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一口咬住她(痛並快樂着)
電話別一頭的男人只聽到‘砰’的一聲,和郝貝聲嘶力竭喊的那聲媽……
眉心緊緊擰起,一隻手緊緊的攥着電話,呼吸也停了下來,鼻翼間都呼出焦燥的熱氣灼的他嗓子眼都冒起火來!
明明知道手機肯定是掉在地上了,但他卻緊緊的拿着,貼近一點再貼近一點在耳心中,抱着僥倖的心理想着也許沒事,那麼郝貝會馬上撿起電話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電話仍然在通話中,可卻聽不到一點點聲響。
樓下客廳裡,全是江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和從南方而來的秦家的近親們。
人聲鼎沸的熱鬧聲連在二樓都討不得一點點清淨,煩的他想衝下去讓那些煩人的人全都他媽的滾蛋,
急不可耐的扯下黑色的領帶,狠狠的摔在地上。
“媽的!”低咒一聲,轉身,龍行虎步的走向衣櫃處,打開那一扇衣櫃,裡面左邊西裝右邊軍裝。
骨節分明的手指分明已經搭在墨綠色的軍裝上面,卻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大掌輕移,滑到那排高級手工西裝上。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伴着女子特有的溫聲細語:“阿南,可以下去了嗎?叔叔他們都在找你呢?想和你談談新城區計劃的事情。”
秦汀語的臉上掛着新嫁娘特有的嬌羞,含羞帶怯的看着屋子裡高大帥氣的男人,他身上這身寶藍色的西裝是她選的,那條墨色的領帶是她專門請人訂製,純手工製作而成,最重要的是那領帶上面繡着自己的名字。
領帶呢?
一雙美目四外看着,最後觸到地上孤零零被拋棄了的領帶時,眸底閃過一陣暗痛,卻還揚起笑臉,快步走上前:“是不喜歡這種色調的領帶嗎?我再給你換一條吧。”
走一衣櫃前,卻看到那半開的衣櫃,是從右往左拉開,呈現在眼前的軍裝證明了男人其實不是想換領帶而是想換衣服……
秦汀語心中一陣驚恐,那種被拋棄的噩夢又來了,轉身撲進男人的懷中,嚶嚶的低泣着:“阿南,阿南,你明明說過以後再也不會拋下我的……你明明說過的……”
男人心頭一震,眸底閃過一種類似於愧疚的神色,而後伸手拍上女子的肩頭,強壓下心中的主觀意向,硬着頭皮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換條領帶。”
秦汀語臻首輕擡,豔麗的紅脣微啓:“真的嗎?”
男人伸手推開他,單手開始挑選領帶不耐煩的回一句:“真的。”心中卻在做着比較,還是他家郝貝哭的時候好看,惹人疼。秦汀語明明那樣看起來好假好煩人的。
想到郝貝不禁又是一陣心煩,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兩伴,一伴留在江州處理鬼煞的事,另一伴飛雲江州伴着她。
但他心底也清楚的知道,越是這樣緊要的關頭,他越是不能動。
一動則全盤皆輸。
“阿南,你真好。”秦汀語看到男人真的在找領帶,情不自禁的伸手環住男人的腰身。
男人轉過身來,單手擡起她的下頜,一雙深邃邪魅的冰眸中盛滿柔情蜜意深極極致的對她說:“小語,你放心,我永遠不會扔下你不管的,我會對你好,一輩子對你好的。”
想像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當手腕被狠狠的甩開時,秦汀語才從這種幻想的美夢中醒來。
沒有她想像中的男人的深情以對,反對是男人冷酷殘忍的言語:“小語,你平時要是寂寞的話,可以找個朋友一起玩,在南華不方便的話可以到江州來,女王殿那兒你隨便玩掛我賬上,最近來了不少新貨色。”
江州兩大娛樂王國——帝王宮、女王殿,顧名思議,男人和女人各自尋歡的場所。
帝王宮是名面上,女王殿則因事俗約制而成爲隱形的,但上流社會愛玩的小姐貴婦們那一個不識女王殿的。
而秦汀語就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路,想當然聽說過女王殿。
但是,如今,她的未婚夫,卻是直言告訴她,你寂寞的話,就去那兒找男人,找男人他非但不生氣,還會給你買單。
“呵呵……”秦汀語氣樂了,呵笑兩聲停住,雙眸盈滿哀怨的淚水。
“阿南,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我們……”
不等她說完,男人已經自己打好領帶,一條暗色配水藍條紋的領帶繫好,轉身,定定的看着秦汀語語帶警告的道:“小語,別讓我後悔選擇了你。”
秦汀語氤氳的雙眸痠痛起來,緊跟而致的是心底狠狠的抽疼,這個男人,得有多狠心,才能置自己於不顧。
她失神時男人已經大步走到門口的位置,轉身對她說:“你要這會兒後悔,我會出面說明,不讓你的名譽受到一點點損失……”
“不,我不會後悔!”秦汀語擡起頭迎向門口的男人,眼中的眼水讓她狠狠的逼回眼框,面帶微笑的走向門口等她的男人。
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到了今天這一步,她爲什麼要讓步!
