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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另有打算,卻是沒有當面揭穿馮氏的假惺惺,反而嬌笑着說道:“這怎麼好呢?姐姐纔是爺明媒正娶回來的夫人,這家裡名正言順的當家奶奶,這些事情不都是應該由您來做主的麼?我又怎麼好越俎代庖呢?”
馮氏看着她那張如花嬌顏,只把一口銀牙都咬碎了,這才忍住沒有發作起來——知道自己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她怎就沒一點兒謙恭溫馴?若是真有自知之明,這會兒就該乖乖回話謙讓出來纔是,她這是故意氣人來着!
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馮氏笑着說道:“妹妹就莫謙虛了。誰不知道這府裡服侍爺最久、最瞭解爺心思的人就是妹妹?也只有你來拿主意,最後做出來的纔是最合爺的心意的。況且老太爺在世的時候就最疼妹妹,由你來爲他操辦喪葬事宜,老太爺在天有靈,必定會很開心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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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要看看,這個下賤的女人能夠辦出什麼樣的喪事來!不過是獵戶之女出身,受了幾天寵就真以爲自己是金枝玉葉了,正好那死老頭子把她當成是寶,就讓她瞎折騰去吧,最好弄得烏煙瘴氣,丟盡了將軍府的臉,看她還有什麼手段在這個家裡賴下去!到時候不用自己出手,怕是爺就第一個饒不了她!
裴馨兒聽了,想起老太爺生前對自己的照顧,倒是憑生一絲黯然,倏地紅了眼眶。她嘆了口氣,不再推搪,說道:“姐姐既然如此懇切,我若是不幹,豈不是白費了姐姐的一片苦心?那我就勉爲其難試一試吧!只是我出身低微、眼皮子短,若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的,還請姐姐多多指教纔是。畢竟老太爺的喪事,皇上都發了話的,若是辦得不好,怕是會丟了整個將軍府的顏面!”
馮氏不由一愣,當即差點又咬碎了一口銀牙,這才強撐着笑容說道:“妹妹說笑了。且不論出身,妹妹你打從十三歲起就在這府裡住着,自然是有着大眼界的,這點小事又怎會難倒了你?況且這種事情,最要緊的就是做得讓爺滿意,讓老太爺的在天之靈滿意,要做到這點,舍了妹妹還有誰能辦到?”
裴馨兒微微笑着,笑容中有着自得,一如以往,那笑容刺痛了馮氏的眼。
兩人正在虛情假意地說着,便聽丫鬟在外面通報,孫姨娘和李姨娘來了,馮氏便讓她們進來。
這兩人都是馮氏進門之後才被納進府中的。昭煜炵本人並不好色,所以裴馨兒進門五年都是一人獨大,這也是造成她那種高傲自大的重要原因之一。馮氏進門之後,爲了牽制裴馨兒,便將自己身邊的陪嫁丫鬟孫氏扶了姨娘,但除了膈應到了裴馨兒之外,對昭煜炵並沒產生半點兒影響。於是老夫人又給孫子納了一個李氏,倒是跟裴馨兒一樣,出身不高,只是個落魄夫子的女兒,長得秀麗端雅,性子和順,最是個逆來順受的。
當然,這李氏也完全沒有改變後宅裡原有的格局,至此人們才終於相信了,這昭煜炵果然是個不近女色的性子,於是再沒有人往後院裡加過姨娘。
但孫氏和李氏卻是已經有了名分的姨娘,不能再往外趕的,所以現在的將軍府後院中,便一共有一妻三妾,其中除裴馨兒是良妾外,其他都是一般的妾室,身份並不算高。
每日都是裴馨兒先來一步,跟馮氏爭鋒相對,或是虛情假意一番後,孫氏和李氏纔會過來,今兒個也不例外。兩人先後跟馮氏和裴馨兒請過安,有了這兩個人,馮、裴二人之間的機鋒便暫歇了下來。她們兩人鬥法,沒得讓兩個小妾看了熱鬧,四人略微說過些門面話後,便沒了共同語言,各自沉默不語起來。
馮氏便站起身來,笑了笑說道:“好了,看看時辰,也不早了,咱們趕緊去給老夫人請安吧。裴妹妹,靈姐兒可準備好了?”
裴馨兒微微一笑,道:“姐姐放心,靈姐兒從不曾誤過時辰,這會兒怕是已經到了老夫人那兒了。”
馮氏笑道:“那就好,咱們走吧。”
便立刻有各人的貼身丫環上來,給她們披上保暖的披風,其中又以馮氏和裴馨兒的裝束最爲精緻,雖然因着老太爺的喪儀不能有鮮豔之色,但那選料、做工,無一不是上乘。馮氏的白狐披風和裴馨兒的貂皮披風,從品質上來看可謂不相上下,兩人便是在穿衣着裝上,也要明裡暗裡拼比一番。
相對她們,孫氏和李氏就寒酸多了,不過一襲普通的棉披風,打扮上並無任何出彩之處。她們不過是普通的小妾,比不得馮氏的大婦身份,也比不起裴馨兒在府中七年的“元老”身份,又沒有丈夫的偏寵,說起來地位也是頗尷尬的。
四人便嫋嫋婷婷出了正院兒,馮氏跟裴馨兒走在前頭,一路有說有笑,倒像是真的多麼姐妹情深似的。孫氏跟李氏跟在後面,默默不語,只不過不時彼此交換個眼色,同病相憐的她們,平日裡也是多少有些交情的。
幾人穿過後花園,便來到了老夫人住的地方。將軍府佔地廣闊,後院裡甚至有一個人工挖掘出來的大湖。昭煜炵侍親至孝,便在湖邊上風景最美的地方起了庭院,讓老太爺和老夫人住着,他的母親早年喪夫,也住在婆婆身邊侍奉。自從老太爺去世後,這院子裡就只剩下了婆媳二人,平日裡頗爲冷清。
馮氏等人到的時候,靈姐兒已經在那裡等候了。她穿了一身素白的對襟襖子,頭上梳着雙包髻,兩條素色的緞帶從耳邊垂下,白裡透紅的小臉粉嫩可愛,乖巧地站在昭夫人旁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門口,待看到裴馨兒時,便忍不住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兩個小酒窩露在嘴邊,尤其可愛,但卻十分懂事地不聲不響,只是用孺慕的眼光凝視着自己的母親。
裴馨兒盯着女兒,心都要化成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