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與殷權的事總算雨過天晴了,程一笙認真拍戲的時候,沒想到殷建銘來了,但是殷建銘並沒有直接找她,而是先去找了吳導,這說明殷權銘不是衝着她來的,
前兩天意外不斷,她幾乎要忘了殷曉璇進殷氏之事,這件事可不能就此罷休,她要讓殷曉璇怎麼進去的再怎麼出來,非得讓殷曉璇丟夠臉不可,這件事她要好好地利用。她不相信爺爺知道殷曉璇之事,但是殷建銘是否知道就不好說了。
殷建銘找了吳導,將他拉到一邊說:“這部戲快拍完了,聽說你正籌劃一部新戲,媛馨的事情也已經過去了,你看下部戲讓她當女主角如何?咱們這麼多年關係了,殷氏還會繼續投資你的新戲!”
吳導一聽,臉立刻苦了下來,他問:“殷總監,您看女主角換成程一笙行不行?”他嘆聲氣說道:“殷總監,以前我都不好意思跟您吐苦水,媛馨其實演技一般,事兒還多,每次她拍戲都要耍大牌,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搞得回回延期。這程一笙就不會啊,這不進度還提前呢,爲劇組省了不少錢,當然這省下的錢也有部分會給程一笙分的。人跟人的差距就是這麼大啊!”
殷建銘倒是想給程一笙呢,但是想到自己的老婆,他又不敢不聽,他見吳導訴苦,拍了拍他的肩說:“反正也不急,這樣吧,等你忙完後咱們坐一起吃飯再談,我去看看一笙!”
程一笙這個時候正趁着不拍戲給陸淮寧打電話呢,她上來就直接問他,“上次殷曉璇的資料你看了嗎?有沒有意要跟殷家合作?”
“別提了,水平太差,一笙,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殷家要是想跟我合作怎麼一點誠意都沒有?”陸淮寧有些鬱悶地問。
程一笙立刻明白怎麼回事兒了,不由笑道:“不是殷家想跟你合作,是殷曉璇個人,你不用有心理壓力,不想合作就不合作,沒關係,我就是想跟你說一聲!”
陸淮寧心中一喜,立刻說道:“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你在中間不好做人呢!”
程一笙笑了兩聲,“有什麼不好做人的?咱們是朋友我又管不着你生意,你記住,殷家的事不用顧及我,想怎麼着就怎麼着,
清香撲鼻的茶沏了過來,程一笙品了一口,劉志川期待地看着她,他對殷總可都沒這麼細心過。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她並沒有評價他的茶,而是將杯子放到桌上,沉聲說道:“劉特助,有的時候人太過圓滑不是一件好事,也不太討喜,我想殷權希望的是你對外圓滑,對他,則要老實忠誠一些!”
劉志川苦着臉,“殷太太,我對殷總非常忠誠,這點您不用懷疑!”
“這點我倒是不懷疑,不過你有一個壞毛病,那就是總想揣測老闆的私生活!”她說着,微冷的目光看向他,就是那種安靜的睨着,不是暴怒,這樣的目光最令人產生害怕的感覺。
果真,劉志川覺得她比陰沉的殷總還要可怕,他勉強笑着說:“我不敢、不敢!”
“不敢?似乎已經不是頭一次事兒了,比如腎寶?是不是還要我提醒一下你?”她說着,玫粉色的脣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她竟然笑了,在這個時候笑簡直讓他嚇死了,他覺得冷汗都冒了出來,衣服也都溻溼了,要說一個女人怎麼也不會讓他怕成這樣,他不知爲何,就是害怕,從心底裡的害怕,這已經跟殷總沒有什麼太大關係了。
“殷太太,您就給我一個機會,下次我不敢了,就老老實實做一個特助!”劉志川立刻保證。
“自然,如果不給你機會,就不會來找你,直接讓殷權換掉不是省心?我對人一向和善,不會一棒子將人打死的!”她的語氣變得輕鬆了一些。
他有點摸不着頭腦,什麼意思?但是做特助這麼長時間,他有一個本能反應,那就是一句話,“您有什麼要吩咐的?”
“殷氏有沒有你的人?”程一笙這才進入主題,
劉志川想了想說:“倒是有認識的,不過不熟!”
程一笙點點頭說:“想辦法安排你的人在殷氏,我要隨時能掌握殷氏的動向。”她沉了一沉說:“目前要你做到的是,打聽殷曉璇,也就是殷權同父異母的妹妹,是如何進的殷氏?在哪個部門擔任什麼職位?關鍵要查清楚,哪個人讓殷曉璇進去的。”
“是,我記下了!”劉志川立刻說道。
“嗯!”她看向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眸中寫着審視,“這件事不要讓殷權知道。有的時候交給你的工作,做好就行,不要去想爲什麼,以及別的亂七八糟的,明白嗎?”
