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陸七又上了十幾米之後,忽止步高呼:“烏山,陸炳來拜,請受一拜。”
眼見陸七高喊之後,單手起禮的彎腰拜下,結果突然發生了奇變,陸七彎腰才一半,忽然僵住不動了,似乎有什麼力量阻止了陸七的下拜。
衛士們不解的看着,遠處也有好事的眺望,忽然看見了陸七的頭髮無風飄起,身體的道袍也激盪起來,那模樣彷彿在與什麼力量對抗。
突然,更驚人的景象出現了,陸七的身體竟然緩緩離地的升起,而陸七發飄袍蕩的傾身景象,似乎在努力的想了落地。
啊!所有看見的人,心靈爲之震驚,眼看着陸七的身體,似乎被一股力量一點點的推升,漸漸的竟然離地有三尺,那發飄袍蕩的景象,簡直是一個可以飛天的仙人。
哼!忽然陸七悶然出聲,一個飛空的身體竟然橫飄向下,直接撞向了下面的衛士們,有的衛士一看,忙撲前去接託陸七。
“後退,不許碰主上。”冷戎一聲斷喝,撲前的衛士們驚的慌忙後退,與冷戎一起疾步下退,卻見晉王橫飄的身體突然急墜落地。
“烏山,本真人誠心來拜,絕無相欺之意,九拜之後,當涌泉還報。”陸七立足昂首,大聲說道。
陸七說完佇立了一會兒,才一甩袍袖的邁步上行,一直行至禮拜之地,忽伸手取了腰間葫蘆,雙手捧了葫蘆一舉,之後打開向地上傾倒,一道晶瑩傾於了地上。
收掛了葫蘆後,陸七又單手起禮彎腰拜下,這一次很順利的禮拜成功,拜後陸七邁步繼續上行,後面的衛士們驚疑的跟隨,遠處的好事者看的真切,更是震驚的不得了。
陸七上得數十步,再次起禮第二拜,依山路向西折,行數十步起禮第三拜,繼行至一溪流小池起禮第四拜,繼行至一處挺拔奇偉的大岩石前第五拜,......,一路拜去直至登上了烏山的最高之地,凌霄臺。
至凌霄臺第九拜之後,陸七面向了閩江盤坐在了山地上,此時凌霄臺已然有六人在觀景,看了陸七自然是驚訝,再看到了跟隨來的十個衛士,立刻變顏的退避了開去。
陸七在凌霄臺上一坐就是三天三夜,一直的面向了閩江枯坐不動,而晉王登拜烏山的離奇景象,象風吹一般刮過了福州城,很快,福州城中的人都知道了,晉王竟然是在祈得烏山的氣運加身,在融合福州的龍氣,而拜烏山的景象顯示,烏山似乎接受了晉王的祈拜。
震驚,茫然,惶惑,在知道了晉王的所爲之後,福州城內人心陷入了複雜,竟然甚少有人置疑,因爲親眼看見晉王拜山景象的,都是福州城中的閩人,那些好事的福州閩人,本身就是非常善辨的外向人,若是置疑晉王,那就是在詆譭那些人在說謊。
陸七枯坐的三日,關於他的種種傳說也開始神乎其神,歸回的閩國水軍自然會說出了晉王刀槍不入,曾經見過陸七殺蛇的將士也說晉王百毒不侵,結論就是晉王有百靈護持。
還有傳說晉王本身就是一個天生火德氣運的人,又通曉觀天點龍之術,所以能夠使得晉國得到了極大的氣運加持,使得了晉國之軍能夠連連的得勝。
三日後的清晨,陸七起身離開了凌霄臺,身體如常的飄逸下了烏山,卻是沒有回去王宮,而是又去了福州城裡的于山,登山進拜了報恩寺和一座白塔,表示了對閩國開創者,閩王王審知的尊重,于山的白塔和報恩寺,是閩王王審知建造的。
午前拜過了于山,午後陸七又去了福州城裡的屏山,去屏山卻是與云溪一起去的,陸七和云溪在屏山一直逗留了夕陽西下,纔回去了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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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陸七召來了福州官員,穿了威儀的王袍,與福州官員一起再上烏山,親自指點交待了一番,官員們恭謹的一一記下,陸七交待完了,就下山回了王宮,繼而率了大隊離開了福州城。
