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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女兒美美地睡了一覺,裴馨兒沒有再做什麼怪夢,睡得香甜無比。
第二日一早,鶯兒就和娟兒進來,將她從睡夢中喚醒,說道:“姨奶奶,該起了,還要去給大奶奶請安呢!”
她眨了眨朦朧的睡眼,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懶洋洋坐起了身。靈姐兒正在睡夢中,也被驚醒了,揉了揉眼睛,叫了一聲:“娘……”
她立刻清醒過來,俯下身輕輕拍了拍靈姐兒的小身子,哄着說道:“靈姐兒乖,好好睡吧,孃親先起來了。”
小孩子渴睡,聽到孃親的聲音,也不管她說了什麼,總之是心安了,便又沉沉睡去。裴馨兒這才輕手輕腳下了牀,示意鶯兒和娟兒小心翼翼地給她穿上衣服,梳了頭,洗了臉,便走出門去。
初春的早晨還是很冷的,出了升着炭火溫暖的睡房,到了外面立刻就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鶯兒急忙拿過一件貂皮披風給她披上,說道:“外邊兒天冷,姨奶奶還是多穿些吧。娟兒,去把姨奶奶的手爐拿來。”
娟兒急忙應聲去了,不一會兒,拿了一個精緻的銅質手爐來,讓裴馨兒拿在手裡,手心立刻就暖和起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的架勢,就是比上馮氏也不遑多讓,不由就在嘴邊掛起了一抹微笑。倒是鶯兒見了她這樣子,不由遲疑了一下,囁囁地問道:“姨奶奶,老太爺纔剛過世,咱們這樣……不大妥當吧?要不要換一下妝,樸素一些?”
她笑了笑,拒絕道:“不必了,這樣就挺好。這衣服基本上都是白的,穿出去也沒什麼不好。咱們走吧,別時間晚了讓大奶奶久等了。”
鶯兒張了張嘴,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微微皺了皺眉,就拿了燈籠走在前方,引着裴馨兒向前走去。
裴馨兒微微抿了抿嘴,就跟在鶯兒身後。她明白鶯兒的意思,是叫她不要那麼張揚,現在老太爺已經去了,給她撐腰的人已經不在了,老夫人一向都不大喜歡自己,偏向馮氏,如果自己還這麼張揚的話,很容易就會被馮氏抓到把柄,然後就會被她使出手段排擠下去。
但這不是剛剛好嗎?
她一面打着算盤,一面在昏黃的燈籠光芒下走到了正院兒裡。
這會兒天還沒有亮,地上還有霜凍未解,燈籠的光照射到上面,反射出瑩瑩的光芒,煞是好看,頓時將她的睡意一掃而空,腦子裡紛繁的思緒也扔到了一邊,禁不住駐足觀賞起這隻有早起的人才能看到的美景。
以前的她,滿腦子爭風吃醋,究竟錯過了多少東西啊!
還好還好,現在還有機會重新來過。
她嘴角含笑,心情是從未有過的輕鬆與雀躍。
她就這麼站在廊下不走了,鶯兒不由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覺着自家主子這兩天是怎麼看怎麼奇怪,便也不敢上前說些什麼。倒是裡面的門簾掀開來,出來一個梳着雙髻的丫鬟,正是蟬兒,笑着說道:“姨奶奶來了怎的不進去呢?大奶奶正在等着您呢!”
裴馨兒這纔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是我的疏忽,站在這兒倒是看迷了眼了,讓姐姐久等,實在是罪過罪過。”
她一邊說着,一邊走進屋裡,最後一個字落地的時候,她便已經站在了馮氏的面前。
馮氏看了看這個被自己視爲眼中釘的女人,面上卻是一片和藹,笑着說道:“妹妹莫怪,倒不是我擺架子等不起,壞了妹妹的興致。實在是這天寒露重的,妹妹又是剛生過病的人,經不得如此折騰。若非如此,外面景色如此之美,我就算陪妹妹出去看看又有何妨呢?”
裴馨兒聽着這番虛情假意,心中不由冷笑。以前的她就是被這副溫柔賢惠的樣子騙倒了,纔會以爲此人性格柔弱好拿捏,殊不知此人笑裡藏刀,纔是真正的殺人不眨眼,自己跟她比起來就差得遠了!
不過這也正好從側面顯示了這個女人的心機之深,當真是罕見。有誰見過一個明媒正娶的大婦會對一個妾室忍讓至此的?簡直就可以稱得上卑躬屈膝了!當日老太爺在的時候還可以說是爲了博取老太爺的歡心,現在老太爺已經去了,她卻還是如此,那就一定是別有用心了。
但她卻沒有說破,反而順着馮氏的話就往下說道:“姐姐多慮了。我不過是小病了一場,又沒有什麼大礙,哪裡又有那麼嬌貴了?別說這麼點兒寒氣,就是其他的事情,我做起來也不會有半點兒耽擱。昨兒個爺才同我說,讓我好好兒幫着姐姐,辦好老太爺這喪葬事宜呢。”
說着,她也不等馮氏招呼,禮也不行一個,就這麼大喇喇地走到了馮氏右手邊略矮一些的椅子上坐下,立刻便有丫鬟捧來了腳爐,她踩上去,就快要凍僵的腳立刻就暖和了起來。
這便是她一直以來對待馮氏的態度。若不是有老太爺護着,就算是有十個她怕也早就被馮氏料理了吧?哪兒還能容她好好兒地活到現在?!
現在老太爺已經不在了,馮氏這副寬容大度的面具也該掛不住了吧?
她心中滿是嘲諷,斜睨了一眼馮氏,果然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厲色。
馮氏心中恨極,面上卻是絲毫不顯,反而露出了一片喜色來,笑道:“這可太好了!妹妹,你在府中的時日比我長,這些場面該怎麼辦自是心中有數的,這事兒交給你那是再好不過的了!我就給你打打下手,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只管出聲就是。”
這是直接把整件事情的權柄都交出來了啊!自己明明說的昭煜炵的意思是讓她們兩人合着來辦,以馮氏爲主,她裴馨兒輔助。可馮氏卻一開口就把兩人的角色掉了個個兒,別人看來她倒是個大度賢良的,不爭不搶,可自己卻變成不懂規矩、不識好歹的人了——哪有家中由妾室做主,正室卻被撇到一邊的?這麼一來,不僅在整個貴族圈子裡自己的名聲都臭了,而且還讓昭煜炵沒了臉面,說不得就要背上個寵妾滅妻的罵名,昭煜炵豈會饒了自己?!
好一個以退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