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女兒出去了一會,居然就帶着女婿回來了,周秀芳跟楚偉平兩夫妻真是意外不已。
“阿禛?怎麼這麼晚回來?吃飯了沒有?我再去給你做點去。”周秀芳笑呵呵的說着就要起身去張羅。
楚偉平也趕緊起來,“來來來,趕緊坐下,陪我喝杯茶。”
“爸,媽,你們別忙了,都坐下吧,我去給他下碗麪就好。”楚心喬笑着說了一句,按着陸禛坐到沙發上,“你陪爸媽聊會天,我很快就好。”
陸禛呵呵的笑了兩聲,“你行嘛?別回頭弄傷了手,還得我心疼。”
“少看不起人。”衝着他白了一眼,楚心喬轉身就進了廚房。
周秀芳以及楚偉平兩人看着女兒女婿之間的互動,臉上笑出了花。
“阿禛,不是說要去野外考覈的嗎?怎麼回來這麼快?”楚偉平關心的問了一句。
“臨時出現了點意外,所以暫時取消了。”陸禛動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這纔回了一句。
周秀芳一聽,整個人緊張了起來,“沒出什麼事情吧?”
曾經也是個軍嫂的她,比一般人更能理解他們這些人口中所說的意外,往往就是關乎生命安全的事件,所以現在一聽陸禛這麼說,周秀芳整個人都繃起來了。
“媽,你放心,沒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陸禛笑着安慰道。
關於踩雷的事情,還是不說爲好。
免得老人爲了這個而擔心。
楚偉平曾經也是個軍人,自然比周秀芳更能理解他的工作,所以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管怎麼樣,人安全就行。”
“爸說得對。”陸禛附和。
說話間,楚心喬端着一確定雞蛋麪出來了,“好啦!吃麪吧!”
陸禛的目光落在了她端出來的面上,感覺——
不太妙。
“我告訴你啊,要是敢嫌棄,以後就再也別想要我給你做了。”楚心喬先開口爲強的表明了立場,“要知道,這可是我爲數不多下廚的成果,你敢給你嫌棄一個試試?”
“哎呀,早知道我就去做了,明明自己就做不好,還不許我幫忙。”周秀芳笑得合不攏嘴。
這個女兒從小就不喜歡廚房裡的活,眼下能爲了女婿下面,真的是天要下紅雨了,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自己爲女兒挑的這樁婚事真的很不錯!
倒是楚偉平心疼女婿,“人家阿禛怎麼可能會吃得慣這樣的面?只不過,對比起沒有東西可吃的野外訓練來說,這個倒是美味了。” wWW✿тTk дn✿¢o
話語間還是偏向自己的女兒。
陸禛聽着他們一家三口一唱一和的,失笑不已。
“不管怎麼說,都是喬喬親自做的,就是再難吃,也得要給個面子是不是?而且我還真的有點餓了。”
笑着說完,他拿起筷子挑起了一大口的麪條起來就吃了進去。
楚心喬勾着上揚的紅脣笑着。
她做的面雖然賣相不是很好看,但其實也沒有那麼難吃。
“看着不怎麼樣,吃着還可以。”陸禛一口面下去,勾着脣角笑着說了一句。
聞言楚心喬滿意的笑了出來。
可能是真餓了,所以接下來陸禛很快就吃完了面。
爾後,兩人告別了楚偉平夫婦,一同回去盛泰苑。
回到家後,楚心喬收拾了一下他脫下的軍裝,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你不是說要去四五天的嘛?怎麼就回來這麼快?”
陸禛回頭看她,嘴角勾着笑意,一邊脫着身上的短袖迷彩服,一邊說道,“不喜歡我回來?”
“沒有,就是好奇。”
“野外考覈的地點出現了地雷,爲了避免誤傷,所以暫時取消了。”
陸禛說得無關緊要,楚心喬卻聽得有點心裡發虛,“地點你們沒有提前觀察過的嗎?怎麼會有地雷呢?不對,你們是怎麼會發現地雷的?”
如果不是有人中招了,一般埋在地底下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發現?