早晚有一天,這個男人會完完全全的屬於她不是嗎?
……
南華。
郝貝倚在急診室的門框上,額頭一下又一下的撞着門眶,心中默默的祈禱着:天呀,老天爺呀,千萬千萬不要出事纔好。
一雙大眼睛的大大的,眼晴已經酸澀腫脹到疼痛不堪,眸底也一片血紅。
“姐,到底怎麼回事呀?媽好好的怎麼會……”郝貝她弟郝小寶也是在急診室的門前走來走去,不明白本來好好的母親怎麼會突然就暈倒了。
郝貝擡眸,驀然回首,看着郝小寶,語帶哽咽:“小寶,小寶,媽會不會有事呀?”
郝小寶才二十一歲,半大不小的,平時也像個孩子,但這會兒,看到姐姐這樣柔弱無依,油然而生一種長大成人的感覺,堅定的說道:“肯定不會有事。”
可是嘴上這麼說着,眼圈兒卻紅了,到底是小沒經過大事,剛說完又問郝貝:“姐,媽肯定不會有事的吧,她要不天天唸叨我,我指定得跟王樂他們一起混,指定得被抓走……”
細細碎碎的說了許多如果沒有肯定會如何如何的句式,聽得郝貝那顆懊悔的心撕心裂肺的疼了起來。
展翼得到消息趕到急診室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姐弟倆互相安慰的畫面,莫名有些眼紅,也只有像郝貝這樣的家庭,父母出了事纔會這樣吧。
如果是他們家,那肯定是站在急診室外請了律師開始擬遺囑了吧。
才幾天而已,郝貝那原本還帶些嬰兒肥的下巴變成了尖尖的,眼圈下也青烏一片。
展翼想到剛剛江州那邊傳來的消息,只在心底悄悄的說着,快了,很快首長就可以回來了。
卻不知,就算此時,裴靖東從天而降,郝貝也不會開心的。
很快,有護士出來,郝貝抓住護士問怎麼了,護士說病人貧血嚴重低血糖,最好是輸點血,這是要去拿血漿的。
郝貝着急呀,那冰冰冷的血漿輸進她媽的身體裡怎麼能行呀。
“護士,能不能用我的血,我是她女兒,我肯定跟她一個血型的。”
護士爲難的看一眼展翼,又不是稀缺血型,一般都是用讓病人家屬去獻血後再用血庫時的,很少直接用病人的血輸入。
展翼點了點頭,護士才說:“那好吧,你跟我進來,你知道自己的血型嗎?”
郝貝做過體檢當然知道自己的血型呀,張嘴就道:“我是A型的。”
護士帶着她往裡的走的腳步頓住:“那不行,病人是B型血。”
郝貝愕然,怎麼會?郝小寶在邊上聽到了就叫道:“那用我的,我是B型的。”
護士帶着郝小寶入內了,郝貝愣着神在原地站了好久,心中不是味的想着,怪不得她媽偏心呢,連血型也遺傳給她弟了,不偏心纔怪。
這麼想,她爸總是向着她的,所以她的血型一定是跟她爸一樣的。
郝小寶進去輸了200CC的血給他媽之後纔出來,咬牙咧嘴的跟郝貝講:“姐,你以後可不能說我不孝順了,你看我把血都輸給媽了。”
郝貝伸手捏了捏她弟的臉,眸底一片溫曖的笑意,這樣真好,她家小寶懂事了,她媽只是低血糖性昏厥,發現及時救治及時並沒有造成太大的遺憾。
只需要以後注重保養,注意定期檢查身體便可以了。
等郝貝媽被移到普通病房掛上輸液瓶時,郝貝爸纔過來,得知老伴暈倒,那嚇和臉都乏白了,還好沒事。
郝貝把她媽交給她媽照顧,就帶着她弟出門了。
展翼就跟在她身後,看着她把郝小寶拉到走朗沒人的角落處說:“小寶,咱們給媽報仇吧。”
……
接着就把她媽如何暈倒的,暈倒時手裡還拿着一份江州早報的事說了一下。
郝貝給她弟的解釋是,那報紙上的只是跟裴靖東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而不是裴靖東。
郝小寶一聽又是柳晴晴個賤人搞的鬼,當下摩拳擦掌的想要報仇。
展翼看着姐倆這模樣,是非得找柳晴晴算賬不可了。
首長有令,保護郝貝的安全,不容有半點閃失。
那麼,這報仇的事也可以交給他吧。
於是展翼走上前道:“嫂子,這事交給我去處理吧。”
郝貝斜瞥展翼一眼道:“展翼呀,你是要事事代替裴靖東的嗎?”
