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自是知道張少宗要做什麼,不過現在他可不會裝聰明,“還有什麼不夠?”
張少宗雖然對於方塊臉沒有多少了解,但是從他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中已然能夠觀出,這鹿子根本不笨,現在不過是在裝無知而已,不過只要鹿子聽話,無有異心,便管他裝笨還是裝聰明,待利用完之後棄之如敝屣。“召集小井所有的能夠帶頭的人物。”
“怎麼召?他們怕是不會聽從我的。”鹿子道。
張少宗不加理會,只是道:“這你自己去想辦法,否則我們可以不殺你,也不幫你,任你如何!”
聽到張少宗的話,鹿子一驚,這才急急道:“是是是,我馬上召。”
既然要幫鹿子,總是要在他身邊才能幫得了,張少宗和林慧雅一起回到了迪吧,其實迪吧上的五層全都是小井一槍的辦公樓,只是這次小井一槍爲了設伏張少宗,纔會想的這個藉口。
張少宗和林慧雅兩人並沒有上樓,只是在下邊迪廳之中享受着迪廳的氣氛,可惜現在人實在少,除了他和林慧雅,其他的都是他剛剛幫着收服的迪廳的小狗子,當然全都是日本人。
鹿子不敢離開張少宗的身邊,他現在對張少宗的依靠已經遠大於對林慧雅的喜歡,因爲林慧雅就是天上的天鵝,他根本就望塵莫及。
混黑道的人差不多都是白宿夜出,所以白天幾乎人人都在睡覺,即使鹿子把消息散放出去,也根本沒人來,當然這也是鹿子的手段不到位,他雖然有些小聰明但在這等決定人生大事上,他的命運卻全然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他對於張少宗甚是依賴,以至於思想上也完全託賴。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隨着華麗的燈光一閃,迪廳已然拉開了夜生活的序幕,這是年輕人的天堂。
隨着客人越來越多,迪廳外的黑色小汽車也越來越多,下來的個個也都是花襯衫,黑皮鞋,手指粗的金項鍊,饒是黑夜,也裝*的帶着墨鏡的人也有之。
鹿子已經將迪廳裡的人全都收服,便派人請着這些人到樓上去談事,直到差不多十點人,人也到夠之後,鹿子這才跑到張少宗的面前,“大哥,人已經到齊了,還請你上去,大嫂,請!”
張少宗點了點頭,隨着鹿子的身後,從迪廳後道走了上去,一推開門,屋中煙霧燻蒸,粗獷的談話聲如滾滾雷聲震耳,哪裡像半點談話,更像是吵架!
不過隨着門被推開之後,屋中十幾雙的目光唰唰唰的盯了過來,但是全都將旁人忽略掉,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那一襲束腰娉婷,輕薄的綠色衣裳,如似煙紗籠罩,幾人已將屋中抽得煙霧繚繞,透過這煙霧氣去,更讓她增添幾分飄渺之色,怎一個‘美’可以形容得了。
場中一時倒是極之冷靜,風聲無息,除了幾顆野獸般的心怦怦直跳!
鹿子向前煙霧中走去,最後直接走到了曾經小井一槍所坐的座位上,可惜他這本來應該是驚天動地的舉動卻全然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這叫他不由一陣尷尬,伸手輕輕一敲桌面,這纔將衆人吸引過去。
片刻的沉靜之後,屋中有如
山洪爆發,所有人怒目橫向鹿子,吼聲一片,更有幾人蠢蠢欲動,好似那咬人的惡狗,就要衝將上去。
便在這時,鹿子的旁邊突然走出一人,只見他伸出一根手指頭,便是這般輕輕的向着桌上一摁,“啪達”一聲崩裂的聲音脆響,桌面上頓時裂開一長大縫,縫口如長蛇蔓延,最後直到蔓延到了桌尾,若不是兩邊都坐着人扶着分裂的桌子,只怕此時這桌子已然一分爲二。
屋中的吵雜聲也頓時被這一指之威給鎮了下來,同時,那人揭開帽子,露出一張青色的臉,咧開嘴嘿嘿一笑,這一笑,簡直與林慧雅的一笑同樣驚天動地,人家林慧雅的一笑是傾國傾城,顧盼生輝,百花爭豔齊放,他這一笑則是人了人家的老命,驚魂動魄,刺目如刀。
“到你了。”張少宗見自己已然鎮住了這裡的所有人,便向後退了一步。
鹿子見所有人都被張少宗的一指震驚,其實他也震驚無比,但是他已經領教過了張少宗的威猛,所以心中有了承受能力,咳了咳喉嚨,用日文道:“小井一槍,已經去見日本天皇了,從此刻起,小井的位置由我代理。”
此話一出,如石驚浪,頓時屋中數人拍桌而立,桌子頓時轟的一聲分爲兩半,巨大的聲音將屋中這些人震驚了片刻之後,他們又同時怒指鹿子,聲聲討伐,更有甚者,甚至是直接掏出槍來。
可惜槍在手中還沒來得及開槍,便感手一空,隨着便是槍在另外一人手中就像是麪糰一樣,被捏成了一餅。
如此強大的力量,再次將屋中的人鎮壓下來,衆人偕已不敢再出聲。
張少宗又看了一眼鹿子,只是歪了歪頭,示意他繼續。
鹿子咳嗽一聲,用日文道:“這就是我請的保鏢,相信你們也知道他的厲害了,小井的時化已經成爲過去,接下來將是我鹿子的時代,若有不從者,那我只好叫這位綠巨人把你們像捏槍一樣捏成肉餅,想來你們的骨頭應該沒有槍硬吧!”鹿子也不敢太埋汰張少宗,若是萬一有人把他的話捅到張少宗的耳朵,只怕他就會成爲張少宗手裡的槍那樣的下場。
衆人雖然都是大奸大惡之人,可是在強勢面前,他們也不得不低頭,頭可斷,血可流,就是不低頭的那叫傻筆!
