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宮丙全突然開口之後,‘嘖嘖’兩聲的馬升,笑着回答道:“你是準備單挑我們一羣嗎?宮老前輩,你成名的時候,我們還都在穿開襠褲呢。俗話說的好哈,柿子肯定撿軟的捏。沒人喜歡招惹硬茬!所以呢,你還是省省吧……”
而在馬升說完這話後,肖勝往前一步的望向宮丙全道:“我跟你遲早會有一戰。但不是在今天!我答應過賈老三,無論他怎麼決定,我都會放你走。但前提是,在公開、公正、公平的情況下,好好的跟你打一場。你我……”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一旁的馬胖子下意識開口道:“你瘋了?他……”
“前輩都是用來超越的,而非是用來仰望的。”
說完這話的肖大官人,身子搭在擂臺的橡膠欄杆,再次朝着宮丙全補充道:“我對你很瞭解,最近幾年你收徒教學,包括與人切磋的視頻,我都讓人幫我收集了。可你對我不夠了解,或者說不夠深入瞭解。也許在你之前的概念裡,我是個手底有點能耐的硬茬子。”
“如果你以這樣的‘心態’和我對弈的話,怎麼能做到‘公開公正公平’呢?所以,我今天當着你的面,跟你養的這些‘鷹’切磋一下。他們能逼我使出幾成的能力,這與你平常的調、教也有着直接關係不是?”
“還有是……”
說到這的肖勝,稍作了停頓。隨即一字一句的開口道:“這裡不是浪子崗,誰特麼想來來,想走走。我肖勝也不是軟柿子,誰想捏可以捏的。來了,讓他們在‘相對公平’的條件下,留下點什麼吧。不然我肖勝的臉,往哪擱啊?”
“這次是我機敏,那下一次呢?”
說完這話時,對面的那兩個男子也已經被‘鬆綁’。趴在那裡的肖勝,臉雖然掛着笑意,但卻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既視感。
“你們倆……留下個手,還是腿呢?或者都留……”
……
這一戰,肖勝的戰鬥力在宮丙全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不僅僅是他,即便是那些被耿鵬飛‘招募’過來的退伍老兵,都對‘淮城勝哥’有了新的認知。
不僅有速度、力道,格鬥技巧還堪稱完美的肖大官人,更像是一名身經百戰的‘勇士’。特別是最後一場,那以一敵二時的技巧運用,簡直堪稱教科書般無懈可擊。
遊刃有餘的穿插在兩名職業‘獵鷹’的拳腿之間,他們所編織的攻擊點,絲毫沒有對肖勝起到任何限制作用。反而是兩人間的出手,予以了肖勝反擊的空間和機會。
直至這場真正打完之後,宮丙全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把‘煉精化氣練得極致’的小年輕,更是一個有着豐富格鬥經驗的狠角。
“給宮老前輩一輛車,讓他載着賈三爺的這幾隻‘鷹’回去。他日,待你養精蓄銳好後,我一定親自領教宮家的七十二手。”
肖勝的話,爲今晚的這場格鬥畫了一個句號。但整件事而言,只是被畫了一個逗號。
鬆綁後的宮丙全,把這四個被肖勝‘廢’了一件‘部位’的獵鷹,一一扛到了車廂內。面色陰沉的他,目光狠毒的望了肖勝一眼道:“我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會把今天的場子找回來的。”
“呵呵!我最討厭的是你們這種極具‘強盜慣性思維’的老八股了。感情你想動人家可以,人家動了你的崽子,心裡不痛快,要找回來場子?宮丙全,你只是我早生幾十年而已。除了年齡我大兩旬之外,你在我面前沒有任何牌面。”
“若不是賈三爺在這震着樞。你告訴我,今晚的你有沒有安然離開的可能?連離都離不開了,你還憑啥跟我在這吆五喝六的?”