“還好,沒有人員傷亡,爲了保證安全,軍區裡派出了工兵小隊去掃雷了,所以我們的考覈訓練暫時停止了。”
怕她擔心,陸禛沒有把徐達踩雷的事情跟她說,那麼驚險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說也只是讓她白白再擔心而已。
見到陸禛真的一臉沒事人一樣,完全看不出有什麼不同,楚心喬這才安了心。
接過他換下來的衣服,她抱着去扔進了洗衣機裡,再回到房間時,陸禛已經進了浴室。
聽着裡面傳來的水聲,想到他在裡面的樣子,楚心喬忍不住的微微紅了下臉。
可能是因爲嘗試過男歡女愛的滋味,所以現在男人在裡面洗澡,等一下意味着什麼,她很清楚。
一想到那樣的情景,楚心喬除了覺得羞之外,還有着隱隱的期待。
“想什麼呢?臉這麼紅?”
朗朗的聲音響起,陸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來了。
此時他只是包裹着一條白色的浴巾圍在腰間而已,裸露出結實的胸膛,以及強有力的大長腿來。
他頭上的頭髮還沒有擦乾,水珠還在不停的往下滴,然後順着鎖骨滑下來,再經過胸膛,最後纔沒入到腰間的浴巾裡面。
怎麼看,都覺得挺色情的。
楚心喬微微的彎起了紅脣,轉身拿了塊乾淨的毛巾塞給他,“還不趕緊把頭髮給擦乾淨?小心感冒。”
陸禛呵呵的低笑了兩聲,重新把毛巾塞回到她手裡,“老婆,你來幫我?”
楚心喬抿了抿嘴,指了指牀沿,“坐下。”
男人聽話的坐好,楚心喬站在他的面前,然後開始輕重有序的開始幫他擦着頭髮。
由於陸禛的身高比較高,所以就算是坐下到牀上,個頭還是可以到楚心喬的衣領處。而楚心喬現在站他的面前,整個女性的馨香幽幽,全都如數的撲入男人的鼻子,莫名的就讓人覺得想入非非。
但楚心喬完全不覺,她只關心他這回可以待多久,“今晚回來,什麼時候走?”
“明天一早就要走了,野外考覈畢竟還沒有完成。”
陸禛說着。
他今晚會回來,也只是因爲白天的時候,戰狼特戰隊在森林裡的那片空地上發現了大量的地雷,爲了避免誤傷發生,所以報告了軍區領導。
於是,軍區裡派出了一個掃雷小分隊,專門前往目的地清掃雷區。
後來陸禛才知道,早在二十年前,C、M兩國曾經有過一場邊境線上的戰役,因爲當時的戰爭需要,曾經在那一帶的森林以及空地上埋了不少的雷。
後來戰爭結束後,雙方撤回了自己的軍隊,那一地區的雷自然也就被人遺忘了。
好在那裡人煙罕跡,平時少有人到達,因此這麼多年來也沒有聽說過發生什麼誤傷的事情。直到這一次,因爲徐達誤踩了,才把這一段戰爭遺留的問題重新暴露出來。
既然發現了問題,自然要解決,所以軍區領導很快就下令:掃雷!
作爲特戰隊,戰狼自然在現場配合着等到工兵小分隊到了才能撤離,所以等陸禛回到軍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因爲心裡想着她,所以他連夜又從軍區裡回到市裡,就是爲了能跟楚心喬溫存一下,自然第二天又得要走了。
楚心喬一聽,手裡頓了一下,輕輕柔柔的說了一句,“那你還跑回來做什麼呀?多累啊!在部隊裡好好休息不好麼?”
“可是老婆,”陸禛笑着伸手輕易的就把她給抱住了,“我想你了,辛苦點也不怕。”
嗯,軟玉溫香在懷,果然回來是值得的。
楚心喬本來就上揚的脣角更是越來越上揚了,“油嘴滑舌。”
“哪裡有油?明明沒有,不信你看?”
陸禛說着從她的懷裡仰起頭,微嘟着性感的嘴脣,一副求寵幸的樣子。
我的媽,簡直就是辣眼睛!
楚心喬的太陽穴突突的跳着,頗是無奈,眼前的這個男人怎麼看都不能跟那個傳說中的鐵漢,硬氣的軍中形象結合在一起。
不過,看着他嘟着嘴脣求寵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揪了揪他的耳朵,她最後還是輕輕的落了一個吻上去。
本來是想獎勵他一下就行了,哪知道一吻上就沒有辦法再掙脫了。
“啊!”
