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權不緊不慢地說:“婚期啊,你自己結婚你自己定呀,問我幹什麼?”
瞧他這心不在焉的樣子,如何相信把這麼大的事交給殷權沒有問題?薛岐淵有點急,說道:“你什麼時候安排好,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啊!我不問你問誰?”
“哦,這樣啊!我隨時都可以!你想快點擺脫她,就快點舉行婚禮,你要是想晚點,再跟她談個小情什麼的,也可以晚點!就算明天你想結婚,我這裡也ok!隨你了!”殷權依舊漫不經心。
程一笙發現殷權想逗別人的時候,話就特別的多,也特別的有耐心,這男人真惡趣味!
她沒發現,自己跟殷權其實有着一樣的惡趣味!
薛岐淵一聽,大喜,他沒好氣地說:“我可沒興趣也沒有什麼情跟她談,一個星期以後,如何?”
“好啊!你能這麼快籌備好婚禮就行!”殷權說罷,掛了電話。
薛岐淵馬上給安初語打過去,命令道:“下午,我要求十萬塊錢立刻到賬,否則婚禮不要舉行了!”
安初語愣了一下,然後捂着胸口說:“好、好吧!”
嚇死她了,這個男人有婚前焦慮症嗎?
還焦慮呢?薛岐淵殺人的心都有了!讓這麼一個一無權二無勢,還是個複製品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以後他在這個圈子都無法立足了!
簡直成了讓人笑話的笑柄了!
安初語沒敢耽擱,很快就把錢給他打到賬上,擺明了就是跟你死磕到底,想用任何辦法毀婚都不可能,想都別想。
薛岐淵頭疼極了,他想象不出殷權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夠在婚禮上收拾這上女人的?不過想解決辦法還得聽殷權的,於是他只能訂酒店,開始結婚的準備。
安初語現在的心思也明顯不在工作上了,她開始打電話預約時間,看婚紗、看鑽戒。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事,她不想委屈自己,該花的錢一定要花,反正結婚後馬上錢就補回來了。
她想象中的豪門,只要嫁進去,就像帶了個終身制銀行,什麼都不缺了!
薛岐淵立刻向外宣佈了婚期,一個星期之後,這個消息出來,小夥伴們全驚呆了,這是什麼節奏的結婚啊?有這麼急的?
你就是奉子結婚,一個星期肚子也大不了啊,有時間準備沒?
薛岐淵這決定,除了殷權知道,他沒跟任何人說,所以新聞播出去之後,他自然收到了不少的問候,包括父母的質問。
汪欣簡直要瘋了,她還想着能拖一拖,逃掉這個婚禮呢,沒想到這就要結婚了?她要求這麼高,居然找了個又沒身份,人又惡毒的一個女人!
以前她的要求是哪怕你不是豪門出身,那就老實聽話一些也行,可是沒想到這個安初語太能裝了,把她的眼睛都給矇蔽了,現在原形畢露,讓她怎麼甘心把這麼個女人娶進門,攪亂薛家?
所以汪欣的電話立刻就追到薛岐淵辦公室,上來就怒罵,“你瘋了嗎?真要娶她?還一個星期?你是迫不及待地把人娶進門?”
薛岐淵已經十分煩了,此刻聽了這樣質問的話,更煩,他扯了扯領帶,冷冷地說:“我倒是很想不娶她,我這麼做,不都是爲了薛家?”
汪欣聽了兒子的話,聲音倒是壓低了一些,語重心長地說:“那你可以用緩兵之計啊,不用那麼急的娶是不是?”
“你覺得安初語還能容許我們用這個計?”薛岐淵嗤道。
“那、那也不用一個星期這麼快啊!”汪欣着急地說。
“反正已經這樣了!”薛岐淵有點破罐破摔的意思。
一旁聽着的薛登昆忍不住搶過電話,真是女人,說半天也說不到點子上,來回就這麼兩句話,還非要打電話。他上來就問:“那你說,親戚朋友們要不要通知?”
