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惡有惡報

程一笙是來看戲的,只可惜戲沒看成,自己反倒成了戲被別人看,現在又這麼丟人的給抱出去,可見她心裡多氣了!

殷權霸氣十足地將人抱出會所,然後扔進了車裡,他迅速上車,讓鍾石開車回家,他的手利落地將車子擋板升了上去,然後轉身作勢就要下跪,不過動作沒出來,嘴裡先說道:“老婆,我跪下好不好?”

程一笙嚇了一跳,這前後變化是不是也太快了?剛纔還是一臉強勢的樣子,現在就要給她下跪?她趕緊攔啊,一個男人動不動就下跪算是怎麼回事?

殷權在家基本上不算是男人,身份就是奶爸跟老婆的奴隸!

今天這事兒,他已經自我反省了,他沒事兒湊什麼熱鬧?再說他也不該讓張煥跟孟浩天瞎玩什麼女人?

人家殷權的反省,都開始管別人是不是亂搞了。?他又想啊,所謂人以類聚,他跟張煥那些不是一類人,就應該少來往,免得老婆以爲他學壞了,他可是一點都沒有別的心思!

“你幹什麼要跪?”程一笙一臉的驚嚇,不知道這男人又搞什麼。

“老婆,我可以發誓,我剛纔絕沒有看那些女人們一眼,更別提跟那些女人們有什麼關係了!”殷權舉起右手。

程一笙:“……”

她本來是想嚇嚇這個男人的,結果沒想到這男人勁頭總是這麼大,最後嚇到的是她,現在人家又要下跪又要發誓的,她還能繼續玩下去嗎?於是她只好說道:“那個,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是想嚇嚇你來着……”

心軟了吧!全招了吧!

殷權心裡笑了一聲,現在,該我了!

要麼說陰險腹黑也是分等級的,殷權平時裝傻,但要是跟你玩真的,你哪裡是人家的對手?

於是殷權神色緩和下來,說道:“你沒生氣就好!”然後表情馬上就變了,變成質問的表情,“剛纔那些男公關是怎麼回事?你很想看男人跳舞?”

程一笙頓時明白殷權這是用什麼招數,不由暗暗咬銀牙,這男人,簡直就是……太狡詐了!

她一本正經地點頭說道:“是啊,誰讓你不給我跳來着?”

這回輪到殷權愣了,她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而理由是他不給她跳舞?這讓他怎麼接?難道真的給她跳一曲去?

不不不,絕不,這麼有損形象的事,他不可能幹!

程一笙嘿嘿笑着,摟了他的脖子說:“老公,回家給我跳一曲唄?”

看誰是誰的對手?

殷權趕緊別開頭,不讓她那無邪的表情、妖嬈的姿態還有噴面的香氣惑亂自己的心神,這是肯定不可能答應的!

太有失男人的面子了!

程一笙見他氣勢上弱了,連忙再接再勵,說道:“老公,這麼點的要求你都不滿足,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這是個嚴肅的話題,通常搞對象的男女,只要女方說出這樣的話,哪怕是拼命也得去達到女友的要求。只是這僅限於熱戀中的未婚男女,已婚夫妻,反正你也跑不了,說這話,也沒那麼大的殺傷力。

但是殷權一向自詡好老公、好男人,怎麼可能表露出一點不愛老婆的樣子?但是他又不可能去給她真的跳舞,於是殷權這個腹黑的男人用了另一種方式,溫柔地說:“老婆,我當然愛你,我是考慮你要好好休息,不然明天怎麼讓你去參加薛岐淵的婚禮呢?那麼長的時間,糖糖跟糖豆要喝奶粉,我心裡也很心疼的!”

小糖豆總算被爸爸提了一句,不過只是捎帶上的,還是加以利用的心理。

程一笙算是聽明白了,跳舞跟明天的活動有什麼區別?但是這個男人把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就是告訴她,你再逼我,明天我不讓你看戲去。

明天那場可是大戲,不看會遺憾終生的,自夏柳之後,碰上個對手多麼的不容易,她怎麼也要看看對手是怎麼死的吧!

