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繡莊,與女人們溫馨說了會話,之後離開的去了醉雲酒樓,到了醉雲酒樓與所屬將官見了面,他說了護送之事.
將官們聽了幾乎都是意外的反應,之後也是無人流露了不滿,中軍令狄平當即表了態度,願從大人軍令。
黃昏,陸七帶了四分醉意,僱車離開了醉雲酒樓,他已吩咐好了,願意在酒樓快活的不用走,想回家向親人告別的可以回去,但明早必須在醉雲酒樓聚齊了。
陸七坐在車裡,雖然身有醉意,但他卻警醒的保持着戒備狀態,他爲了拔除姓吳的陰毒算計,先下手爲強的殺了人,但姓吳的必有根深的同道,就像在石埭縣,他殺了城門隊副,之後就有人報復了他。
陸七當然知道殺了姓吳的後果,但他必須去殺,殺了姓吳的,這京城的黑勢力就有可能重新的洗牌,酒樓和茶閣的經營才能夠正常存續下去,而且他行的是暗殺手段,只能是成爲被懷疑的兇手,被懷疑的情形下,他被仇恨的程度會大打折扣,畢竟與姓吳的結仇之人,肯定會有很多。
車忽的停下了,陸七警覺的伸手握了刀柄,很快車門開了,他知道是車伕,車伕開了車門,神情緊張道:“官爺,有位官爺要見您。”
車伕說完移步讓開了,一名身穿短甲官袍的男人出現在了車門外,神情平淡的向他一拱禮,接着回手入懷取出一個摺紙,伸手遞給了陸七。
陸七疑惑的,戒備的伸手接過摺紙,在手打開看去,見紙上寫道:“請跟府衛來,韋浩。”
陸七看了甚是意外,他默然數秒才收了摺紙,起身下了車,取錢付了車費,之後默然隨了那個府衛走去。
“韋浩怎麼會要見我?莫非是與姓吳的有關係?”
陸七隨行中猜想着,韋浩就是韋雙兒的兄長,想起已然離開了他的韋雙兒,他的心有些悵然,也對韋浩有些惱意。
隨府衛只走出了二百多米,最後進了一家茶閣,走過了茶閣前堂。步入了天井,最後被引領進了一座雅閣。
獨自步入了雅閣,陸七一眼就看見了一身錦衣的韋浩,長身逸立的面對門口,看着那玉樹臨風的俊朗身姿,陸七的心裡有種老拳相加的衝動。
“陸大人,我們這麼快就又見了。”韋浩微笑的先開了口。
陸七忍了心中的厭惱,微笑道:“我也沒有想到,韋大人會找見了我。”
韋浩微笑點頭,道:“我們坐吧,說些正事。”
陸七一怔,也微笑點頭,兩人在雅閣中隔幾坐了,韋浩側身看了陸七,說道:“我沒想到,你會來到了京城,更沒想到,你竟然能夠了青雲直上。”
陸七一怔,繼而苦笑了,反問道:“你說我青雲直上,我真的是青雲直上了嗎?”
