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名堂呢?
迷茫了!
不過,第二天等他去了部隊,寶妞兒清早偷偷潛入他的書房,再打開那臺電腦的時候,就什麼都知道了。梟爺確實是在偷偷玩遊戲,就是那款叫着《帝臨天下》的網絡遊戲。
可是,他玩的卻不是自己的帳號,而是寶柒建的那個小小號——戰神的寶貝。
而讓她驚喜的是,她登錄上號時發現,這個角色已經從原來的20級垃圾菜鳥小號變成了60級。看着電腦屏幕,此情,此景,讓她立馬就想到了星爺很有名的一部電影《大話西遊》。
電影有一個很經典的鏡頭,斧頭幫的那位仁兄,拿着照妖鏡時爆出了一句臺詞兒。
“豬啊!”
這會兒,她的感覺也是一樣的,真想罵一句——冷梟,你豬啊!
一整晚的不睡覺玩通宵遊戲,菸頭杵了一個菸灰缸,就爲了給她把小號練到60級。
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這事兒說來話長。
原來,《帝臨天下》這款網絡遊戲裡的結婚系統,有一個要求,玩家的角色等級必須要達到60級才能和另外的玩家結爲夫妻。前不久的一天,寶妞兒在玩遊戲時,看到別人結婚的時候,無意識地發出過一句感慨,要是她能到60級就好了……
可是,她一個人自怨自艾了老半天也沒有升級。一來她沒有時間,要備考,二來她屬實是個遊戲白癡,操作太菜了。要知道在這款嗜殺的遊戲裡,她一個小菜鳥要單獨練到了60級真是不容易,出門兒就得被大號給欺負。
60級,結婚。嗯,她怔怔地想着,這麼說來,二叔的意思是?
要她在遊戲嫁給他麼?
抿着嘴脣,她腦子裡想象着他那張萬年不變覆蓋了冰霜的俊臉,老實說,有點兒不太敢相信。可是,除了這麼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又實想不出來其它更確切的理由了。
微眯着眼兒,她沉思着,怎麼證實呢?
幸好,寶柒本來就是一個想到就要去做的人,幾分鐘後,她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冷梟。在聽到他帶着磁兒般好聽的聲音時,她臉兒紅紅,兩隻眼睛眯得快沒了縫隙兒,一張小臉兒蹙成了搞笑的一團兒。
“喂,親愛的二叔嗎?有個事兒要問問你啊,我的遊戲號是你給我練的啊?”
“嗯。”男人的聲音千年不變。
不過麼,寶柒對於他擁有的冰凍結界功夫,應付起來已經是遊刃有餘了。歷史的經驗告訴她,在梟爺的面前,要不怕冷,不要凍,沉着,冷靜,不疾不徐,不留破綻。
“豬頭叔,你幹嘛不聲不響的給我練號啊?嘿嘿,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啊?”
引導他,給他機會和臺階,看他說不說。可是,悲催無比的結果是,沉吟兩秒後,那邊兒的男人一句話說得雲淡風輕,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
“我閒得無聊,自己的號滿級了。”
閒得無聊?!
我靠,他是閒得無聊的人麼?閒得無聊用得着玩通宵麼。丫的,不到黃河心不死,非得讓她逼他才現原型是吧?又和他胡扯了幾天,各種引誘他都是咬死不鬆口。
罷了,罷了,她掛電話之前,非常愉快地告訴他:“那好吧,二叔,我看到那個結婚系統挺有意思的啊,姻緣神殿也是好漂亮哦。我想……嘿嘿,反正我不是已經六十級了,我要招親,找個遊戲老公……”
招親,找遊戲老公,藥下得夠猛吧?
她覺得自己能想出這麼一招來,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的鬼才了。這麼激他一激,不信他不主動提出來。再一次,她沒有料到,男人只是隨意地‘嗯’了一聲,再補棄了一句他很忙就掛掉了電話。
緊捏着電話,寶柒有一種想殺人的感覺!
好你個冷梟啊!
她話都遞到他嘴邊兒了,丫都不捨得順着杆子往上爬一下?哼哼,你牛你拽,本姑娘還不高興了呢?於是乎,她滿腹憂鬱地上了遊戲,按着鍵盤上的‘t’鍵,騎上馬就飛奔到了姻緣神殿。
遊戲裡的姻緣神殿,門口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姻緣樹。姻緣樹上掛着許多男女玩家們求偶使用的銘牌兒,網絡虛擬裡的人物想要獲得良緣就靠它了。
騎着大馬立在樹下,她鼠標點擊,指揮着遊戲裡的小人兒點擊了一個銘牌,然後十指觸鍵,上書曰:“小女子蜀國人士,十八芳華,尚待字閨中。今欲尋一良配結爲連理,共渡《帝臨天下》之幸福時光……”
寫完,她又讀了一遍,瞧着蠻通順的,立馬就點擊了‘發送’出去。腦子裡卻在‘嘿嘿嘿’直樂,尋思着,如果有許多男士前來應徵做她的遊戲老公,不知道二叔會不會氣得吐血,立馬跑來搶親啊?
