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鐵鏈被鬆開的一剎那,這名叫嚷最狠的男子,舒展着手腕一臉猙獰的瞪向臺煞氣十足的肖大官人。
對於他們這些被‘豢養’的獵鷹,是一隻只純粹的‘捕食者’。他們在執行任務前,對於獵物的資料可謂是銘記於心。
繼而,肖勝在他們面前並不‘陌生’。
“別說我欺負你,老子也從早到現在滴水未進。剛剛在外面還跟你家主子,玩了一場心理博弈。只要你今天能從我手裡贏下這擂,你身後的人隨意帶走……”
待到肖勝惡狠狠的說完這話時,別說馬胖子了,連宮丙全等人都不敢置信的望向臺央的肖大官人。
“此話當真?”
“你們應該知道我在淮城的‘聲譽’。我在賈清面前,都是說一不二。沒必要在你們面前,砸了我的金字招牌。還是那句話,願賭服輸。”
在肖勝說完這話時,老辣的宮丙全突然開口道:“那如果我們輸了呢?肖勝,你這樣……”
“你特麼的還有跟我唧唧歪歪的資本嗎?老子讓你去蹲的我、盯的梢?自己沒點本事,瞎逼逼個啥?放你們走是情分,把你們留在這裡是本分。”
“老子是想見識見識,賈老三手底下的人,到底有多牛逼。牛、逼到跑到淮城來盯我梢的,還準備放我的血。”
“滾來……”
當肖勝吼完這番話後,在臺下看的一幫歡樂的馬胖子,大喊了一聲‘好……’。
唯恐天下不亂的這廝,拍着身旁李春華的肩膀道:“不管能不能贏,氣場先吼出來。淮城勝哥是不一樣。那個,小啄幾杯?好些年,沒看有人打黑拳了。狗勝,加油。我挺你哦……”
“大爺的,好好吃的東西。”側過頭的肖勝,臉勾勒出絲絲笑容的瞥了這廝一眼。
也是看到肖勝這份笑容,轉過身的馬胖子嘴裡嘀咕道:“穩了!”
之前,馬升還怕肖勝是被憋出了火氣,無處宣泄才做此事情。正如肖勝自己所說的那樣,一天都沒進食的他,還分別與韓朗、賈老三心裡博弈了一番。
這樣的狀態,他是相當的擔心。
可當這頭肥豬看到肖勝那自信滿滿的笑容時,瞬間釋懷了。
你大爺還是你大爺,淮城勝哥還是那個淮城勝哥。絕不強行裝這個大灰狼!
馬升重新落座小方桌前時,那名大漢已然褪去軍靴的竄到了擂臺。望着他那極具標誌性的軍靴,臉掛着輕蔑笑容的肖大官人,嘴裡嘀咕道;“怪不得,能被人一窩端。媽嘞戈壁,三十一二度的天,你們各個整了雙軍靴。咋都不在腦門寫:我是傻、逼啊!”
‘噗……’
剛酒水送進嘴裡的馬升,經肖勝這麼一說,沒忍住的直接笑噴了。
而不遠處,那幾名一直坐在那裡沉默不語的男子們,在肖勝說完這話後,也都面帶微笑的望向臺‘囂張跋扈’的肖大官人。
這份笑容背後,還隱藏着些許的讚賞之色。
可被肖勝直接當面硬懟的宮丙全等人,則是一臉的憤怒。特別是臺的這位,更是牟足勁的把拳頭握的‘吱吱’作響。
現在對於他來講,什麼周圍的環境、什麼可能出現的後果,統統都被其拋在了腦後。他只想着儘快‘啃下’眼前這隻‘獵物’,其他的什麼都不再重要。
“去死吧……”
伴隨着這名男子的一聲怒吼,全身啓動的他,揮舞着拳頭朝着對面而立的肖大官人衝去。
‘噌……’
啓動時,腳底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都是如此刺耳。可想而知,這個男子用了多大的力氣。
‘砰……’
在衆人爲此男子的力道及速度暗暗感慨之際,猝不及防的一陣聲響,讓衆人嘴巴張的下巴都快脫臼了。
只見這名男子那揮舞出去的拳頭,硬生生被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的肖大官人,單掌包裹在了手心內。
面無表情的肖大官人,怔怔的瞪向眼前這位不斷髮力可又無計可施的男子。
此時,後者的臉寫滿了不敢置信。
“這點本事,還學人家玩‘盯梢’?還特麼的揚言要跟人單挑?娘、西、的,是誰給你的這麼多勇氣?梁靜茹嗎?”
“混蛋……”
肖勝這話剛說完,被羞辱的體無完膚的男子,甩起了自己的右腿,掃向了那繃直的雙腿。
‘砰……’
腳腕重重的砸在了肖勝大腿處,仍舊紋絲未動的肖大官人,卻讓對方吃疼的收腳。
而在這個時候,臺下的宮丙全下意識的開口道:“內力外揚?寸勁?”
“該我了吧?”