“當然是青雲直上了,你現在是雍王府旅帥,剿匪軍兵馬使,更是得了千牛衛校尉的官身,難道不是步步青雲嗎?”韋浩和聲迴應。
陸七笑了笑,無奈道:“你認爲是,那就是吧。”
韋浩搖了下頭,說道:“我原本已然爲你有了打算,卻是不想,你自己一頭撞來了京城。”
陸七一怔的看了韋浩,韋浩也在看他,兩人對視了數秒,韋浩淡然道:“我的妹妹雙兒,執意的回去了陸家,她不肯隨我來了京城,寧願去做了你的妾侍。”
陸七的神情急劇的變成驚愕,眼神難以置信的看着韋浩,過了數秒才訝道:“雙兒,她回去了。”
韋浩轉頭他視,淡然道:“回去了,我妹妹憂思了很久,終是不顧我的說阻,求我送她回去了。”
陸七扭頭前視,心頭因了雙兒的迴歸,而意外的惶喜交織,好一會兒才自語道:“雙兒,雙兒回去了。”
“你應該是喜歡我妹妹的,爲什麼不用誠意留她?”韋浩冷問道。
陸七扭頭看去,兩人對視了數秒,他纔回應道:“什麼誠意?是給雙兒平妻的地位嗎?如果我給了,那就不會是誠意了,而是將雙兒當成了攀附權貴的籌碼,我喜歡雙兒,是真心的喜歡,不願讓雙兒變成了籌碼。”
韋浩眉頭一皺,不悅道:“你這是什麼想法,雙兒能夠成了你的平妻,那是正常之事,怎能說成是籌碼。”
陸七轉頭望門,說道:“我這個人就是那麼認爲的,我用平妻地位留下了雙兒,我的心就會生了厭惡,就會覺得了雙兒的相伴,是爲了攀貴而留下的。”
韋浩皺眉默然,過了一會兒,陸七又道:“另外,我的地位差你很多,我想雙兒跟了我會是一種委屈,她有你這位兄長,應該能夠嫁給了高官文郎,我不知道你會怎麼想,但我就是那麼想的。”
“你的想法是怪論。”韋浩不悅迴應。
陸七笑了,語氣愉悅道:“就算是怪論吧,我就是不想真心喜歡的女人,完全的成了姻黨的紐帶,雙兒自己回去了,就算她一生都是妾侍地位,我自會一生的喜歡了她。”
“這麼說,你不會給了雙兒平妻地位。”韋浩冷問道。
陸七扭頭,正容道:“是的,做妾侍能夠隨了我一生,做了平妻,那就會隨了權勢而變遷,雙兒既然擇了我,我就不願有了放離的一日。”
韋浩一怔,繼而扭頭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陸七又道:“大兄不用多想的,我的親姐姐嫁爲了正妻,可就是因爲我陸家破落了,我的姐姐就被放離了,所謂的姻親官黨,都是隨勢而變的。”
韋浩垂目默然,過了一會兒淡漠道:“你留了妻位,應該是想謀求了更高的姻勢吧?”
陸七聽了反應平靜,回道:“大兄,我在京城的事情,大兄應該都知道了吧,大兄覺得,我成了太子殿下的千牛衛,是禍還是福?”
韋浩默然未應,過了一會兒,陸七又道:“大兄若是能夠幫助我,去了京城的官職,幫我平安的回去石埭縣,只求做了個護軍縣尉,我願意給了雙兒平妻的地位。”
韋浩一怔的看了陸七,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原本,是想讓你升任了池州司馬的官位。”
陸七一怔,訝道:“池州司馬,大兄會有那個能力。”
“池州司馬的職官,並非難得的,州司馬的職權是統管番訓鄉勇軍,在沒有駐軍的州,能夠很有實權,而池州是康化軍地,所以沒有各縣番駐的兵勇軍存在,而屬縣的兵勇軍又被縣官和鄉官所統領,所以池州司馬是個實權很弱的州輔官。”韋浩迴應解釋了。
陸七明白的點點頭,又聽韋浩道:“池州司馬雖然權弱,卻畢竟是掌軍的州輔官,你若是由石埭護軍縣尉的官底子去升任了,日後就有了州官的資歷,就會有機會遷任去了別的州任職,只是現在,我也無法幫你了,你所任的京職,都太扎眼了。”
陸七點頭,他也是無可奈何,早知道能夠升任池州司馬,他怎能去求進了雍王府,他忍不住問道:“大兄,你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升任池州司馬呢?”
“我的辦法是正途,就是向唐皇陛下進言你的能力,以及你在石埭縣的功勞,之後建議升任你,而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讓了你升任,所以不能先告知了你,另外也沒想到你會來了京城,更沒想到你在京城會是一路的青雲。”韋浩無奈的說道。
陸七苦笑的點點頭,繼而說道:“天風謝大兄的關護。”
“我妹妹隨了你,我自然得關護了你,當然我也是有所寄望的,寄望了你與我日後,在官途中能夠了互助。”韋浩坦誠的說道。
陸七點頭,迴應道:“我與大兄互助是一定的了,不過我的情形並不好,我希望大兄不要公開雙兒隨了我的事情,我們暗合爲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