哼,讓他不開口,活該!
接下來的時間,寶柒又恢復了自個兒準高考生的緊張生活。
她是一個玲瓏通透的聰明丫頭,不管什麼樣的日子,她自然有辦法過得愉快。上學的時候,她和姚望在一塊兒,放學的時間,她和那個悶騷的禽獸在一起,生活的內容,即簡單,又充實。
上學,放學,吃飯,睡覺……當然也包括三不五時的滿意禽獸男人的牀上運動和獸慾。
唯一糾結的是,她那份兒遊戲的徵婚公告發出去了整整三天,就沒有一個男玩家前來應徵。每每看到冷梟打量的眼神兒,她真真兒覺得沒有面子了。
不對啊!
按道理來說,這類角色扮演類的遊戲,狼多女少,除了女扮男裝的人妖,真正的女玩家鳳毛麟角,少之又少的。人妖都能嫁出去,她這麼聰明的姑娘,應該是一個熱門暢銷貨纔對啊?
丫的,問題出在了哪兒?找不出來。
越想越憋屈,難道自個兒在現實裡憋屈,玩個遊戲也得憋屈啊,她就這麼沒有人格魅力麼?
想不明白,一想心裡都揪揪。
這天晚上,乖乖地溫完書,男人還沒有‘翻窗入室’。她一個人抱着自個兒的筆電爬到了牀上,飛快地進入了遊戲,打馬又跑去姻緣神殿看她的徵婚銘牌兒。
無奈,還是一個信息都沒有。
小丫頭真的不開心了。
靠!太沒有面子了。她原本是想要刺激冷梟的,沒有想到卻把自個兒給逼到了這個境地。撓撓着自個兒的頭髮,她覺得再這麼等下去要瘋了。算了,要不要直接跑到書房去找他,大聲告訴他說:喂,你娶了我吧,求你把我從沒有人應徵的尷尬中解救出來?然後,和他甜蜜溫馨地浪漫一回?
不行!這麼做又沒臉,又沒勁兒。
於是乎,她一個人在牀上翻過來,覆過去,自己把自己折騰得上竄下跳的,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解決尷尬的方案。
看到男人進來的時候,她正在抓急。嘟着嘴巴,沒好氣兒地一個枕頭甩了過去,劈頭蓋臉就是一句。
“混——蛋——!”
眸色微暗,男人聽了她的話,眉毛豎了豎,竟然沒有發火兒,而是望着她,語氣沉沉地問:“你罵誰?”
罵誰不是很明顯麼?寶妞兒撇了撇嘴,眉頭緊蹙着,無辜又可憐的目光毫不退縮地迎上了他懾人的冷眸,回擊道:“罵你啊!咱們這屋子裡,除了你是個活着的生物外,還有人麼?”
冷色的視線利刃般飄了過來,男人沉着的將自己的電腦放到書桌上,沒有看她,嘴裡的話,鎮定如常。
“原來你不是人。”
一句話差點兒把寶柒給噎死,跳下牀,跑過去就抱住他勁瘦的腰身,咕噥幾句就開始撒嬌。
“二叔……”
“怎麼了?你有事?”
有事麼?明知故問。裝得還挺像。她是說呢,還是不說啊?寶妞兒望着他面無表情的臉,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究竟該怎麼對付這個腹黑又悶騷的男人。
最後,只能踮起腳來扼緊他的脖子,惡狠狠地斥道:“討厭!”
說完,不等他作出反應,斜着眼睛再瞪了他一眼,嘴硬地回到了牀上,一個人蜷縮在那兒抱着被子坐好,捧着本本在膝上直髮愁。
不理睬她,冷梟坐下來打開電腦,認真地開始做事。過了一會兒,大概是見她沒有動靜,他突然側過頭來看她,面色如常平靜,輕描淡寫地用了一種特別讓她飛灰菸灰的語氣,冷聲問。
“沒有人肯娶你?”
我靠!傷口上灑鹽。
瞥了這個傢伙一眼,遊戲內,遊戲外都被他給嫌棄的寶妞兒,臉色很難看,不爽地豎了豎指頭。
“關你屁事!”
冷眸微沉,冷梟意味深長地瞧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視線,不再理會她,自顧自對着電腦。
曲起腳,寶柒盤腿兒坐在牀上瞪着他的側顏,差點兒一口鮮血噴死。
不料,等她轉頭看向電腦屏幕時,一條密聊過來了——
她心裡喜了喜,急急忙忙打開密聊的窗口,一看,無敵戰神正在對她說:
“姻緣神殿見。”
姻緣神殿?好你個悶騷的男人。
哼了哼,她心裡悶笑,面上卻帶着慍氣,瞄了一眼書桌前正襟危坐着面無表情的冷漠男人,狡黠地咬着下脣,啪嗒啪嗒地敲字過去:“姻緣神殿去幹什麼?”