於是她忍了,等看完戲再說,所以她很識實務地輕鬆說道:“行,回家好好休息,明天看戲!”

殷權見她不抓着不放了,心裡也鬆口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這廂平安無事,阮無城那邊可不行。

方凝覺得肯定是阮無城帶壞殷權,所以殷權跟程一笙走後,阮無城被方凝拎着耳朵離開,回家兩人幹架去了。

這兩個人走了,別人也覺得沒意思,張煥跟孟浩天被這麼一打擾,光是受驚嚇了,興致全無,於是散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今晚的安家,也是人來人往,大多數都是來祝賀的,什麼不熟悉的鄰居,什麼平時不來往的朋友,還有那些眼高於頂的親戚,都主動來道喜。

有些人,就是這樣,喜歡錦上添花,可真正雪中送炭的又有多少?

安家人現在正處於頂峰期,根本就不考慮這些,所以人家樂在其中,享受這種感覺。

說實話,爲了這次的婚禮,這一家子也算豁出去了,老本都花乾淨了。

其實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一般嫁閨女都是給個一兩萬塊錢,別的什麼都不用掏,誰讓她們嫁的豪門呢,花錢檔次也要高。

第二天一早,安家人早早忙活起來,安初語穿婚紗、化妝,各種的打扮,她家的婚禮跟別人也不同,沒有什麼接親儀式,薛岐淵對她說了,讓她自己去飯店!

這婚結的多憋屈?但是安初語只求結婚,別的什麼都不求,這也忍了。

薛登昆與汪欣夫婦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站在飯店門口,一點都不像是兒子結婚辦喜事,臉上的笑牽強的很,表情也比較疲憊。

薛岐淵看到趕來的安初語,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太多表情,他現在心裡打鼓,這殷權要是什麼動作都沒有,那可就把他給害了,他能不能相信殷權?

安初語要把手臂伸進他臂彎,薛岐淵機警地躲開了,冷颼颼地瞪了她一眼。

安初語今天心情好得很,絲毫沒受影響,反而給他一個明媚的笑,薛岐淵當場沒給噁心吐,趕緊別開臉。安初語只當他是不好意思,笑的更燦爛了。

汪欣看到她這副模樣,很是瞧不起的翻白眼,沒皮沒臉的!

安初語不知道,薛岐淵自從看了她日記之後,將她比做了惡毒的巫婆,即使她再美豔動人,在他眼裡,也不是女人!

賓客陸陸續續到場了,大家都笑着上前來恭喜,薛岐淵只保持着淡淡的客氣微笑,絲毫看不出新郎館喜悅的表情。

安初語已經憧憬將來的豪門生活了,她一邊微笑地迎賓,一邊規劃以後的生活,她認爲此刻,自己的終極目標總算達到了。

她並不知道後面等待她的是什麼!

所以程一笙與殷權到場的時候,安初語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面對程一笙,其實她一直當程一笙是情敵,可程一笙人家有愛人有家庭,薛岐淵只不過是單戀,程一笙根本算不得安初語的情敵!

程一笙很是大度地笑着誇獎,“新娘子今天真漂亮!”

她說的是實話,安初語今天的確漂亮,沒有新娘子不漂亮的,更何況安初語下了多大的功夫來打扮自己,使自己成爲耀眼的明珠。

安初語看了看程一笙,發現程一笙穿了一件煙青色暗紋旗袍,這種清雅的顏色襯得程一笙今天十分優雅高貴,站在那裡就與普通人區別開來,身上自有一種常人難以企及的氣質。

她微微笑着說:“今天程主播好雅緻!”

程一笙點了點頭,看向薛岐淵,笑道:“薛臺,今天恭喜啊!”

這個笑,有點調侃的意思了,薛岐淵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殷權拍了拍他的肩說:“薛臺長,總算等到你婚禮的這天了,恭喜恭喜,祝你們新婚快樂!”

看看這兩口子的惡趣味,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還非要逗人家。

薛岐淵聽到殷權的話,臉都要綠了,怎麼還新婚快樂?還有以後的?殷權難道真的在耍他?他立刻開口說:“你……”

他的話還沒說出口,殷權就又拍了拍他的肩截斷他的話說:“好了,我們先進去了,你繼續迎賓!”

