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直接拒絕道:“我很捨得你走,但是同時我也會想你。”
蕭唯信長嘆一口氣道:“沒良心的壞丫頭。”
“那你什麼時候走?”容雪衣又多問了一句。
“大概是半個月之後吧!”蕭唯信淡聲道。
容雪衣的眼睛瞪得大了些道:“你半個月之後才走,現在就來跟我道別?”
蕭唯信正色道:“只有這樣才能體現我對你的依依不捨。”
容雪衣:“……”
容問秋那天被容雪衣當衆打臉之後,她的心情差到了極點,她的嘴被容雪衣掐得又紅又腫,痛了好幾天才慢慢消了腫,她嘴上的腫雖然消了,但是她心裡卻還是沒有想明白容雪衣是怎麼抹掉她手上的守宮砂。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是她計劃的無比妥貼的計劃爲什麼會失敗?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她心裡也恨透了秦暮羽,明明恨透了容雪衣,爲什麼卻在關鍵的時候站出來幫了容雪衣一把,將她推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事後她曾派身邊的貼身丫環到秦府找過一次秦解語,但是秦解語卻避而不見。
這幾日林氏一直在她的身邊罵罵咧咧,說她實在是太蠢,害人又害已,還害得她如今連容振南的面都見不着了,林氏甚至還聽說容振南存了想要休她的心,一時間,林氏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她想不出了法子來,就纏着容問秋讓她替她想。
容問秋心裡也煩得要死,只是她心裡也清楚的知道,她如今的的地位已經大不如前了,如果林氏再被休的話,她往後的婚事只怕就真的成了浮雲泡影了。
她咬着牙道:“這些事情說到底都是容雪衣弄出來的,對父親而言,容雪衣和容飛揚姐弟二人,就是他的一樁心病,只要把這兩人除去,父親自然就不會再計較母親的事情。”
林氏聞言眼睛一亮,卻又發起愁來:“容雪衣也真是個邪門的,以前是任憑我們搓圓捏扁,如今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這些日子我們沒少爲她使絆子,可是她卻沒有倒到分毫,反倒是我們,在她的手裡吃了好幾回大虧了!”
她說到這裡抹了一把淚道:“夏兒現在還在府衙的大牢裡,我們母女二人又都……”
容問秋咬牙切齒地道:“母親難道是怕了嗎?”
林氏她平素蠻橫囂張,這些年來都不知道怕爲何物,但是連着幾次失利的確讓她對容雪衣生出了幾分懼怕。
只是這事她嘴上又豈肯承認:“我當然不會怕容雪衣!”
容問秋對林氏是極爲了解的,看到她面上的表情她的眼裡有幾分不屑,恰在此時,門房來報:“明大小姐派了馬車接夫人和四小姐出門一敘,馬車現在就停在外面。”
林氏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約了明大小姐?”
容問秋搖頭淺笑道:“看來想容雪衣死的不止我們,明大小姐在容雪衣的手上也連着吃了幾回虧了,又豈會放過容雪衣?母親,走吧,我們去看看明大小姐又有什麼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