不過傻筆也不是沒有,或許他們是不相信眼前的事實,有人拿槍,砰砰砰兩槍射向張少宗,可惜張少宗直接伸手一抓,旋即鬆開手,只見子彈從他手中掉了下來,卻已然不再像子彈,而像是一團被捏得變了形的小麪糰,但張少宗的手卻是沒有任何傷口。
這一出,頓時讓屋裡的更驚。
張少宗對鹿子道:“有些時候殺人立威是必做的事情,不用我來教你了吧!”
鹿子應聲,直接從腰間拔出一隻槍,砰砰砰的三槍,將身邊這人點殺!
一時間,屋裡的氣氛冷降到了冰點,所有人都不敢大口呼吸,再也沒有人去欣賞那豔麗如玫的女人。
鹿子見張少宗沉默下來,知道接下來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了,便是一通長長的日文說了出來,其中說時還配合着臉上的兇狠之手。
屋中的人就算是有心反抗,但是看到連子彈都不怕的神人被鹿子‘買’到,現在反抗,無疑就像死去的人一樣。
鹿子見無人敢聲,便即又推波助瀾的說了一通話,到最後大是一通狠色,想來先前的應該是好處,後邊的應該是警告之類的話。
隨着鹿子話畢,屋中片刻沉默之後,有人已經開始倒戈卸甲,便是恭維鹿子,隨着有人帶頭,其他人也便都附和。
一時間勢已如不可之威即定,大局若然,屋中再無人反對,鹿子成攻接替了小井一槍的位置。
直到最後送走了這些人之後,鹿子回過頭來竟然是直接“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他跪的不是張少宗,而是林慧雅,“大嫂,我曾經有眼無珠,對你不敬,求你原諒我。”
“別跪我,我可承受不起。”林慧雅並沒有伸手去扶鹿子,若他願跪則跪,不願跪起來便是,若是自己去扶他,便是親近鹿子,她可絕對不願意親近別的男人,除了身邊這個在別人眼中已經成了怪物但在她眼中依然獨一無二的男人。
鹿子也沒期盼林慧雅扶他,他心中清楚,像林慧雅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會把他記在心中,或許轉過身便已經忘了他的樣子,不過林慧雅既然已經發了話,他便自己起身,否則再跪豈不是傻子。“大嫂,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幫我,你說,你需要什麼,只要你說得出來,我就一定辦得到。”
“這可是你說的?”林慧雅回盯着鹿子。
看到林慧雅似乎有相信的目光,鹿子一瞪,暗歎自己這話誇得太大了,萬一林慧雅要日本天皇的命,他就辦不到。可是現在這口已經誇了出去,若是收口已然不可能,只得硬着頭皮道:“是,大嫂,只要你說,我一定爲你辦到。”
“很簡單,我要的就是之前要你們幫我找的人!”林慧雅道。
鹿子微一皺眉,道:“大嫂,你可否再細緻一點,不是我不幫你,也不是我誇下海口做不到,只是你沒有照片,沒有模樣,日本的人也不少,你若只是隨便找一女人,我立刻就會給你找你,可我知道你要找的肯定是有模樣的女人,我若是給你找來了,你說不對,這是浪費你的時間,所以你……可不可以給張照片。”
林慧雅也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其實鹿子說的一點也沒錯,沒有照片,要是隨便找一個差不多的女人,這在日本也不難找,可惜她又不是隨便找一個,而是要找那張臉,這可就有些爲難人了。
想着想着,林慧雅便將目光看到了張少宗的身上,問:“你有她的照片沒?”
張少宗一怔,驚道:“我怎麼可能有她的照片。”
“你這麼緊張幹嘛?我只是隨口問問,想當初你救我時也見過她,我只是心中期望你能夠有什麼不雅的癖好,或者是你當時在不經意間照下了她的照片,這樣我們找起來就容易多了。”林慧雅慢慢道,“你有不有嘛?”
“木有!”張少宗乾脆的回,心中卻是在暗暗吃驚,林慧雅要找她看來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了,不知道林慧雅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纔會這麼找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