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唯信的眸光深了些,容雪衣又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接近我是爲了什麼,但是我真的很感謝你幫了我好幾回,在我的心裡,是把你當做我的朋友的。”
她說到這裡看着他道:“所以你的私印我不能要,你若真的要幫我的話,和我簽了那紙合約就好。”
蕭唯信斂了臉上吊兒郎當的笑意道:“小衣衣,你把我想得太複雜了,若說我接近你真有目的話,那就是我喜歡你。所以合約真的不需要,這隻小狐狸你收好就好。”
他見她還欲拒絕,他問她:“你會用這枚私印害我嗎?”
容雪衣想了想,堅定地搖了搖頭。
她做人有她的處事原則,他幫了她,她又豈會用他給她的東西去害他?她此時心裡其實有點糾結,她收了墨琰心上人的東西,他知道後不知道會不會砍了她。
蕭唯信淡笑道:“那不就好了!你既然不會用它害我,那它和你的那份合約又有什麼區別?”
容雪衣愣了一下,將他這句話放在心裡品了品,細細一想事情也的確如此,若他的這枚私印只用來做她要做的事情,那麼這枚私信和她擬的那張合約就沒有本質的差別了。
她輕咬了一下脣,終究覺得這事還是不太妥。
他卻不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將那隻紅玉狐狸掛在她的脖子上。
她也不是矯情的人,當下朗聲道:“多謝,若蕭太子以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必定會全力相助。”
蕭唯信聞言看向她,眼前的少女纖細柔弱,一雙若秋水的眸子在陽光下泛着灼灼之華,純淨的小臉上寫滿了堅定,瘦弱的身體似能被風吹跑,卻偏又似蘊含了極大的力量,能抵禦這世間所有風雨。
他微微一笑道:“我幫你並不是指望你以後會有什麼回報,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
容雪衣輕輕點頭道:“你問吧!”
蕭唯信眨了眨眼道:“若有朝一日我和墨琰同時遇到危險,你是幫我還是幫墨琰?”
容雪衣覺得他這個問題太沒建設性了,這兩人不管是誰都比她強大得多,哪裡需要她幫忙?
只是她方纔答應了要回答蕭唯信,便道:“這個決取於我當時的心情,但是我想我幫墨琰的可能性要大一點。”
畢竟蕭唯信是南楚的太子,她和他見面的機會應該不會很多。
蕭唯信用手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道:“小衣衣,你太沒良心了,墨琰不過就給了個破鐲子給你就收買了你的心了嗎?我可是把我這一生最重要的東西給你了啊!”
容雪衣還是比較適應他這副抽風的樣子,她輕笑道:“要不我現在還給你?”
她說完就欲將脖子上的紅玉狐狸取下來,他一把將她攔住道:“男子漢大太夫哪有送了東西收回去的道理?這隻狐狸你要天天戴着,也要天天想我!”
容雪衣問道:“你要走了嗎?”
“是啊!”蕭唯信的眼睛亮了些道:“你是不是捨不得我走?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