“嫂子,首長說他不在時你的事情全都由我來……”展翼的這話還沒有說完,就惹得郝貝青黛色的眉頭緊鎖不展。
“那麼,丈夫這個職責也由你來負,上牀的事也由你來完成嗎?”郝貝故意這樣嗆聲。
她不是針對展翼而是太煩裴靖東這樣的人,憑什麼把所有的事都交給展翼來辦,展翼又不是她什麼人,說好聽點叫朋友,說難聽點只不不過是裴靖東安排到她身邊的一個保鏢而已。
展翼那張白晰清秀的俊臉瞬間紅到底:“嫂,嫂子……”
“好了,展翼呀,這沒你的事,不過還是謝謝你這些天的費心費力。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郝貝出聲道歉,雖然這樣有點像給人一巴掌再賞顆甜棗,但她也必須要告訴展翼不是什麼事都能替代的了的。
展翼嘴角直抽抽,心裡腹誹,嫂子呀嫂子,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過往的劣跡讓人不能相信呀。
十八歲都能把情敵捅一刀的女人說要報仇,那麼肯定不能想像她會太善良吧。
郝貝的確不善良,因爲她拿着那份報紙,直接的去找柳晴晴說要跟她談談。
柳晴晴多歡喜呀,眼看着江州那邊正在宴客,那是就要訂婚了呀。
聽說郝貝要跟她談,不想其它,只想着郝貝定是想跟自己合作,畢竟郝貝對江州那邊一無所知的。
果真,兩人邊走邊說,郝貝問的都是江州的一些事情。
柳晴晴據實以告,連江州裴家有幾個下人的事都說的一清二楚。
郝貝瞭然的點頭,不知不覺的就帶着柳晴晴到了樓道拐角處。
這兒還有監控,而且樓下那層樓梯的安全門是從外面鎖上的。
郝貝只把柳晴晴往那兒一領,自己就啪的一聲關上了安全門,對着不遠處的展翼招手:“展翼呀,你過來在這兒幫我看一會吧。”
說完不等展翼回答,人也跟着閃進安全門後面,而那後面柳晴晴早已經郝小寶用垃圾袋套住了頭。
兩姐弟霹靂啪啦的拳打腳踢,那真是像在打一頭死豬發泄一樣的捶打着。
郝貝打紅了眼,恨不能一把刀剁了這柳晴晴纔好。
當展翼把南華這邊郝貝姐弟痛毆柳晴晴的事情彙報給首長時,首長大人嘴解一抽,眉心輕擰,握住電話半晌纔開始訓展翼:“要你是吃什麼的,趕緊把柳晴晴弄回江州來。”
展翼那叫一個委屈呀,他本來就想說這事他來辦的,但是小嫂子那一番冷嘲熱諷讓他怎麼說呀。
“首長,嫂子她問我一件事……”
“什麼事?”
“……”展翼內牛滿面不敢說呀。
“靠,你小子找死呢,大喘氣……”
展翼吞了吞口水一鼓作氣地道:“報告首長,嫂子說展翼呀,你是要事事代替裴靖東的嗎?那麼,丈夫這個職責也由你來負,上牀的事也由你來完成嗎?”
展翼說完後,那邊久久沒有迴音,但展翼能想像得到首長這會兒估計氣的頭頂冒煙了吧。
而事實呢,電話另一頭的男人的確是氣的肺都快要炸掉了!