【密聊】無敵戰神:“亂世三國,帝臨天下,風雲再起,前路茫茫。本王欲尋良配,姑娘你來是不來?”
哈哈哈——
心裡一笑,小丫頭臉上就繃不住了。真是想不到冷漠的悶**還會這麼咬文嚼字兒。心思轉了轉,她的眼睛盯在屏幕上,一張小臉兒笑得快成紅透的水蜜桃兒了。
【密聊】戰神的寶貝:“承蒙國君垂愛,小女子三生有幸。來,來,來,當然來,不來白不來。”她這條信息剛剛發出去,手裡操作的小人兒已經召喚出了自己的坐椅,飛快地往姻緣神殿的路上策馬狂奔了過去。
氣氛,很曖昧——
屋裡相隔不足五米的兩個男女,沒有說話,都專注着電腦上的文字交流。這種感覺有點兒詭譎,詭譎裡又透着難言的浪漫。趕往姻緣神殿的一路上,寶柒的馬蹄灑滿了一路的輕快。
一溜兒的小跑,很快她就到了。
電腦屏幕上,在古色古香的姻緣神殿面前,青翠的姻緣樹下,風華無雙的無敵戰神正騎在國王坐騎——帝臨馬上,一身紅衣似火,身上揹着泛着青幽光芒的帝恨長劍,耀眼的樣子讓人炫目。
寶柒哀嘆!
二叔!?丫要不要這麼帥啊!一襲緋色紅衣,一把青幽帝恨,一匹帝臨寶馬,一雙看不出表情的懾人冷眸,宛如一副最勾人的男色畫卷,讓她第一次有種遊戲世界也會讓人淪陷的感覺。
一時間,不由自主地,她握着鼠標的小手兒,抖了一抖。
目光下意識望向了書桌旁的男人——
男人的側面輪廓正如遊戲裡一樣,帥得真特麼掉渣。好吧,這樣完美的男人如果她不收了,一旦放出去,得禍害多少無知少女們的美夢啊?!
這麼一想,她愈發覺得自己的任務光榮而艱鉅了。
正在胡思亂想間,只見遊戲裡的大屏公告上突然出現了國王無敵戰神發出來的婚訊:【本王與寶貝大婚,敬請玩家朋友們光臨,來者均可在姻緣樹下領取遊戲幣作紅包。】
大婚?!寶貝……
額!一時間,寶丫頭被這兩個詞兒弄得心尖都顫抖了。雖然寶貝兩個字兒是她自個兒不要臉的取在遊戲角色上,相當於是她遊戲的一個暱稱。可是,第一次聽他這麼說,即便只是兩個冰冷不帶感情的文字,她也幸福得快要不行了。
傻傻地看着電腦,看着她的‘大婚’,她有一種寧願陷入遊戲,不願再回到現實的期盼。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僅僅只是一個遊戲,該有多好?
這時,屏幕上又出現了無敵戰神的私聊:“過來。”
遊戲如人,人如遊戲,說得話都是一樣一樣的。
寶柒咬着脣發笑,放開了握着鼠標的手,十根指頭放在了鍵盤上,反覆地敲打了幾次,可以心情複雜得都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了。太激動,太興奮,以致於她聒噪的舌頭都被貓兒叼走了。
接下來,只能由着他在遊戲裡牽着她的手,一起進入了莊重的姻緣神殿,拜見了神殿裡鶴髮童顏的npc老頭——傳說中的月老。
屏幕上,出現月老提示:【你願意與無敵戰神結爲夫婦,從此互相扶持,白首偕老嗎?】
咬着脣,寶柒對着電腦低低的說:“我願意。”
【密聊】無敵戰神:“笨蛋,鼠標點,不是用嘴說。”
她當然知道啊?不過是情不自禁嘛。
瞪了現實裡的他一眼,她的鼠標飛快地點擊了‘我願意’三個字的按捷鍵,心裡的思維突然亂糟起來。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情緒,又是歡喜,又有點兒小小的不是滋味兒。
這一刻,她覺得自個兒吧,還真是不懂得知足的姑娘。一開始只喜歡他理會她就好,等他理會自己了,又希望與他有點兒什麼特別的關係,等真有了點兒什麼關係了,她又期盼他對自己好。等他真對自己挺好的了,她又期盼得到更多……現在,遊戲裡的婚姻,他都給了她,她突然雙覺得,要是在現實裡,也能和他地老天荒該有多好?
心裡微惻,又搖了搖頭。地老天荒,她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有多少你儂我儂的愛情,到了最後不過就是互相膩味兒了,戲散場了,哪兒來的地老天荒啊?
大概是見她愣在好兒半晌都沒有動靜兒,現實裡的冷梟沒有對她說話。但是,遊戲裡的無敵戰神卻又發來了一條密聊:“大喜的日子,精神頭兒呢?”
