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傭人在門外很恭敬的說了一句:“老爺,南宮院長,剛纔夫人說已經準備好了午飯,忙完了請你們下去用餐。”
“嗯。”老爺子應了一聲,然後對南宮墨說道,“好了,別再提了,只要你不再怪阿徹,不再鑽牛角尖了就好,走,我們下樓去,你的容伯母啊這兩天一直唸叨你,今天一早就吩咐下人出去買菜,全是你愛吃的。”
南宮墨會心的笑了笑,容夫人的確從小就對他很好,就如親生兒子一般。
容家和南宮家是世交,對南宮墨來說容家跟自己的家沒什麼區別,只是近兩年很少會來,也因爲傅韻如的事跟容家的人有些生疏,再次一起坐下來吃飯不禁有了些許不自然。
“墨兒,這全是你愛吃的,快嚐嚐。”南宮墨坐定之後容夫人便不停地給他夾菜。
“謝謝伯母。”南宮墨淡笑。
“這就是你自己家,你容伯母就跟親媽一樣,還這麼客套。”老爺子沉下臉訓了南宮墨一句。
“是。”南宮墨應道。
“就是啊,以後說不定還會親上加親呢。”容依依嬉笑着這麼說。
話落容夫人瞪了容依依一眼,示意警告她要矜持一點,容依依馬上閉嘴,垂下頭開始吃飯。
這頓飯吃的很是和諧,其樂融融,飯後南宮墨便拿過外衣禮貌的說道:“爺爺,伯母,醫院還很忙,我得先走了。”
一聽這話容依依馬上嘟起了嘴,連忙暗示容夫人想辦法將她留下,容夫人忙道:“這麼快就要走啊?難得過來,伯母都還沒有好好跟你說說話。”
聽到這兒南宮墨有些猶豫,容夫人忙又拉過容依依,說道:“還有,這丫頭啊,最近總說身體不舒服,正好今天你過來,要不然你給她看看?”
聽容夫人這麼說容依依心裡真是樂開了花,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容夫人都開口了南宮墨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得應下:“好。”
“那好,你們慢慢看,我扶老爺子出去透透氣。”容夫人找了個藉口扶着老爺子走開。
兩人走後餐廳裡便只剩下了南宮墨和容依依兩個人。
“噝……”容依依一隻手忙扶住了桌子一隻手緊緊地按在了自己的腹部,臉上裝的很是疼痛難受的表情。
“別裝了。”南宮墨淡淡的說道。
“沒有,是真的疼……都疼了好幾天了。”容依依緊緊地按着,看上去是真的很難受,南宮墨也顧不得懷疑什麼,以一個醫生的本能反應忙上前問道:“怎麼回事?哪裡疼?”
“這裡……”看南宮墨靠近容依依拿起南宮墨的手摸了下,在她的肚子上、腹部徘徊,南宮墨有些急的問:“到底哪裡疼?”
容依依有些使壞的拿着他的手一路上前,直到她的肋上一掌處,說:“這裡疼。”
觸及到這裡南宮墨忙抽出手來,不禁氣惱萬分,這丫頭竟然……
南宮墨氣容依依是鬱悶,連忙自己摸了摸,很錯愕的看着南宮墨:“我都這樣了你都沒感覺?!”
話落容依依眉頭擰成一團,喃喃的似是在自言自語:“我自我感覺挺大了呀,沒有D也有C了吧,南宮,你口味這麼重嗎?”
“容依依!”南宮墨氣的真是要吐血,“你一個姑娘家能不能矜持一點?”
“我對所有人都很矜持啊,除了對你,誰讓我喜歡你呢?我不矜持都追不上了,再矜持還不得眼巴巴看你娶別人啊?我纔不幹。”自從認識南宮墨之後,追南宮墨幾乎就成了她容依依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南宮墨真的是無語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拍死容依依算了。
“依依……”南宮墨真是無奈了,從小一起長大,他太瞭解這個丫頭的脾氣。
可他剛開口容依依卻用手堵上了他的嘴,沒有讓他再說下去:“別再繼續往下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拒不拒絕是你的事,我要不要追那是我的事。”
的確,無非就是一些不想耽誤她勸她放棄祝她早日找到幸福的屁話,這些要是真的有用,她早就說服自己了。
容依依完全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又很認真的說道:“不說這個了,告訴你件事情,聽爺爺說,我哥和我嫂子要舉行婚禮了。”
聽後南宮墨不可掩飾的一個震驚,但很快又恢復到了正常的表情,兩人已經領證,辦婚禮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日子定了?”
容依依嘟着嘴搖搖頭:“還沒有,不過看爺爺的意思是想讓他們近期就辦,我媽知道了好生氣,但他們已經領證了也沒辦法,你也看到了,我爺爺的病越來越厲害,所以……”
南宮墨眸子微鎖,凝神想了些之後,淡淡的說道:“好,那日子定了通知我一聲。”
說完便轉身往門口走去,看到此容依依小臉泛上了不悅的紅暈,衝着他的背影喊道:“南宮墨!”
