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被人調了包。”安初九恨恨地道:“我後來查過那件事情,是祖父做的。”
他嘴裡的祖父指的便是安寧侯。
容雪衣的眉頭微皺道:“安寧侯爲什麼要調換藥物?”
“我不知道。”安初九一說到這事心裡的怒氣更濃了些,他近乎咬牙切齒地道:“可能是祖父爲了讓整件事情更加逼真吧!”
容雪衣覺得他的這個推測是成立的,以安寧侯那種死不要臉的行事風格,這樣的事情是真的做得出來,只是當年的容十三是安府最爲出色的人物,安寧侯爲什麼要這樣設計容十三?
她一想這件事情,便聞到了陰謀的味道,這件事情只怕還和秦蝶衣有些關係。
她喃喃地道:“秦蝶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安初九看了容雪衣一眼道:“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容雪衣陷入深思,沒有理會他,她沒發話,解語花也沒攔安初九。
安初九今日是被嚇怕了,當下爬着往外走去,眼見得他就要爬到門口的時候,容雪衣一把將他拉回來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你現在跟我去見十三,把方纔跟我說的話再對他說一遍!”
安初九的面色極爲難看,卻也知今日落在容雪衣的手裡,那麼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聽她的安排。
到達容雪衣的宅子之後,天已經大亮,容雪衣直接讓解語花把安初九扔在容十三的門外,容十三聽到動靜起來看到安初九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容雪衣淡聲道:“當年的事情你聽安初九說說吧!也許不是整件事情的完全真相,但是至少明面上的事情是全部露出來了。”
安初九和容十三算是水火不容的,這事若不是容雪衣的手段狠厲,他就算是死只怕也不願意說,因爲那件事情在他看來也是極丟人的。
安初九把事情粗粗說了一遍之的,容十三氣得臉色發青,容雪衣寬慰道:“其實仔細一想,這件事情也不算是什麼壞事,若沒有那些事情,你也不可能那麼快成長起來。”
這樣的安慰聽得容十三想哭,他看着容雪衣道:“可是姑娘,我真的不想這樣成長。”
容雪衣拍了拍他的肩道:“事已至此,已經容不得你選擇了。”
容十三輕抿了一下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姑娘說的也有道理。”
他今日聽安初九把當年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之後,又突然想起當年他醒來時看到的場景,當年他和蘇淼歆不着寸縷的躺在那裡,若那一夜的迷亂都是真的話,那麼他這幾年倒也不算是完全揹負好色之名,至少有些事情他是真真切切的做了。
安初九看到容十三眸光閃了閃,眼裡的恨意濃郁至極,他有些話想說,卻又生生忍了下去,容雪衣此時注意力都在容十三的身上,並沒有看到他這樣表情,但是站在一旁的墨琰卻看到了。
他輕聲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