驚叫了一聲,只在眨眼間,她已經從站着被男人抱着整個人往下一倒,然後陸禛迅速的一翻身,就完成了把她壓在身下的動作。
“這兩天有沒有想我?”抵着她的額,他問着。
卻沒有給她回答不的機會,話一說完就把她的嘴給封住了,緊接着是她的脣舌也失守了,很快身上的衣服也剝離了她的身體。
城池失守岌岌可危。
楚心喬嗚咽着想要說些什麼,都全數被他吞了進去。
“不論你的回答是什麼,在我這裡都只在一個答案,那就是:是!”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個吻,陸禛不無邪肆的說着,動手就把自己身上的浴巾給扯掉。
就那麼猝不及防的——
楚心喬還沒有從先前的吻中清醒過來,他的這一下子讓她瞬間瞪大了眼睛,“陸禛!你個臭流氓!”
某個她口中的臭流氓此時正一臉隱忍的低下頭,重新吻上她的脖頸,然後以極纏綿,極消魂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現在臭流氓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你,然後把你做到哭!”
“——”楚心喬無語。
這傢伙真他媽的越來越痞了?說話都這麼流氓了?就不能婉轉一點嗎?
顯然陸禛真的是說到就要做到,各姿勢輾轉,折騰了近兩小時都沒有想要罷休的意思。
楚心喬早已累到全身無力,連擡手都嫌費勁,“你還有完沒完啊?我都快累死了!”
“老婆,叫聲老公來聽聽?”某人聲音含糊的說着。
楚心喬自然是要拒絕的。
總覺得這麼叫着,特別的肉麻。
“要不,叫聲哥?”
陸禛非常好說話的換了另一種方式。
哥?
想到這個稱呼,楚心喬眼角止不住的抽搐,有哪個哥會對妹妹做這種事情的?相比之下不是老公比較正常吧?
“老公,比較好。”她說着把他推倒,坐到了他的身上,媚眼一拋,差點就讓人控制不住。
女人的臉蛋因爲情慾而變成緋紅,看着就像是一個水靈靈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就想要咬一口。尤其是她現在一頭微卷的栗色長頭全部撥到了一邊,微微傾着頭,對着身下的男人露出一抹讓人驚歎的笑容來。
“憑什麼是你睡我?現在換我了。”
楚心喬說完,衝着男人嫵媚一笑,然後低頭,張開小嘴,就是一咬!
陸禛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氣,笑着說了一句,“妖精!”
但是,他喜歡!
兩人大戰了好幾個回合,直到後半宿,才罷了休。
完了清理乾淨後,看着女人終於因爲太累而睡着的模樣,陸禛心滿意足的抱着她,閉上了眼。
清晨,天亮。
時間纔剛剛六點。
楚心喬在身邊男人起來後的第一時間就醒了。
抱着薄被把自己的身子蓋住,她看着昨晚纏綿了大半夜的男人正在有序的穿戴着,不出兩
分鐘就整個人意氣風發,英姿颯爽,一點也看不出累的樣子,忍不住就彎起了紅脣。
“我們的婚禮還有十一二天,你打算這次什麼時候回來?”
陸禛正在扣着釦子的手頓了一下,回頭看她,嘴角浮上一抹笑,“是不是捨不得我了?”
楚心喬撈起旁邊他的那個枕頭扔了過去,“滾!臭不要臉!”
男人動作靈敏的把枕頭給接住,然後邪氣的笑了兩聲,把最後一顆釦子給扣好,回到牀沿邊上,捏着她尖尖的下巴擡起來,然後一記深深的吻落了下來。
楚心喬想要逃,但是被他桎梏着,根本就無處可躲,只能被迫承受着這種大天亮就上演的熱情。
好不容易結束後,陸禛才色情的用食指腹描繪着她的脣形,“知道我最喜歡你哪裡嗎?就是這張嘴,大小合適,小巧精緻,脣色紅豔,最適合接吻。”
他說着,伸出舌頭在自己的脣上掃了一圈,像是回味着剛剛的滋味。
楚心喬的臉一下子就爆紅了,“你這個樣子特別像那些色情狂,知道嘛?”
