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於曉風說什麼也在家裡待不下去了,非要回學校,明明是一家人卻尷尬的要死。出了家門,於曉風就立馬給南柯打電話。
丫的沒想到竟然關機,說起來她也好幾天沒見過南柯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老是看不見人影兒。
於曉風只得自個兒鬱悶地回到學校,一回到宿舍,發現今兒倒是巧了,她那幾個室友竟然破天荒的全在宿舍裡,都在各做各的事,互不交談,這死氣沉沉的地方,於曉風實在待不下去,拿了幾本書就走了。去上那她實在沒什麼興趣上的選修課。
走出宿舍,於曉風拿出手機,給南柯發了個短信,約他中午一起去吃飯。
趙淺昨兒晚上送許殘月去醫院,忙到大晚上,慶幸許殘月沒什麼事兒,吊幾瓶鹽水,身上的紅疹就消得差不多了,但醫生說還有留院觀察一晚上,實在太晚了,趙淺便沒回學校,在醫院裡陪着許殘月過了一晚上。
今兒早上醫生來查房,說許殘月沒什麼事兒,可以出院了,他們立馬高興地出院了。
許殘月從早上起來,趙淺就一直逮着他說個不停,無非是說什麼不能喝酒還喝啊,發什麼神經了,要不是送去醫院及時,他現在指不定什麼樣兒了之類的。
許殘月本就因爲醉酒頭暈的很,這整個早上被趙淺這麼煩着,他更是覺得痛疼的要死。
出了醫院,他們隨便找了個地方去吃早餐。
吃飯的時候,趙淺也沒消停,還是說個不停。
許殘月受不了了,直接拿了個包子塞進趙淺地嘴裡,“行了,您老兒歇歇吧,吃個飯還這麼多話,說起來,話嘮真的不適合你,你以爲自己唐僧啊!那麼多廢話!”
趙淺咬了一口包子,對許殘月說道:“關心你你還不領情。”
“我知道你關心我。”許殘月無奈道,“但是現在吃飯好嗎?”
趙淺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說,低頭啃包子。
許殘月也低頭吃着面,飯桌上一下就安靜了。
“你昨天到底怎麼了?”趙淺突然問道。
“什麼啊?”許殘月故作沒聽懂。
“別裝聽不懂,你昨天鬧成那樣兒,肯定出了什麼事兒了。”趙淺盯着許殘月,質問道。
“沒什麼。”許殘月隨意敷衍道。
“許殘月,你這人還真的······”趙淺看着他,“我總覺得你心裡有事兒,但是你從來不和我們說,我們不是兄弟嗎?你幹嘛總是什麼事兒都憋在心裡,也不怕憋壞了。”
“真沒什麼。”許殘月擡頭看他。
“我們是兄弟嗎?”趙淺瞪着他,認真地質問道。
許殘月低下頭,沉默不語。
“我好不容易帶回表情和你說話你竟然這麼對我。”趙淺不滿道。
許殘月笑了好幾聲,看他,說:“你還是不帶表情和我說話吧。”
“······”
吃完早飯,許殘月就和趙淺回學校了,回到宿舍裡,田勝和繆宇果然早已不在宿舍裡了,八成又去約會了。
真是閒得發荒啊!
趙淺打開電腦看動畫片,許殘月則是打遊戲,趁着加載的時候,打開了手機,立馬就接到了林藝雅的來電,質問他昨天爲什麼沒接她的電話,許殘月隨意應付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開始奮戰打遊戲。
趙淺看了一會兒動畫片,還是覺得心有不甘,突然撲到許殘月身上,威脅道:“你要是不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就強姦你。”
許殘月顯然懶得理他,繼續盯着屏幕打遊戲,隨意應道:“好啊,你奸啊你奸啊!”
沒成想,趙淺竟然真的去扒他的衣服了。
感覺到趙淺手指的冰冷觸感,許殘月立馬驚地緊緊抓住衣領,警惕地看着趙淺,叫道:“我靠!你丫來真的啊!”