程一笙挽着殷權手臂向裡走去,薛岐淵想去問個清楚,只可惜被後面來的錢總檯給截住了。

門口有注意的人發現啊,殷權兩口子居然沒給賀禮,大家在想,可能人家提前給過了吧!

殷權纔不會白白給人送錢,又不是真的結婚,他憑什麼給賀禮?再說了,他幫了薛岐淵這麼大幫,應該是薛岐淵給他錢纔對!

反正他帶着老婆理直氣壯地不給錢進去了,當然沒人敢管殷權要份子錢!

賓客陸續到齊之後,吉時已到,薛岐淵與安初語從門口走到臺前站好。

薛岐淵的要求是不要前面的儀式,就是奏婚禮進行曲,然後她由父親交到他手上,直接進入正題,如果不是殷權說,那個“我願意”的環節不能少,他連這個都不想要!

臺前站滿了記者,把臺子圍個水泄不通!

如果不是因爲臺比較高,下面的賓客根本就看不到臺上的新人。

有些賓客也覺得不對勁了,沒見過哪個結婚的這麼簡單,連必須的儀式都不要了。還有,從來沒見過哪個人結婚,搞得跟新聞發佈會似的。

薛岐淵衝司儀點了點頭,司儀直接跨越好幾個過程,前面簡單地說:“歡迎大家來到薛岐淵先生與安初語小姐的婚禮,那麼現在我想問安初語小姐,你願意嫁給薛岐淵先生嗎?”

由於薛岐淵很不待見這婚禮,所以直接把後面那長長的一串給砍掉了,只保留最基本的東西!

賓客們一致認爲,這婚禮效率好高!

安初語羞澀地點頭,用堅定而又清晰的聲音說:“我願意!”

司儀轉過頭看向薛岐淵問道:“那麼薛岐淵先生,你願意娶安初語小姐嗎?”

薛岐淵心裡急,殷權不是說到這個環節就出手的?怎麼還沒動靜?不會真的涮他吧!難道是他進展太快了,殷權還沒準備好?早知道前面麻煩就麻煩點了,現在怎麼辦?

薛岐淵沉默了,記者們興奮了,有戲看啊,準是頭條引爆新聞界!

賓客們不明白這是出了哪個狀況?

薛岐淵沉不住氣了,忍不住向臺下望去,找殷權的身影!

大家都在想,難道新郎在等着有個女人來劫婚?除了知情人,其餘的都以爲他在等待一個女人推門而入,然後堅定地大叫道:“這婚不能劫?”

所有人腦子中都套用了電視劇裡面的精典鏡頭。

薛岐淵找了半天才找到人羣中的殷權,只見殷權淡淡地衝他笑着,也看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他心裡暗想,不會真玩他吧!難道真讓他用那狗血的“不願意”情節?

冷場了,司儀備覺尷尬,清了清嗓子,又問了一句,“請問薛岐淵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安初語小姐?”

安初語是此刻最着急的人,她用焦急的目光盯着她,只可惜他這麼長時間的表情動作中,沒有一個是看她的。

薛岐淵心想,看來他此刻只能說“不願意”了,難道還真娶她?

此刻程一笙在下面掐了殷權一下,殷權只好清了清嗓子。

立刻,薛岐淵與安初語身後的巨大液晶屏幕亮了起來,衆人以爲這是婚禮的花樣,是薛岐淵以特別的方式進行回答。

所有人都“哇”一聲,期待起來。

然而屏幕中出現的,並不是什麼兩人的戀愛歷程之類的溫馨圖面,而是安初語躺在地上,迷亂的樣子,旁邊站了不少的人,雖然看不到臉,但是那麼多腿還有一些狂浪的男人笑聲足以證明這是什麼場合。

安初語嘴裡的胡言亂語以及渴望,證明她是自願的,沒人脅迫她,人們認爲,這顯然播的是前奏,後面不知道有什麼場面,一個女人,這麼多男人,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此時大家都發出更大的,“啊?”的一聲,以示驚訝!