說到這的肖勝,單手搭在了車頂處。皮笑肉不笑的補充一句道:“貌似從頭到尾,都是你們賈家想要‘猛龍過江’吧?老子招你惹你們了?別把這裡當餘杭,不是誰都該慣着你們。如果我落到你們手裡,不只是斷胳膊斷腿這麼簡單了吧?”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宮丙全瞪了他一眼後,‘砰’的一聲甩門車。
而湊到車窗前的馬胖子,一邊手裡抓着豬蹄,另一隻手敲着窗口說道:“這不是無償借你的車。讓人送回來的時候,別忘了把車洗涮乾淨。把油箱加滿……”
望着馬升那油膩的嘴臉,年近半百的宮丙全,恨不得撕吃了眼前這個小輩。然而,現實又不得不逼着他在這個時候選擇‘敢怒不敢言’的離開。
看着這輛商務車離開,站在肖勝旁邊的馬升,輕聲嘀咕道:“當年我爹差點被留在餘杭,是他跟賈老四、賈老五及賈青手下豢養的幾隻獵鷹做的。”
“我知道!所以,賈老五和賈老四在醫院躺着。他也快了……”
聽到這話的馬胖子,咧開嘴角的拍向肖勝的肩膀。
“可以的兄弟!晚我讓我爹親自給你說聲‘謝謝’哈。”
待到馬胖子說完這話,之前還霸氣無匹的肖大官人,連忙擺手回答道:“不清擾他老人家了吧?這些都是做晚輩應該做的……”
望着肖勝那‘緊張’的表情,馬升‘哈哈’大笑起來。
“來,帶你認識幾個人。這些啊都是雕哥剛託他老爺子的舊部,從今年退伍的特戰兵裡招募的。能耐沒話說,特別是反偵察的本事,那是‘槓槓’的。”
一一見過這六名‘糙漢子’,肖勝在他們面前顯得很恭謹。畢竟,他能順利解決‘這次危機’,全是仰仗眼前這幾人。
肖勝也算是‘格鬥、反偵察’這方面的‘行家’,繼而,與他們交談起來,那也是有着共同話題的。
也在肖勝和馬胖子等人在‘水房’裡喝酒之際,宮丙全載着這一車的‘獵鷹’,急匆匆的趕至醫院。
早已接到他電話的賈青等人,提前趕至這裡。
幫着醫生,把這四人分別送進‘急診室’後,一臉陰霾的賈青詢問着身旁的宮丙全道:“他們動私刑了?”
“沒有,被抓了之後。除了沒有進食外,那個叫肖勝的應該提前有過安排,不讓人對我們動刑。除了在‘打鬥’過程,受了點傷外,其他的傷,都是肖勝一個人造成的。”
聽到宮丙全這話的賈青及身旁賈巖、賈茹,都下意識的望向這廝。
“一個人造成的?他不是說……”
“客觀的來講,肖勝很‘規矩’。他選擇的是‘單挑’,而且是一個人輪番單挑他們四個。”
宮丙全說完這話後,賈青瞪大眼睛道:“你是說……”
“對!他是寸勁高手,易骨‘小圓滿’。”
‘噝……’
賈家人不說全都是‘習武之人’,但像賈茹他們都稱得‘耳濡目染’。對於易骨‘小圓滿’的寸勁,在他們這個年齡,也都是‘道聽途說’,可未有真正見識過。
如果是從他人嘴聽到這番話,估摸着衆人還抱有幾分的懷疑。可從宮丙全這位‘耿直’的老人嘴聽說,在場的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在衆人震驚的時候,宮丙全把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闡述了一遍。
從他的立場不可能添油加醋,也正因如此,肖勝所表現出的‘實力’,真的足以讓賈青等人刮目相看。
沉默少許後,賈青輕聲詢問道:“那你們被抓是怎麼一回事?”
“耿鵬飛,耿鵬飛這次赴皖南。通過耿老爺子的舊部,從剛退伍的‘特戰隊’裡招募了最少十個以的老兵。單單暗調查、阻擊我們幾人的有一個整小組。還有其他人貌似在另外的事情!”
聽到這的賈青,半天才回答一句:“淮城的水,是真深啊。”
說完這話,撓着自己寸發的賈青,隨即補充道:“耿鵬飛拉來了天鴻基金,又通過他老爺子的關係招募了那麼多退伍老兵。這是要跟李涯‘死戰’的節奏啊。”
待到賈青說完這話後,有些不解的賈巖下意識回答道:“爸,我納悶了。原本耿鵬飛不是選擇‘立’嗎?即便有主觀傾向,也沒像現在這般激進。怎麼……”
“還不是寧淑珍那個自以爲是的蠢女人,把事做絕了!人家耿鵬飛,在她入淮後把寧的大權‘無條件’的交給了寧淑珍。可是她位後幹了什麼?自詡拿到了寧百分之四十幾的股份,開啓了霸權主義。先是把耿鵬飛的嫡系一一踢出了高層圈,緊接着又把耿鵬飛的老婆‘逼、走’。”
“你做這些也算了,權利收攏方便於你統一調度。可這邊位置都沒坐穩呢,開始動那些擁簇耿鵬飛一家子的小股東、高層直接管理。寧一直玩得是‘現金流’,而這筆錢都是掌握在耿鵬飛的妻子饒青那邊。畢竟,她是寧的財務總監嗎。”
“感覺自己大權在握的寧淑珍,開始打這筆‘資金’的注意。”
說到這,賈青冷笑道:“人家辛辛苦苦的‘攢下來’的憑什麼給你?要不下來怎麼辦?那‘搶’。饒青是冀省人,她父母及弟弟都在那邊做小生意。自以爲是的寧淑珍,讓李涯幫着從饒青家人那邊做章。變着法子的想要奪回財政大權。”
“這一下,耿鵬飛‘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