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衫淡淡的抿了抿嘴角,說道:“爺爺已經知道我們領證了,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儘快讓我們辦婚禮。”
“辦婚禮?”容徹倒是吃了一驚,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看容徹這反應老爺子就惱了:“怎麼?你們是沒有辦婚禮的意思?”
“不是。”容徹當然明白老爺子的想法,忙道,“最近公司忙,婚禮的事沒想那麼急……”
“你這個混小子,你不急我身體能等嗎?”老爺子氣惱的站起來,林紫衫忙去扶住了他的手臂,老爺子對着容徹毫不留情的罵道,“我們容家就你這一個孫子,現在結了婚自然要風風光光的,趁我還在我也可以幫着張羅,你這一句忙是要氣死我?再忙能抵得過婚姻大事?”
“好了,爺爺,您別動怒,我答應就是,婚禮的事我們會盡快辦。”老爺子要是倚老賣老起來容徹也沒有辦法,最重要的他身體不好容徹也怕把他氣出個好歹。
“這還差不多。”一看容徹應了老爺子便高興了,林紫衫扶着他又坐了下來,然後一臉笑容的看着林紫衫道,“紫衫,就近找個好日子定下來,剩下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安心等着做你的新娘子,啊。”
老爺子高興的合不攏嘴,倒是讓林紫衫有些愧不敢當,她自認身上臭毛病一大堆,能得到容老爺子這樣的疼愛她真是受寵若驚,只是婚禮……
她是真的沒有想過。
老爺子晚上留在容園吃了飯,吃過飯以後容徹便派人將老爺子送回了家。
到了晚上一如往常,吃過飯在院子裡走走,然後林紫衫去洗澡,洗完澡以後身上裹着粉色睡衣的林紫衫進了臥室,容徹正半躺在牀上看着軍事雜誌。
聽她進來他將手裡的雜誌放到一邊,擡眸看向她。
她身上那件寬大的睡衣還是無法將她曼妙的曲線掩蓋,纖細的小腰春柳般不捏則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都發射出最魅惑的色彩。
那雙眼睛,明淨清澈,靈韻都溢了出來,毫無死角。
帶着幾許朦朧的美十分誘人,自古紅顏禍水,這視覺衝擊的真是讓他鬧心。
“過來!”容徹冷眸中流動着一種情緒,沉聲道。
林紫衫沒有拒絕,緩緩的走近他,一走近小腰就被他捏住,大手圈過她半個身子,讓她躺在了自己的懷裡。
容徹輕扶她的發,口氣溺人的很:“身體好些了?”
“嗯,本來也沒什麼大事。”林紫衫緩緩的這麼說。
容徹眼眸縮動,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心傷,擡頭,淡然,四目相對。
“這次的事是我的疏忽,讓你受到了這麼大的傷害。”習慣命令式的他竟然很歉意的口氣,眼底流露的竟是不想失去的奢求,林紫衫心尖兒一閃,是錯覺嗎?
“容徹……。”
“換個稱呼!”她茫然無措的模樣看得他腹中如火燒一般,“總是這麼不長記性!”
“叫老公……。”他低喘着,試圖褪去她最後的束縛,俯下身,抵住她,輾轉、徘徊。
林紫衫白皙的小臉上泛上玫瑰般動情的潮紅,又過了幾許,才喚道“老公……。”聽到這個稱呼容徹得逞的笑,將她軟綿的小身子摟在懷裡,很認真的說道:“今天老爺說的話在理,你找個好日子,咱們把婚禮給辦了。”
說真的,林紫衫是真的沒有這個思想準備,只是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再加上老爺子身體又不好,林紫衫如果拒絕辦婚禮怕真是不合適了。
“那你母親那邊?”林紫衫知道容夫人對自己不是很滿意,如果知道他們這麼快領證怕都會很生氣,更別說是辦婚禮。
“這事你不用管。”
“那好吧。”
容徹笑,曖昧的捏了捏她的腮邊說道:“這才乖。”
隨即猛然扣緊她的後腦勺,懲罰似的強吻着,在她柔軟的脣瓣間研磨,弄得她又痛又癢,動作很大但卻很快。
容徹滾燙的眼神像是巨浪席捲着她冷若淡漠的心,有些不能自控,隨波逐流,顛沛流離,隨着他迎風飄蕩,隨着他風口浪尖,卻又重重跌落。
他的狂吻讓她有些無法承載,緊緊依附着她,很快的香汗淋漓,全身顫抖,那種感覺就像世界已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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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麗的午後陽光格外的好,纖淡悠悠,像輕柔的絲帶,溫潤的光芒,把飄蕩着輕紗般薄霧的林蔭照得通透,斑斑點點的印跡擾醒沉睡的窗臺,灑在房間濃濃的暖意。