屏幕裡的安初語,沒有穿衣服,要害部位都打了碼,不過仍舊能夠清晰地看到她在幹什麼。

這一刻,所有人都處在驚訝中看着屏幕裡的畫面,誰都忘了反應。就連司儀都張着大嘴看着屏幕,下巴都要掉了。恐怕他從業這麼多年來,從來沒遇到過這樣奇葩的婚禮吧!

記者們忙着拍照,攝像,什麼都顧不上。

程一笙在底下暗暗掐了殷權一把,在她耳邊小聲問:“原版你是不是看過了?”

殷權趕緊解釋,“沒有,我發誓,我只是安排下人去做的,我絕對沒看,我嫌倒胃口!你看我現在都沒看!”

他剛纔的確沒看!他是十分自律的男人!

程一笙暗暗掃了一眼全場,只見不少男人,包括錢總檯在內,眼睛都直直地盯着屏幕,眼珠一動不動的,生怕少一眼虧了。

這是男人的本能,不要說男人花心好色,這就是男人的本性,像殷權這樣自律的,又有幾個?

安初語已經傻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最擔心的不堪東西,會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出現,是不是太殘忍了?她定定地站在那裡,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呆在那裡。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薛岐淵,他舉着話筒,說出的不是大家所期待的“我願意”三個字,而是指着她質問:“那晚你給我下的藥,我肯定什麼都沒做,你偏偏拿出帶血的襯衣,讓我百口莫辯,現在大家可以看到,這樣的你,怎麼可能當時還是第一次?那襯衣上的血也是假的!”

安初語回過神努力搖頭,“不,我沒有,我跟那些人,什麼關係都沒有!”

誰信?反正在場的人,誰都不信。她表現的太飢渴了,再說那些男人在旁邊看到這種場面,能沒反應?能不做什麼?當大家都是傻子呢?

薛岐淵冷笑道:“誰信你說的話?你能證明你那是初夜的血?你能證明你跟我有關係?”

一個女人,在這樣的場合遇到這樣的事,如果還能保持着冷靜的頭腦,那就太厲害了,反正安初語這個年輕女人,沒有經歷過太多複雜場合的人,是沒有這個本事的,她搖頭說:“那的確是我們有關係的血,我後來去做了修復術!”

衆人譁然!

安初語只是想證明,襯衣上的血,的確是兩人關係之後造成的。可是她沒想到,大家會聯想啊,她跟那麼多男人有了關係之後,去做了一個修復術騙薛岐淵她是第一次,好深的心機!

殷權本來當時錄下安初語去醫院的證據,是想以後有用的時候拿出來的,結果殷權沒想到安初語設計別人,把自己弄的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這份錄相便失去了價值,他沒想到安初語竟然自己說出這件事,不是傻缺是什麼?

薛岐淵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段,但是他不可能承認,於是說道:“我自己做過什麼,我清楚,我肯定當時沒有和你發生過什麼,那血可以證明不是我做的,至於你怎麼弄的,我不知道!”

這是要擺出耍無賴的姿態了,安初語只好也拿出自己的殺手鐗,指着自己肚子說:“你不肯承認,那我肚裡的孩子是怎麼來的?”

“我哪知道是誰的?”薛岐淵冷聲說。

安初語緊跟着說道:“這段時間我只跟你發生了關係!這是你的孩子,你敢不認他?”

她的話音剛落,就好像配合她似的,背後屏幕畫面一轉,轉到了另外一個場景裡。

安初語本來心裡暗暗鬆口氣,總算是結束了,不用讓大家再看她這不堪的一幕。這是潛意識的想法,可是接下來的東西,更加讓她承受不住,對她來講,是毀滅性的打擊!

視頻背景在賓館,安初語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做限制級的運動,當然關鍵部位也被遮擋住了,不過從兩人的對話,可以清楚地知道,這兩個人在做什麼交易。

男人氣喘吁吁地說:“你懷上了,就不再找我了是嗎?我們可以暗地裡有來往!”