薛岐淵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既然婚期都公佈了,不通知也不好,通知吧!”
薛登昆又問:“岐淵,你給爸交個實底兒,這結婚的事兒,有幾分真?你妥協了?”
他了解兒子,不是那麼容易說放棄的男人,否則以前他跟妻子的逼婚,兒子早就妥協了。
“具體的我也不好多說,不過我不想和她結婚!”薛岐淵如實說道。
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
薛登昆問他:“那你就一定要用結婚的方式?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那要來多少的人?”
薛岐淵立刻說道:“我也不喜歡把自己的婚禮當成鬧劇來演,但是沒有辦法!”
可不是,殷權喜歡這樣,他就得去迎合殷權的惡趣味,誰讓他有求於人呢?
薛登昆沒辦法,嘆聲氣說:“好吧,希望這樣有用,而不是最後真的迎娶那個女人進門!”
薛岐淵心想真到了那個時候,他恐怕也不會娶,哪怕給全世界的人下跪,或是等她生了孩子做dna,他也不會娶她!
一個星期的時間準備婚禮,說實話安初語的動作比他快,也就兩天的時間,衣服鞋子什麼的都準備好了,除了婚紗敬酒禮服還在改,她已經開始買換敬酒服時的首飾。
薛岐淵簡直看不了她那副要辦喜事的表情,生怕自己忍不住會出手,所以有關她的工作,他一概讓別人去負責通知,他避免和她見面。
這還是頭一對結婚各準備各的新人!
大概能讓薛岐淵唯一心情好起來的事就是準備程一笙的節目了,他打電話問她:“一笙,我的事鬧成了這樣,到時候嘉賓肯定當不成,你想想還有誰合適,我們好提前跟對方談檔期。”
程一笙笑着問他:“薛臺,馬上要結婚了,您還有時間顧這些?”
薛岐淵苦笑道:“一笙,別人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還這樣說我?”
程一笙心裡能想到他有多痛苦,聽他這麼一說,覺得自己太不厚道了,於是說道:“好吧,我不說了。我覺得你還是可以當嘉賓的,離我做節目還有幾個月,你一個星期就能解決問題,等解決了問題,我們再商量吧!”
“但是……我怕影響你的節目,這畢竟是你復出節目,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你說呢?”薛岐淵是真的爲她着想。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等你解決問題後,我們看情況!”程一笙非常看好薛岐淵,別人要是想炒成這麼熱得費多大功夫啊,如此好的資源不利用真是浪費!
再說她也相信殷權會給薛岐淵一個公道的。這件事在未來不算事!
很多事情都是如此,當時看起來那麼兇險可怕,走過來回頭一看,也就是那麼回事兒,程一笙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心態來看此事的。
薛岐淵堆積了很多的工作想親自找程一笙談談,可是他又擔心這個當口會給她帶來麻煩,所以他只好忍着,把這件事處理完再說。
對於薛岐淵的婚禮,殷權並沒有插手太多,只是讓人看了看婚禮現場的大屏幕有沒有連接好,還有給記者預留的位置好不好,是否方便拍攝等等。
恐怕薛岐淵的婚禮上,記者們的待遇是最好的,簡直喧賓奪主,比賓客們的位置還要好。
一直自娛自樂的安初語在結婚頭一天終於繃不住勁兒了,以即將新婚妻子的身份跑去找薛岐淵,手裡還捧着一雙鞋。
“岐淵岐淵,你看我結婚的這雙鞋漂亮嗎?”安初語一臉的欣喜雀躍。
鞋是紅色鍛面,鑲滿了紅色的鑽,可謂華麗異常。不過薛岐淵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鞋的七釐米之高的跟,這是懷孕女人穿的鞋嗎?看來她真當這個孩子是利用品,沒打算留。
“我很忙!”他淡淡瞥下目光,看向桌上的文件。
希望殷權不要讓他失望纔好!