聽到這一聲南宮墨頓步,容易大步上前擋住了他的路:“南宮墨,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我們容家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好嘛,幹嘛總是一副我們全家都欠了你的樣子?你到底是要彆扭到多久?
是,兩年前的事我爺爺做得不對,我哥做的也有失妥當,但如果非要把傅韻如的死怪在他們頭上是不是很不講理?我爺爺看着我們長大,你和我哥又是過命的交情,難道在你心裡還比不過一個女人嗎?你是打算一輩子就這樣?一輩子跟我們容家保持距離,一輩子不原諒我哥,一輩子都躲着我?”
容依依也是不吐不快,是氣憤是嫉妒也是心疼。
但說完容依依有些後悔,她也承認自己在南宮墨面前就是這麼沒出息,有些話不說憋得慌,可說了又怕他生氣再也不理自己。
容依依鎖了鎖眉心,癟了癟嘴,口氣軟了一些:“我哥和我嫂子日子定了我會告訴你,我是打算當我嫂子的伴娘,你是我哥最好的朋友,他結婚這麼大的日子我當然也希望伴郎是你,當然,願不願意在你,你醫院不是忙嗎,忙就趕緊去忙吧。”
說完容依依便轉身上了樓,只留下南宮墨一個人愣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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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期而至,月色撩人,柔和的月光照進來,給房間又平添了幾分味道。
如同往常,容徹洗完澡後姿態隨意的躺在牀上看着雜誌,不幾許林紫衫便走了出來。
見她進來容徹放下了雜誌,示意讓她過來,自從經歷了上次的綁架事件之後林紫衫對這個男人的態度也發生着微妙的變化,不會那麼親但也至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生疏了。
林紫衫走近爬上牀,容徹很自然的將她的身子圈在懷裡,許是今晚的月光太溫柔,襯托着容徹的聲音也好溫柔:“日子選好了?”
說真的,對婚禮的事情林紫衫到現在還是懵的,也可以說這場婚禮給予她的本來就如同一場夢。
“如果只是爲了給爺爺一個交代,無所謂什麼時候啊,只要爺爺高興就好。”林紫衫淡淡的說了一句,哪知她這句話卻惹的容徹有些不悅。
“啊……”伴隨着她的話落她的小腰被他狠狠地捏了一下,隨即就是他有些責備的話語:“你個臭丫頭,就這麼無所謂?”
林紫衫玉眉微蹙,剛纔那一下的確是讓她有些吃痛了,掙脫了他的大掌後林紫衫當即反駁:“難道不是嗎?婚禮只是個形式而已,既然爺爺喜歡那就讓爺爺高興。”
很多時候對她的這種性子容徹都會感到頭疼,他再次將她摟過來,距離之近足以交互呼吸。
“如果我說這場婚禮不只是爲了爺爺呢?”容徹聽似淡漠的口吻裡卻透出了幾絲耐人尋味的味道。
林紫衫微愣,不只是爲了爺爺難道還爲了她?
林紫衫冷哼,完全不以爲意:“算了吧,我們兩個之間說白了也不過是利益性婚姻,我從來沒想過會有其他的什麼,也不想有……”
林紫衫的話剛說到這裡,便猛然被他壓到身下,完全霸道式的堵上了她的嘴:“我現在就要你想!”
“唔……”林紫衫被他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的手臂用力的撐在她和他的胸膛之間,掙扎着,“容徹,你放開我!”
對此,容徹眉頭上的結打的越來越深,略有調侃的說道:“業內赫赫有名的設計師,職場上的女強人該適應能力很強纔對,我們結婚這麼久,該做的也做了,還是不能適應容太太這個身份?那我就幫你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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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容徹又強吻上了她的脣,臥室裡,春色洋溢~
容徹邪惡的笑,輕捏了捏她的腮邊,問道:“長不長記性了?”
林紫衫有些氣的直接翻過了身去,閉上了眼睛假寐不再理他,容徹則從背後抱住了她。
“紫衫,就算這次爺爺不說我也想和你說婚禮的事,雖然說婚禮只是一種形式,但一輩子也就這一次,當然很重要,從明天開始我就着手準備,一定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婚禮,嗯?”
容徹說的很認真,認真的像是在對林紫衫許諾,而這句話卻深深的觸動了她的心,是啊,嘴上說婚禮只是一種儀式,但試問,這世界上有哪個女人是不在意自己的婚禮的?
一輩子的事啊。
林紫衫淺咬了咬嘴脣,沒有應聲,只是心裡卻想了很多,也感慨了許多。
對她來說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退路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已經嫁給了他,既然也應了爺爺,那就只能說服自己,努力讓自己做到最好。
“你放心吧,明天我就會把日子定下來,你跟爺爺還有容夫人說一聲,他們要是沒意見那就定了。”
聽到這話容徹笑,吻淺淺的落在了她的耳邊:“這纔對,只是,現在還叫容夫人,該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