陸禛並不否認,“在你面前,我不介意做色情狂。”
她勾着明媚的笑容,陽光燦爛。
“今天走後,可能要一個星期後再回來,到時候我陪你好好購置一下傢俱什麼的,然後讓把我們的婚禮弄得熱熱鬧鬧的,可好?”
在楚心喬快要忘了自己的這個問題時,陸禛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響起,性感得讓人心頭一顫。
她點了點頭,“好,我在家裡等你。”
陸禛再次笑了,捏了捏她的臉蛋,“乖,自己在家小心點,上下班在路上小心點,嗯?”
“好。”楚心喬無比順從的點頭。
然後,看着他再次在自己的脣下親了一下,終於走了。
摸着他剛剛親過的嘴脣,楚心喬估摸着時間,從牀上跳下來,用被單包着自己,跑到陽臺上去,從樓上望下去,還能看到那個一身橄欖綠軍裝的男人正在打開吉普車門,然後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才最終坐了進去。
車子開走了。
楚心喬看着樓底下空空如也的車位愣了一下,慢慢的回到房間裡。
離她上班的時間還早,但是她卻沒有了睡意。
滿屋子裡全是他的味道,還夾帶着兩人昨晚瘋狂的曖昧氣息,莫名的讓人想哭。
她以前總覺得,當軍嫂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但是現在,楚心喬覺得自己對於軍嫂兩個字有了更多的新體會。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不再拒絕當一個軍人的妻子,甚至她現在的狀態還有些沉浸在這裡面。
這種滋味,有些甜,有些酸,還有些等着那個男人歸來的盼望期待——
因爲陸禛,她原來的原則在他面前,變得毫無原則。
大概,他真的是她的方向標。
從小到大,哪怕,他們中間隔了十八年,但仍然如此。
不管他做什麼,走到哪,她始終是那個跟在他身後的小丫頭——
因爲已經睡不着,所以楚心喬索性就換了衣服,打算出門去吃早餐。
但是出了門,這才發現,昨晚真的太過火了,以至於她走路都雙腿打顫,走路的姿勢怪異得讓人注目。
看着路上紛紛投來的目光,楚心喬真心想死。
媽蛋,下回再給那傢伙這麼蠻幹她就不姓楚!
在小區外面不遠的地方找了個粥店,喝了碗粥後也就七點多了,楚心喬索性就攔了輛出租車到了醫院。
剛到醫院的時候正好遇上紀念下班,。
這丫頭連着上了一個星期的夜班,估計累壞了,這會兒看着兩個熊貓眼挺大的。
“看你這小樣,困壞了吧?”笑着把手上的豆漿油條給她,楚心喬關心的問了一句,“夜裡病人沒有什麼事的時候,你就不會打個盹?”
“不行啊!”紀念哀嚎,“昨天夜裡有個病人剛剛手術過後的,整晚叫痛,整晚叫痛,我都快煩死了!開刀哪有不痛的?不行就忍忍唄?叫着我能替你痛?我也沒有辦法是不是?”
“哈哈,有些人的耐痛力是比較小,理解理解就好。”
“不是我不理解他,是他不理解別人啊!知道嗎?就因爲他一個人,把整個樓層的病人都吵得怨氣沖天的,我們護士站的幾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安撫!”
紀念嘆着氣,吸溜着她給的豆漿,吃着油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楚醫生,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醫院八點半才上班的,她記得楚心喬一向都是準點上班的,怎麼今天早上這麼早?
隨着打量的目光,紀念很快就發現了不同。
“喔!”她指着楚心喬鎖骨上方的一個明顯的紅印,面露壞笑,“昨晚做壞事了吧?陸隊長昨晚回家了?”
楚心喬點頭,“是啊,怎麼了?”
“還怎麼了呢!”紀念笑着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個小鏡子照給她看,“陸隊長一定很猛吧?看看這記號,嘖嘖嘖——我都能想象出來你們有多熱情!”
“紀念!”楚心喬臉色爆紅的叫了她一聲,“別忘了你還是個黃花閨女!就不羞的啊!”