安初語看到薛岐淵冷淡的表情,才猛然想起她跟他不像別的情侶那般,她生怕他會反悔取消婚禮,於是訕訕地說:“好吧,我先走了,你忙!”
說也奇怪,薛岐淵不說領證,安初語一家子也不提這事兒,彷彿都忘了一般。
安家怎麼可能忘?不過他們都害怕這婚禮會取消,所以都閉口不提,反正辦了事兒,再領證不是更好說了?他要是不肯領,怎麼鬧都行!
他們想不到,婚禮在即,還能有什麼事情阻止這場婚禮的進行?
這麼大的戲,又是殷權一手導演,程一笙怎麼能不到現場觀看?
提前一天,殷權就給她準備好了禮服,一件耀眼的祖母綠緞面暗流雲紋旗袍,可謂是流光溢彩,讓程一笙看的眼睛都直了。
華麗的旗袍她有不少,可是這件既華麗又不那麼高調,還能體現出一種貴族氣質的旗袍,非這件莫屬了。
殷權問她:“滿意麼?明天就穿這件如何?”
“明天?”她擡起頭看向他說:“明天是安初語的戲,我還是不要搶風頭的好!”
殷權挑挑眉,不可置否,顯然他一向不在乎搶不搶別人的風頭。
殷權是不熱衷參加別人的婚禮,只要他到場,哪怕只是簡單的西裝,也會搶了任何一對新人的風頭!
“那你打算穿哪件?”殷權問她。
程一笙想了想,然後說:“就平時穿的那件棉麻碎花旗袍吧,低調一些,讓大家多注意安初語,別注意我!”
“隨你!”殷權無所謂地說。
程一笙小心地把手裡的旗袍掛起來,說道:“這件留着,到時候我上節目穿!”
殷權看她那麼喜歡的樣子,覺得自己沒有白忙,心裡自有一種滿足感。
薛岐淵的新婚頭夜,按照風俗,男人都要狂歡一夜對單身最後的瘋狂。薛岐淵哪有心情狂歡?不過那些損友可不會放過他。
張煥跟孟浩天還有阮無城,這三個二世祖自稱瘋狂三人組,把薛岐淵硬生生地拽到了會所去狂歡。
張煥大方地叫來三個女人,有喂酒的、有敲腿的、還有揉肩的,清純、嬌豔、知性三種不同類型的女人俏生生站在薛岐淵的面前,薛岐淵無比頭疼。
他算是有點明白殷權爲什麼討厭女人了,他現在看到女人也頭疼,畢竟像程一笙那樣不會看着高富帥就犯花癡的女人簡直太少了。
張煥張狂大笑,說道:“薛臺,今天我掏錢請你,咱們之間也沒有利益往來,不犯錯誤哈,我真是看不慣你這副假正經的模樣!”
一向不愛參加這種活動的簡易此時推門而入,很給薛岐淵面子的到場了。
他進來就說:“薛臺,閃婚啊,比我們都猛!”
孟浩天招呼着三個女人,叫道:“快上、快上,讓你們來大眼對小眼的?”
三個女人嚇的趕緊過去圍住薛岐淵,他厲聲喝停她們,“誰讓你們過來的?”
張煥叫道:“出來玩嘛,幹什麼這麼兇?嚇壞了美人!”他上躥下跳地跑到三個女人面前安撫,“別怕別怕,有你們哥哥在呢!”
這些女人們訓練有素,有時候被客人打都免不了,現在只是瞪兩眼喊一聲,根本不至於哭,不過她們到底是風月場上的人,聽到張煥的話自然給面子的嬌聲叫:“哥哥,嚇死我了!”
張煥摟上那個妖豔的,他不是最喜歡這個類型,而是這個女人穿的最暴露,視覺加肉食動物,當然上來就選最勁爆的!