恨不能長對翅膀飛回南華把那該死的小女人摁大腿上,狠狠的,狠狠的打她的小PP,讓她亂講話,讓她亂說話。
可是他又聽展翼說了:“首長呀,其實我覺得你這樣很不對的,比如說嫂子的爸媽那就是你的爸媽,他們都是很好相處的人,可是我聽得出來他們並不喜歡你……”
裴靖東一聽這話就樂意了:“怎麼?他們喜歡你嗎?”
說到這個,電話另一邊的展翼嘴角就揚起一抹笑,但嘴上還是一本正經的說着:“也沒有了!”
“沒事跟你閒扯蛋的,交給你的任務給做好了就成,不記得你混小子……”電話那邊的男人開始沒完沒了的數落起展翼從小到大做過的混蛋事……
展翼被訓的頭都擡不起來了,那剛剛升起的那一丁點優越感也像肥皂泡一樣‘啪’的破了,非但如此,還弄了他一臉難聞的肥皂水味兒。
掛了電話展翼冷抽一口氣,媽蛋的,他這顆玻璃心又讓首長給打擊了呀,沒天理太沒理了!
病房裡,郝貝媽醒來看到郝貝還是氣的咬牙切齒。
“你,你說說你……”那簡直氣的手直哆嗦,一張蠟黃的臉上也寫滿了一種悔與恨。
郝貝趕緊上前握住她媽的手解釋:“媽,媽,你聽我說,那不是裴靖東是他弟他弟弟呀,你別聽柳晴晴瞎說……”
郝媽媽一愣神,眸底閃過疑惑:“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上面寫的裴靖東的名字呀!”
郝貝疑惑的從櫃子上拿過那報紙:“不可能,你肯定是光看長相沒看內容吧。”
郝媽媽揉揉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報紙,明明她在洗手檯上看到上面寫着裴靖東的名字,怎麼會看錯,難不成真是老眼昏花了不成?
“媽,都是柳晴晴那賤人,你放心好了,我跟姐已經給你出過氣了……”郝小寶在邊上跟着勸他媽。
不曾想勸的郝媽媽那是驀然睜圓了眼:“你們說什麼?你們做什麼了?”
郝小寶邀功般的把姐倆把柳晴晴給打了一通的事說給母親聽,卻不曾想聽得郝媽媽又差點沒暈過去。
“你,你們簡直要氣死我的,這關那柳晴晴什麼事呀?唉喲喂……”
郝媽媽撫額長嘆,真是恨死了二貝的急性子,小時候就是強勢的主,總愛跟人打架,長大了這毛病也改不了,兒子是個沒主見的,肯定是聽了女兒的教唆。
郝貝與他弟對視一眼,心中同一個想法,難道他們打錯人了不成。
郝貝給他弟使了個眼色,他弟接受到後,立馬狗腿的打着馬虎眼:“媽,我和姐逗你玩兒呢,我們是良民,那兒能真打人呀!”
郝貝點頭賠笑,心底卻直抽抽,難不成是她媽看到垃圾桶裡的報紙了嗎?
