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有料到沈浩會說出這麼一番驚人的話來,說實在,這口窩囊氣我確實忍得快憋不住想爆發了。
本來我真的沒有力氣再去看這一家人,更不想去與小三耗,因爲根本不值得。
邵楠已經失去我去耗的資格,但是小三與白沐簡直是將我往死裡逼。
人被害時,死前都會掙扎,現在我若再不反抗,那根本就懦弱得沒藥救了,那樣被人欺負死也是我的活該。
“姐,我們別走了!這個家有你一份,那個賤人都能進來,爲什麼我們就要走?在離婚手續未辦下來財產未分時,你就是這裡家的女主人,要走的應該是那個小三!憑什麼婚都沒離,她就登堂入室了?”
“我……”
沈浩說得沒錯,這個家要走的人,應該是小三,沒離婚前,誰也沒有資格趕我!
“姐,我會支持你到底!真要懷孕孩子你別生,人渣的孩子生下來以後他也跟着受罪,你不能讓他生下來就有一個人渣爸爸,人渣奶奶!”
“我……”
“那人渣不是不願意離婚不願意簽字嗎?那很好啊,離婚協議照樣給他,但在他籤之前,和他們死耗到底,那個小三說到底就是一個小三,只要你一天沒離婚,她就一天見不得光,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見人人喊打!並且,那人渣不可能天天呆家裡不去上班,等他上班你就盡情和與小三鬥!”
沈浩越說越憤慨,簡直是咬牙切齒了。
他真的長大了,也知道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
不過,我卻知道怎麼做了。
“沈浩,你去將他叫來,我知道接下來怎麼做!”我行李箱一扔,在牀上坐了下來,不再收拾了。
沈浩見狀,就匆匆下樓了。
幾分鐘後,邵楠滿面欣喜趕上來,初入房間,他就看到我坐在梳妝鏡前,從鏡子內看他。
“沈婕,你決定不走了?”他顯得很開心,我想不明白,到這刻他爲何還要這麼裝腔作勢。
“你到底愛不愛我?”我盯着鏡中的他,語氣放緩了。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突然這麼問他,明顯一愣,頓了幾秒,從鏡中看我。
“愛啊!你纔是我心目中想過一輩子的妻子,我與佟佳茗只是一時糊塗才釀成的錯……”他竟然點頭了,認錯的口氣,又無比貪心:“我對你說過,我們要一起過一輩子的,現在出現佟佳茗,只能說是我們婚姻中的一個劫,只要你以後能容忍她的存在,我保證,你永遠都是我的合法妻子,她只是一個生育工具,等她將孩子生下來,滿了十八歲,我一定甩了她,你相信我!”
“你對她真沒有感情?”我緩緩轉身,然後銳利雙眸直視他的眼睛。
我一點不忘記季天厚說過,他與週一賤在一起的時候,是多麼的幸福,這刻我自然不會相信他以後真能甩了小三。
面對我一針見血的問題,他深邃眼眸這次居然沒有閃爍,急着解釋:“我說過了,我對她好只是一直是被人威脅了,我的證據被人握在手裡,我不得不對她好!”
“那睡覺時呢?你真的一點不喜歡她的身體?對她沒有一點感覺你怎麼能和她做!”
一想到,他自己說自己被人下了藥,長達三小時不軟與小三在那裡相纏,我就忍不住噁心想吐,他那時怎麼就不累死在牀上呢。
“第一次真是意外,我被人下了過量的藥,我不解決我一定會暴死的。後來那些次,我承認我是男人,碰到她這麼嫩這麼惹人犯罪的身體,那裡不可能沒反應……但是真的請你諒解我,男人那方面總有時候管不住很難把持得住,但我對她真的沒有一點愛,純粹是當她是塑膠娃娃只求發泄。”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說得有多噁心啊,居然說得出口。
“沈婕,請你相信我,我沒有不愛你,那之前和你睡一張牀不碰你冷落你,是因爲連我自己都覺得若是碰了你,會髒了你,我自己心裡頭也有個疙瘩不好受。你說你要生孩子,我怕,是因爲我那時候已經被逼結紮了。”
他的手忽地搭上我肩膀,彎下身與我平視:“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想和你過一輩子,因爲你一直是我心中理想的好妻子,現在我在患難時期一直被人逼,我真的不希望連你也離我而去。我害怕有一天,自己真的會人財兩空,好好一個家就毀在我的手上……”
他總算說出自己不離婚的理由了,原來他在害怕!
這也難怪他怕,他的公司已經芨芨可危,一旦沒有錢一朝打回原形甚至負債,誰能再跟他過下去!他腦子還真不笨,居然知道佟佳茗不過是爲了他的錢纔跟他而已。
他一定想,只有我一直愛他,公司真出了事,我一定會與他共患難,對他不離不棄的。
鄙夷的眸光瞪了他半天,到今天,我才發現,他居然是這樣一個男人。
即貪心,又怕死!當初,我爲什麼就以爲他是打着燈籠也找不着的好男人呢?
真是瞎了眼了。
“好!這次我就原諒你,我就當是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能不能留下我,就看你今後的表現了!若是讓我逮到你還與她睡在一起糾纏不清,你自己看着辦!”
我終於說出了自己此刻的想法,沒錯,這就是我的打算,我要在離婚前,與小三和白沐耗下去,她們要逼我,我也不能讓她們好過!
“你真的願意給我改過的機會?”邵楠似乎沒有想到我這麼快就原諒他,再次激動地握住我的雙肩。
爲了不讓他看出我內心的打算,我哀怨地瞪着他,點頭:“嗯!我同意讓她將孩子生下來,不過,我要做她孩子的母親!我要親自安排她的一切,就是住的,吃的,用的!她都得必須經過我,她只能做一個代孕媽媽,你有意見嗎?”
“這……”他竟猶豫了,似乎聽明白,我要反過來操控週一賤了。
“你不是說她只是一個生育工具嗎?怎麼?心疼了?”我眯起了眼,沉下了臉。
“不是,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