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魔化大地向北,從西北方向進入大陸,那是東洲郡,從正北方向進入大陸,那是西陵郡,往東北方向進入大陸,那是峽嶺郡。
朱魚一路往北走,踏入的就是西陵郡的地界。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薛流雲也是一方豪強,肯定懂這個道理。
四海覆滅,從此在無四海名號的存在。
薛流雲遭受重創,身上攜帶四海印至寶,他的目的是穿越邊陲四郡之地,進入南楚郡。
至於進入南楚郡,投靠南楚王府,狀告西陵郡王府討公道,那是鬼扯。
南楚王府門戶多深?不是誰想投靠就能投靠的,南方魔化大地發生的事情,憑南楚王府的巨大能量,也不可能不知道。
南楚王要對西陵郡動手,早就行動了。
仙界之中,都是實力爲尊,各方勢力博弈,彼此平衡,四海城不再是四海郡,爲一個四海城將整個西陵郡攪翻天,也不會是南楚王的意圖。
薛流雲此行,更多的是逃走,保留住四海最後傳承的希望而已。
選擇最出敵意料的路線,冒險一搏,薛流雲有這個氣派。
朱魚也有這個氣派。
南海那邊,武陵戰隊已經撤了,武陵郡的目標是四海,是四海傳承的四海印,南海不是他們的目標。在南海消耗太多的實力,沒有必要。
現在的武陵戰隊被分散,進入了東洲和峽嶺郡自然是爲了追捕薛流雲和逃亡的四海郡王楚項,這樣一來南海城的危機已經解除。
霸王楚金已經率領南海幾大家直接東進,進入了齊仙國黑山領地,在那裡紮根,尋求東山再起的機會。
齊仙國黑山一帶,處於兩大仙國的交界之地,又是茫茫的窮山惡水,最是魚龍混雜。
各種宗派,馬賊橫行。是仙界藏污納垢之地,但是憑南海的實力,又有霸王楚金的率領,他們在那一帶立足應當無問題。
南海危解,朱魚再無後顧之憂,他心裡的石頭也放下了。
四海之地,終究太小了。
這一片魔化大地。幾乎就是蠻夷之地。
真正大陸的腹地,那纔是廣袤的仙國江湖。
別說南楚郡了。就是西陵郡,比當年的四海郡就不知大多少倍。
整個西陵郡城池無數,人口上億,六品勢力和七品勢力盤根錯節,大陸一片繁榮。
見慣了魔化大地的滿目瘡痍,魔煙遮天的場景,一入西陵郡,看到的是青山綠水,藍天白雲。才真正體會到什麼纔是仙家之地。
現在西陵郡各城池,都在傳關於四海城的消息。
四海城勾結魔族,圖謀不軌,被西陵郡王西門雙火眼金睛識破,果斷剷除之。
四海城已經被踏平,四海餘孽仍在,對四海餘孽。必須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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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陲八郡聯盟各大宗派,齊齊出動,剿滅四海餘孽,這其中的種種故事,在西陵仙界被人津津樂道的交口相傳。
在西陵郡王府公佈的四海餘孽圍剿名單之上,朱魚赫然有名。
西陵各城池城門口。都張貼有朱魚的畫像。
榜上懸賞,凡有勢力,能夠誅殺朱魚者,西陵郡王府賞百萬晶石,賞一品悟道蓮子一顆。
西陵郡就這樣指鹿爲馬,將朱魚變成了四海餘孽!
從踏入西陵郡地界那一刻起,朱魚就收了金鵬。罩上了一件低級修士的黑色法袍,斗篷遮面,隨手做了一個低級修士常用座駕迎風紙鶴代步,基本都是晝伏夜行,慢悠悠的前進,尋找薛流雲的蹤跡。
薛流雲萬壽級巨頭,雄霸一郡百年,自然不是易於之輩。
西陵郡王府和蒼山宗要想輕而易舉追蹤他,肯定不是那麼容易。
朱魚判斷,薛流雲可能就一直在西陵郡潛藏,可能這一藏就是幾年,十年,或者是百年。
反正現在四海不在了,大家都成了閒雲野鶴,四海城的修士分開反而被聚攏要好,朱魚起初還心急如焚,只想立刻找到薛流雲的蹤跡,然後和薛流雲一道去南楚郡。
可是接到霸王楚金的傳訊,南海城的安置有了着落,又得知郡王楚項向所有四海修士傳訊了“隱”字令,諸般道理,朱魚也漸漸的理順,自然就變得不急不躁了。
現在據說從西陵、東洲、峽嶺三郡通往北方的一線,全部佈下了龐大的符陣。
西陵郡王府打着八方聯盟的口號,布此陣名爲抵禦來自南方魔族的威脅,一旦魔族繼續入侵,邊陲三郡可以將北方符陣作爲最後堅守的陣地。
實際上,西門雙就是有在南方稱霸的野心,要搞南方獨立的江山。
現在楚仙國,南楚八郡和仙國之間有界河,非入虛以上修士不可渡界河北上,實際上南楚八郡就成了一個獨立仙國。
西門雙現在搞北方龐大的符陣,雖然比不上界河,但也是畫地爲界,稱霸一方的舉動。
在這樣的情況下,四海修士要跨過三郡之地北上,必然會立刻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朱魚一直就遊走在西陵郡各城池之間,對當下的局面也漸漸的瞭解。
局面很艱難,從此以後唯有隱姓埋名,低調行事。
不過對朱魚來說,他擁有須彌芥子至寶,身上的晶石無數,各種修煉資源暫時也不缺,在哪裡不是修煉?