如果不是柳晴晴主觀上故意讓她媽知道的,那麼自己還真有點打錯人了。
郝小寶心裡估計想的跟郝貝一樣,尋了個WC的藉口就急急的往外衝,與門口的展翼撞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就往安全梯那兒衝。
當郝小寶推開安全梯的門時,看到柳晴晴還是那樣蜷縮成一團,頭上的垃圾袋還沒取下來。
郝小寶腿有些軟的走過去,想踢一腳也不敢,就伸手推了一下:“喂,對不起,那個是我們誤會你了……”
可是他這麼做,柳晴晴依然沒有醒,他心中一驚,暗道不會讓打昏迷了吧。
於是就伸手去取柳晴晴頭上的黑色垃圾袋,從柳晴晴頭上把垃圾袋拿下來時遇到了阻力,在腹部的位置……
郝小寶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周遭都迷茫着血腥味,而柳晴晴的腹部正插着一把水果刀……
“喂,你,你……”郝小寶有些傻眼的伸手把那把刀撥下來,可是這麼一來,那血從柳晴晴的腹部直涌而出,幾點血腥子還飛濺到他的臉上、嘴角……
鹹鹹的血腥味與此時霍霍而流的血漬讓郝小寶失了神,第一反應是柳晴晴會不會死了,他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地,從小他媽就跟他說有危險有是非的地兒要離的遠遠的。
恩,他99999是聽話的孩子,他得趕緊走……
腿都發軟,腳底都直打滑,就這麼握住安全梯的門往外衝,直好外面有白衣護士推着送藥車,被郝小寶猛然而出撞翻在地。
“搞什麼呀……啊,你受傷了嗎?”白衣護士本來是罵郝小寶的,但看到他手上的血,以爲是讓玻璃藥瓶的渣子給傷到了,剛叫這麼一聲又發現郝小寶雙手和臉上的血似乎有些異樣……
“你怎麼那麼多血……”護士這麼問時,郝小寶紅了眼,他沒有殺人沒有殺人呀。
撲上去就捂那護士的嘴:“我沒有殺人不是我不是我……”
在醫院的走廊上呀,就這麼把一個護士撲倒捂嘴還說沒殺人,別人只會更把他當成殺人犯。
很快便涌上來不少病人和醫護人員,幾個人合夥就把郝小寶給制住了。
郝小寶急的大吼大叫:“姐,姐,媽,媽,救我救救我呀……”
郝貝在她媽的病房裡眼皮兒就直跳,一會左眼跳,她對自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一會右眼跳,她對自己說右眼跳財左眼跳災。
如此反覆,直到聽到他弟那聲悽慘的呼喊入耳,手中正在削蘋果的水果刀一滑,割到手中指,有血滲出,心驚膽戰的站起來道:“媽,我出去看下。”
展翼早在聽到聲響的第一時間就衝了出去。
郝貝跟着跑出去,就見走廊上,她弟讓幾個男醫生押着。
展翼過去了解情況,並讓人放了郝小寶,但那醫生不放,說他肯定幹壞事了。
郝小寶看到他姐如看到救星了一樣的嗚嗚嗚大哭:“姐,不是我,不是我殺的柳晴晴。”
郝貝身子一僵,展翼卻大跨步到安全門那兒,推開門,血腥味彌補……
“快,來人,先救人!”展翼大叫着抱起地上的柳晴晴,馬上就有醫生護士趕過來。
柳晴晴被送進了急診室,郝小寶因爲有展翼作保暫時被押在急診室外。
展翼在急診室外,捏着眉心給首長打電話。
這進的江州,訂婚儀式正在舉行,司儀站在臺上說着吉慶的話,寶藍色西裝的男人一臉淡定衆容,心中則是不能平靜。
到底鬼煞會何時出現?
“在此,春曖花開萬物復甦的時節裡,我們在這此恭祝我們面前的這對新人,喜結連理,恭祝他們……”
司儀的話完全不能入寶藍色西裝男人的耳中,私心上,他盼着鬼煞能在訂婚儀式前出現,他做過調查,鬼煞有一個嗜好就是見不得別人幸福,據說是曾在訂婚典禮上發現未婚妻與好友出軌後殺了未婚妻與好友才走上了殺手之路。
所以,他纔會選擇以此種方法誘鬼煞上鉤。
只是不知道他扔出的這個鉺釣不釣的到大魚。
‘滴滴滴滴’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男人的眉心一挑,從口袋時拿出手機轉身走到另一邊去接電話,臨轉身前,四周看了看,幾個便衣裝成親友的隊友朝他輕點頭。
電話通接通,便是展翼着急又沙啞的嗓音通過無線電波傳出:“哥,出大事了……”
男人心間咯蹬一聲,心讓揪的緊緊的,臉上卻是淡定從容的淺笑:“嗯?”不多說一句話,靜待展翼說出了什麼事。
展翼把郝小寶捅上柳晴晴的事情簡單清晰的表述了一遍。
男人這才長舒口氣:“多大點事,找方槐,先把這事壓下。”交待完淡定的掛上電話。
心中卻是惱死了郝貝一家人的不長腦子,尼瑪的,多大點事就把人又給捅了,郝貝這樣,她弟也這樣,真不知道這家人是怎麼活到現在還沒出事的!
