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賈青剛說完這話,一旁的賈巖直接開口道:“換成是我,我也火!”
賈巖剛說完這話,賈青笑着反問道:“你火了會怎麼做?帶着人把場子找回來?殺回去?耿家老幺不簡單啊,從剛拿到手的資料來看,他五年前便已經與天鴻基金‘接觸’了。 通過他們,暗收購了除卻寧淑珍及那幾名慌忙站隊股東之外的所有股份。”
“這些年寧的大額‘現金’,也都存放在天鴻那邊。正因如此他才保持着對外對內足夠的‘威懾力’!這些信息,如果不是這次事情鬧出來,估摸着所有淮城乃至賀子明他們都被矇在鼓裡的。”
說到這的賈青,稍稍停頓些許,隨即補充道:“打蛇打七寸啊!拉着天鴻一同入股三元,他耿鵬飛不僅僅是在爲他那兩個兄弟撐腰,更是在向‘衆生基金’的李涯‘亮劍’。你越是想通過千姿,在淮城得到些什麼,我越是讓你得不到。”
“不服?那鬥一鬥。無論是憑背景,還是資金,現在的耿鵬飛一點都不虛李涯的。當然,耿鵬飛也怕他們玩‘黑手段’,這才通過他老爺子的關係,招募了這十多個真正過戰場的老兵。”
“國內兩大數一數二的‘基金’齊聚淮城鬥法,難道淮城的水,還不夠深嗎?”
也在賈青說完這話時,他的手機突然響徹了起來。看了下號碼的他,眉頭不禁緊皺幾分。在接通前,嘀咕道:“說曹操曹操到啊。”
嘀咕完這話後,賈青接通了手機。
“李總……還有這事?我在淮城,明天你來了給我聯繫。好,明天見!”
掛電話的賈青,隨即又趕緊撥通了另外一人的電話。
“老虎,查一查李涯明天什麼時候到淮城。還有……好,我知道了。自作孽嗎……”
說完這話的賈青掛了手機。
而此時,站在他旁邊的賈巖及賈茹連忙詢問道:“爸,出了什麼事?”
“李涯的弟弟李磊失蹤了。從你老虎叔那裡得到的消息是:李磊按照李涯的吩咐去‘找茬’耿鵬飛老丈人後,便銷聲匿跡了。這事不能聲張啊,不然冀省李家的名聲,是要被他兄弟倆敗光嘍。李涯明早趕到淮城,我估摸着他現在應該在江南。畢竟,耿鵬飛的二哥跟李涯關係不錯。”
嘀咕完這些後,賈青笑着嘀咕道:“這都特麼的算什麼事啊。各家之間都有利益關聯,坐下來交談的時候,說不定還能攀親戚呢。”
說完這話的賈青,隨後對身邊的宮丙全說道:“宮哥,這次是我冒失了,才讓你們……”
“老三,別說是你,是咱師傅能想到一個二十五歲的小年輕,已然‘易骨小圓滿’了嗎?我對這小子的過往很感興趣。我要他的詳細資料……”
“老虎會給你,很詳細!”
而在這個時候,負責賈老五安全的保鏢,急匆匆的趕了下來。一路小跑到賈青身旁道:“三爺,五爺又開始拉了。由於頻繁下牀,部分傷口有二次崩裂的痕跡。”
“護士呢?那些護士怎麼不……”賈巖連忙反問道。
“賈少,現在已經沒有護士願意照顧五爺了。”
“怎麼會這樣?加錢呢?”
不等賈巖說完,賈青冷着臉道:“這不是加錢的問題,而是有人開口了問題。”
說完這話的賈青,一個箭步衝動了一名‘病者家屬’身旁,單手一把把他提了起來。
“你,你幹什麼?你……”
“幫我給肖勝傳個話,別小家子氣的沒完沒了的。”
迎賈青那犯狠的表情,這名原本還‘惶恐’不一的男子,指了指鐘錶道:“勝哥走之前貌似跟你說過,最少要讓賈老五拉兩個小時。在這期間,沒護士,也不會有醫生‘出頭’的。三爺,還有四十分鐘。勝哥,一言九鼎。說兩個小時,最少兩個小時。”
待到這男子剛說完這話後,宮丙全往前推搡道:“你不怕我弄死你?”
“那你怕走不出淮城嗎?如果你不怕,我這條賤命可以跟你換。還是那句話,勝哥一言九鼎。他說會爲我出頭,一定能。不管對方是誰……”
“你……”
“好了宮哥!”臉色極爲不友善的賈青,鬆開緊攥對方衣領的大手。
指了指剛被推進手術室的那幾名‘獵鷹’,輕聲道:“不會有問題吧?”
“不會,勝哥安排的。今晚主刀的都是醫院最好的外科醫師!”
直至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才真正明白,肖勝在淮城的‘掌控力’。
“厲害了,真正的地頭蛇啊!那我再問你一件事,知道可以回答,不知道可以不回答。不勉強……”
說到這的賈青,從兜裡掏出一根香菸的遞給對方道:“新世界,有嘴裡‘勝哥’的人嗎?”