“我說了啊,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強姦你。”趙淺壞笑着,動手去扒許殘月
的衣服。
許殘月自然不依,奮力反抗,無奈趙淺的力氣比他大,他堅持了沒多大會兒,就沒力氣和趙淺拗了,衣服還是被扒開了,感覺到陣陣寒意,許殘月立馬求饒:“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我說我說。”
趙淺這才放開他,從他身上下來,立馬轉身把自己的椅子搬了過來,看着許殘月,說:“好了,你說吧。”
許殘月看着他,嘴角抽搐了幾下,說:“我以前有個關係很好的哥們兒,從小一起長大的,後來,高三的時候,發了一場車禍,他爲了救我,死了。昨天我遇見他妹妹了,所以覺得有點兒難過。”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許殘月說得時候極其的平淡,但趙淺卻莫名的覺得他很悲傷,可能是因爲他看起來太平靜了,眼裡竟然沒有一絲波瀾。
如果這事兒是發生在別人的身上,趙淺一定會吐槽“這什麼狗血的劇情啊”,但是這事兒是發現在許殘月的身上的,他的兄弟的身上,趙淺實在吐槽不出來,他只能靜靜地看着許殘月,什麼也說不出來。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許殘月笑了笑,卻比哭還難看,“我沒那麼難過,都過去了。”
“你······”趙淺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看着許殘月。
“都過去了。”許殘月的目光變得深邃了。
趙淺想了想,伸出手,拍了拍許殘月的肩,說:“你還有我們這些兄弟。”
許殘月笑着看看他,沒再說什麼。
中午,於曉風去了“九天”,坐下沒多久,南柯就如約來了。
南柯進來的時候,於曉風正吃着面,一看見南柯就打算開口說話,差點把滿嘴的麪條都噴了出來。
南柯連忙走了過去坐下,“您悠着點兒,你要是真把這一嘴的麪條都噴了出來,我們在這兒的人估計都得噁心死。”
於曉風好不容易纔把那一嘴的麪條給吞了下去,擡頭看南柯,不滿道:“有這麼損自個兒朋友的嗎?”
“損友損友,就是這麼來的嘛。”南柯笑道。
“······”於曉風撇開頭,不看他。
南柯倒不介意,擡手叫服務員,點了碗麪,於曉風這下也轉過頭來,又點了碗麪。
“你今兒胃口挺好啊。”南柯吃着面,對於曉風笑道。
於曉風吞下嘴裡的麪條,擡頭看南柯,說道:“是啊!這世上啊!總有些事兒是不能勉強的,但咱不能爲了那些不能勉強的事兒而苦了自己啊!”
“喲!看開啦!”南柯打趣道。
“我一直看得挺開的。”於曉風直起腰,說道。
“是嗎?”南柯壞笑道,“那前些日子鬧着不肯吃飯的美女是哪位啊?”
“哎!你!”於曉風極其不滿地看着南柯。
南柯在她發火之前,立馬說道:“算了,看開了就好。”
於曉風自然也懶得和他計較了,繼續吃着麪條,吃着吃着,又感嘆道:“唉!說起來了,我上大學後就沒談過戀愛了,想以前,我可是從初中就開始談戀愛,知道高中畢業男朋友就沒斷過。”
南柯汗顏,“······”
“唉!”於曉風看着碗裡的麪條感嘆。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南柯突然奇怪地盯着於曉風。
“什麼問題?說來聽聽。”於曉風一副“二大爺”的樣兒,對南柯吩咐道。
南柯往周圍瞟了瞟,低下身子,往前湊了湊,對於曉風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點兒,於曉風一副嫌麻煩的樣兒,但還是低下身子靠了過去,南柯湊到於曉風耳旁,低聲問道:“那你還是處女嗎?”