“哥哥來安慰你!”張煥酸不啦嘰地說。
這個時候,門又開了,大家都向門口看去,驚見進來的居然是殷權。
殷權淡淡地掃了一眼屋裡的場面,脣角譏誚地勾了一下,看向薛岐淵說道:“樂在其中啊!”
阮無城見殷權來了,趕緊跳了過來,問他:“兄弟,我以前就是這德性的?跟耍猴似的?”
阮無城跟方凝在一起後,多久沒來這種場合廝混了,他漸漸的也不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迴歸正常人的生活了,此時看到張煥跟孟浩天,極其的不適。再者,他也想讓殷權給作證,萬一方凝誤會了怎麼辦?
殷權忍不住笑了,瞥他一眼說:“你以前是被耍的那隻!”
張煥摟着女人說:“哎,別說那麼難聽嘛,享受生活,不能枉來此生是不是?”
孟浩天把那個清純的摟進懷中說:“是啊!”他沒形象地仰在沙發裡,擡着手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說:“男人能行的時候就那麼十年,咱們已經過了奔騰的年紀,到六十就聯想了,還不趁着方正的時候,再high一high?”
張煥馬上接話說道:“就是就是,還有幾年爺就微軟了,到時候讓女人鄙視,現在一展雄風,哈哈哈哈!”
簡易不知何時舉了杯紅酒,站在吧檯處,目光幽深微譏,映着波光瀲灩的美酒,不緩不急地說:“就你這夜夜笙歌,還沒娶到老婆,就提前松下,看你拿什麼給老婆交糧!”
這一羣男人聚起來,簡直葷素不忌,什麼話都敢往外扔。
三個女人都是歡場老手,都配合着有的嬌笑,有的抿嘴羞澀笑,還有笑得書卷氣的。
孟浩天歪在沙發裡,鳳眼裡都是邪笑,指着那個知性美女對薛岐淵喊,“看你這苦瓜相,不想交糧的,趕緊把人領走春宵一晚。知道你是文化人,所以給你留個有文化的,半截累了還能談個人生神馬的!”
薛岐淵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又收回目光。愛上程一笙那樣的女人,什麼女人還能入他的眼?更不要提這種風月場所之人了。
他突然站起身,那名知性女人臉上露出細微的驚喜表情,所有人都以爲薛臺長想開了,想要旁邊的女人了。
不過薛岐淵卻是向殷權走去,走到他面前問:“你不會害我吧!”
“怎麼?不信我?”殷權聳了下肩說:“你大可以現在反悔!”
“現在?你明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不是要害死我?”薛岐淵低聲說。
阮無城在一旁問:“你們在搞什麼?”
殷權沒理薛岐淵,反而轉過頭看向阮無城說:“當然搞有搞頭的東西,明天別忘了帶你老婆去看戲,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薛岐淵聽到殷權這話,心裡半實半空的,也不知道殷權指的看戲,是看安初語的戲還是看他的戲!
殷權剛想撫慰一下薛岐淵,此刻門又開了,這個時候還能有誰來?
高詩悅衝進來,一眼就看見屋子裡張煥摟着一個穿的衣不蔽體的女人正在上下其手。
其實張煥現在是看戲,沒什麼心思搞女人,那不老實的手,是習慣而已。
高詩悅二話不說,衝上前去,拽起張煥的脖領子就叫:“你又上這兒來泡女人,你個混蛋!”
現在戲變了,所有人都看張煥的戲,就連薛岐淵都沒顧上想自己的事,看向張煥。
畢竟八卦誰都愛,男人也愛!
張煥本就是那種要面子的人,他一向喜歡玩女人,更不會在兄弟面前讓女人拂了他的面子,所以這事兒就算有忍的可能,他也不會忍。
他一把就將高詩悅推開,根本就不留餘地,高詩悅被他推的,頓時坐在了地上。
“還沒結婚呢,就想管着爺?”張煥不屑地嗤道。
“好你張煥,你就是想利用我是不是?你們張家危機過了,想踢開我了?告訴你,沒那麼容易!”高詩悅氣的從地上站起來,指着他鼻子大罵。
張煥呵呵地笑,說道:“你想嫁,我就娶,不過提前告訴你,我可不會爲了你那顆歪脖子樹,放棄了整片森林!”他看向孟浩天,對她說:“浩天兄就是我的楷模,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孟浩天怒道:“你別扯上我!”
