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嬸婆脫口而出:“29歲,快30了,溫德是正月初七出生的。”
溫劍雄聽了,立時知道鄭麗珠是在提醒自己,應該從溫德和九叔公的年齡入手,來打開八嬸婆心中的沒有說出的真相之門。
溫劍雄心領神會地接着道:“這不對呀!溫德都快28歲了,那九叔公最少也得有四十八、九歲了才能生出溫德來的。可九叔公看上去剛剛40邊上的樣子呀!”
汪希嫂子湊着熱鬧道:“是的呢!剛纔我去八嬸婆家去請八嬸婆來喝酒的時候,在九叔公家大門口遇見他,還被他調戲了一番呢!我瞅他的面容,最多不過四十一、二。八嬸婆,我猜得對不對呀?”
被汪希嫂子這麼一逼,八嬸婆心裡不想說也不能不說了:“是呀,死老九過年才四十三歲!”
汪希嫂子聽了,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聲喊着:“唉呀,九叔公可太厲害了哦!”
也許,八嬸婆心裡已經感覺到,再這樣講下去,溫德生身父親的事情,必定被追問出來,頓時顯得有點坐立不安的樣子。
鄭麗珠故意不解地問汪希嫂子:“汪希,你說九叔公什麼太厲害了啊?”
汪希嫂子故作驚訝地掰着手指算着道:“九叔公才四十三歲,他兒子溫德已經三十歲了,加上九嬸婆懷着溫德十個月的時間,這麼算下來,九叔公十二歲上就可以生溫德了。大嫂,九叔公還不夠厲害麼?”
兩位嫂子這一唱一和間,八嬸婆的臉色已經由紅轉白,再轉紅又轉白,神情更顯忸怩與侷促了。
溫劍雄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決定再刺激八嬸婆一把,就道:“嘿嘿,那時候十二歲的九叔公,只怕還沒發育,怎麼可能生得出溫德來呢?八嬸婆,你說是吧?”
這種話題,女人最是喜歡。汪希嫂子怎麼肯錯過這大好的機會?
“我想啊,九嬸婆是不是跟九叔公的那位哥哥生的溫德呢?”汪希嫂子猜測着說。
“別胡說,沒有的事!”八嬸婆義正詞嚴地斷然否定了汪希嫂子的猜想!
汪希嫂子不失時機地問:“八嬸婆,那九嬸婆是跟村裡哪位野漢子生的溫德呀?”
八嬸婆嘆了口氣,輕聲道:“九姆沒那麼下作!”
汪希嫂子心裡也想到溫德的生身父親是誰了,可她決心逼八嬸婆親口說出來,就追問着:“這麼說,九嬸婆是帶有身孕嫁給九叔公的了?”
八嬸婆皺了下眉頭,白了汪希嫂子一眼,低聲道:“沒的事情!九姆都死那麼長時間了,你可別敗壞她的聲名呀!”
汪希嫂子豈肯放過這絕好的話題,轉動着眼球,巴眨着眼皮想了想,道:“九嬸婆不是帶身孕嫁給九叔公的,不可能跟九叔公生下溫德的,不是跟九叔公的哥哥們生的,也不是跟村裡的其他野漢子生的,那會是跟誰生下溫德的呢?呀,我的天啊,溫德是九嬸婆跟她公公生的!”
鄭麗珠心中早已想到溫德是扒灰仔了,但她想幫溫劍雄逼得八嬸婆親口說出來,就故作驚愕地道:“不可能吧?八嬸婆,這是真的嗎?”
八嬸婆見汪希嫂捅破了真相,頓時酒一下子被嚇醒了,這才意識到上了這三人的惡當,什麼給汪希嫂保媒,那只是把自己騙來的藉口罷了!
見再也隱瞞不住實情了,八嬸婆苦着臉央求着道:“這可是丟幾輩子人的事情啊,何況九姆和我公公都死去多年了,你們可別亂嚼舌頭,讓他們死後還要背罵名呀!”
汪希嫂子見八嬸婆已經承認了,立即拍着心口保證道:“八嬸婆請放心,我們絕對不敢說出去的。再說,我們還怕他們的鬼魂來糾纏我們呢!大伯大嫂,對不?”
鄭麗珠立即附和着道:“是哦,人都死這麼多年了,我們也不應該說出去的。”
溫劍雄安慰着八嬸婆道:“不用擔心,八嬸婆。汪希要是亂說,八嬸婆就給她找個象以前的阿勇那樣的酒鬼,讓汪希再受第二遍苦好了!”
汪希嫂子聽了,神經質地跳了起來,大聲嚷嚷着:“不要!不要啊!八嬸婆,我受夠阿勇了,千萬不要啊!”
八嬸婆邊站起身來邊道:“那你們都給我閉緊嘴巴!汪希嫂,天快暗下來了,我回去了。”
溫劍雄央求着八嬸婆道:“八嬸婆呀,汪希嫂的親事,請你老多花點心思,千萬打聽清楚男人的人品,再也不能給汪希找一個象阿勇那樣的酒鬼了!”
鄭麗珠附和着道:“是啊,八嬸婆,拜託你了,抓緊點好嗎?”
八嬸婆疑惑地望着溫劍雄夫婦,問:“你們當真要將汪希嫁出去呀?我還以爲你們是誆我來的呢!”
溫劍雄表態道:“那當然是當真的了!不然,我們還能留着汪希一輩子守活寡麼?”
“是啊,八嬸婆,你多費點心啦!事成了,好處少不了公婆的!”鄭麗珠也央求着八嬸婆說着。
三人送八嬸婆出了大門老遠了,才一起回到餐廳。
見林智驍已經在餐桌上擺弄相機和手機了,溫劍雄笑着問:“林智驍,都保存好了?”
林智驍笑嘻嘻地道:“保存好了!哇噻,九叔公可真是個大壞蛋哦!對了,可饞死我了!剛纔在裡面瞅着你們又吃又喝的,恨不得衝出來大吃一頓呢!”
溫劍雄笑嘻嘻地對汪希道:“嫂子,你把剩菜熱一下,讓林智驍也填填肚子解解饞吧!”
汪希嫂子心裡正想去熱菜,又礙於溫劍雄鄭麗珠在場,不好太過主動。聽溫劍雄讓自己去熱菜給林智驍吃,汪希嫂子答應一聲,瞅着林智驍一樂,笑嘻嘻地收攏剩菜端着去熱了。
汪希嫂子邊熱菜邊在心裡打起算盤,很想讓林智驍單獨留下來吃,那樣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勾引他上牀。
可她知道,林智驍跟溫劍雄鄭麗珠同樣,必然會跟大伯大嫂一起離開。
看來,今晚又勾引不到林智驍這麼個大帥哥去上牀了!
哎!汪希嫂子不由在心裡嘆了一聲,勉強提振起精神熱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