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語芹咬了咬牙纔開口:“鼎豐的侵權案,甘先生要鼎豐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做爲賠償。”
“呵呵。”被喚做霓爺的男人陰冷的笑了起來,在這空闊又封閉的空間裡格外讓人毛骨悚然。
“你有多少把握打贏這官司?”男人收起笑問道。
季語芹偷看了宋淇文一眼,在宋淇文的眼色指使下也不打算隱瞞,節操成可貴,小命更要緊。
“九成把握,因爲證據確鑿,鼎豐這次跑不了。”季語芹聲音裡帶着股花瓶不服輸的驕傲。
宋淇文眼下恨不得掐死她,對方很明顯是鼎豐的人,要不然不會這麼緊張這事,她還說得這麼自信滿滿,這不是明着說,老孃可以整死你們。
這是逼着人家先整死她們啊。宋淇文心裡越發顫抖,這可是生死攸關的事,她忍不住大聲喝了一句季語芹:“你就知道吹牛,你有什麼本事打贏,你就一花瓶,平時接的不是原配打小三,就是小三揍原配!”
季語芹偏過頭來看見她朝自己擠眉弄眼,立即會意:“對對對,我就一花瓶,平時接的都是原配打小三的活。這案子我肯定打不贏。”
“打不贏你這律師就廢了。”黑暗裡的人涼涼地來了一句,這下宋淇文和季語芹都傻了,弄不清這人到底目的是什麼。
宋淇文也懶得與他賣關子,她可不想自己命就這麼懸着,於是大膽的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要鼎豐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人低沉的嗓音漸漸清晰,一股逼人的氣勢慢慢在靠近,黑暗裡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那張精美絕倫的俊臉便出現在白熾燈下,立挺的五官在燈光下映出倒影。
和在黑暗中顯露出來的陰冷不同,這男人年輕俊美,如畫裡走出的漫畫美少年。
宋淇文覺得上天總歸會有許多的不公平,有的人上蒼精心雕刻,有些人卻讓上蒼很不用心。
這男人屬於前者,而她屬於後者。
5.
“官司你必須打贏,但和鼎豐籤股份轉讓協議的人必須是我。”男人雙手插在米黃筆挺的休閒褲口袋裡,穿一件桃領的灰色薄針織衫,領口很大可以分分明明看見領口裡結實的肌肉。
他一雙狹長的眼眸以不容拒絕的氣勢看着季語芹,緊緊地凝睇着,彷彿被季語芹的美貌給吸引,又彷彿只是在用眼神警告她。
季語芹有些不知所措,轉向宋淇文求助。
宋淇文無奈地看着她:“語芹,我只想活命……”
宋淇文很清楚,這人雖然長得俊美絕倫,但一看就是個狠角色,如果不答應他,她們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在這裡。
今天真是個倒黴透頂的日子,未婚夫出軌,自己性命還莫名其妙受到威脅,宋淇文憋了一肚子委屈。
可現在不是覺得委屈的時候。
“呵呵……”那男人卻突然高興地笑了起來:“不錯,我最喜歡識時務的女人。”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得保證不爲難我朋友,她與這種事毫無關係。”季語芹別無他法,雖然這樣做,可能會讓她一輩子再也做不了律師。
但,命要緊,何況還牽連到了宋淇文。
“誰說她與這事無關?”男人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宋淇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