高詩悅真是氣啊,她四下找東西想要砸這男人,結果意外地發現門口站着的殷權跟阮無城,剛纔進來的時候知道門口站着人,可沒注意是誰。
她現在的滋味兒,真是百味雜陳,同樣是紈絝公子的阮無城,跟別人結婚變成了好男人,怎麼換她,這張煥就變不好呢?以前還知道收着點,不讓她知道,現在風聲一過,根本就不管她是不是知道,跑來捉姦人家都不怕,真是氣死她了!
她現在恨死程一笙了,如果不是程一笙的遊說,她說什麼也不會跟張煥這貨,現在倒好,被人利用一把,讓她分她也不甘心,不找回這面子,當她高家是什麼了?
但是程一笙她又惹不起,程一笙沒什麼,可殷權厲害啊!所以她恨得牙癢癢也沒辦法,後悔當初沒聽姐姐的話,現在倒好。還是姐姐嫁了人的,看的比她清楚。
高詩悅並沒有表現出看見殷權跟阮無城,她找了一個酒瓶子,衝張煥就砸了過去。張煥身邊的女人剛纔還淡定,現在則尖叫着跑開了,她可不想被毀容啊!
張煥身子利落一躲,酒瓶子落在他剛纔腦袋呆的地方,如果不是他身手利落,他現在已經被開瓢了!
“你這個瘋女人,竟然敢動手?分手分手!”張煥向來不會容忍女人,現在這女人在他頭頂撒野,他更不會忍。
高詩悅撲了過去,掐他的脖子叫道:“利用完我就想分手?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我今天跟你拼了!”
張煥握住她的手腕,好容易才把她的手給扯下來,但是她那剛修過尖利的指甲卻劃過他的脖子,帶出幾道血痕來,張煥疼的直叫,“死女人,你果真是有備而來,老子就是利用過你怎麼着了?你不願意分也行,那就這麼受着,老子夜夜換不同的女人!”
場面真是勁爆!
高詩悅指着張煥大叫:“你敢跟我動手?好,我弄不了你,我折騰你們張家去,我讓你爺爺管你,看你到時候不跪我面前道歉?”
說罷,她踩着高跟鞋快速走了。
高詩悅跑掉之後,並沒有跟張家告狀,而是先找了僻靜的地方給姐姐打電話,她壓低聲音說:“姐,我剛纔找張煥的時候,發現殷權跟阮無城也在房間裡,那裡面還有女人,不是程一笙跟方凝!”
高詩音頓時眼前一亮,機會來了!她壓抑着心中的興奮說道:“那方凝不是把你當成好妹妹嗎?這種事你不告訴她可不好啊,程一笙那邊你要是不方便告訴,相信方凝怎麼也會和她說的,那是她好朋友不是?”
她並沒有親自動手,是擔心殷權找她麻煩,所以讓妹妹當這個炮灰。
高詩悅正恨程一笙呢,聽了姐姐的話,也是眼前一亮,說道:“好主意,我現在就給方凝打電話。”
她掛了電話就趕緊給方凝打,如果不是方凝,現在跟阮無城那個變好男人結婚的就是自己了,她巴不得方凝跟阮無城打的不可開交!
說實話方凝接到高詩悅的電話十分意外,畢竟兩人沒什麼來往。
高詩悅生怕那幾個女人離開包廂,所以上來就說:“方凝,我剛纔去捉姦的時候,發現張煥那包廂裡,居然還有阮無城跟殷權,他們應該是給薛岐淵開婚前單身派對呢,那麼多的女人,穿的那叫一個……哎呀,酒喝的差不多了,我怕後面會發生什麼,所以趕緊出來給你打電話和你說一聲!”
