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水機裡最後一點水已經倒完了,她總不是要幫醫院換一桶水吧。
“好的,請稍等。”護士知道這些人和宋醫生關係非同小可,尤其顧氏是他們醫館的大客戶,態度非常熱情。
“不用!”冷冷的兩個字甩過來。
陸晚晚莫名其的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自己說要喝水的嗎?”
顧安南瞪了她一眼,薄脣抿出一道鋒銳的線條。
“不喝我自己喝。”她拿着水杯,正打算喝下去。
突然一隻大掌過來,將她手裡的水杯奪走,走到垃圾桶旁邊扔了進去。
“你幹什麼!”陸晚晚一下子有點火了。
她也是有脾氣的,現在所有人都在焦慮的等木星,他不知道抽的什麼風,挑三揀四不說,還要亂髮脾氣。
顧安南冷目掃了她一眼,大步離去。
陸晚晚沒有跟過去,這時候根本毫無心情去應對他更年期的脾氣。
尤其剛纔木北說,木星是從鑑定中心出來之後才被擊。
他說的鑑定中心,就是她讓顧安南幫她去調查的事情,爸爸到底和誰做了親子鑑定。
也就是說,木星是因爲查她的事情纔會出事的。
幾個小時後,急救室的大門終於打開。
柏凌雲猛地站起身,木星的病**被退出來。
“怎麼樣?”他急迫的追問。
陸晚晚和木北也迅速走上前去。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手術,宋凝的臉色顯得疲憊。
“還好沒什麼大礙,命保住了。小腹的擊中了手機,否則的話,可能會直接打穿……至於小腿,還要看後期恢復,但好好恢復的話,一般沒有什麼問題。”
“她什麼時候能醒?”
宋凝蹙了蹙眉頭,“現在昏睡是因爲頭部受到撞擊,暫時不知道會睡多久。這一點,我無法預料。但我仍然是那句話,我會盡我所能。”
“最差的情況呢?”木北的手緊緊按在木星的病**上,“宋醫生,最差的話,她會醒不過來,還是保不住這條腿?”
“腿應該可以保住,只要不會發生意外而惡化。現在最麻煩的是……”宋凝指了指自己的頭部,“這兒。她是在重傷,失血過多的情況下撞到頭。”
木北說不出話來,看着病**上閉着雙目的那張小臉,心疼的不行。
木星被送進了特護病房,陸晚晚慢慢退了出來。
一到走廊上,就看到顧安南正和宋凝說着什麼,看樣子也是因爲木星的情況。
宋凝走後,他冷峻的臉色上還浮着一層冰似的。
驀地轉過頭,朝着陸晚晚的方向看過來。
“給你。”陸晚晚從病房的飲水機中重新倒了一杯水遞給他,“重新倒的。”
見他噙着冷笑,她一本正經的說,“我不知道你發什麼脾氣,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木星能不能醒過來。你要是在這裡非要享受被人端茶倒水伺候的生活,恕我不奉陪。木星是因爲我的事情才中,她不醒過來我沒法安心。”
顧安南一把將水杯奪過來,一口喝盡。
他斜目冷冷道,“你是擔心木星,還是擔心柏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