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女忐忑記 二百二十七、“左輪”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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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七、“左輪”現身
人羣涌動的機場,一位戴着墨鏡的老者甫一出現在到達大廳,便被四周圍上來的一羣人遮擋住了身形。{shu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客)居*這羣人衣着普通,做的動作很巧妙,看着只不過是湊巧走在了一起,這在人流如織的機場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引起周圍人羣的好奇和不安。
這一小撮人飛快地往門口走去,很快上了幾部商務車,乾淨利索地消失在滾滾車流中。沒有超過五分鐘,一切便結束了,這是這個機場每天都在上演的劇情,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但是,還是有人注意到了這個不起眼的情節。在他們身後,閃出一道身影,正在撥通電話,目光緊緊盯着消失在視野盡頭的車輛,“頭,釘子到了。”
……
車上的氣氛很壓抑,更有些惶恐,所有的人都不敢正視戴着墨鏡的老者。直到開上了市區的道路,老者才摘下墨鏡。
“左輪”
和那晚於裴紹的對話不同,他的臉上完全沒有笑容,冰霜佈滿整張面孔,一雙陰鷙的眼睛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左輪”並沒有開口詢問,努力掩藏着自己的真實情緒。
這一次來到這個國家,他知道這是冒着極大的風險,他更清楚可能在他下飛機的那一瞬間便會被那些討厭的條子給盯上。因爲他的名字早就是各國監視名單上的熟客。
但他依舊來了,讓他心甘情願冒如此大風險的原因只有一個,他的兒子失蹤了。
“左輪”雖然只是美國一個小小的夏威夷州的地下老大,看上去是遠離本土,而且勢力聚集在華人和夏威夷本地土著之間。但真正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背景遠遠不止如此簡單。他的背後有一個到現在爲止都是神秘飄渺,卻實力恐怖的集團。這便是爲什麼當地白人組織都不會去招惹他的原因。
“左輪”今年六十有七了,這個年紀很多大佬都已經退居二線。但是他的情況比較特殊,因爲是中年得子,所以他唯一的繼承人還沒有獨擋一面的資質。對這個兒子,他是極爲看重的,爲了栽培他,“左輪”花了不少心思。
正如他給兒子起名“光日”,便是希望他能成爲“太陽”般存在的大人物。{shu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客)居*而黃光日也的確沒有讓他失望,在黑道現在黃光日的名望已經可以說是響噹噹的了。看見兒子如此出息,“左輪”自然是高興的。但黃光日知道父親手上還有最後一張底牌沒有交給他。那便是一個只聽聞,未見面的“黑石”集團。
“黑石”,一個在外行人眼中默默無聞的名字;在各國上流富商耳中略有所聞,但知之不詳的名字;少數幾個能操控全世界的大家族極爲熟悉的名字;在各大黑幫耳中如雷灌頂的大名;在各國最高首腦辦公室絕密中位列第一序列的名字。這個集團和各國的政要、超級富豪家族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成立到如今,不知道爲多少個國家的政府幹過見不得人的勾當,其中包括推翻政府、操縱選舉,甚至是密謀暗殺。如果有一天能夠扒開歷史的迷雲,也許迷霧底下的事實會讓所有的人類都大吃一驚。
只所以有光明,是因爲黑暗的存在。這種辯證的關係,讓“黑石”這樣血痕累累的儈子手還能存在的根本原因,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越發壯大和神秘。
外人不會知道“黑石”是怎樣的架構體系,但“左輪”知道。
自從兩百年前建立那一日開始,這個神秘組織便採用了古老的“長老會”推薦制。每一個新入會的成員必須出自各國顯赫家世的子弟,或者本身有卓越的野心和過人的頭腦。不管他們本身如何,一位長老的推薦則是唯一的敲門磚。
“黑石”是隻講究實力的,只有強者才能一步步位居人上,除此之外他不看任何憑藉。在這樣一個野心家擠擠的地方,任何一個人都想踩着別人的肩膀往上,這種競爭是血淋淋的你死我活。“左輪”當然也不會例外。他拼搏了五十多年,從一個最外圍的小仔,現在成爲了僅次於長老的執行官。但是,這還遠遠不夠“黑石”在全球有兩百多個執行官的位置,和十五張長老的位置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堪一曬的貨色。
整個長老會在五大洲共有十五位長老,每一個人都是極爲可怕的存在。他們在公衆的視線中,或名聲赫赫,或默默無聞,但在“黑石”內部卻是絕對的權威人物。整個長老會中唯一的一張亞洲面孔,便是他一直忌憚的那個人。
“黑石”並不在乎以下犯上,只要有足夠的實力,一切皆有可能。這便是“左輪”最終的目標。他醞釀了十幾年一直密而不發,便是清楚他和長老之間的距離。如果不是必勝的一擊,他絕對不會貿然出手。
而就在幾天之前,他發現這個機會竟然真的出現了。
但是壓迫在頭頂上的壓力並非一兩日,所以他在這個時刻猶豫了,他不能百分之一百的確定這不是一個針對他的陰謀。所以,他選擇了止而不發。
但黃日光動了。他和他的父親不同,他沒有經歷過秘密的黑暗歲月,更不知道其中的血腥恐怖,他只知道一點,這一次如果能心想事成,不僅會讓父親放心地把最後一張王牌交給他,而且從此所謂的黑道或者白道,他便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了。
想通這一點後,他動手了。
開始,一切似乎都很順利。利用大筆資金流動中露出的破綻,他將手伸入了早已垂涎卻一直不得入的地方。事情竟然出奇的順利,他知道自己搶對了時機,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他獨特的目光和果斷的決策起了作用
一路過關斬將,簡直勢如破竹。
這怎麼不讓他得意?