安初語也同樣氣喘吁吁地說:“等我懷上孩子,拿了你的錢躲遠點,不要再來騷擾我!”

男人不甘心地說:“你這是純利用,好歹你懷上的,也是我的孩子!”

安初語冷哼道:“當初找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給你錢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記住這只是一場交易,更何況這個孩子註定留不住,等我用他嫁入豪門之後,這個孩子就會以‘意外’的方式被流掉,我們從此再也沒有任何羈絆!”

男人咬牙切齒,“你真夠狠的!”

“不狠,怎麼當人上人?”安初語此時的表情,迷亂中有猙獰,這就是她的真面目!

後面沒有了對話,兩個人同時進入那至high時刻!

大家全都明白了,這場戲裡,薛岐淵被她算計的啞口無言!

好狠的女人啊!真是可怕!

汪欣忍不住的憤怒,在臺下罵道:“你個賤人,竟然敢用這種方式算計我們!”

薛岐淵似乎沒聽到母親的罵聲,拿着話筒看向臺下說:“我跟安初語從來沒有戀愛過,有一次我心情不好,在酒吧喝酒,她給我下了藥,後來我才知道那是計,那晚我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她精心製造出來的僞證據,讓我飽受輿論的壓力,爲了不影響我的家人,所以只能承認了這段戀情。我沒想到後面她又製造出一個孩子,同樣爲了家人,我同意結婚!”

“不過……”他環視了一下全場,繼續說道:“現在真相大白,我也總算可以洗清嫌疑,我在此宣佈,我跟安初語同樣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今天的結婚現場,同樣沒有效用!我也在場和大家表明,我跟她並沒有領證,法律上我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似乎所有都是童話,堆積在安初語面前的,只是泡沫,瞬間消失了!

對於一個執著於此並且付出太多的代價馬上要得到的東西,一下子沒有了,可能正常人都受不了。

安初語一下子就崩潰了,她在臺上大叫道:“不,我們已經結婚了,剛纔我還和你站在門口,你是我的丈夫!”

薛岐淵譏誚地對她說:“我沒有說願意,我從來沒有承認過,要和你結婚!”

“不,岐淵,你不能這樣對我!”安初語苦苦哀求道。

薛岐淵面對此刻無助傷心的她,一點都沒有可憐的意思,因爲她不管什麼表情出現在他面前,那都是巫婆的僞裝,他不可能有絲毫的動搖,沒有人比別人更深知她的內心如何,甚至她的父母都不能!

“別用一副受害者的表情看着我,別忘了,我纔是這件事中的受害者,我不喜歡你,更沒有想要和你戀愛、結婚。你只是我一個下屬,僅此而已,但是你偏偏搞出這麼多事來,讓我揹負了社會的輿論,污衊了我的形象,讓大家誤解我,我也要爲自己討回個公道!”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要爲你做的這些事付出代價,我要把你告上法庭!”

屏幕不知何時已經滅了,那些東西也已經讓記者們拍了下來,這將是轟動性的新聞,大家對這種醜聞,都是樂於看到的!

臺下的程一笙本來在痛快的看戲,安初語現在是可憐,可沒人會同情她,誰讓這是咎由自取呢?

程一笙突然想到,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安初語這種失德的人肯定會被要求停節目,那麼電視臺沒有了訪談節目,就意味着她要馬上回去錄節目,她不由擡頭看眼殷權,他能樂意嗎?

麻煩了!薛臺怎麼不晚點結婚?這下最後糾結的還是她!

一直癱坐在椅子上快要得心臟病的安父,此時總算緩過來點勁兒,多丟人啊!他一直認爲自己的女兒沒有男朋友,沒想到,竟然跟這麼多的男人……

真是氣死他了!

他大步走上臺,一把拉住女兒的手就往外走,沉默着不吭聲。

安初語不甘心,還叫道:“爸,我不走,我還沒結完婚!”

要是一般人,看到這一幕大概都會覺得心酸吧,可是剛纔的戲讓大家看到這個計劃多麼的周密和可怕,誰還同情這個女人?