“不能讓殷總知道?”劉志川心裡衡量,他吧,可是殷總和特助。
程一笙嗤笑一聲,說道:“我這是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至於要不要把握那得看你自己,還有,你可以試試,你跟我在殷權心裡的分量是誰重?到時候有你沒我、有我沒你,想清楚了!”
瞬間,劉志川想都沒想,說道:“殷太太,我當然會聽您的,我會把事情辦好,您放心!”這還用說嗎?從來沒有助理能比過老闆老婆的,像殷總這樣愛老婆的,不用她開口殷總都要把他送到非洲去。
程一笙滿意地點頭,站起身說:“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就連殷家也不要驚動了。我去看殷權!”說罷,她踩着高跟鞋離開。
“呼!”劉志川在她走出辦公室門的時候鬆了口氣,擦把額上的汗,這頭髮都要溼了,他張開嘴,剛想說:“他……”
這“媽的”還沒出口,門突然開了,程一笙站在門口,輕笑着問他:“怎麼?正罵我呢?”
劉志川腿一軟,差點沒跪地上,不是吧,這殷太太神了?這都能聽到?還有預知本領?他扶着沙發強笑道:“沒有、沒有,不敢、不敢,
程一笙剛點開選中視頻,方凝的電話就進來了,她火爆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程一笙,你現在又在哪兒?”
“你不會又在片場吧!”程一笙臉上立刻露出笑,聽方凝這意思好像就是在片場。
“可不是,我說你不好好拍戲四處亂跑什麼?害老孃又撲個空!”方凝氣得大吼。
“大姐,難道您不知道世上有件東西叫電話?你來之前不會打個電話?”程一笙悠閒地靠在牀頭反問。
“你不是說你要殺青,每天拍戲拍到黑?我想給你個驚喜來着,結果呢?啊?結果呢?你快說在哪兒,我殺過去,氣死了!”方凝氣呼呼地說。
“好啊,過來吧,在殷權的辦公室,我讓人給你衝咖啡!”程一笙大方地說。
方凝:“……”
“怎麼不說話了?”程一笙想到方凝的表情又笑了。
“程一笙,你真是好樣的!”方凝鬱悶地說。
“我家殷權又不吃人,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放心吧!”程一笙安慰好友。
“得了,我不去,去了估計我話都不會說了,還跟你說毛啊,算了吧!”方凝鬱悶極了。
“要不我去找你吧!”程一笙見她實在不想過來,只好自己跑出去了。
“算了吧,你跟你老公甜蜜吧,我知道你最近忙,你先陪了老公再陪我啊!”方凝“體貼”地說。
“我說方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電話說說也行,別白跑一趟是吧,
“不能!”他隨口答道。
“那我把鍾石借她,幫她,也不算什麼大事兒吧,老公你會怪我嗎?”她又問。
“不怪!”
“哦,那就好了,我要工作了,你也工作吧,不打擾你了!”她說着,作出一副要工作的模樣。
殷權這才明白,敢情他是被繞進去了,跟這女人在一起處處是陷井啊,她要是有什麼目的,你一不小心就掉陷井裡了。他不甘,被這女人如此算計?想到這裡,他摟了她的腰,腦袋湊過去就想吻她。
沒想到她表情未變,轉過頭,一雙大眼睛又俏又萌,“老公,我們回家再親熱好不好?”
一句話,讓殷權無條件繳械投降!
孫老闆聽說方主播要請他吃飯美得不行,特意打扮了一番,頭髮打了髮蠟,穿着顯年輕的粉色襯衫,黑色西裝,噴了時下最流行的男士香水,開上他最貴的車,便去赴約了。
孫老闆開着車找啊找、找啊找,可是這地方怎麼也不像有大飯店的樣子,但是地址沒錯啊,她總不會寒酸的讓他吃小飯館吧。找着找着,他便看到方凝站在路邊,一身鵝黃的連衣裙,披肩長髮,俏生生地正在張望。
孫老闆心中一軟,踩着油門就轟過去了,極其燒包地在她身邊停下,擺譜地說:“方小姐,讓您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方凝輕輕笑了笑,“孫老闆,您先停車吧,在那裡!”她打了個手勢,指向停車場,
“好好,稍等我一會兒啊,馬上就過來!”孫老闆只顧着看美人,忘了問她在哪裡吃飯。
停好車,方凝看到他顫着身上的肉向自己走來,此時她纔看到他身上的打扮,不由噁心的想吐,一箇中年大胖男人,愣是裝得跟花美男似的,這差距也太大了吧,比女人還要裝嫩。
孫老闆左右看看沒有別人跟來,眼前一亮,難道這就是大好時機?別的不說,摸摸她的小嫩手吃吃豆腐總不成問題吧。
方凝領着孫老闆走向程一笙說的那個飯店,孫老闆看到這小而怪的飯店,有點愣,他偏頭問:“在這兒吃?”