很快,福州城裡的萬民看到了告示,晉王宣諭,取福州一年的稅賦,在烏山之上起造凌霄觀,求得福州氣運水火相濟,鴻運綿長。
在烏山泉溪之地起造觀音院,求得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護佑福州萬民,平安多福。
在烏山腳下,起造白鹿書院,允許福州所有稚子入學啓蒙,文昌福州成爲禮儀上邦。
另外在於山修擴了報恩寺,另遠隔的建造九仙觀一座,山腳下建造石城書院。在屏山之顛起造山河觀星樓,用於福州萬民登高祈福。
陸七走了,卻是留下了讓福州人爲之敬畏的傳奇,福州城內的三山很快就開始了起造,官府收取稅賦的時候,也溫和的很,稅賦也明顯比閩國時代少了一半,結果官府的溫和收取稅賦,反而讓福州人甚少逃稅的,因爲這一年的稅賦是用於起造神明供奉之所,人人不敢了褻瀆神明,心畏而不敢欺。
陸七王令也去了海州,泉州和漳州,令漳州和泉州在望海之地,起造規模宏大的觀音院,也傳令召集能工巧匠,緊急雕造一個巨大的玉石觀音像,陸七要立在海畔的泉州觀音院,將泉州變成觀音大士的道場,連帶了海州和漳州也成爲佛教聖地。
陸七的大隊一路向東,巡撫完了其它的福州縣域,繼而進入溫州,溫州的形勢很穩定,畢竟相鄰的州域發生了戰事不久,晉國的大勝使得溫州的人心趨向了歸治,在強大的威懾下,很少有人願意興風作浪的找死,響應者也會不多。
溫州也有三千永嘉水軍,陸七在溫州沒有改變什麼,只是正常的巡撫會見,順利的走過了溫州,進入了台州地界,在臺州陸七見到了李川,李川統帥一萬軍鎮守着台州與越國的邊界,同時也震懾着台州的反抗勢力。
兩人見面,李川帶了所屬將官拜見了陸七和大晉皇妃,之後與陸七一起單獨的敘舊,陸七說了從贛州到福州發生的一切,言有心想讓李川,日後去鎮守海州的一個縣和泉州,李川答應了,不過建議現在就讓他接觸海州的縣域開拓,他可以讓所屬輪番去海州。
陸七謹思後,讓溫州的永嘉水軍歸屬了李川節制,賦予李川負責台州和溫州的募軍,去開拓海州的權力,也允許了開闢海商通道,也就是說,溫州和台州可以與海州形成了商路,海州會成爲一個與海外東南諸國通商的集散地。
李川聽了非常高興,不只是欣慰得了陸七的信任重用,而且他鎮守了台州之後,知道了海商的利益非常驚人,有了海商之利的支撐,他負責開拓海州的事情,就會順利的少有牴觸。
陸七離開了台州,折而向北去入了婺州,婺州也有一萬軍鎮守,領軍的主帥名鄭鑫,出身公主府翊衛,原本是海虞軍的右都尉,陸七先會見了鎮守的將帥,之後巡撫會見了各縣官員。
順利離開婺州,去入了睦州,在睦州駐紮了虎賁軍府的七萬軍力,在睦州駐紮軍府重兵,主要是針對衣錦軍,間接的威懾唐國,甚至還呼應蘇州和常州的變化,若是蘇州和常州有了危機,七萬虎賁軍力就會入湖州去急援,陸路畢竟比海路要快的多。
當然,目前是不能暴露了蘇州與晉國是一家的事實,能夠瞞了越久越好,就是有了傳言讓越國,周國和唐國聽到,在正常的想法下,多會認爲蘇州可能是和晉國結了暗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