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林慧雅爲解之前之仇,中毒如此深,竟然有些胡思亂想起來。張少宗全然無奈,也不知如何勸解,只得默聲在旁。
林慧雅其實也想過張少宗不可能有那個女的照片,只是心中微有期盼而已,既然張少宗沒有,她也無可奈何。
兩人在鹿子的護送下出了酒店,本來鹿子極想讓他們住得離自己靠近一點的地方,但是鹿子知道自己在他們眼中不過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對象,所以不敢對他們有任何的要求,只得自己來想辦法,便自己住到了他們的那處酒店裡。
夜晚,當林慧雅徹底熟睡之後,張少宗如一隻幽靈似的潛進了鹿子的房間,叫醒了正在牀上熟睡的鹿子,“起來,我有話與你說!”
鹿子正在睡夢中被張少宗吵醒,迷迷糊糊睜眼一看,見是張少宗,頓時嚇了一跳,還以爲張少宗是要來索命來了,他趕忙懼道:“別殺我,別殺我。”
“別吵,再吵我就真殺你了!”張少宗怒眉一斥,頓時嚇得鹿子不敢再言,他見鹿子不再說話,適才道:“我只問你幾句話,你別怕!”
“嗯!”鹿子見張少宗的神態緩和,頓時懼意散去,但臉上依然驚魂未定。
張少宗道:“穀雨湘子你認不認識?”
“穀雨湘子?”鹿子努力的回憶了一下自己腦子裡的關係網,確信不認識一個叫穀雨湘子的人,回道:“不認識。”他不敢多問,知道問得多了張少宗也不會答,而且更會讓他自己身處險地。
“那日本最大的黑幫你應該知道吧!”張少宗逕自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盤起了二郞腿。
鹿子從牀上下來,披着睡衣走到張少宗的面前,卻不敢坐下,道:“日本最大的黑幫是山口組,你難道想攪亂日本的黑幫嗎?”想到這,鹿子心中抖擻,心想若是這人真的有心要攪亂日本的黑幫,自己可得抓住機會,好好與他攀攀關係。
“我對日本黑幫沒興趣。”張少宗看了看鹿子,打了個手式,讓他坐下,悠悠然道:“現在的山口組是誰在掌事?是不是菊花流水家族?”
聽到菊花流水這四個字,鹿子微微一怔,不過對於張少宗的話,他可不敢有半分的怠慢,道:“現在的山口組好像是一個女人在掌事,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我畢竟只是一個小混混,太大的事情我參與不了,也沒那資格關切。”
“是個女人?”張少宗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莫非真的是她?振了振聲色,道:“這女人多大?長什麼樣?”
鹿子搖了搖頭,苦澀道:“我不知道,黑道的事情一般又不會凳在報紙上,所以我也只是聽一些日本人在傳而已。”
“你這裡是在東京,能夠在這一片地區混出來,應該不錯,山口組的總部也應該在東京吧!”張少宗默默然道。
“其實我們也都受制於山口組管轄,只是一般的打殺,上頭都不會管。”
“你知不知道山口組的總部在哪?”張少宗問。
鹿子搖了搖頭,道:“這是上層知道的事情,我即使上得小井一槍這一角,也不可能知道山口組的總部在哪裡。”
張少宗點了點頭,道:“今天晚上的談話只是你跟我兩人之間的秘密,應該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吧?”話到最後,張少宗面含微笑,但這笑容卻有如死神的笑容。
鹿子可不敢違慢,連連稱頭保證,他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覺得眼前一幌,張少宗竟然已經不見了蹤影,屋中再無任何人影,他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直看到那沙發上被人坐過之後的皺褶這才肯定不是在做夢,心頭直嘆,此人怪異之極,實在不像是人。
張少宗回到屋裡,剛剛上牀,卻是一雙手將他摟住,林慧雅若有質問的聲音在耳旁道:“你去哪了?”
張少宗微微一怔,道:“沒去哪兒,上頂樓吹吹風,涼快涼快!”
“現在很熱嗎?”林慧雅語氣中略含着一絲猜臆之色。
“有你睡在身邊,哪個男人能夠把持得住,不烈火攻心纔怪了。”張少宗笑言。
“把持不住就不用把持唄,我是你老婆,你還顧及啥,想上就上唄!”
張少宗一怔,納納未語,只嘆,女人越老,越加的需要安慰啊!見林慧雅一雙期望的目光煥然着玓瓅的神彩,不由一愣,道:“你又想什麼鬼主意了?”
“警方肯定有她的照片。”林慧雅脫口說出。
張少宗長吸了一口氣,出氣如嘆,道:“都過去好幾年了,警方即使是要找,只怕也不見得找得到吧!”
“不會啊,警方的檔案裡肯定有儲存。”林慧雅搖了搖頭,真真的道。
張少宗一愣,道:“你想幹嘛呢?”
