忱的,都想着要開花結果,只可惜連續遭遇多個渣男,身體已經不再純潔了。
你是男人,你會選哪一種?”
“這不是廢話嘛,當然選第一種了。”高君毫不猶豫的說:“心裡污但身體冰清玉潔,這頂多是假裝不純潔來作爲的保護色,至於第二種女人,純粹就是花癡加白癡,遇到男人就像嫁,未嫁之前就啪啪啪,還說什麼內心純潔,頂多是假裝純潔罷了。
所以前輩告訴我們說,這世界上只有兩種女人,一種假裝純潔,一種假裝不純潔,絕沒有第三種。”
“前輩說的還挺有道理,大多數女人搔首弄姿,賣弄風情都是裝出來的,而那些所謂高冷白蓮花的女人,也同樣是在妝模作樣罷了。”童玲走過來,雙臂環繞着高君的脖頸,道:“所以呀,你能從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茫茫人海中找到我這種外焦裡嫩的極品,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是啊,是啊,昨晚夢到我家祖墳冒青煙啊。”高君嘿嘿笑道,不動聲色的深處魔爪攀上了最高峰:“昨天還夢見了我高家的列祖列宗,說我總算找了個漂亮媳婦,來改變高家基因,最關鍵的是,孩子以後有放心奶可以喝,而且量大且足。
這麼大的容器,相當於餐具中的大海碗了吧,我兒子將來一定也是海量啊!”
童玲紅着臉拍掉了他作怪的手,道:“正好有兩個,那你要不要和你兒子一人一碗,你倆乾杯呀?”
“呵呵,我就沒必要和兒子爭了,我主要負責設備維護和包養就行。”高君傻笑着說。
“死鬼!”童玲含笑罵道,眉梢眼間洋溢着滿滿的幸福:“你兒子以後的飲食不用你管,還是先想想怎麼把孩兒他娘餵飽了再說吧!”
“沒問題呀,我的億萬精兵時刻準備着,你說,是自己吞,還是我注射?”高君當即拍着胸脯說道。
“呸,我說的是錢,老孃要錢!”童玲啐道:“剛纔我看新聞,說是孩子上了重點大學,重病父親不願拖累兒子服藥自殺了!
我能理解,我完全能夠理解這個父親的想法,開學已經一個月了,學費砸鍋賣鐵也能湊齊,可是這一個月的吃喝花銷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啊。
我朝教育資源分配極不合理,重點院校全都分佈在各大一二線城市,山裡的孩子來到這花花世界,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自然是看什麼都新鮮,十七八歲的少年人心智還未成熟,最是禁不住誘惑,大衆臉能充胖子的人不計其數,所以才催生了那麼多學生貸,高利貸的出現。
就像你之前說過,一些學生們那些手機天天曬自拍,曬名牌,他們的父母可能正在草場上曬稻穀,在院子裡曬衣服。
大部分孩子都是好樣的,他們孝順,懂得感恩,知道父母含辛茹苦不容易,到了大學也能保持質樸的心,但仍然也有不少人會被污染,會變質。
之前聽說一個男生,家裡是低保戶,靠姐姐資助上大學,誰想到卻迷戀上了網絡美女主播,不但大肆的購買禮物打賞,還經常吹噓自己是富二代,曬一些國外的圖片標榜自己,後來欠下高利貸鉅額債務,也險些逼死父母。
我出身貧寒,是很多好心人的幫助纔有今天的,所以我要把這份愛心與力量傳遞下去,我不想在看到寒門學子帶着階級烙印,揹負着巨大差異苦苦追趕,處處低人一頭,更不想看到那些已經付出血汗的父母,再付出生命的代價了,所以我要盡我所能的幫助所有貧困學生……”
高君看着信誓旦旦的童玲,臉上綻放出了慧心的微笑,這纔是真正的極品女人,不但有天使的容貌,魔鬼的身材,最主要的還是菩薩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