“還不夠丟人的?趕緊走!”安父大發雷霆,把女兒給拽走了。

安母回過神,趕緊低頭跟上,雖然她心痛,可她也覺得丟人,以後在親戚朋友面前怎麼擡起頭啊?還有這些禮金,是不是得還回去?再有爲了這場婚禮花了不少的錢,現在豈不是人財兩失?

薛岐淵在臺上說:“今天的婚的婚禮無效,大家給的禮金可以到剛纔收禮金處憑禮金單領取!”

他的話音剛落,門突然又被人推開了,花月晰一身紅裙站在門口,霸氣十足。

不知道怎麼回事的人們又納悶了,這女人是來劫婚的?是不是來晚了?

認識花月晰的人就開始想,這女人跟薛臺長也有關係?

顯然大家沒往汪欣身上聯想。可是汪欣看到這個女人,心裡卻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花月晰往場內環視了一番,然後銳利的目光鎖定在人羣之中的汪欣身上,她的手衝汪欣一指,說道:“就是她!”

大家就在不解之際,門口露出了幾名警察,然後大步走了進去,在安靜的不像樣的大廳中,走到了汪欣面前,對她說道:“汪欣,現在我們懷疑你與一起強~奸案有關,請和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衆人恍然,人們自然不約而同地想起花月晰的那件事,原來這事兒跟薛太太有關啊!

薛登昆問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汪欣也跟着說:“真可笑,我一個女人怎麼會與這些案子有關?”

其中一名警察說道:“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你們可以和律師聯繫!”然後回頭說道:“把人帶走!”

兩名警察走了過來,一人一邊架了一隻胳膊,半推着將汪欣往外帶去。

汪欣還算是有理智,她沒有在這種場合裡大鬧,畢竟那樣的話,薛家的面子就都沒了!

薛岐淵也很意外自己的母親跟花月晰之事有關,可是他聽到這事兒並不意外,畢竟當時他也懷疑過母親。此時他的心情,真是無法形容,大悲、大喜、大悲!

要是一般人,經歷了這些事,簡直會崩潰!他走下臺,走到父親身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父子倆匆匆離去了。

要找律師,然後又要了解情況!

今天這齣戲,真是看值了,可謂跌宕起伏,一波接着一波!

主角都走了,人們也都相繼離開。

程一笙走的算早的,畢竟家裡還有兩個孩子等着她餵奶,來這麼半天飯也沒吃着,殷權也不好意思再讓岳父岳母給做飯,所以讓人去附近飯店打包幾個菜帶回去。

坐上了車,程一笙還扭頭問殷權:“花月晰銷聲匿跡這麼長時間,原來就是查案子啊,我還真挺佩服她的!夠隱忍!”

的確,花月晰出了這麼大的事,沒瘋掉、沒崩潰,反而能夠冷靜下來把案子查清,拋開人品與道德來講,她的確有成功的基本素質。

花月晰是律師出身,所以沒有掌握證據的話,不可能貿然行動,而這個證據,又是足以讓她報仇的證據,所以可以想象,汪欣將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薛家在n市是有一定影響力的,但是花月晰這事兒鬧的太大了,花月晰在司法界又很熟悉,再加上她這個女人的確不是善茬,誰敢管薛家這事兒?誰也不想惹上花月晰這麼個睚眥必報的女人給自己找麻煩!

汪欣想通過別的渠道脫身也不可能了!

殷權是知道花月晰在查汪欣,他讓人監視花月晰是因爲他懷疑馮子衡,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沒讓他看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只看到花月晰在查自己的事。但是這並沒有讓他覺得自己的直覺有誤,也沒有讓他放棄繼續監視馮子衡。

馮子衡是個謹慎的男人,對於他來講,得到程一笙的希望過於渺茫,所以他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慢慢的計劃以後的事。

程一笙見殷權不說話,於是轉頭看他說:“你是不是知道花月晰查汪欣?”

殷權看向她說:“知道,不過這跟咱們沒什麼關係!”

程一笙點點頭,她關心的不是這個,她問他:“你還懷疑花月晰什麼?爲什麼找人盯着她?”