她一副關心方凝的語氣說:“我跟張煥還能分手,可是你不能動不動就離婚吧,你得趕緊制止錯誤的發生啊!”
方凝問了一句,“什麼?你說殷權也在?”
“是啊!哎,我怕殷權知道了報復,你可別說是我說的,我告訴你地址!”高詩悅說完,快速說了地址,然後便掛了電話。
她沒離開,而是隱藏在不顯眼的暗處,看方凝跟程一笙什麼時候過來。
方凝心想只要有殷權在的地方,就不怕阮無城做什麼事,那小子就算是心癢癢了忍不住想摸女人,也得揹着殷權吧,他就不怕殷權告訴程一笙?
方凝也想,這高詩悅肯定是沒安好心纔打這個電話的,包房裡也未必像她說的那樣,可是方凝這心,就是放不下來,她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跟程一笙說一聲。
萬一……
方凝不敢想了,她立刻撥電話給程一笙。
程一笙此時剛把兩個娃餵飽了睡覺,看着一雙兒女睡得香甜,可愛的小臉讓她滿心都軟了,她正站在小牀單微笑,阿莎便輕輕地走了過來。
程一笙聽到聲音,轉身看去,阿莎手舉着亮着一閃閃的無聲手機,用嘴形告訴她說:“是方凝!”
程一笙心想這麼晚了,方凝打來電話肯定有事,她趕緊走出門,拿了接通的手機輕聲說:“喂?”
“一笙啊,吵着你家娃娃沒有?”方凝也壓着聲音小聲說。
程一笙笑了,心想你聲音再大我家娃也聽不到,你壓着聲音幹什麼?她已經走到了臥室,進門後關上門恢復了原來的聲音說:“沒吵到,怎麼了?”
“我跟你說件事兒,你先別急啊!”方凝怕刺激到程一笙。
“什麼事兒啊?”程一笙好奇,什麼事兒能讓方凝這麼神神秘秘的?
“那個,剛纔高詩悅給我打電話來着!”
程一笙一聽她說高詩悅,心知肯定沒好事,她平靜地說:“哦,她說什麼了?”
“她去抓姦了,張煥參加的咱們薛臺的告別單身派對,說那裡面情形很淫靡,房間裡有阮無城跟殷權……”
最後兩個字,方凝聲音很小,不過程一笙仍然能夠清晰地聽到。
程一笙眼睛一亮,方凝那邊緊接着說:“你先別多想,我覺得殷權肯定不會怎麼着的,倒是我家的那個……”說到這裡,方凝也發現自己好像是越描越黑了,氣的她趕緊說:“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
程一笙緊接着說:“什麼意思不意思的,還說什麼?走!捉姦去!”
瞧她這笑眯眯的樣子,哪裡是去捉姦的?分明就是去玩的!這是多好的一個嚇唬殷權的機會呀!再說她也想觀摩一下薛臺長那正經的外表下,怎麼跟一羣妖豔女人左擁右抱的?好奇、真是好奇!
可憐方凝聽不出程一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她的表情可憐巴巴的,“啊”了一聲,剛纔還想着阮無城會不會做什麼,現在光是擔心了。
會不會鬧出什麼事來?她真想趕緊給阮無城打個電話,要不讓殷權先躲了?
不過沒等她想妥當,程一笙已經發話了,“你可不許通知他們啊,趕緊的換了衣服,咱們在門口匯合!”
“好、好吧!”方凝磕磕巴巴地說,心裡祈禱着今晚別出事。
程一笙根本就不懷疑殷權,爲什麼?從心理學來講,殷權這種情況是輕微的人格分裂症,也就是說殷權討厭女人,是心理問題,這樣的男人,不會輕易改變,不會看到哪個女人就突然好色的,她曾經研究過殷權的病情。
當然他是受到了少年時期的刺激才導致這個病的,他不相信愛,他也不會輕易信任人,這也是剛開始他用結婚的方式來得到她的原因,因爲他不知道怎樣去愛,他只知道一切都用強制的,先弄到手再說!