大喜的日子……
額!對哦。被他這麼一點撥,寶柒立馬爲自個兒的走神慚愧起來。何必糾結那些莫須有的呢?把握好現在纔是正道啊,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唄。
突地,她目光一凝——
只見,電腦屏幕上正在出現紅字提示:【新人誓言】——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無敵戰神與戰神的寶貝自願結爲夫婦,從此夫妻同心,不離不棄,永結琴瑟之好。姻緣神殿,月老案前,立此爲證。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看到這條誓言,寶柒愣住了!
如違此誓,天誅地滅。啊哦,這遊戲,好狠啊!
丫丫的,這麼要命的誓言是能隨便亂髮的麼?她依稀記得那天上來玩遊戲的時候,閒着無聊去觀看了別人的婚禮,當時並沒有看到系統有這樣的提示。難道說,遊戲官方策劃,還特別爲他倆搞了特殊系統?
不對頭!
盤着的腿兒有些痠麻,她伸直了,順便瞥向書桌面前滿臉嚴肅的男人,越發覺得這事兒詭異,他不是說遊戲是他寫的麼?寫遊戲的是幹嘛的?她沒有弄懂。
沒有等她思索完全,系統又再次發來提示:【禮成,請接收新娘禮服和結婚戒指】
接着,‘嗖’的一下,她遊戲小人兒的包裹裡就多了一套火紅的新娘服裝,看那屬性像是極高的。而小人兒的頭頂上也多出來兩個墨綠色字兒——王后。
王后?!哈哈,她玩了一把遊戲穿越了,寶妞兒感覺到十二萬分的圓滿。
然而下一秒,她又糾結了!
因爲她的鼠標翻遍了角色的包裹,也沒有發現系統提示的結婚戒指。
結婚戒指呢?難道被系統給吃了?
完了,完了,不停在亂七八糟的包裹裡翻找着,她心裡有點兒慌亂。要是不見了,多觸黴頭啊?神經太過緊繃的她,並沒有發現書桌前的男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兒。
“找什麼?”
擰着眉頭,寶妞兒沒有看他,視線落在屏幕上,提高了音調:“丫的破系統啊,剛纔提示我有結婚戒指的。可是……二叔,戒指我找不到了!”
“笨得可以。”男人劈頭蓋臉地責怪了一句,狠狠抓過她握鼠標的小手。
寶妞兒心裡大駭!戒指給弄丟了,該不會把二叔氣得要打自己手板吧?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兒,卻讓她無措得手指直哆嗦。只見她蔥白的中指上被套上了一枚戒指,簡單的玫瑰金戒指圈,內嵌了一顆晶瑩剔透的鑽石。
“戴這個,屬性加成200,,打怪去吧。”平淡地說完,男人放開了她的手,整個過程自然得太過詭異。
寶柒的記憶力不錯,這顆戒指……
不正是她在鎏年村的時候,看到冷梟放在身邊的那顆麼?還記得當時他的回答是:給你未來二嬸的。
這麼說來,這個婚禮,這顆戒指,有明媒正娶的成份,也有私定終身的嫌疑了?!
一時間,小丫頭臉兒紅紅,心兒怦怦,眼皮兒耷拉着,清了好幾下嗓子,竟然說出了一句真特麼二百五的話來。
“二叔,戒指有點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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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了捋她的頭髮,將垂下的一縷順到耳後,男人慢騰騰的握住她的手,從她的手指上取下了戒指,又從自個兒兜裡掏出一根紅繩兒來,將戒指仔細地繫好,然後,掛在了她的脖子上:“這樣就好。”
整個過程,寶柒的心跳速度,只有一個字——快!
可是,可憐的她啊,結婚戒指就戴了不到一分鐘就變成了項鍊兒。不過,雖然他的嘴裡什麼也沒有說,其實她心裡都知道,這顆戒指既然是他的隨身物品,又有給‘未來二嬸’這麼一說。那麼,它是見不得觀衆的了。如果讓冷家人看到戒指在她的手上,還了得麼?
只是,不管是戴在手上,還是掛在脖子上,對她來說意義都是一樣的。都含有二叔憐愛的心思,唯一的區別就在於:一個能見光,一個不能見光。正好,可不正如他倆的關係?
就在他們弄戒指的時候,姻緣神殿外的姻緣樹下,前來觀禮的玩家已經整了滿屏。其爲數之衆,可是說真的算是頗爲盛大的國王婚禮了。不管是爲了來拿遊戲幣的,還是來湊熱鬧的,都在爲他倆的遊戲婚禮喝着採。
寶柒圓滿了。
接下來,兩個人還是走了一遍遊戲婚禮的設定程序,花轎鼓樂,從姻緣神殿出發,途經了兩三個遊戲地圖,最後到達了王宮。
程序結束,婚禮結束。
興沖沖地關掉了電腦,還沒有緩過神兒來的寶柒撲過去就抱住他,小腦袋靠在他的懷裡,使勁兒地磨蹭啊磨蹭啊:“喂,今天晚上洞房花燭夜,夫君準備怎麼共度良宵啊。”
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腦勺上,梟爺的涼水就潑了過來:“入戲太深,遊戲而已。”
心裡‘咯噔’一下,遊戲而已麼?