她也沒忘馮子衡之事,只不過汪盼最近沒有找她訴過苦,又加上她生孩子、照顧孩子,跟馮子衡又沒有什麼來往,這事兒就暫時忘了。

花月晰只顧忙自己的事兒,顧不上攪局,所以汪盼最近的日子過的不錯。再說這麼一個破敗的女人,馮子衡肯定不會要的!

“擔心她再做出什麼影響咱們的事!”殷權也同樣沒說出馮子衡,這個男人救過程一笙,他要在拿到準確的證據時,纔會跟他老婆攤牌。

被安父帶回家的安初語,一路上倍受矚目,穿着婚紗在路上亂跑的女人,回頭率絕對是100,,到了家,安父上來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真是氣死我了,看看你做的那些事!”安父怒道。

安初語搖頭哭道:“爸,我沒有,我……”

“你還說沒有?那上面的不是你?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跟那麼多男的,你……唉!”安父跺着腳,氣的坐在了沙發上,垂着頭。

安母過來問:“你是不是被人給害了?”

“我……”話到嘴邊,她又住口了,她沒敢說出殷權,她怕說出來,父母要是去鬧,那殷權能饒了父母嗎?

對於她們來講,那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了,殷權恐怕一個小指頭就能把她一家壓死。再說,她有證據嗎?她沒有證據,現在讓她去找那個小屋,都找不到。

她說這是殷權乾的,誰信?

安母期待地望着她,希望從女兒嘴裡聽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這樣可以洗去一些骯髒,總比現在要好。

可是安母註定要失望了,她沒能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安初語說道:“媽,你們別問了!”

安父跳起腳來,看着她的肚子問:“這個孩子,真不是薛臺長的?”

安初語搖頭!

安父氣急敗壞地問她:“你跟薛臺長到底有沒有關係?咱們拿着那襯衣檢測了也能行啊!”

檢測什麼?什麼都沒有!於是安初語又搖頭。

安父一臉氣死的表情,對她說道:“你明天趕緊把這個孩子給我打了去!”

明天,恐怕又有新的事情!

被帶到警局裡的汪欣,開始面對審訊什麼都不說,後來警察擺出了證據,汪欣堅持見自己的律師。

律師是薛岐淵給找的,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可不希望母親在這個年齡在坐牢什麼的,於是他找的是位很專業的律師。

汪欣跟律師做了一次交談,薛岐淵先說道:“媽,花月晰既然能夠拿出證據,證明現在形勢對您不利,您應該說出事情的全經過,這樣律師纔好幫您!”

薛登昆也說:“是啊,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我們指望不了別的,現在大家都盯着你這個案子呢,你還是如實說的好!”

自己的丈夫她不信任,那兒子就是他最信任的人了,她點點頭,把事情從頭到尾詳細說了一遍。

律師說道:“證據我已經看了,從證據來看,你這件事就算沒有口供,也是可以定案的,沒有什麼迴旋餘地,現在我們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攻進。你可以招供,你也說了,當初是安初語先提出這個事情的,那麼她就是主犯,並且是她聯繫了人找了一位與張煥模樣相近的男人,然後引起了後面的事,你算是共犯!你把她供出來,那就是戴罪立功,可以輕判!”

汪欣的臉早就白的沒有血色了,她的脣顫抖着,手也抖極了,如果此時摸她的手,那一定是冰涼的。

她盯着這位可以救她的男人問:“那……能判多久?”

律師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情節惡劣的;強~奸多人的;在公共場所當衆強~奸的;2人以上輪女乾的;致使被害人重傷、死亡或者造成其他嚴重後果的,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像你這種情況,情節惡劣、公共場所、2人以上,造成了被害人不育,這些情況加起來,不是無期,也是二十年以上了!”

二十年?那她還在這外世上嗎?這就是在裡面呆到死了?兒子結婚、生子,她都看不到了?她頓時被抽了筋一般,癱倒在椅子上。

律師接着說:“如果可以把安初語定爲主犯,你是共犯,再加上戴罪立功的表現,我可以努力把你的罪定到十五年以下,如果是十年左右,那就是最佳的結果了。當然像這種情況,最少的刑期就是十年,你的年齡也大了,如果過幾年身體不好,辦個保外就醫,可以在外面休養!”

