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柏凌雲定定看着她,“你有多少把握?”
宋凝看了他一眼。
還沒回答,柏凌雲一字一頓的告訴她,“一定要治好她,不止是命,也不能讓她截肢。拜託了!”
她是心裡非常驕傲不服輸的人,對自身的價值尤其看重。
如果最後需要截肢,對她來說即便留下性命也是致命的打擊,認爲自己一定是個廢人。
無法想象那時候的木星會是什麼樣子。
“盡我所能!”
木星很快被推進了手術室,木北滿臉焦慮,最後看向一直安靜看着急救室的人,他鄭重道,“多謝你救了她,如果不是你,她可能……”
“不用謝。”柏凌雲甚至沒有回頭。
陸晚晚正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覺得木星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
她認識柏凌雲這麼多年,很少見到他六神無主的樣子。
她只知道他身邊的朋友不多,女性朋友好像只有自己一個。
“柏凌雲,你受傷了。”她剛剛上前,看到柏凌雲胳膊和頭上的傷。
看上去是撞上,但也有一道明顯是的擦傷。
“這裡一定還有醫生。”陸晚晚知道這手術時間絕不會很短,“護士,這裡還有人受傷。”
“我沒事。”柏凌雲簡單的幾個字。
護士過來一看,呀的一聲,“我馬上找醫生來。”
陸晚晚遞過去幾張紙巾。
柏凌雲接了過來,擡頭看了她一眼。
“多謝。”他語氣稍稍放鬆了點。
醫生過來看了看,因爲他質疑不肯離開這裡,只好讓護士將藥箱拿過來。
還好不是很嚴重的傷,是剛纔開車急着帶她離開沒有來得及繫上安全帶。
後來對方開車抄近路撞了上來,他和木星都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撞擊,再一次逃走的時候對方又開,只是沒有擊中,擦着他胳膊過去了。
陸晚晚幫不上什麼忙,自己心裡也很着急。
在美國的時候,悠悠生病的那次多虧柏凌雲,可是她總也沒有辦法還他的人情。
柏凌雲發生任何事總能自己解決,不會跟別人開口,她也從來沒有能力幫他什麼忙。
顧安南坐在一邊,看到時不時起身過去關心對方一下的陸晚晚,目光越來越冷。
“你喝點水吧,一直這樣不吃不喝,等到木星從手術室出來,你人還撐得住嗎?”陸晚晚剛纔去飲水機那邊,倒了一杯冰水給他。
柏凌雲輕輕搖頭,“多謝,不用。”
陸晚晚勸說不動,發現自己除了祈禱木星沒事,也沒有別的事可做了。
她手裡拿着那杯水回來時,看到顧安南眼中的冷意。
正打算坐下,一個涼涼的聲音傳來,“我要喝水。”
陸晚晚看着他:“……”
怔了一刻,以爲是因爲他看到自己手裡的水杯,所以順便,就遞了過去。
“我不要這杯。”顧安南的視線極爲冷冽,斜目看着那本柏凌雲不要的,“重新給我倒一杯。”
陸晚晚不知道他大少爺脾氣又怎麼發作了,對剛剛過來的護士說,“麻煩給他倒杯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