難怪早上出門那麼多人盯着她看,敢情大部分就因爲這個原因啊!想到這裡,楚心喬不自然的拉了拉衣領,把罪證給遮蓋住。
“這有什麼好羞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怕什麼嘛!”紀念說着衝着護士站裡的幾個小護士眨了眨眼睛,“你們說是不是啊?”
幾個小護士平時就是打鬧習慣的,當然不會讓她失望,紛紛附和着嬉笑起來。
“再鬧就不理你了。”故作威脅的衝着紀念說了一句,楚心喬擡腳往自己的辦公室去。
紀念見狀跟了上來,“楚醫生,你家陸隊長回來了,有沒有提起過徐達這傢伙啊?”
“沒有。”打開辦公室的門,楚心喬說着把手上的包放到座位上,擡頭看她,這丫頭一臉的失望,不由得笑了出來,“紀念,你就那麼喜歡徐達嘛?男人那麼多,爲什麼非他不可啊?”
“也不是說有多喜歡,但是就覺得不甘心。”紀念說着一屁股坐到她的對面,“你說,我這模樣也算不錯吧?配徐達那傢伙綽綽有餘吧?憑什麼他就不喜歡我呀?我都主動了這麼久,憑什麼他就不理我呀?”
就是因爲不甘心,所以她纔會這麼執着的想要把徐達給拿下。
然後,再狠狠的甩了他!讓他狂!讓他傲!
“也許不是他不理你,而是真的沒有時間呢?”楚心喬笑着回了一句,“要是真想跟他們這些人在一起,就要幫好這種心理準備。”
比如,她自己本身就對軍人這種羣體沒有多大感覺,但是現在,因爲陸禛,楚心喬覺得自己願意去理解這一份職業了。
想到這裡,楚心喬突然記起昨晚陸禛說的,因爲野外訓練的地點出現地雷的事情。
“聽說,他們昨天野外訓練點出現了地雷。”
雖然陸禛沒有明說有沒有人中招,但是楚心喬覺得,應該是有這種危險的,要不然地雷哪有那麼容易就發現的?
紀念聞言瞪大了眼睛,“那有沒有人受傷?徐達他沒事吧?”
“應該沒有吧!陸禛沒有說。”楚心得回着她,動手整理了一個辦公桌,然後擡頭,“所以,他們這個職業,風險是有的,你真的願意跟徐達這樣在一起?兩地分居,然後家庭裡的大部分壓力都在自己的身上?”
紀念眨了眨眼睛,反問,“那你呢?楚醫生?你是怎麼會願意跟陸隊長在一起的?”
楚心喬微微笑了笑,“冤家吧!”
“嘖嘖,又秀恩愛!”紀念不屑的撇了下嘴,“不過陸隊長畢竟軍銜在那裡,你要是能放得下,也可以到軍區去的。”
“到時候再說吧。”楚心喬說着起身,換上白大褂,“好啦!我要去查房了,趕緊走吧!”
“你先走吧!我吃完再走。”紀念啃着油條,坐在她的辦公室裡,沒走。
楚心喬也沒理她,拿起病歷夾,就去查房了。
一圈下來就到了陳陽的病房。
陳陽還是像以前那麼熱情,但是楚心喬隱隱覺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多了一種審視的意味。
“陳隊長,我是有什麼不對勁嘛?”她直接問。
陳陽怔了一下,連忙搖頭,“沒有,楚醫生爲什麼這麼問?”
“我還以爲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呢!”楚心喬笑着,沒有明說是他的目光讓自己覺得不舒服了。
陳陽扯着嘴角笑了笑,“楚醫生想多了,美女人人都喜歡看。”
“哈!”楚心喬笑了一聲,“好好休息吧!傷口恢復得不錯,過幾天就可以拆線了。”
“謝謝了。”
再次笑了笑,楚心喬從陳陽的病房裡退出來,剛帶上門的時候正好遇到小李去買早餐回來,於是笑着點了點頭。
小李明顯的一愣,趕緊笑了笑。
雖然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楚心喬並沒有往深了想,查房結束後就回了辦公室。
今天的病人並沒有很多,所以還算輕鬆。
午飯的時候,楚安玖特意等着跟她一起去食堂,可能是因爲這兩天跟齊承衍關係好轉的原因,楚安玖整個人的心情特別的好。
到了食堂的時候,齊承衍見了她們兩個也是笑容如風的打着招呼,言談中客氣疏離有禮,感覺有點陌生了。
倒是楚安玖,一口一個齊醫生叫得親熱,明顯看得出這丫頭對於齊承衍的在意。
楚心喬吃着飯,嘴角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大概,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
轉眼一星期過去了。
陸禛看着訓練場上的隊員們,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斜眼看着旁邊的任少基,“怎麼樣?任隊,有時候親和力比嚴格打壓還要有效吧?”
