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多大了?”
“十四歲。”
看上去,海子比實際年齡要成熟許多。
“海子,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陪湛老師到同學家去家訪?”
海子點了兩下頭。
“前幾天——七號——或者八號的晚上,你有沒有陪湛老師出去家訪啊?”
“陪了,是七號的晚上。”
應大爺釋然地鬆了一口氣,他的判斷果然沒有錯。
“除了我,陪湛老師家訪的還有大鬆。”
“大鬆也是湛老師班上的學生,姓李,叫李松林。”戴老師道。
“湛老師到哪位同學家去家訪了?”
“到劉阿勤家。阿勤她娘病了,阿勤請了一天假照顧她娘,可到第二天,阿勤還是沒有來上課。湛老師就讓我們陪他到阿勤家去一趟。”
照這麼說,湛玉曼還是比較謹慎的。
“劉阿勤家住在哪裡?”
“住在石頭寨。”
從學校到石頭寨,一個來回還真得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應大爺提到過這個石頭寨,學校蒲老師的家就在這個石頭寨。
“那天晚上,你們是在什麼地方等湛老師的呢?”
“在黑松林。”
“黑松林在什麼地方?”
“黑松林就是山腳下那片樹林。”應大爺道。
“海子,是你們把湛老師送回學校的嗎?”
“是我把湛老師送回學校的,我們回來——走到黑熊寨的時候,湛老師讓李松林回去了。”
“你把湛老師送到什麼地方?”
“我看着湛老師走進學校的大門纔回去。”
“你和李松林在路上有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呢?”
“有人跟蹤?沒有啊?”
“你在回房村的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人呢?”
“也沒有啊!”
按照應大爺和海子提供的情況分析,四月七號的晚上,應該有一個人跟蹤湛老師他們——或者呆在什麼地方守候湛玉曼,這個人可能是蒲老師。由於海子和李松林陪在湛玉曼的身邊,他一直沒有機會接近湛玉曼;蒲老師的家也在石頭寨,蒲老師極有可能主動提出陪湛玉曼走一趟,但湛玉曼卻找了海子和李松林。
“應大爺,這個蒲老師是什麼時候到南山小學來工作的呢?”
“有兩年多了。”
這也就是說秦老師出事的時候,蒲老師已經在南山小學工作了。
如果秦老師確實死於非命的話,那麼,秦老師的香消和湛玉曼的玉殞可能是同一個兇手所爲。如果這個判斷能夠成立的話,那麼,兇手也一定是在南山工作了一年以上的男人——準確地說,秦老師出事的的時候,這個男人也在南山小學。
“應大爺,你您是根據什麼說蒲老師有意於湛老師的呢?”
“湛老師生病,他會主動幫湛老師上課,蒲老師也是教語文的。有時候,他還會主動幫湛老師到伙房打飯菜。我沒有見過他給其他女教師打過飯菜。”
“他對秦老師怎麼樣?”
“你這麼問,我倒是想起來了,她也幫秦老師打過飯,還從家裡帶花生和板栗送給秦老師。”
“蒲老師曾經給我們湛老師寫過東西。”海子突然道。
“寫過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