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季語芹宋淇文額頭也冒起了冷汗,身子不禁發抖。
宋淇文識相的把掏刀的手舉到耳朵兩邊,儘量控制着自己不發抖,強做鎮定的問:“誰要見我們?”
她心如被鉛球拽着,惶恐難受,平日裡再怎麼和無良商人鬥,也沒動過這麼大的陣勢。
這黑東西,打出一顆就能讓她斃命,她連人都沒嫁,自然不願意死。
她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她最近所爆光的新聞,想着到底是得罪了誰。
季語芹靠過來緊挨着宋淇文,拿出了她律師的職業素養,冷靜的談判:“你先放下這危險性的東西,如果只是有人單純要見我們,我們去,但如果你拿這東西指着我們,你們就是綁票,你該知道這罪有多大。”
那黑衣人雖囂張,但也不想事鬧大,思索了會放下了槍警告道:“老實呆着。”
車在路上奔馳着,宋淇文和季語芹手握着手不敢再亂來,不明白這是碰到了什麼事,一向老實安分怎麼會與這種亡命之徒扯上關係。
外面一片黑,偶爾有一兩盞路燈從車窗滑過,車好像開到了非常僻靜的地方,車前燈光一打,宋淇文彷彿發現是個大型的倉庫。
電視劇裡的各種變態畫面刷過她倆的腦袋,車便停了下來,那兩黑衣人俐落地下了車,把她倆從兩邊拖出了車門,宋淇文和季語芹都不敢反抗,反抗很可能就是頭上一槍,在什麼都沒確定之前,平白喪命都是愚蠢的做法。
倘大的空間裡只有遠處有一盞白織燈,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氣裡回淌。
“霓爺,您要的人帶來了。”黑衣人把宋淇文和季語芹推到那白織燈下,白織燈的前面坐着一個人,離白織燈有點距離,看不清臉,朦朧中能看到那人身材高大。
“甘倦航要你們幫他做什麼?”黑暗裡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似乎是有意壓低了嗓音。
這一問總算讓宋淇文和季語芹知道是因爲誰受了這苦了。
她們被跟蹤了,不,應該是甘倦航被跟蹤了。
宋淇文真是感覺冤到了極點,她跟甘倦航八杆子也打不着關係啊,她都沒跟他說過一句話,就因爲她連累了!
宋淇文有些懊惱地怒吼季語芹:“你丫怎麼接這麼危險的活。”
“我也不知道,看着只是個普通的商業案。” 季語芹也懵了,好不容易接上個大案竟然就扯上這麼危險的事情,難怪給錢給那麼爽快。
“把甘倦航要你做的事告訴他,咱們得先保住命。”宋淇文低聲勸着季語芹,在保命面前,什麼節操都可以拋。
季語芹卻是個有節操的律師,她擰着俏眉倔強地猶豫着。
宋淇文急得要跳腳,那坐着的霓爺卻是很沉得住氣,安靜的空間裡卻聽不到他半絲呼吸聲,若不是剛發了聲,還真不知那兒有人。
可越是這樣,宋淇文越覺得這人可怕,屬下隨時帶着攻擊性武器的人絕非善類,宋淇文催着季語芹:“快說啊,大不了案子不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