方凝笑得很燦爛,點頭說:“嗯,這裡很有特色,相信您一定沒來過這樣的地方!”
瞧見美人笑了,他便沒有什麼原則,在這兒吃就在這兒吃吧!兩人向裡走去。
剛進門,便是嚇過程一笙與殷權的吼聲,“大俠!”
方凝聽程一笙形容過,早有準備,所以表現得比較淡定,但是老闆就不同了,他怪叫了一聲,嘰縮地向兩邊看了一下,動作迅速,“你們幹什麼?”
方凝在後面開口,“孫老闆,您淡定些,人家在跟您打招呼呢!”
孫老闆此刻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態,忙擦了擦額上的汗,點頭恢復成原本的樣子,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兩人繼續往前走,進了包房,孫老闆環視一圈說:“這房間怎麼那麼破?”
“菜還是很不錯的,孫老闆,您請坐!”方凝打了個“請”的手勢。
果真,孫老闆看到那本條板凳的時候,臉頓時綠了,他躊躇地問:“這個凳子,結不結實?”
小二站在門口笑道:“這位老闆您放心,我們這板凳承重四百斤,四個大小夥子站上去都沒有問題,您放心坐,”
他才二百來斤,應該沒有問題,他額上有些冒汗,覺得這裡很熱,其實是緊張,他忍不住脫掉西裝,完全露出裡面的粉色襯衣。
方凝注意到,連門口站着的小二看到他這襯衣都汗了。
孫老闆站在桌前不知道怎麼往下坐,方凝已經穩穩地坐了下來,正臉含笑意地說:“孫老闆,快坐啊!”
孫老闆連聲叫道:“哎,好嘞!”他狠狠心,扶着桌子一屁股坐上,結果凳子晃了晃,他立刻扶穩桌子,穩住身上顫的肉,這纔算是坐穩當了。
那邊方凝忍笑開口,“小二,有什麼好酒沒有?我們老闆酒量好得很!”
“有,這位客官,本店的燒酒是非常有名的,您要不來點?”小二熱情地問。
“來一罈!”方凝豪氣萬分地說。
“行嘞,客官您等着!”小二去拿燒酒,另一個人來讓他們點菜。
孫老闆的手扶着桌子,面上佯裝淡定地說:“方主播,你點吧,我吃什麼都行!”他騰不出手來拿菜單。本來他是有想走的意思,不過一看方凝要了燒酒,分明是不醉不歸的樣子,要知道女人喝醉了……
孫老闆腦中無限遐想!
不一會兒,酒上來了、菜也上來了,方凝抱了罈子先給孫老闆倒上一海碗,然後又給自己倒一海碗,她豪氣萬丈地站起身,將碗端到他面前說:“孫老闆,幹了!”
女人都如此,男人再囉囉嗦嗦那還是男人嗎?孫老闆也端起碗,豪爽地說:“來,幹了,”這碗一拿起來就有感覺,他端着碗像古代俠士那樣咕咚喝着,酒水順着粗大的脖子流下來打溼襯衣,看得方凝超級噁心,想到了古代的屠夫。
孫老闆呼着氣將碗放到桌上,心裡感覺這酒勁兒倒是不大,他看向方凝問:“方主播,如何?”然後在看到方凝的碗時,不由愣了一下,問她:“你不是說幹了?”怎麼她那碗就沒動多少?
方凝點頭,理直氣壯地說:“是啊,你是男人,當然要乾了,我隨意!”
孫老闆怔了一下,擺頭,“那怎麼能行?這不是光我一個人在喝?”
“誰說?明明就是我在陪您喝啊!不然的話,我找個人陪您喝?”方凝說着就要拿手機。
“不用不用!”孫老闆就想着跟她共處一室的,再找個燈泡來?那今天豈不是白來了?
“這麼長時間打擾您挺不好意思,以後還要繼續打擾,目的就是把您的專題能做得完美,這碗我敬您,這樣,也別說我沾您便宜,這回我幹了,您隨意,看着辦吧!”方凝說着,碗起自己的碗就大口喝了起來。
孫老闆盯着她,簡直就是一滴沒漏啊,她嬌喘着放下碗,打了個手勢說:“孫老闆,您來吧!”
好酒量!他心裡讚歎着,端起碗,仰頭又開始喝了起來,人家女人都幹了,他能喝一口兩口那般沒種嗎?反正這酒勁也不算大,爲了今晚能得到她,豁出去了。
他哪裡知道就在他仰頭喝第一碗酒的時候,她就把自己的酒倒進罈子裡,換上了白水,所以她乾的這碗是白水。
現在已經回到家的程一笙還是不太放心,想了想,不由拿手機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