司儀把那段喜慶的臺詞都說了兩遍了,秦汀語孤單的一個人站在臺上,時不時側目去看那背對着衆人講電話的男人,心中無限的祈禱,一定一定要訂婚成功,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秦汀語就是裴家明正言順的兒媳婦,是這男人的女人。
司儀還打算講些儀式,比如未婚夫向未婚妻求婚,獻花,送鑽戒呀……
那兒知道男人大手一揮催他:“快點。”
秦汀語心底波濤洶涌,伸手接過花童手中的花,對着司儀笑了笑轉身對衆人說:“那麼我們今天來點不一樣的吧。”
而後,舉着花,噗通跪在地上,滿心滿眼都是愛戀的目光,灼人般的凝着眼前明顯心不在焉的男人道:“阿南,我從小就喜歡你,小時候便想着有一天能嫁給你……”
秦汀語訴說辭着她綿綿不斷的愛情,男人卻是戒備的防備着周遭會不會有人突然然襲擊而來。
終於,十三點方向有一道紅光射來,雖然求婚的場景爲了效果唯美特意用了彩燈而關閉了客廳裡的照明燈,但男人一雙厲眸還緊緊緊的鎖住那道紅光。
那紅光的目標處正是秦汀語帶着紫色緞帶的後腦勺。
一,二,三……
秦汀語說道:“阿南,請接受我的……”求婚二字還未說出,男人便一把扯起她,把她擁進懷中。
一個暗手勢悄然發向同伴,說明鬼煞已經進了包圍圈。
半個小時後,人羣涌動,不知誰傳出了有恐怖分子的聲音,現場亂成了一片。
一個小時後,男人在裴宅的樓頂槍斃了國際頭通緝犯——鬼煞。
又半個小時後,男人把善後的工作交給同伴,自己則匆忙的讓機場備飛,馬上便要飛去南華。
樓下客廳裡,賓客早已疏散,但卻有幾人端坐於客廳靜候着他的到來。
面對兩家父親的勃然大怒,秦汀語一直賠笑的解釋着:“爸,不是你想的那樣,阿南對我是真心的,正巧可以把鬼煞繩之以法不是很好嗎?”
秦父簡直是沒話說了,他怎麼知道這混小子會把訂婚這樣大的事設了這麼一個大的局,甕中捉鱉的把鬼煞給解決了!
秦父沒有說話,倒是裴父氣呼呼的狠拍一記茶几,站起來指着樓梯上換裝完畢的兒子吼道:
“混蛋,你這是蔑視法律!”
樓梯上那身姿挺撥的男人早已經換上一身綠色軍裝,威武渾然天成,高高在上的睨一眼樓下的衆人,淡定極了的說:“有誰看到我故意開槍的嗎?”
不是他蔑視法律。法律講究公平,講究犯人也有民主權,不管是殺人犯也好,殺人如麻像鬼煞這樣的也罷,只要他舉手投降,那麼只能活捉,不能槍斃。
但鬼煞是什麼人,越南僱傭兵退役軍,再加上多年的殺手生涯,如果不槍斃,那麼押送的路上,會死更多的的人。
所有的隊友幾乎跟他一樣的想法,所以纔會在鬼煞投降時紛紛的看向他,而他心中的那個關乎於法律的念頭一閃而來,接踵而來的便是郝貝兩次差點遇險的畫面,幾乎沒多想的,便扣下扳機要了鬼煞的命。
裴靖東無視於老父的怒罵,大步流星的往屋外走去,外面早有來接他的車,只要到機場,馬上就能起飛,一個小時後,他便會到南華。
剛走到門口,客廳裡的秦汀語便大喊一聲:“阿南。”
大門口處的男人身子略一頓,沒有回頭,卻聽秦汀語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不管你去哪兒,不管你是誰,請一定要記住你十年前和今天許下的諾言。”
男人剛想轉身質問他今天許了什麼諾言,就聽兩道一前一後的童音響起:“爸爸,帶我們一起走。”
賀子蘭緊跟着雙生孫子的腳步而來,兩個小傢伙不管不顧的堅持要離家出走呀,這可如何了得,這不是讓郝貝那賤女人更加的得逞嗎?那女人還沒死嗎?沒死也離死不遠了吧。
裴靖東轉身時就看到兩個小傢伙一身外出裝備,小揹包小行李箱煞有其事的模樣。
招了招手,兩個小傢伙快步衝過去,裴靖東彎腰抱起揹着揹包的裴瑾瑜問:“還學會帶行禮了,這是打算離家出走多長時間呢?”
“爸爸,我可不可以說永遠呀……小寶貝和哥哥要和爸爸媽媽一起生活,不喜歡跟爺爺、奶奶、二叔和二嬸一起生活!”
