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九哆嗦着道:“你問吧,我一定實話實說。”
“很好。”容雪衣搬了把椅子翹着二郎腿坐在那裡道:“這一次往我的倉庫裡放蟲是你的主意還是秦蝶衣的主意?”
“這事算是我們共同的主意。”安初九輕聲道:“長公主知我和姑娘有仇,所以讓掌事公公來找我,讓我暗中給姑娘使絆子,並指出可以往你的倉庫裡放蟲,如此一來,姑娘的那間倉庫放什麼毀什麼,而姑娘不久之後就會離開,等你下面的人發現之後裡面的東西也就毀了。”
容雪衣冷冷一笑,這事說到底是秦蝶衣乾的,這個女子比她想像中的還要陰險得多。
她淡聲道:“那之前十三爬上蘇淼歆牀的事情呢?”
安初九沒料到她會直接問起那件事情,他的面色微微一變,輕聲道:“那件事情就是安十三對我家娘子居心不良,他就是個大****!”
容雪衣的眸光微冷,扭頭對解語花道:“花花,他又不老實了,再拔他一根手指!”
解語花才一動,安初九就急得大叫道:“不要拔我的手指,我說實話!”
容雪衣的眼裡透出了寒意,安初九咬着牙道:“那一次的事情的確是我設計的,我趁着十三喝醉之後把他抱上了我家娘子的牀,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但是那一次雖然是假的,可是之前我親眼看見十三和我家娘子在一起卿卿我我,所以我纔會那樣做!”
容雪衣對於安初九的鬼話並不相信,她又問了一句:“那件事情蘇薯和安寧侯有參與嗎?”
安初九的臉上有一種撞鬼的驚恐,這所有的一切容雪衣到底猜到了多少?
他的目光有些閃躲,容雪衣冷聲道:“花花……”
“我說!”安初九嚇得直打哆嗦,他把心一橫後直接道:“在我設計那件事情之後,蘇薯曾來找過我,說當時的十三已經立下赫赫戰功,雖然現在他還不是世子,但是他是正室嫡出,又極有能力,往後必定會成爲安府世子,而我只是庶子,根本就爭不過他,所以一定要想辦法把他給毀了。”
容雪衣想到容十三出事之後蘇薯就頂替了容十三的位置,這中間只怕還有秦蝶衣的默許,只是這件事情以安初九的智商肯定是不知道的。
她冷聲道:“然後呢?”
安初九輕咬着脣道:“然後我們便謀劃了那件事情,只是十三是衆所周知的千杯不醉,要讓他喝醉從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打算在酒裡做些文章。”
這件事情容雪衣也早就想到了,如果那些酒沒有問題的話,容十三不至於到如今對那件事情都迷迷糊糊,所以整個事情說到底就是爲容十三量身訂做的一個大坑。
安初九看了她一眼後又接着道:“所以那天晚上,他真的……”
他說到這裡眼裡有了怒氣,緩緩地道:“他真的和淼歆發生了關係。”
這件事情在容雪衣的意料之外,問道:“那藥不是你下的嗎?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