“我靠!當然是啊!”於曉風猛地直起身子,大叫道。她這一叫倒是驚得這店裡不少人都向她投來奇怪的目光,她立馬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低下身子,低聲對南柯說:“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南柯突然直起腰來,認
真地在於曉風身上掃描,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你確實不是個隨便的人,但你這麼叛逆,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於曉風罵道,惡狠狠地看着南柯,恨不得撲上去揍他,他倒還是笑着,一副狐狸樣兒。
於曉風撇撇嘴,問道:“你問這個幹嗎?”
“沒什麼,就隨便問問。”南柯隨意說道。
於曉風撇了撇嘴,突然想起了什麼,又低下腰,湊到桌子上,對南柯招了招手示意他,南柯覺得奇怪,問道:“幹嗎?”但還是湊了過去。
於曉風湊到南柯耳旁,低聲問道:“那你還是處男嗎?”
南柯默默地直起腰來,低下頭吃麪,沉默不語。
於曉風也直起腰,單手支着下巴,目光不停地在南柯身上掃描,看了好一會兒,南柯實在受不了了,擡頭看她,“別再看我了。”
“唉!”於曉風突然嘆息,“你們男人啊!就是喜歡把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強迫女人要做到。”
南柯自然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立馬反駁道:“別把我也算進去,我沒那要求。”
“真的?”於曉風懷疑地看着南柯,“你真的不會在乎?”
“真······”南柯遲疑了一下,道:“真的。”
“你看,你遲疑了吧。”於曉風得意地笑了笑。
“真的啦。”南柯不耐煩地說道,“你快點兒吃麪吧你!”
“你心虛了。”於曉風指着南柯,壞笑道。
“沒有。”
“明明就有。”
南柯和於曉風互瞪着,瞪了好一會兒,南柯無奈敗下陣來,“好吧,我心虛了。”
“哈哈,就說你心虛了吧。”於曉風得意地笑道。
“是啦是啦,我心虛啦。”南柯不耐煩道,“你快點吃麪吧,都涼了。”
於曉風低頭看了一眼麪碗,說:“是哦。”埋頭吃麪。
於曉風和南柯吃過午飯便回學校了。
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於曉風突然說道:“我決定了,我一定要找個男朋友。”
“是哦。”南柯隨意說道,“那你打算找個什麼樣兒的?”
於曉風突然轉頭看着南柯壞笑,猛地撲到他身上,“你這樣兒的就挺好的。”
“得了吧!”南柯奮力地扒開於曉風的手,嫌棄道:“您這一號兒的我還消受不起。”
“嗯?”於曉風緊緊地抓住南柯的手臂,危險地看着南柯,質問道:“說,你不是嫌棄我啊?”
“哪兒敢啊?”南柯立馬奉承道,“我哪兒敢嫌棄您啊!您可就校花啊!美女中的精英啊!您這麼優秀,我是怕我配不上您,哪兒敢嫌棄你啊?”
“說的不錯,這話我愛聽。”於曉風叉着腰,得意地笑道,“不過我不會嫌棄你的,咱倆就湊成一對兒吧。”
“靠!”南柯立馬遠離她,警惕地看着她,“你可是校花啊!這樣子多損形象啊!被人看見了影響多不好啊!”
“唉!”於曉風突然嘆息道,“聽說,治療失戀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南柯汗顏,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說道:“您繼續在這兒感嘆吧,我還有課,先走了。”說着,就往前走。
於曉風擡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低下頭,繼續感嘆。
南柯快步往前走着,沒錯,他確實喜歡於曉風,但現在還不是時候,還不適合,他並不想乘虛而入,唉!誰讓他是正人君子呢?
下午,許殘月照常去給蔣言上課,蔣言很識趣,絲毫沒有問起昨天的事,當然,許殘月也沒提及。
唉!蔣言真是個不讓人操心的好孩子啊!
許殘月心裡對蔣言又多了分讚許。
給蔣言上完課,許殘月自然又回學校了,繼續在宿舍裡打着無聊地網絡遊戲。
這天,大家都相安無事,可喜可賀啊!可喜可賀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