好在寶柒特別有小強的精神,很快又哧笑了起來,小手捶了他一下:“二叔,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嗎?”
“好聽的?”
“嗯。”
“今兒晚上,好好疼你。”攬住她的腰,瞧着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蘊含的期望,這麼一副招人心疼的小模樣,梟爺哪兒會不心軟呢?
抱起她的腰來,他就在原地將她轉了好幾個大圈兒。
“呀……二叔……暈了!不行了,停停停……”壓着嗓子低呼着,被他給弄得臉蛋通紅,氣喘吁吁的小丫頭,語氣嬌俏又柔軟,小模兒像極一個會勾人的小妖精。
一句話,一瞬間,便再次擊中了男人心底一個柔軟的角落。低低‘嗯’了一聲,摟過她來便水到渠成地壓到在了大牀之上。幾聲長短不一的申吟嬌噥之後,在這個屬於他們倆的‘洞房花燭夜’裡,兩個人最原始的緊密結合,自然又是別有一番滋味兒了。
其實,身體與心靈,究竟是哪一個最先契合,誰又能分得清呢?
一陣陣顫粟的虛無裡,寶妞兒掐着他硬實的脊背,低低問:“二叔……你愛我麼?”
男人沒有回答,涼薄的脣吻着她的額,她的眉,她的鼻尖兒,她的臉蛋兒,最後堵住了她粉色的脣兒,不讓她再說話。
“二叔……唔……我愛你,你愛我麼?”嘴兒好不容易得到空閒兒,小丫頭又換了一種問話,鍥而不捨地在他身下如是問。
冷梟黑眸帶着**睨着她,渾汗如雨,冷脣緊抿——
彼時,臥室裡的燈光,氤氳着一圈兒一圈兒暖黃的光暈,照射在她曼妙嬌好的身姿上。男人佔着有她的身體,他只知道這是他冷梟的女人,他與她夜夜相擁而眠,他可以用生命去保護她,他會對她好的。
至於愛,他沒有愛過,他不知道什麼是愛……
這時候的冷梟,一個有事業、有理想、有抱負的成年理性男人,感情並不是他的一切和所有。而他本身更是完全沒有意識到,寶柒這個丫頭在他的心中,到底佔據了一個多麼重要的位置。
因此,不太習慣什麼承諾的他,寧肯讓她失望。
於是乎,他蹙着眉頭,不說話。只是不斷加劇身下的動作,一次次獲取她全部的美好,將她天使的純潔和妖精的妖性一點點勾纏了出來,直到她除了吟哦出他的名字再也問不出其它。
終於……
小丫頭額際的長髮被汗毛溼透了,牛奶一般的肌膚浮動着一層香丶豔細密的汗,聲音又啞又沙,像在對她說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嗯啊,二叔……如果不是遊戲……多好啊……我和你白頭偕老……”
不是遊戲?!現實……
聞言,男人浮在雲端之上的心臟,上下起伏不停,急急抽喘間,一邊兒是天堂,一邊兒是地獄。大手輕輕撩開她額頭汗溼的髮絲,他的吻,重重落在她的臉蛋兒上,落在她叫喚不停的粉色脣兒上。
但是,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而這,也成了他日後回憶的傷……
——★——
自從有了那天晚上的遊戲婚禮和那枚給寶柒帶來意外驚喜的結婚戒指後,也不知道究竟是觸動了哪根心絃,寶柒覺得,她和二叔之間的關係發生了一些特別微妙的變化。
說不出,描繪不明白,但是那種感覺吧,就像是有一棵小小的種子在他倆之間發芽,而他倆,都在共同呵護着它的成長。
難道這就是她一直期待的愛情麼?