程一笙此行就是去嚇唬殷權的!
她快速換好衣服,隨便撿了件黑色的亮緞旗袍,她穿黑色是想着不要引人注目,要是讓記者拍到,不用別人告密了,全世界都知道了,殷權能不知道?
哪知她這亮緞旗袍穿上就像暗夜女王不容忽視,還怎樣低調?
她出門後,對阿莎說:“你守好孩子,不要對別人說我要出門!”
阿莎驚問:“太太,這麼晚了,您要幹什麼去?”她心很不安。
程一笙今晚心情大好,生出了逗她的心,衝她擠了擠眼睛說:“女人嘛,總要有點夜生活的,趁着今晚你們殷總不在,我得好好地玩一玩,你可不要告密啊!”
可憐的阿莎瞪大眼睛,不知所措,說了背叛太太,可是不說,背叛殷總,她從來不知道太太有喜歡夜生活的嗜好啊!
程佑民跟林鬱文已經睡下了,程一笙悄悄地出了門,已經得到消息的鐘石在門外如臨大敵。
程一笙輕輕關上門,對鍾石說:“要是殷權知道我的行蹤,你以後就不用在我身邊呆着了!”
鍾石內心小小地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聽從太太的,太太不讓他走,殷總肯定不會把他調走的,於是他低頭說:“是!”
程一笙高興地笑了,對他說道:“放心吧鍾石,我保着你,不會讓你們殷總怪你的!”
鍾石冷汗都下來了,低聲說:“謝謝太太!”
這是要鬧哪樣啊?殷總到底做了什麼讓太太這麼容不下的事?
最最忐忑的還是方凝了,她看程一笙這陣勢就無比的後悔,真是要命,她當時多這嘴幹什麼?可是作爲好朋友,不讓她說也做不到,簡直就是左右爲難。
她只能希望到時候房裡不要太過分,不然的話,她非得掐死阮無城不可。殷權是正經人,肯定是阮無城給帶壞的。
阮無城似乎纔是最悲劇的那個,一晚上誰也不敢碰,還得背個黑鍋。
方凝跟程一笙碰了面,方凝着急地對她說:“一笙、一笙,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生氣,要是奶回去了,我就是罪人了!”
“有氣咱們出那倆男人身上,走,看看去!”程一笙臉上的笑,差點就憋不住了。
兩人一起進門,程一笙想低調,其實她一下車就被記者鎖定了,只可惜記者沒敢拍,這麼晚了,程一笙沒跟殷權一起出來,這是去哪兒了?這種給殷權寫綠帽子的新聞,他可不敢,於是程一笙自以爲很低調地進了會所。
隱藏在暗處的高詩悅看到程一笙跟方凝果真來了,心情好極了,這下好,打的越厲害越好,都離了婚纔好。
包間裡已經是鬧鬧騰騰,有張煥跟孟浩天這倆,女人就不斷,他們三個女人都不夠,非得叫一堆把兩人圍住,然後全方位服務才行,兩人都說了,“爺就是要土皇帝那種感覺!”
殷權、阮無城、薛岐淵跟簡易這四個人坐在一旁說話,他們十分無語地看這倆還處在青春期亢奮的男人,說是薛岐淵的單身派對,幾人看來,這分明就是這倆廝找藉口來狂歡的。
看來這兩個人非得把方正提速成奔騰,也不怕提前成了聯想!
程一笙走到門口,站住定了一下,其實她是想聽裡面動靜的,可惜這門隔音太好,一點聲音都聽不到。於是她只能非常女王範的一手推開了大門。
這門還真沉……
屋裡的人,看到門口站的兩人,都愣了一下。
當然方凝的表情已經不是捉姦了,而是侷促不安,生怕裡面會是什麼不堪的場面。
不過還好,雖然女人多了些,可明顯那幾個還很安分,離得也夠遠。她不由鬆了口氣。
但是殷權跟阮無城,心沒虛也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
殷權反應最快,直接走過來,迎上前說:“一笙,你怎麼來了?”