因爲今天約好了南宮墨會來容家給老爺子複查,容依依從一大清早就開始興奮。
南宮墨來到時是早上十點,脫去了白大褂,一身很正式的墨色西裝,外加一條米色的領帶,修身的衣服將他高挑的身子完美的勾勒出來,那張妖孽般的臉許是陽光渲染的厲害,顯得格外的迷人。
“南宮,你來了!”聽南宮墨的車子駛進來,容依依興奮的喊着跑了出去。
容夫人鎖着眉搖頭,喜愛的罵道:“這丫頭,真是一點矜持都不懂。”
“伯母好。”南宮墨禮貌的對容夫人淡笑着問好,之後將手中拎着的名貴的禮物交到了下人手裡。
“墨兒,又不是外人,幹嘛這麼破費。”看他帶了這麼多名貴的禮物容夫人眉頭微微的一皺,有些責備。
南宮墨很自然的展齒一笑,說話的口吻很和氣:“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好久沒有過來,希望不會太打擾。”
南宮墨總是這麼客氣,卻帶不出一絲的虛僞矯情,很自然的寒暄,容夫人忙說:“怎麼會?你來那就是貴客,我們高興都來不及。”
“就是呢,我巴不得你天天來呢。”容依依很是興奮的這麼說。
容夫人無奈的一笑:“這丫頭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南宮墨淺笑,然後便直奔主題,“老爺子呢?”
“在臥室,說今天有些累,他吩咐過了,如果你來了就直接上去。”容夫人笑容可掬。
“好,那我先去看看老爺子。”說罷南宮墨上了樓。
這下惹的容依依好生抱怨:“媽,他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怎麼這麼快就讓他去找爺爺了呢?他給爺爺看完馬上就走了怎麼辦?”
看容依依這個樣子容夫人還真是沒辦法,她笑而不漏的說道:“等他給你爺爺看完正好是中午,我留他吃飯,這樣總行了吧?”
一聽這話,容依依馬上綻開了笑容,上前摟過容夫人很撒嬌的說道:“就知道媽咪最疼我了,一會兒可一定留他吃飯啊。”
“放心,一定給你留下,看你這點出息。”容夫人點了容依依的頭一下。
南宮墨到了老爺子房間的給老爺子做了一些最基本的檢查,檢查過後南宮墨的眉頭一蹙,但很快又恢復了從容的笑,說道:“沒什麼大事。”
對此老爺子可不信,無畏的大手一揮:“你啊,就別拿這些好聽的話來哄我了,我身體怎麼樣我自己心裡清楚,墨兒,你跟我說實話,我的病是不是已經很嚴重了?是不是已經沒多少日子了?”
面對老爺子的話南宮墨眼眸閃爍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垂了垂頭,然,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老爺子釋然的一笑,完全不畏懼的說道:“是就是,沒什麼不好說的,我這輩子活的也值了,再看到阿徹結了婚我也就安心的去了,沒什麼遺憾。”
雖然說人都有這麼一天,但老爺子這麼說出來還是讓南宮墨心裡不是個滋味,他忙上前扶過了老爺子讓他在沙發上坐下來,自己也便坐到了他的旁邊。
兩人坐定之後老爺子去拉過了南宮墨的手,說道:“墨兒,有些話我想跟你說。”
“爺爺您說。”
老爺子沉了口氣,臉上的表情變得沉重起來,他緩緩的說道:“我這輩子自認問心無愧,只有一件事壓得我喘不過氣,就是韻如的事。”
提到了傅韻如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但是沒辦法,老爺子必須要說,不然他怕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韻如的事都是我的錯,她是個可憐的孩子,是我害了她,阿徹也真是全不知情,我知道你們這兩年關係疏遠了很多,墨兒,我是看着你長大的,可以說你是阿徹唯一的朋友,看着你們這樣我心裡越發不是滋味,都是我的錯,真的全是我的錯,好孩子,就看在我沒幾天活頭的份上別再去怪阿徹好不好?”
老爺子的語氣中帶出的滿滿都是愧疚和自責,而這些話在南宮墨聽來真是讓他難受,他忙說道:“爺爺,您快別這麼說,我從來就沒有怪過阿徹,我只是過不了我心裡那道坎而已,是我的問題。”
“不,你是個好孩子,都是爺爺的錯。”
南宮墨又忙要說什麼老爺子連忙打斷了,說道:“墨兒,都過去了別再說那麼多,只要你肯跟阿徹冰釋前嫌我就放心了,至於我,等我死了到了那邊我一定好好給韻如賠罪。”
“爺爺……”南宮墨不知道再說什麼,就是覺得心裡越發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