她不知道。他更不會說。
不過,從那天之後他倆的‘秘密通道’使用頻率就更加的高了。除了平素沒事兒找點兒藉口去帝景山莊過兩天消魂的二人世界之外。其餘的時間,冷梟晚上都會回家陪着她,替她衝刺高考,當然,也隨便衝刺她。
偷雞摸狗的日子越來越多,兩個人的膽兒也會越來越大,大宅底下的地下情益發的猖獗起來。有的時候,甚至他會大膽到在冷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做點兒小動作,比如偷偷拉拉她的手,或者偷偷撈她過來,親個嘴什麼的。
這種狀態下的寶柒是愉悅的,那種被人珍視的感覺越來越濃。這讓她將自己敏感的心,幾乎全部都融入了和他的感情裡。這一切,承載了她少女階段最絢麗和美好的夢想。以致於,在整個備戰高考的過程中,她都如魚入水,輕鬆得如同雲端漫步。
不知今昔何昔,更不知明朝何日。
快樂,旖旎,輕鬆,幸福……這就是她對高考前這段日子的全部感受。
這麼一路和他偷偷摸摸地過下來,一晃眼間,就到了這年的五月,離高考還有一個月了。
五月的京都,天氣已經很熱了。
換上了輕便的服飾,脫下了厚厚的冬裝,望着窗外越發燦爛的陽光,寶妞兒的心更是愉悅了幾分。
在這幾個月裡,遊念汐週末有空閒的時候,都會來冷宅陪寶媽。每次她看到寶柒的時候,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有禮,小心翼翼的謙卑樣子。但是,寶柒通常很少和她交流。沒有辦法,一開始就註定了不對盤的兩個人,雖然都不再交惡,但要變成朋友一樣的相處,可能性也不太大。
對此,寶柒無所謂。
因爲遊念汐於她來說,本來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順其自然吧——
另外,在這幾個月裡,京都市還發生了一件大事。曾經有名的慈善大使,京都男人的夢中情人閔婧小姐買兇殺人一案正式開庭審理了。這件事兒,最初寶柒是從報紙上面知道的。閔婧害她的事兒,已經過去了幾個月,老實說,她心裡的激動真真兒少了幾分。
但畢竟事關自己,她還是時刻關注着風吹草動。
這個案子是在法院公開審理的,看報道說,閔婧的家裡爲她請了整整一個律師團隊,在法庭上幾番輪珠炮式的慷慨陳詞,和公訴方脣槍舌戰。
然而,因爲她買兇殺人的事兒證據確鑿,因此律師團隊主要能爭取也就是寬大處理這一條了。大概意思是說她之前如何與人爲善,做了多少慈善的事件,幫助過多少失學孤兒,幫助過多少地震災民重建家園,又如何得到老百姓的擁護和喜歡等等。
林林總總全部加到一塊兒,大意就是說:閔婧有罪,但罪可從輕。
案件審理的時候,寶柒沒有去現場,一切來源都是網絡和媒體。
只是,從媒體上知道,審理當天,法庭都快被記者們給圍得水泄不通了。作爲被害人高記者的同行,這些記者朋友們稟呈着報道事實真相,要求嚴懲兇手的呼聲很高,而已經傷愈出院的高記者,更是在法庭上大肆聲討着閔婧的種種惡行。
因此,輿論對她相當不利,當時,法庭並沒有做出宣判。
大約又過了半個月之後,買兇殺人案件又重新審理了。而這一次,閔家的代理律師開始提請法院,反對公開審理此案,說是涉及當事人的**云云,大爲不平。而一向端莊的閔姐,竟然在法庭上對庭審法官惡言相向,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報道上說,又上升到了人身攻擊和誣衊誹謗的角度。
最後,法庭還是宣判了,閔婧與實施殺害高記者的某刑滿釋放人員構成了共同犯罪,涉嫌故意殺人罪未遂,被判處了有限徒刑十年。
判決結果出來時,法庭裡的快門兒聲一陣陣亂響。
很明顯,她成起了京都市當天的重頭新聞。
事後,公x部門的新聞發佈會,京都各大報刊雜誌,網絡媒體還有論壇等等都掀起了一陣陣的軒然大波。閔婧更是被市民們‘親切’的稱呼爲:‘外表像菩薩,內心像王八’的人間極品女人。
此事兒,告一段落,閔婧被收監。
當然,以上種種這些,究竟是不是屬實,全靠傳言,寶柒知道的僅限於此。
唯一屬實的事兒是,自從閔婧的案子判下來之後,冷閔兩家的來往就少了。閔家正在四處奔走,一心準備爲閔靖提起上訴。而冷家老頭子曾多次致電閔家老頭兒,對方口頭上應承着‘老首長,你有心了’,實際上關係真就是疏遠了。冷老頭的幾次請餐聚,都被他以公務繁忙爲由唐塞了過去。
如此這般,一對兒關係鐵了一輩子的戰友,爲了兒女的事兒,感情進入了撲逆迷離的階段。
而從撲朔迷離階段走向徹底淪陷無可挽回,卻是因爲,後來再次發生的那事兒了。
此事容後再述,現在說回來——
大概是受到了這事兒的衝擊,冷老爺子呆在冷宅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他要麼就在部隊,要麼就在軍區療養院,除非要‘接見’誰的時候,他纔會回來一趟。
對此,寶柒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沒有了老頭子在家的日子,她是自由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十分的熱愛老頭子不在家的日子。由於她成績方面的穩步提高,寶媽現在瞧着她也順眼兒了,她可以更加安心地和二叔呆在一塊兒。