說完這話的肖勝,猛然反掰着對方的手腕。衆人只聽‘咔嚓’一聲,接踵而至的是這名男子撕心裂肺的吶喊聲。
下意識順着肖勝的掰力,身子彎曲下去的男子,滿目痛楚表情的長大嘴角。
而此時,不再耽誤下去的肖大官人,原地起跳。揚起了的右腳瞬即踢在了對方的側臉處……
霎時間,鮮血與多顆牙齒混雜在一起的傾盆了出來。緊接着,那名叫聲悽慘的男子,應聲昏厥在了擂臺之。
靜,靜的可怕!
連端起酒杯的馬升,都呆木若雞的站在那裡保持着端酒的姿勢。其旁邊的李春華,更是臉色發緊的怔在那裡。不遠處那些個雕哥從‘招募’過來的退伍兵們,更是從座位站了起來。
瞳孔不斷放大的宮丙全,嘴巴長的都能塞進去一枚雞蛋!
“拖下去,下一個……”
直至肖勝陰沉着臉頰,開口說完這句話後,衆人這才反應過來。
直接扔掉酒杯的馬胖子,大吼道:“真大腿啊……都愣着幹嘛?拉下去,放下一個臺啊。我裡乖乖,當初我要簽了狗勝這個職業黑拳手,不賺翻天啊。”
數名馬仔把這名男子從臺拖了下來,與此同時第二名大漢也已經被人打開了繩索。相較於第一個的託大,他沒有褪去自己帶有鋼板的軍靴。一躍翻至擂臺的他,雙眸冷冽的瞪向肖勝。
而此時的肖大官人,把目光投向了臺下的宮丙全道:“姓宮的,瞪大眼睛看清楚。拉他們回去的時候,別說我肖勝‘以多欺少’。老子一個人單挑你們一羣!堵我?若不是時局由不得我任性,老子找個地方讓你們好好堵。”
如果說之前說那些‘囂張’的話,落在宮丙全一衆人耳也許還是‘挑釁’。可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覺得他在‘吹牛皮’。單剛剛他瞬間所表現出那股‘破壞力’,不說完全能抵禦五人的‘羣攻’。但只要他拖、他想跑,他們五個人還真不一定留得住他。
直至這個時候,宮丙全和所有才意識到一個現實——眼前這個小年輕不是沒能力與他們周旋,而只是想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人身。
再次登臺的這名男子,吸取隊友盲目主動出擊的教訓。一動不動的在那蓄勢待發!
站在原地等了近一分鐘的肖大官人,看到對方沒有主動出擊的意思。泯然一笑的嘀咕道:“本準備讓一手,讓你率先搶攻。可現在看來,你有點不識擡舉。”
“在那裡一動不動幹什麼?裝王、八嗎?”
嘶吼完這句話的肖大官人,宛如離弦的弓箭般竄向了對方。揮舞的拳頭沒有任何花哨,直接朝着對方面門封去。
對於有點功夫底子的人,都會下意識的雙臂合的阻擋。肖勝選用最爲常規的進攻方法,對方選擇最爲‘基礎’的防禦措施。
這一攻一防的普通招數,連馬升這樣懂點皮毛的非專業人士,都看的清清楚楚。
“硬碰硬啊?”
也在馬胖子說完這話時,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渾然響起……
‘咔喳……’
“啊……”
如出一轍的慘叫聲,久久迴盪在‘水房’內。這一次,連馬胖子都聽的不寒而慄。
“手骨直接捶斷了?”
望着那倒在地,手臂極度變形的男子,瞪大眼睛的馬升,下意識詢問着身旁的李春華。
而此時,倒吸一口涼氣的李春華,嘴裡嘀咕道:“寸勁,的的確確的寸勁。”
雙眸通紅的宮丙全,在這個時候開始全身顫抖了。如果說之前,還只是懷疑肖勝是‘寸勁’高手的話,那麼現在他是無確定了。
武道一途分三個等級:1、煉精化氣;2、練氣化神;3、練神還虛(練之以變化人之氣質,復其本然之真也)。
每一個等級相對應的則是:易骨、易筋、洗髓。
而所眼神的勁道,則是:明勁、暗勁、化勁。其介於明勁和暗勁之間的還有一種小圓滿境界‘寸勁’。
這是一個武道人士把第一層的煉精化氣練得極致,從而在易骨的過程發生本質的蛻變。由明勁直接昇華爲‘寸勁’,並已經摸到了暗勁的門檻,纔有的表現。
宮丙全是暗勁初期的高手,在古武界絕對稱得‘大名鼎鼎’。可這是他窮極一生的‘結果’啊。並且,他個沒能把易骨淬鍊成小圓滿,超脫於明勁轉化成‘寸勁’。
聽之前的老人說過,每一個能把易骨淬鍊成小圓滿的古武人,都是個頂個的狠人。這種‘狠’不僅僅是對別人,更是對自己。
一個把自己都不當成‘正常人’來肆虐的狠人,那纔是真狠。
從資料來看,眼前這個肖勝不過二十五歲……
想到這個年齡的宮丙全不敢相信,他之前的二十多年裡到底經歷了什麼‘非人承受’的淬鍊……
‘噗……’
朝其臉補一腳的肖大官人,不願再去聽對方的‘嗷嗷’聲。做完這一切後,肖勝擺手道:“拖下去,剩下的兩個一起。”
也在肖勝剛說完這話,宮丙全大喊道:“他們不是你的對手,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