這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薛岐淵在一旁說道:“媽,您就這樣去做吧!您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說,那也能判,那樣豈不是便宜了安初語?沒有她的話,您也不至於成現在這樣!”

想起安初語,汪欣可是氣的牙癢癢,這個女人,把她兒子毀了,把她也毀了,她能讓安初語逍遙法外嗎?當然不能,她要讓安初語一起接受法律的制裁!

於是汪欣點頭說:“好,我認了!”她看着薛岐淵說:“岐淵,都是媽對不住你,要不是媽看走了眼,非得讓你跟她在一起,你也不會成今天這樣!對不起!”

薛岐淵心裡也不好受,他低聲說:“媽,您別這樣說,是她心術不正,害了我們家,您放心,您到裡面,我也會經常看您的!我跟爸爸都等您回家!”

雖然這話多有安慰在其中,但是對於此時的汪欣來講,已經是莫大的安慰了。她看向薛登昆說:“老薛,你恨我嗎?”

薛登昆本來是生氣的,妻子竟然幹出這種事來,讓人家女人不能生育,雖然有矛盾,但也不至於這麼狠吧!但是此時看到如此的妻子,他也恨不起來了,此時只是沉默的搖了搖頭,沒有說別的!

------題外話------

這章爽吧,要月票、要月票!

第182章 被訛上了第64章 讓她離婚第424章 他要報復第322章 所謂陰謀的真相第318章 令人激動的機會第27章 遭遇逼婚第264章 不是隨便被利用的第104章 找出證據第178章 薜臺利用珠毀一笙第459章 終於狼狽了第346章 縝密的計劃第368章 借刀殺人第43章 身邊有我第47章 是好女婿第140章 作繭自縛第27章 遭遇逼婚第45章 小題大做第232章 精彩逆轉第40章 她是賢妻第258章 回國第596章 這個也爭第139章 活受罪第521章 復職第50章 薜臺憤怒第411章 這是他送你的大禮第182章 被訛上了第416章 隱藏在暗處的人第95章 開始搶錢第105章 對峙第198章 逮莫水雲與孫(下)第277章 漂亮反擊第448章 下跪求饒,意外驚喜第223章 震撼相遇第227章 用個徹底第494章 驚心動魄的生產第331章 多管閒事第53章 被發現了第140章 作繭自縛第366章 我氣死你們第277章 漂亮反擊第7章 小三上門第600章 迷惘第50章 薜臺憤怒第152章 魅力、征服 精第225章 停職第322章 所謂陰謀的真相第73章 終於來了第349章 真相是殘酷的第367章 終於走了第322章 所謂陰謀的真相第581章 自己往坑裡跳第207章 殷權的反擊(下)第389章 激動之夜(二)013 有人開心有人倒黴第160章 三週年 三 精第7章 小三上門第204章 過街老鼠第95章 開始搶錢第139章 活受罪第48章 難以忍耐第55章 麻煩來了第235章 大年三十第37章 小作怡情009 錢白花了第472章 各種混亂第266章 無法抵擋第572章 準備還擊第88章 終於清白第50章 薜臺憤怒第189章 威脅第360章 暗戀第290章 不再容忍第165章 帥呆了、酷斃了第95章 開始搶錢第137章 跟錯人了嗎第100章 斷了念想第175章 莫少氣絕第45章 小題大做第120章 得知殷權弱點第83章 不安分的第337章 內傷005 吐血的道歉過程第64章 讓她離婚第131章 被擄第134章 要公開隱婚第185章 揚眉吐氣(下)第114章 一笙被相親(二)第226章 邁出墮落的一步第399章 砸場子的第192章 機會第209章 悲催了(上)第165章 帥呆了、酷斃了第224章 隔空開戰第4章 局面難收第434章 殷權出手第311章 浪漫之都第464章 滿城風雨,過街老鼠第140章 作繭自縛第61章 突然清醒第49章 風暴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