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秘密接見了虎賁軍府的將帥,之所以秘密的會見,自然是睦州與唐國和越國毗鄰,而且越國的雁棲郡主已然在了睦州,而陸七目前不想見了雁棲郡主,他的年齡和相貌不宜讓越國來人見到,從而引起猜度,另外陸七也沒有時間在睦州多加駐留。
對於雁棲郡主的安置,陸七早就回復了辛琴兒,將睦州的淳安縣變成了雁棲府,官稱睦州雁府,雁棲府域內的新安江改名爲了雁棲江,職任了雁府使治理雁棲府,陸七的海州雲府想法,就是受了封邑雁棲郡主而生成的。
雁棲府的地理位置,事實上就是國界之地,北與唐國的歙縣毗鄰,東與湖州毗鄰,若是有戰事,雁棲府會首當其衝,但反過來看,雁棲府也成爲了影響越國的一個親和鈕釦。
陸七秘密會見虎賁軍府將帥之時,云溪卻是去見了雁棲郡主,代陸七安撫一下雁棲郡主,云溪去見的另一個作用,就是透露了晉國如今的形勢和軍力,當然,云溪會說晉王如今身在贛州坐鎮。
陸七隻在睦州留了一日,次日一早就與云溪離開了睦州,他原本打算秘密見一下寧國軍的楊鯤,想在一起探討一番,但是冷戎勸阻了他,說自睦州去與楊鯤聯繫,很容易惹了麻煩,如今的寧國軍,說了算的可不是楊鯤,很容易被寧國軍的行軍司馬,捕風捉影的向了李國主告密。
陸七進入了衢州,卻是沒有巡撫的直接走過,使得衢州的官員和萬民,只以爲是普通的軍隊調動路過,過了衢州,陸七回到了建州,完成了他的周遊巡撫的旅途。
陸七在晉安府秘密休息了兩日,才悄然的和冷戎,帶了十名衛士離開了建州,取道信州的抵達了饒州,冷戎在饒州辭行,獨自回去了石埭縣,繼續做着縣尉,他還有一個去見楊鯤的任務,代陸七去告訴楊鯤,如今的晉國形勢,讓楊鯤分享一下勝利信息,同時也讓楊鯤能夠明瞭的,利用寧國軍輔助睦州軍力,對越國形成壓迫。
人到了饒州,陸七放下了王責,還爲了臣下的身份,他直接去鄱陽縣見了王仲良,結果他得到了李國主的任職諭令,李國主任職陸七爲南都鎮撫使,輔助南都留守林仁肇。
陸七看了皺眉,他不知道南都鎮撫使的權力是什麼,諭令也沒有寫明,而任職的諭令是十日前到了饒州的,原來陸七去了贛州時,辛琴兒就用他的名義,使人回去了江寧送信,言送婚任務已成,留在了饒州候命。
陸七又看了小馥的來信,才明白李國主爲什麼會職任了他爲南都鎮撫使,是因爲小馥已然上書去封,是在司農寺卿潘佑的上書第三天,小馥上書請求去封開府之權。
李國主準了去封,或許覺得會引起不好的非議,準了去封的同時,又將原本的石嬋縣主封邑,還封給了小馥,之後又封了陸七爲南都鎮撫使,南都鎮撫使,就是相當於南都副留守,陸七得任了南都的鎮撫使,而鎮南軍節度使朱令贇得任了南都監軍使,也相當於南都副留守。
陸七很無語,得任了這個鎮撫使,還不言明瞭職權,分明就是個虛官,人家朱令贇是鎮南軍節度使,本身就有軍權,他去了南都,能夠管制什麼?只能成了擺設的看着南都留守的臉色行事,什麼是實權,要有明白的職權範圍賦予,要麼管財,要麼掌軍。
“主上,饒州如今已然募軍了一萬,既然主上職任了南都鎮撫使,那不如藉機帶了一萬軍去南都。”王仲良揣度着陸七的心思,在旁建議道。
陸七笑了,搖頭道:“饒州的軍力,我可不能接手,這個鎮撫使官職,無權更好,我去了南都就應該混日子。”
王仲良點頭,道:“那卻是可惜了這一萬軍力。”
陸七看了王仲良,淺笑道:“沒什麼可惜的,如今募得的饒州一萬軍,武備應該是很差的,軍心也是脆弱的,不堪一戰的軍力,我帶了反而是累贅。”
王仲良點頭,道:“一萬軍就是兵勇軍,披甲的很少。”
陸七點頭,問道:“餘干縣的駐軍還在嗎?”
