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陸晚晚哭笑不得,看他那個故作冷漠的樣子,頓時生氣都生不起來了。
剛纔他那麼凶神惡煞,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不說出來,她還真不知道這居然是吃醋。
“我當然也擔心柏凌雲……”她連忙解釋。
結果顧安南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灰似的,手裡的一次性紙杯瞬間被他捏成團。
“你先別,別這樣。”陸晚晚覺得好笑,伸手過去想要將他手裡的紙杯解救出來,“不要吃醋嘛,我擔心他是很正常……”
拳頭攥得緊緊,他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怒火更甚。
很好,她很清楚怎麼惹火他。
陸晚晚怎麼抽,都無法將紙杯抽出來。
“我說的擔心,是那種很純潔的擔心。我擔心他就像擔心一個朋友,難道我擔心木星你會吃醋嗎?僅僅因爲他是異性?你這就不講道理了,幼稚。難不成我看到他一身傷,不聞不問,或者去落井下石几句怎麼不撞死你?這就不對了吧。”
顧安南臉色繃得緊緊,將她的手從自己的拳頭上用力抽下來。
他將揉成一團的紙杯狠狠扔進了垃圾桶裡,淡漠的開口,“怎麼不對?你一個結了婚的女人,對其他男人不聞不問有什麼不應該的?”
不等她再說好,顧安南緊跟着又一句話塞過來,“而且,誰跟你說我是吃醋?”
陸晚晚看着他那個暗暗咬牙切齒的樣子。
“你跟他傳過那麼多緋聞,甚至有人誤以爲他是我女兒的親爹。這種情況下你再對他關心過度,當我是什麼人?”他冷冷訓斥,“再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陸晚晚癟了癟嘴,睜眼說瞎話,吃醋就是吃醋,說的一本正經的幹嘛。
她看着將自己調節成冰山狀態的男人,“當你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當你是老公啊!”
她甜甜的喊了聲,就當是退步了。
雖然和柏凌雲的緋聞也不是她願意的,但這件事上,她確實屬於理虧。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還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到底有多小氣?
“別以爲你說幾句肉麻的話就可以算了。”這回她叫什麼都沒用了。
“這裡是私人地方,有誰會傳出去。”陸晚晚趁着走廊上沒人,抱着他胳膊,踮着腳上去親了他一下,“行了吧,別老吃醋。我在美國那些年,如果沒有柏凌雲的幫忙,我真的會過的很辛苦。雖然他是因爲柏佑沉的關係,但我還是覺得自己欠他不少人情。”
顧安南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陸晚晚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但他看到自己老婆對別人那麼殷勤就是心裡火大。
“我又一直幫不上他什麼忙,這個人情是沒法還的。我當他是朋友,看到他受傷的時候,關心當然是應該的。不然,我能做什麼呢?如果我是醫生,我就會盡一切可能去救木星。可惜我不是醫生,我也不能幫他找到擊木星的兇手,我能做的就只有端茶倒水了。”
顧安南聽着她囉囉嗦嗦的解釋,聲音軟軟的,慢慢那道火就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