“不想幹嘛啊。”林慧雅眨了眨眼睛,微微笑起來,眼縫迷成一條彎月,煞是純真,“我只是想你能幫我幹嘛!”
張少宗微皺眉頭,道:“這事我不參與,你自己辦去。”
聽到張少宗的話,林慧雅眼眉一擠,微有些不悅,悻悻然於面,道:“你不幫我誰幫我,我就只有你這麼一個老公,又沒別的多餘的。”
“你還想有一個多餘的?”張少宗納問。
“就知道吃醋,心眼那麼小。”林慧雅癟了癟嘴,雖然抱怨,不過她心裡也明白張少宗是因爲喜歡,所以纔會對她小心眼,若是別的女人,張少宗自是不會如此,說完這一句抱怨的話後,擔心張少宗心裡不悅,便即又道:“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要不你把我休了得了。”
“威脅?”張少宗一愣,納納的看着林慧雅。
“你說是那就是了。”林慧雅委婉着語氣,面上還掛着一絲微笑。
“我不幫你,你真的要離?”張少宗試探的問。
爲了讓張少宗幫自己,林慧雅便是點了點頭,其實她心裡根本就對離婚這兩個字無視,但是現在爲了騙得張少宗幫自己,所以只是假裝激一激張少宗。
“要不咱倆分開一段時間?冷靜冷靜?”張少宗再次試探着問。
林慧雅聽出語氣似乎有些不對,頓時想到張少宗最近心情煩躁,現在自己又說出此般話來,萬一這一句玩笑話說着說着真成真了,那她豈是得不常失,便道:“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心
情不好就更應該找事情做做。”
張少宗本想是想着藉此先躲過日本這個地方,可見林慧雅放低了態度,心中不忍再與她爲難,畢竟林慧雅最近爲自己的事情也憂惱,若是再假義與她分開,雖然只是暫時,對她還是傷害。
張少宗也不再提這分開一事,只道:“你爲何就非要找到……她。”還好他極時住口,否則豈不是連穀雨湘子的名字都說出來了。
林慧雅嘴脣輕所,潤潤而笑,道:“你猜?”
看她笑容中似乎隱藏深意,更是用一個反問來回答,讓這語氣更添幾分神秘,張少宗微微一怔,心想難道林慧雅是真的知道了什麼?可現在又不敢問,只得細看她幾眼,越看她的笑容,張少宗越覺得心中發虛,畢竟心中有鬼,自然底氣不足。這一會的思忖,倒是沒有說話。
林慧雅見張少宗不回答,也不說話,又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張少宗一愣,道:“我還在這看病,我是病人。”
“你這不算病。”林慧雅道:“反正我沒把你當病人。”說着,林慧雅向張少宗眨了眨媚眼,一副色色的勾引之態,道:“大不了我補償你就是了。”
看到林慧雅這媚眼眨動,秋波流動,頓時勾得他心中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不過現在這時候,還是勿要亂來,雖說這百分之五的機率是小,但並不是沒有,說不定就是有心栽樹樹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萬一那小蝌蚪真的頑強的找到了卵子,結成了新的小生命,萬一這小生命遺傳到他的青色臉,豈不悲劇了。
張少宗振了振臉色,道:“最近哥吃素,不沾葷。”
“呸,昨天晚上你還如狼似虎。”林慧雅嗔了一句,道:“我不管,反正你得陪我回去,至於你臉的事,那就等拿了檢驗報告後再回去。”
張少宗無奈,道:“那沒辦法了,是你非要我去見李飛雪的,可不是我自己要去見的,到時候你別多想。”
聽到張少宗這話,林慧雅兀的一愣,張少宗回去若是去警局不就是要見到李飛雪嘛,想到李飛雪,林慧雅心中提防之意大起,想當初張少宗跟李飛雪可是曖昧不清,到現在她都還記得當初張少宗跟李飛雪在警局裡的事情。
張少宗見提起李飛雪讓林慧雅的臉色都變了,心頭大喜,看來這回去拿照片一事林慧雅應該不會同意了,想到這,他不由一笑,但看到林慧雅盯着自己,他兀的一振臉色,肅了肅臉,平靜下來。
林慧雅見張少宗眸中思忖,眼中竟然藏笑,想來張少宗肯定是在笑不用回去,心中氣意一升,便想已經過去幾年了,李飛雪也應該已經結婚了。道:“就算讓你去見李飛雪也無所謂。”
張少宗眼中笑意僵化,眉頭皺起苦色,道:“你真要我回去見李飛雪?”
“算一算李飛雪應該有二十八九了,想來她應該已經結婚了,否則以你們男人的話來形容她,應該叫老處女!”林慧雅說話倒沒多少委婉,她對李飛雪可沒好感,畢竟是曾經跟張少宗那般曖昧的女人。
張少宗苦澀而笑,卻也實在拿林慧雅沒有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