“只剩下周正風的東吳軍了,南都六旗軍開赴了南都,聽說楚國已然不再圍困南都,轉而退守南都之西十里結營駐紮,聽說是楚國的後方出現了兵變。”王仲良看着陸七說道。
陸七笑了,道:“是我出兵進佔了贛州,所以讓楚國不得不陷入了抉擇,要麼繼續對峙唐國南都,要麼調集優勢軍力去奪回了贛州。”
“主上已然進奪了贛州啦?”王仲良驚訝道。
陸七微笑點頭,告訴了晉國如今的形勢和國域,王仲良聽了震驚的連連點頭,最後卻是正容道:“晉國既然如此的強勢了,主上就不應該離開了。”
陸七搖頭,道:“我是晉王的事情一旦廣知,只怕周國和唐國會走向了聯盟,所以必須的離開,若是不離,就難以迷惑了唐國。”
王仲良點頭,道:“只是,主上在外,太危險了。”
陸七笑了,道:“爲了晉國能夠有時間歸治和強軍,我在外冒危是值得的,只要拖延個兩三年,晉國的軍力就能夠強大了,如今的軍力,烏合之衆太多。”
王仲良點頭,想了一下,道:“主上,晉國既然與楚國開戰了,何不進奪了撫州和信州,那樣的疆域縱深,就更利於攻防的。”
陸七平和道:“撫州和信州,畢竟是唐國的原本國域,我若進佔,容易引起了唐國的恐慌,如今的形勢,需要唐國對晉國存在了依賴性,另外信州和撫州的地域,如今地廣人稀,非常的貧困,若是進佔了,不但無法獲得了補給,反而還得付出了救濟,晉國的國力,耗失不得的。”
王仲良聽了點頭,陸七看了他,微笑道:“仲叔在忍耐一下,不會在饒州太久的。”
王仲良也笑了,點頭道:“臣聽了主上之言,是真的很想去了晉國看看,走一走。不過臣明白,臣在饒州的作用,對日後的晉國,更重要。”
陸七點頭,王仲良忽神情一凝,看了陸七道:“主上,臣近來忽然覺得,江州那裡存在了異常,楚國進襲唐國,圍困了南都,可是江州那裡,一直的保持沉默,會不會江州的宇文氏,與楚國有了勾結。”
陸七聽了心頭微震,想了一下,道:“宇文氏應該不能投降了楚國,宇文氏投降了楚國,能夠得到的利益不比唐國爲多,宇文氏保持沉默,可能是存了坐山觀虎鬥的心思。”
王仲良道:“應該是坐山觀虎鬥,可是觀望的結果,都會讓宇文氏陷入了兩面不討好的境地,如今的情形,宇文氏幫助那個,那個就能夠獲勝,若是幫助唐國打敗了楚國,那獲得的會比觀望更多。”
陸七點頭,道:“也許宇文氏,是想保留了實力。”
王仲良遲疑一下,道:“主上,臣卻是擔心,若是宇文氏真的會投降了楚國,那主上去了南都,就危機了,宇文氏必然會發兵進襲了饒州,與楚國一起合圍了南都,斷了去往唐國的退路。”
陸七聽了若有所思,神情忽的有了古怪,過了一會兒,才道:“我不怕宇文氏進襲饒州,倒是怕了楚國會發狠的想要進襲了贛州,宇文氏有軍力七萬,若是爲楚國所用的去進襲贛州,那贛州就危機了。”
“不能吧,江州距離贛州很遠的,就算宇文氏投降了楚國,也會擔心軍力入楚後,有去無回的。”王仲良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