裴靖東眸底快速閃過一抹傷痛,這些天是他太忽略孩子樣的感受了。
“裴靖東,你敢走出這個家門,就永遠別回來!”裴父聽到小孫子的話,那是急的站起身就威脅起來。
門口的男人只是淡定的瞥一眼屋內衆人,而後冷笑:“那麼,就永遠不要回來好了,走了,兒子們,咱們去找媽媽去。”
抱一個牽一個,無視於客廳內衆人或錯愕或暗喜或悲傷的神情,他帶着兒子們要去他和兒子們想去呆的那個地方。
那兒也許沒有江州裴家有名望,也許沒有很多傭人伺候,也許連早點都只有簡單的一種,但卻有一個小女人,是他們父子仨人都心心念唸的人兒。
裴靖東自坐在車上電話就沒斷過,一直跟展翼保持着單線聯繫。
得知那邊柳晴晴只是失血過多並沒有生命危險時,心中一塊巨石算是落下了,只要沒死人,什麼都好說。
“爸爸,發生什麼事了嗎?”兩個小娃兒聽到小姨出事,心中也是有點愕然,雖然他們不喜歡柳晴晴,但柳晴晴是他們的親小姨,又有兩年的撫育之恩,說一點都不在意,那絕對是騙人的。
裴靖東壓根也沒把兩孩子當成小娃兒,只是略過了關於郝貝差點被撞的事,只說了郝小寶殺人的事。
兩個小娃兒聽完面面相覷,卻又異口同聲的道:“不可能,小舅舅不是那樣的人。”
裴靖東知道小娃兒們跟郝貝感情深,愛屋及烏的喜極了郝家人,所以聽他們這樣說,也只是一嘆並沒有多作解釋。
一個小半小時後,裴靖東一行人到了南華醫院,柳晴晴已經轉入特護病房,由專業的醫護人員細心照看。
郝媽媽的病房外,郝貝姐弟倆呆坐在長椅上,郝貝第九次問她弟:“真不是你捅的?”
郝小寶急紅了眼:“姐,你要我說多少次你纔信呀,我是想着過去看看的,那兒想得到……”
郝貝無語的仰頭,她弟的這種言語加連她都不相信,呆會兒警察來了,會信嗎?
“小寶,你聽姐說,如果到時候警察問你,你就說是姐捅的。”郝貝這樣給他弟交待着。
發生這麼大的事,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警方還沒到,但醫院的保全在他們兩個附近一直守着,院方是看在展翼的面上在等柳晴晴延遲報警的。
“姐,我沒有……”郝小寶簡直是屈死了,他真的沒有殺柳晴晴,可是爲什麼沒有一個人相信他呀。
“胡鬧!”冰冷中帶着肅殺的憤怒聲吼來。
姐弟人同時往聲源處看去,就看到如天神一般高大軍裝在身威武天生的裴靖東逆光而立,那一雙半眯的虎眸寫滿了怒意,雙目如炬的鎖住不過才幾天沒見,便瘦的下巴尖尖,小臉兒白的跟紙紙似的,讓他看了一陣眼疼心酸。
“姐夫!”
郝小寶大喜過望,蹭的從長椅上坐起來,朝着裴靖東就衝了過去,一把抱着裴靖東如抱着救星一般的泣聲道:“姐夫,姐夫你終於來了,你相信我的對不對,我沒有沒有殺人……”
裴靖東嘴角直抽抽,該來抱他的人不來抱他,卻被小舅子這麼一個熊抱!那感覺不是一般的滋味。
郝貝就這麼坐在長椅上,看着原本已經不期待的人出現在眼前,她以爲自已不會喜悅的,但當看到他時,心底還是一抽,有絲絲疼夾雜着一種叫作莫名的情緒充斥在心間。
喉嚨一噎,鼻頭酸酸澀澀,眼中無明的液體滑落!
裴靖東推開熊抱着他喜悅到極點的小舅子淡定極了的說:“我沒有說相信你,但這事我會替你擺平。”
郝小寶被他那淡淡的眼光射過來,猶如臉上被潑了一盆冷水,冰涼徹骨!
裴靖東蹙着眉站在那兒不動,凝着臉上閃着淚花的郝貝語速急促又帶着命令般的道:“過來!”