程一笙撥開他的手,往裡走,略略掃了一眼屋裡的情況,然後說道:“在家太寂寞,想着你這兒可能熱鬧,就來看看嘍!”她瞧瞧那羣女人,點點頭說:“不錯,環肥燕瘦,你們挺享受啊!”
阮無城已經走到了方凝身邊,方凝毫不吝嗇地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摸摸鼻子無限委屈,他可什麼都沒幹,女人身都沒沾。
簡易趕緊說:“你們別誤會,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在這邊聊天來着!”
薛岐淵也說:“是啊,一笙,我們都不好那個!”
程一笙看着薛岐淵身邊坐着的女人,笑着對他說:“薛臺眼光不錯!”她坐到沙發上,說道:“我沒誤會,薛臺趁婚前再放鬆一下,可以理解!”
那位知性女人,薛岐淵沒理她,張煥他們都說了那是送給薛臺的,誰也不碰,所以那女人只好老實地坐在薛岐淵身邊。
薛岐淵早忘了這女人,此時被程一笙說的,一臉尷尬!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也得加上我們女人吧!”程一笙轉過頭看向方凝笑着問:“是吧!”
方凝一臉的回不過神,傻傻地點頭。
程一笙突然想起來,問殷權,“哎,對了,我們結婚前,你們也是這樣聚的嗎?”
殷權的汗早就下來了,此時聽她這麼說,簡直是汗流雨下,肉眼可見的額上往下趟汗,他趕緊說道:“沒有沒有,我可以發誓!”
得,這下所有人看到殷權這老婆奴的樣子了。
張煥跟孟浩天瞪大眼睛想看戲,不過兩人又怕回頭殷權找他們麻煩,畢竟找了這羣女人的是他們倆,於是兩人趕緊開口了。
張煥,“嫂子,你可別誤會,殷哥一直坐那兒離我們遠遠的!”
孟浩天,“是啊,殷哥什麼爲人您還不清楚嗎?”
程一笙挑挑眉說:“我沒誤會啊,你們倆,這不是越描越黑嗎?”
果然,殷權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孟浩天跟張煥頓時覺得寒風撲面,不約而同地打了個戰慄!
程一笙看着他倆嚇的孫子樣兒,沒忍住,笑了!
殷權見她笑了,心裡頓時一鬆,說實話他剛纔也沒幹什麼壞事啊,怎麼就心虛了呢?都是這倆人,好端端的弄那麼多女人幹什麼?烏煙瘴氣的!
孟浩天趕緊轟這羣女人走,這羣女人早就害怕了,不是怕程一笙,而是一直沒有看她們的殷權,一個寒芒掃來,嚇的她們差點要尿褲子!
不過她們剛站起來,程一笙就說:“別走啊!人少就沒意思了,要不……再叫幾個男的來跳跳舞如何?你們這裡有男公關嗎?”
殷權一看程一笙要找男公關,這還得了?頓時這臉就蒙了一層煞氣,他那男人的陽剛也顯露出來,猛地站起身捉住她的手腕,然後就往外走去。
再不走,她就要當面給他戴綠帽子了,哪怕回去他給她下跪,也不能讓她看別的男人!
程一笙完全沒想到殷權被刺激的,一下子反噬了,這樣好沒面子呀!她一邊想掙脫他一邊甩手叫:“喂,你放開我,捉痛了!”
殷權怕自己真的握痛她的手腕,她肌膚那麼嬌嫩,再低頭看她穿了高跟鞋,他走的快,她能跟的上嗎?但是不這樣,她又不肯走,難道等着男公關來?
於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把程一笙攔腰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屋裡幾個人都看傻眼了,殷權就是殷權,關鍵時刻,夠——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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