玩玩遊戲,調**,看看書,撒撒嬌,沒有了最初追逐他時的火熱,卻又多了一種如同涓涓細流一般的家常味道兒。
她想,一直這樣,也是幸福的。
這年的六月初,閔婧的案子終審判決下來了。
終審法院維持了原判,這也就是意味着,這位閔大小姐既將在監獄裡呆上十年。十年燦爛的青春,就得消耗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了。
雖然明知道她是罪有應得,但是,每每想到這兒,看到那個可怕的地方,寶柒還是覺得渾身的汗毛直豎。
也好,了了一事。
唯一讓她想不明白的,就是與她的案子迅速審結不同的葉美美被殺一案,那事兒真就如同石沉大海了,而且,慢慢地也就淹沒在了公衆的視線裡,慢慢地,再也沒有人提及了。
幾個月來,她在學校裡的生活,一如往常。
和以往的人生經歷絲毫不差的是,有關於她和姚望在談戀愛的流言,從姚望轉學過來的第一天開始,直到接近高考了,期間都沒有間斷過。而他和她,自然也不會去解釋。因爲他倆都習慣了,對於謠言這種東西,永遠沒有辦法說得清楚,只會越描越黑。外人或許永遠也不會理解她和姚望是一種怎樣的感情,但他們彼此都知道,難兄難弟混過來的,單單憑相好的角度來說,甚至比普通的小情侶更鐵。
平常心,平常事,平常的人,那麼就平常的活着。
慢慢地,她也就淡定下來了。
一天又一天過去,高考的腳步聲響在耳側了,高考的日子離她越來越近了。同學們一個個褪去了喧囂,老老實實的複習起來。一張張稚氣的臉蛋兒上,帶着與實際年齡並不相襯的沉重和老練。如同一隻只暴雨來臨前飛翔在大海上那些可憐的海燕——翅膀還沒有長硬,卻不得不去迎接這離譜的壓力。
緊張的氣氛這下,彼此之間聊得最多的當數大學志願。
寶柒填報的第一志願是北航。
對於這所航空航天的高等學府,她一直很是嚮往。而她其它的志願也全都是填報的京都範圍內的大學。因爲,她不想離二叔太遠。
至於姚望,丫也是個執着的孩子,不改初衷填報的幾個志願都是軍事院校,從國防大學到石家莊陸指,沒有一個地方院校。
對此,寶妞兒是表示支持的!
如果沒有他對當兵這份兒執拗,又哪兒來她與二叔的蓉新賓館詭異的重逢?!
眼看高考到了,這兩天,一向輕鬆豁達的寶柒,心情也不得不隨着同學們的節奏,弄得有點兒喘不過氣兒來。之前想象的一切不在意,事到臨頭了,其實還是在意的。
至少,在她的世界裡,她還非常在意兩個人的看法:一個是冷梟,另一個是寶媽。
爲了這兩個人,她也得好好考,全力以赴。
不管各自的心情如何,高考終於到了,十年寒窗苦讀,在此一舉。
六月七日,京都市陽光燦爛。
六月八日,京都市陽光還是燦爛。
六月九日,京都市陽光依舊很燦爛。
而這關乎一大批學子命運和前途的兩天半時間,其實溜兒得非常的快。尤其對於考場上的寶柒來說,覺得有一種恍惚和做夢一般的不真實感。
好在,好與不好,一切都結束了。
人生之中最艱苦的學習階段告一段落,一切的緊張,沉重,刻苦,或者茫然通通都被考場上最後的一次鈴聲,給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句號。
如同所有的學校和學生一樣,高考結束的當天,對於這些剛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戰士們來說,都是一個情感急需釋放的過程。爲了渲瀉這種輕鬆的心情,大多數的高考畢業生都會選擇組織一次班級的狂歡活動。從大團體的全班範圍再到小團體的三朋四友聚會……
一時間,山呼海嘯,喝酒唱歌。
寶柒所在的高三三班也有組織這樣的活動。活動是由班委會的幾個班幹部發起的,他們找了一間收費標準不太高的ktv,aa制包了一個挺大的包間,晚上要狂歡。
這樣兒的活動,寶柒原本是不想參加的,考完直接就回了家。
但是,當姚望打來電話約她的時候,她又不好意思拒絕了。她在京都上學的時間不長,和這些同學的關係不好不壞。可是,嚴格說起來,有傷感,有失落,也有愉快和開心的時候。正如姚望在電話裡所說,對於大多數的同學來說,也許今天晚上一過,很有可能一輩子都再也瞧不到了。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去參加這最後一聚。
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沒有不愛美的,她還是挺用心的打扮了一下自己。
坐在梳妝檯前,她將總紮成馬尾的頭髮放了下來,柔順地梳理披散開來,身上穿了一條水藍色的清爽連衣裙,簡單清風的風格不算太隆重,但剛好襯出她百合花一樣的美好。
臨出門之前,她笑對着面前的鏡子,摩挲着脖子上繫着戒指的紅繩兒,甜笑着給還在部隊的冷梟打了一個緊急電話,給他老實交待了自個兒今天晚上的行蹤。
冷梟沒有反對。
高中生涯的告別狂歡,他也沒有理由反對。
她正說得開心,鏡子裡突然就映出了寶媽的身影。
面色微微變了變,她立馬道了再見就掛上了電話,轉過身來,趕緊乖巧地問好着,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扣着小粉機,神經稍稍有點兒緊張。
“媽,你找我有事啊?”