所以,他並不是很急。
離開四海,漂泊四方,他七年前就做過,現在他也無所謂。
在西陵郡遊蕩了一個月,各大城市上的通緝告示,漸漸也消失了。
估計西陵郡王府也知道所謂的四海餘孽,個個都不是易於之輩,三郡之地和魔化大地,疆域如此廣闊,想要大張旗鼓追殺這幾人,也絕非易事。
大張旗鼓搞一段時間,爲西陵郡掃平四海正名,至於後面的追殺,轉明爲暗。將是極其漫長的過程。
居無定所,四方漂泊,也不是長久之計。
朱魚思前想後,乾脆在西陵城盤了一個店面,經營一家制符店。
大隱隱於市,朱魚將店面選擇在西陵城有名的萬仙街,卻不選最當眼的地方。而是選擇了一處僻靜的角落。
他看中的這家制符店門面很小,而且對面正對西陵最大符店寶符閣的後門。生意清淡,估計維繫艱難。
店主四十多歲,又矮又黑,看上去特別的憨厚,他的老婆大胖子一個,倒有幾分精明。
兩人一聽朱魚要盤他們的制符店,他們簡直就是歡天喜地,最後雙方約定十萬晶石,朱魚二話不說。當即就付了晶石,小兩口那個樂得,那胖老闆娘恨不得上去摟着朱魚親上一口。
店主倒是實在,拉着朱魚道:“小兄弟,我看你是個實在人,也夠朋友。不瞞你說,在西陵要做符器店。必須得有好的制符師。有好的符師,酒香不怕巷子深,生意肯定能起來。
哎,這個世道做生意艱難啊!制符師難請嘍!”
店主不住的搖頭,似乎有話要說,卻又難以啓齒。老闆娘一把拽着他道:“你就知道瞎說,我看這小兄弟就不是一般人,一看就是胸於成竹,哪像你那樣不中用,自己的手藝藏不住,遇到一個所謂的好苗子,也不看人家是什麼德行。就恨不得給人掏心窩子。
最後徒弟教出,餓死師傅,你活該你!”
矮黑中年人被老婆訓得面紅耳赤,有幾分氣惱,嘴脣掀動,欲言又止,最後卻一句話沒說。
“走了,走了!還留着這裡幹什麼?你這尊榮,在這裡也只能礙着小兄弟的生意,咱們回去合計合計,謀其他的生路去吧!”
老闆娘嗓門大,抓着小個子老闆,兩人便出門,卻走得很慢,幾乎是三步一回頭。
小修士能夠開一家符器店不容易,現在說賣就賣了,雖然賣了一個好價錢,但是心中還是很不捨。
朱魚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抿了抿嘴脣,心中忽然多了一絲溫馨。
小人物的生活,卻也有說不盡的故事,仙界的恩怨情仇,遠離他們,卻少了很多的煩惱,這是生存不易,衆生皆如此。
一家小店,店裡除了朱魚這個老闆,就只剩下一個老頭子掌櫃。
朱魚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無心打理小店的生意,老頭子掌櫃繼續留着,保持天天店門開着就行。
朱魚自己就躲在後院裡面,不問世事。
朱魚之所以看中這家店,就因爲這裡鬧中取靜,門面雖小,但是後面有一幢很安靜的庭院。
房子簡單幹淨,還有修煉室,制符間,煉丹房,修士修煉之用的東西,這裡都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在西陵城寸土寸金的地方,找這麼一處所在不容易。
朱魚現在一方面是隱藏自己,另一方面就是徐徐尋找薛流雲的所在。
三郡之地,人口億萬,薛流雲必然也藏得很深,想要找到薛流雲,冒冒失失的尋找,無疑是大海撈針。
所以朱魚準備繼續他的誅仙之眼符陣研究。
朱魚的實用符道,曾經可以掌控整個魔化大地數萬裡江山,現在來了西陵郡,他要故技重施,要將整個西陵郡都網絡在誅仙之眼符陣之中,他雖然身處靜室之中,但是西陵全郡卻都在他的視線之下。
西陵的街頭巷尾,酒肆茶樓,這都可以成爲他探聽消息的網絡。
布這樣的大陣,非一朝一夕。
好在朱魚根本不急,俗話說修仙無年月,他有的是時間。
【這幾天出去了幾天,一方面放鬆,同時也在思考《仙王》的後續情節。最近拜讀的大神之作很多,所獲也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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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華看了以後,心中所悟良多,希望兄弟們也能被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