一樣的訓練,一樣的要求,他來做這些兔崽子們一點異議都沒有,但是換了任少基來做,這些個傢伙就是怨言沖天,究其原因,大概就是他比較摸得準下面這些人的心理,而任少基更多的是不通人情。
關於這一點,任少基自己也有所感觸,但是對上陸禛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他就忍不住要反駁。
“我倒是覺得,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
“呵呵!歪就歪吧!反正能聽話就行。”陸禛不在意的說着。
任少基板着臉,睨了他一眼,“今晚就要回去了吧?婚禮都快要到了,家裡怎麼樣也要準備一下吧?”
對於這個搭檔,任少基還是有所耳聞的。
G市裡有名的陸少,據說其父厲恆信當年在軍區裡也是一把手來着,要不是後來受了傷,可能也不會復員下海。真要那樣的話,可能如今的軍區裡會多一名優秀的首長,G市也就少了一位厲害的商人。
但不得不說,陸禛出身在這樣的家庭,沒有染上那些公子哥的壞習氣,還能在部隊裡摸爬滾打十年,到了如今的位置,也是讓人信服的。
大概,這也是他爲什麼願意肯跟陸禛搭檔的原因吧!
“嗯,今晚回去了,接下來的訓練就全都交給你了。不過,看在你好歹也是我的副隊長份上,給你一個建議,其實這羣兔崽子挺好說話的,你要是跟他們好好說,他們也會很聽話的。”
陸禛說着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得痞痞的,讓任少基忍不住就想要動手把他臉的那個礙眼的笑容給打掉。
“那可能就讓他們失望了,我這個人比較嚴肅,不像你啊!明明是個軍人,偏偏就讓人覺得像個小混混!那天你要是換上便裝,估計也沒有人會把你往軍人這方面想。”
任少基嘲諷的說了一句,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移下來,損起人來也不客氣的。
陸禛也沒有在意,只是勾着脣角笑了笑,“別這樣,我知道你愛我,直說沒關係的。”
“——陸禛,我發現,你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任少基冷哼了一句,“也不知道你家楚醫生是怎麼看上你的?”
說是這麼說着,但是以任少基這麼正經的一個人,居然還能在這裡聽着陸禛的瘋言瘋語,也是一種忍耐了。
陸禛當然也知道這一點,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會敢跟任少基這麼開玩笑?
“我家喬喬眼光好,沒辦法。”說到楚心喬,陸禛簡直笑得像朵花,“對了任隊,你還是單身吧?回頭我讓喬喬給你留意一下,看看她們醫院還有沒有單身的女醫生護士什麼的,也給你介紹一個?”
任少基扯了下嘴角,“謝了,不過不勞你們夫妻倆費心了。”
“別客氣,我們倆誰跟誰啊?是——”吧?
“陸禛!過來一下!”
話沒有說完,就聽到傅松柏在行政區喊了一聲。
“馬上來!”拍了拍任少基的肩膀,陸禛再說了一句,“好好想一下,想通了跟我說,保證給你弄個滿意的!”
“陸禛,你知道你這像什麼嘛?就好像那種皮條客!”
任少基毫不領情的嘲諷了一句,但回頭一看,人早就沒影了。
再說陸禛一路大步來到傅松柏面前,還是那種痞痞的笑,“傅旅,你這麼急着找我,應該不會是有什麼好事吧?”
“你這小子!有正經事找!”
大概也早就習慣了他的這個樣子,傅松柏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轉身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陸禛跟了上去。
辦公室裡付華平正陪着陳文軍兩個人在說着話,見到他進來,都紛紛笑了出來,“得,人來了。”
見到這個陣勢,陸禛笑了出來,“喲!我什麼時候這麼受歡迎了?”