在此刻,他不禁有些暗暗嘲諷父親果然年紀老了,老人氣的他竟然差點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這種天賜一般的機會,以後都不會再有了。如果今天錯過了,以後想起來只會百般懊惱。同時,他更加自得。他已經超越了父親。他似乎能看見自己將作出一番連他父親都做不到的成就來。
但這種滿意和自得只持續了兩天,便如雨打去一般,隨風飄碎了。
他從夏威夷帶去了幫會內大部分的好手,但這些或跟隨他或是父親的老將,突然在一個激流折返中沉戟折斷了。他只來得及剛剛將消息傳出,便和夏威夷方面失去了聯繫。
“左輪”雖然是一位黑道梟雄,但和所有中老年得子的父親一樣,聽到獨子失去聯繫後,再沉着冷靜也坐不住了。不顧大多數人的勸阻,決定飛過半個地球,不管是否有兇險,他只想親自坐陣,在第一時間得到兒子平安的消息。
“會長,後面有尾巴。”
在他閉目的時候,前排的黑衣保鏢發出了警告。雖然現在的會長早已經是黃日華,但只要他在場所有人只會繼續用這個尊稱稱呼他。
“左輪”並沒有睜眼,只是淡淡地說:";他想跟就跟吧,最好他們覺得我麻煩,幫我解決現在的問題。”
“左輪”不是毛頭小夥子,更不是衝動好鬥的性格,他的審時度勢和駕馭時勢的能力讓他在重重驚險後終得平安。謹慎、小心是他保得一路平安的重要法門,所以他不在意警察會做出什麼舉動,因爲他料定他們不會動他一根汗毛。他很乾淨,至少在明面上這些警察奈何不得他。如果有把柄在他們手中,他們不必等到現在,只是派出一根尾巴綴着他,早在他入關的那一刻便會行動了。
所以,不管他們派出多少人跟蹤,或者作出任何挑釁的行爲,他都不會拿正眼去看他們一下,這些在他看來小兒科的把戲不會得到他任何迴應。
“說說經過。”他甩開剛纔的話題,提出了讓一車人都寒戰的問題。
在激烈的幾目交錯後,一個年紀偏大的男子被推了出來。他整了整領帶,緊張讓他的話語帶上了結巴。
黃光日的失蹤很蹊蹺,或者說很詭異。到現在他們都摸不着頭腦,如果不是黃光日留下的特有的危險標識,他們恐怕還以爲這位老大看中了哪個女人,不知在何處快活着呢。
“他在我們自己的場子裡失蹤?”“左輪”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幾乎不用猜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有這麼大能量的除開那個人不做第二人想。
黃光日的手伸得太長了,而且伸到了絕對不能碰的區域。換句話說,他的兒子犯忌諱了。雖然“黑石”不介意以下犯上的行爲,但同樣,下位者要做好來自上位者更爲瘋狂的報復的準備。正因爲這種報復的可怕,所以很少有人有膽氣向上提出挑釁。
但,那是他的兒子。所以,他必須要出手了,不論條件是否成熟,否則等待他的只會是一具冷掉的屍體,這是他絕對不會接受的結局。
“調查的結果怎麼樣?”一陣不可遏止的惱怒在心頭翻騰,但他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語氣平淡地問道。
那些屏氣凝神的手下將頭低得更低了,車廂裡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左輪”的臉徹底凍結了,連對方在何處這些人都無法調查清楚,這場仗他已經完全居於劣勢。
二百二十七、“左輪”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