寶鑲玉的視線從鏡子裡的女兒挪到了面前的女兒身上,眸色的神色有些複雜。瞧着女兒漂亮的臉蛋兒上從剛纔的光芒璀璨變成現在的坐立不安,她嘆了一口氣,然後坐在了她的旁邊。
“小七,對高考的結果有沒有信心?”
“有啊,感覺應該考得不錯。”
點了點頭,寶媽欣慰的視線又落在她脖頸上的紅繩上,蹙了蹙眉:“脖子上戴的什麼東西啊?來,去媽的房裡,給你找根合理的項鍊兒戴着。姑娘大了,高中也畢業了,可以戴點兒首飾了,串根兒繩子像什麼話。”
“媽。”拉着老媽的手,寶柒的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悻悻地笑着說:“不要啦,你的首飾都貴得要老命,我要戴出去還能活着回來麼?你沒聽人說過啊,戴戒指的人遇到賊了會被斬手指的?我要戴個值錢的項鍊兒在脖子上,還不得被人斬腦袋啊?”
“就你貧!”
手指點了點女兒的額頭,在她的嬉笑聲裡,寶鑲玉認真的想了想,斟酌着自個兒的語氣,似乎漫不經心地又問:“小七,你和白家那個小子還處着呢?”
處着?處着什麼啊?!
瞪了瞪眼睛,寶柒失笑不已:“媽,沒有啦,我跟姚望真的只是朋友。咱倆在鎏年村就認識了,你啊,爲什麼我說了就是不相信?”
“不是他?”一聽她的話,寶鑲玉本來還挺平靜的臉色,突然更加沉重了起來,視線詭異地鎖定在她的臉上:“不是他,那你告訴我,小七,你究竟在和誰處對象?”
目光望向鏡子,寶柒假裝不在意地順着頭髮:“沒有啊,我啥時候處對象了?”
“你還想瞞着我?”加重了語氣,寶媽的臉色不太好看了,“你媽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我也是從你這個年齡過來的,就你剛纔那笑容,那表情,還有啊,你經常神神秘秘發傻笑的樣子,真當媽看不出來啊?”
額!
寶柒心裡驚了驚。
怎麼她差點兒忘了?!寶媽是塊兒老薑啊,而且還是賊辣的老薑。
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狡辯不了,她索性垂下了腦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拒不交待。
見狀,寶媽臉色也放緩了,言語裡並沒有太多的苛責,“你也是,只要能考上好的大學,你這個年紀找對象也不算太早。媽是不會阻止了。不過,你得告訴我他是誰吧?你年紀小,識人不清,媽得給你參謀參謀,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寶媽的一席話,說得合情合理。說得寶柒壓根兒就找不到詞來反駁了。
既然不能強攻,只能智取了。
她急匆匆打開了手機看看時間,小聲兒嘟噥着:“行了,以後我再告訴你啊媽,我先走了!”
說完,拿着包兒就要開溜。
“小七!”
喚住了她,寶鑲玉等她轉過身來,卻不說話了,過了許久,她喟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去吧去吧,早點兒回來。”
“知道了!”
逃過一劫的寶妞兒,臉上綻放得像一朵花兒,揮了揮包兒,“媽,我走了!”一邊兒說,一邊兒噔噔噔就往外面跑。身後,再次響起寶媽拖長了詢問聲:“二叔有沒有說,他回不回來?”
心尖兒跳了跳,寶柒長聲回答:“應該要的吧,最近不是都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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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
一口氣吐出來,媽呀,你是想要嚇死我啊?!
軍區大院外,來接她的人是姚望。
想到畢竟兩個人就要分開了,相對於寶柒的眉飛色舞,姚望的表情有點兒落寞,在前往ktv去的路上,他一直都很少話,就聽着寶柒一個人在那兒嘰嘰喳喳。
終於。ktv到了。
這一羣被限制了自由n年的學生們,將大考後的輕鬆激情釋放得淋漓盡致,一個個興奮的小樣兒看着賊讓人心疼。這是一間能容納幾十人的ktv大包間,場面除了喧囂,熱鬧之外,實在是壯觀得緊。
一個個笑着,鬧着,將長久以來繃緊和壓抑的情緒通通透過麥克風喊了出來,氣氛high到了極點。
少了在學校時的忌諱,一紮扎的啤酒,一袋袋的零食擺在角落裡。
很明顯,今兒晚上同學們是準備不醉不歸了。
除了同學之外,包廂裡還有幾位任課老師,瞧得剛進包廂的寶柒怔了又怔。尤其是,當她在ktv的燈光下,視線迎上那個鋥亮的厚底兒眼鏡下的一雙眸子時,心裡,沒由來地感到反感。
丫的,這個人渣竟然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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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終於出來了。姐妹們,今天,我愛你們——祝你們家庭幸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帥哥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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