“雖然我不知道,但我還是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答案。沒有,但肯定有‘馬二爺’的人。東區是馬二爺的地盤,只要你們招募淮城本地人。即便這些人的底子在你們眼,都無的乾淨。可只要馬二爺想,他們隨時都可以是‘勝哥’的人。”
待到這名男子說完這話後,賈青拍了拍他肩膀道:“去吧!別再在我面前晃盪了。”
“謝謝三爺!”
接過賈老三遞過來的香菸,男子快步的撤離了這裡。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宮丙全惡狠狠的來了一句:“真囂張……”
“不是囂張,是有底氣!或者說盲目的崇拜。因爲他們知道,在淮城只要有着‘勝哥’的庇護。他們即便出事了,也會有不菲的補償。另外,淮城勝哥也會爲他們找回場子。宮哥,你真得好好了解下這個肖勝。他把他老家大口鎮、陳寨村打造成了‘鐵板一塊’。”
“這些日子,多少人想進去‘攪和事’都被無情的碾壓出來。他在把這種模式,複製到淮城城區內。”
說到這的賈青,沉默少許的嘀咕道:“真特麼的恐怖!”
……
過了十點,乘車趕到‘水房’的雕哥,加入到了胖子和肖勝間的‘酒場’裡。
寧的‘內亂’已經基本平息了,寧淑珍本是鳩佔鵲巢,再加她在那裡沒什麼‘威望’。亦使得耿鵬飛的‘迴歸’變得理所應當。
三兄弟‘久未’如此豪飲了,特別是肖勝。在這一段時間裡,他的神經哪怕是深夜,都處在繃緊的狀態。
時局的走向,已經完全‘本末倒置’了。不再似之前般,被人逼得差點‘離家出走’。
到了現在,所有的走勢,都得完全按照他們兄弟三人的意願來進行。當然了,要說‘高枕無憂’那絕對是扯犢子的。
無論是天鴻還是衆生,都不會真的在淮城打什麼‘經濟戰’。而無論是千姿、晶宮,還是淮城其他參與其的企業,也不是說能摁在地‘摩擦’,人家會腆着臉讓你‘摩擦’的。
可局勢走向來看,他們兄弟三人算是重新佔得了主動權。
“明天李涯帶着我二哥一同入淮,估摸着又會大打親情牌。媽嘞戈壁的,想要生吞你的時候一點情面都不講,眼瞅着鬥不過了,開始玩‘感情牌’了。你們特麼的之前幹什麼去了?”
待到雕哥說完這話後,肖勝和胖子笑着望向這廝。
“雕哥,現在的你跟我剛認識你時,簡直是判若兩人。那時候你多‘斯’啊,吃頓飯都面慢條斯理的,怕被噎着。而現在呢?大塊吃肉,大腕喝酒。不高興的時候,現在都破口大罵了。”
肖勝這話剛說完,雕哥從桌子下面踹了胖子一腳道:“都是你帶的。”
“不要鬧,好不好?怎麼什麼鍋都往我頭甩啊?狗勝呢?”
“我是有化的流氓,大部分時間是化人,極少時間是流氓。而你不同,所有時間都是‘流氓’。”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哥三‘哈哈’大笑了起來。
“明個哥幾個陪不陪哥哥我走一遭啊?據我所知,李涯已經提前跟賈青打過招呼了。雖說是在咱自己的地盤了,萬一談崩了,當場被揍。說出去也丟人不是?”
當耿鵬飛說完這話後,馬胖子收起笑容道:“我不去了,麪點名道姓的讓我明天一大早去開會呢。不去,直接收了我兩個碼頭的承租權。”
“罷工也得有個限度吧?你瞅瞅你多少天了?下面人都鬧到政、府門口了,面不找你找誰?”雕哥笑着回答道。
“當初,某些大領導想整我的時候,他咋不想想什麼狗屁的‘限度’呢?現在榮建軍一撂攤子,他們開始急了是嗎?沒人給他撐腰了。其實吧,對於碼頭的一些安全條例,我認識的還不夠深刻。我覺得再深刻一段時間,才能防範於未然嗎。”
聽到胖子這極具‘官腔’的一番話後,肖勝和雕哥不約而同的朝其豎起指。
“狗勝,胖子不去,你可不能不去哈。真鬥起來,沒你這樣的高手護駕。哥哥我心裡沒底……”
雕哥這話剛說完,端起酒杯的肖勝微微點頭道:“我陪你去!不過,按道理說這個李涯,不該這麼急着出面找你攤牌啊。”
聽到這話的雕哥,笑容極爲陰險的把手搭在肖勝肩膀道:“哥哥,我給他們準備了兩份大禮。無論是李涯,還是寧淑珍,明天都得老實巴基的過去裝孫子……”
說這話時,雙眸通紅的雕哥,透着一股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