郝貝的腰身一動反射性的就要起來,暗罵自己自己的奴性,怎麼就一聽這男人發號施令,她就中招呢!
過來你妹的過來,這死男人還知道回來呀!如果不是他,她媽也不會暈倒,如果她媽不暈倒,她也不會要找柳晴晴報仇,那麼就不會有這一團亂了!
真是想想都恨的牙癢癢!這一切好像都成了這男人的錯。
裴靖東見郝貝動了下身子時眸底浮現了笑意,但又看她根本不起來,反倒用那種帶連怨帶嗔的神睨着自己時,那簡直是全身的邪火亂竄,那種在電話中次次想收拾她的衝動又來了!
神色陰鷙的踱步而來,抓小雞一樣的把小女人拎起,而後他坐下,翻轉着小女人在他的大腿上:“郝貝,你就不能乖一點嗎?”
郝貝嚇壞了,這男人是要在這兒打她嗎?
“嗚嗚嗚,裴靖東,你敢打我一下我就跟你離婚!”
離婚!
原本裴靖東只是想嚇嚇她,但聽她這麼一說,已經不打算放過她了!
‘啪啪啪!’三巴掌打在她的小PP上,嘴裡切齒般的吼着:“郝貝,收回你的話!”
郝貝被打疼了,那委屈呀還是委屈呀全都涌出來,那兒會聽男人說的話。
張嘴就是伶牙俐齒的開罵,郝小寶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她姐和姐夫的獨特相處方式……
“裴靖東,我要跟你離婚,這這是家庭暴力……”
裴靖東嘆氣,她這張嘴可真是討厭極了,離婚這樣的字眼竟然說了一次又一次,一點也不乖,明明他是喜歡乖一點的女孩子的,像以前的秦汀語和方柳那樣的!
捏着她腋下,把她拎起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捏着她的尖小的下巴,看她淚汪汪紅的有些發腫的眼泡,說沒一點心疼,那純粹是騙人!
郝貝還沒從二次被打PP的怔愣中回神時,就突然被提起來,與他四目對視,看到他眼中那星星點點的火意,倉皇的推他想離這男妖精遠遠的。
“想去哪兒?”男人的聲音沙啞,憤怒中帶着慾望的色澤!
他捏着她下頜和圈住她腰身的大手用了很大的力度,她感覺自己的下頜骨都快被這男人給捏碎了,生氣的開口:“你想幹什麼?”
男人勒着她腰身的那隻大手又收緊了一點,湊到她的耳邊低語了句:“我想幹什麼你不清楚嗎?”只差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這樣她才能乖一點聽話一點吧!
獨屬於男人的物件狠狠一頂,頂的郝貝滿臉通紅,又羞又怯火上心頭!
郝貝想,這男人是禽獸吧,這麼就不見,發生那麼多事,見到她第一件事卻是慾望勃發!太禽獸太禽獸了!
她怔愣時,男人已經低頭,親上那一直講着討厭話的小嘴,猛烈的吸住她的紅脣,長舌竄入她的口腔,懲罰似的重重舔過她檀口中的每一寸嫩肉。
她掙扎着扭動着,卻換來禁錮更加用力。筋疲力竭的不再去反抗甘心沉淪於這樣的急促的吻中,也許她跟他一樣的急切,需要着他的安慰,只能儘量用鼻子來呼進被吸走的氧氣。
感覺到她的臣服,男人邪魅一笑,一口咬住她粉嫩的小舌頭。
“唔……”
突來的疼痛讓郝貝忍不住輕唔一聲。
男人人卻不管她適應與否,只顧着拉她舌頭到自己口中,直到她疼得掉下豆大的淚珠子。
他才停止野獸撕咬般的吻,轉而緩緩吸允,唾液順著她舌頭滑入他的口中,飢渴的大口吞嚥着她的香甜津液,只覺得那是他喝過這世上最美的佳釀。
郝貝只覺得這男妖精是要吸乾自己的精髓了。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無力反抗聽之任之。
很煞風景的,這進候傳來一句:“首長,秦小姐來了……”
展翼是在醫院門口見到秦汀語的,兩人一起上樓。
而此時。
他們已經站在這兒有兩分鐘了吧,親眼目睹了首長跟小嫂子那火熱到極點的溼吻……
而身邊的秦小姐,那臉上的笑容從春風拂面變成夏季狂風來襲再到如今冬季的寒風冽冽,可真真的精彩絕倫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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