“別給我貧,有正經事情找你。”
笑着之後,也免了打招呼這一步,陳文軍正色的說道。
大家都是相識多年的老熟人,也不在招呼不招呼的了。
陸禛正了正臉色,坐到了椅子上,“什麼事情?”
“是關於我們在圍剿明天月團夥的這件事情,”陳文軍舒了一口氣說道,“還記得當初楚醫生被綁架的事情嘛?當時我們懷疑秦珍珍跟明天月有關係,同時也懷疑是她殺了火災案中的兩名死者,但是由於沒有證據,所以纔想着要去試探她。整個事情,知情人不超過五個,但是最後卻讓秦珍珍給逃了,從那時候起,我就懷疑我們內部有明天月的人。”
關於這一點,陳偉平一直很頭痛,但是始終沒有辦法揪出那個隱藏着的人,爲此他也是傷透了腦筋。
所以無奈之下他只好來找陸禛,希望能從他這裡得到一點點有用的幫助。
陸禛聽到這話,臉色稍稍嚴肅了些,認真的回想了一下之前兩個月,自己從G市到M國以及明天月的大本營,似乎都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推着他走。
本來回到G市後,他也想找個機會把這些藏在暗處的人給揪出來,現在陳文軍主動來要解決這件事情,正好可以如了他的願。
“知道我是怎麼離開C國的嗎?”陸禛嘲弄的笑了笑,“當時我從公安局裡逃出來後,一路到了H市,在H市的一個廢棄碼頭上,有一夥人專門做着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比如偷渡,比如藏私,總之就是這些人,給了我關於喬喬的信息,然後再幫着我離開了C國。”
“等到了M國後,我纔剛剛一踏上M國的土地,就被明天月的人盯上了,他們想着辦法把逼着我到了明天月的大本營。”
說到這裡,陸禛摸着下巴輕笑了兩聲,“從這裡我就覺得,明天月的人可能早就盯上了我,然後我一出事,就有人把我往他們想我去的地方推。喬喬應該也是受子我的連累纔會被綁架。
但是我在明天月的大本營裡,卻並沒有查到一點點有關於她在G市聯絡的信息,由此可見,這個人,藏得很深。”
陸禛的一席話,讓在場的其他三人都沉默了。
畢竟當初他們同意讓陸禛假裝叛逃藉機到敵人的地盤上去當臥底,知情的人,也就只有他們四個,而軍方這邊,在陸禛沒有回來之前,他的通緝一直都是在生效的。
而負責追捕工作的,是警方。
那麼問題應該是在警方這邊出了岔子。
綜合陳偉平所說的,當初秦珍珍的事情也只是五個人知道,但是最終還是被泄密了,所以範圍應該很小了。
可,認真分析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陳文軍下達的命令就只有陳陽執行着,而陳陽手下帶了兩個人,所以目標難道就在他們三個人中?
“陳陽應該不可能吧?他是我們局裡最得力的刑偵隊長了,平時警惕性很高,應該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陳文軍第一個就否認了陳陽的可疑性。
陸禛只是笑了笑,“這個問題就只能陳局自己去查清楚了,但是我建議你,暫時不要公佈齊皓的身份出來,這對他來說,不但是保證他的安全,也有可能會利於你們日後的工作。”
對於齊皓的身份,陸禛是在明天月的大本營裡聯繫上的,對於這個人,他倒是欣賞得很,有血性,而且有膽識。
“這個是自然,而且我已經安排到T市去執行另一個任務了,暫時不會回到G市。”
對於那些不能見人的臥底,除了內部少數幾個人知道外,不會再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一來是爲了保障臥底們的安全,二來也是爲了確保任務能完成。
“從圍剿明天月的這件事情上來看,明天月明顯沒有得到消息,纔會被我們打個重挫,連貨都丟了十幾公斤。而當時我們放出去引誘明天月上鉤的消息就是軍警兩方聯合演習,所以才讓明天月放鬆了警惕,從這一點看,這個人,應該也是職位不低的。”
付華平事實求是的說着提醒陳文軍,“所以,老陳,你再看看,當時你最先對誰放出這個消息的?”
他的話,讓陳偉平陷入了沉思。
------題外話------
真相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