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着急,慢慢找就好了,他早晚都要拿出來的。”看到唐軒的臉色不好,蘇瑾連忙安慰。
她自然知道金盞花對五個人來說是救命稻草,卻不能夠救五個人。
得到金盞花不是最終的目的,還需要一些珍貴的藥草一起練成丹藥,那些藥草九宮都有,缺少的就是金盞花啊。
唐軒點頭,臉色卻沒有過多好轉。
猜到了那些人的身份,唐軒卻他們的目的非常好奇,遠處高高在上的人爲什麼要來到他們這裡,不是很奇怪嗎?
晚上葉水的院子迎來了身份尊貴的男人,氣氛有些低沉。
“葉水師父,你就接受我們的提議吧,交出金盞花,我們不會虧待你們的。”老者站在男人身後,認真的說。
他們好像在談論什麼事情,唐軒來晚了,剛剛聽到這些。
“別說了,只要我在一天就不會同意。”葉水堅持的說,蒼老的臉上佈滿了疲倦,不知道男人說了什麼要求讓葉水變成這樣。
唐軒躲在外面,儘量不讓人發現他的到來。
雖然知道男人前來一定是有目的的,卻沒想到這個目的這麼大,居然讓葉水毫不猶豫的拒絕。
這個男人,到底想要什麼?
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他卻不願意去想。
金盞花他勢在必得,一定要帶走,不管有多少人爭奪,他們都要得到。
“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拒絕我對你們沒有好處。”男人冷冷的說,幾近威脅。
葉水無奈搖搖頭道:“不是我不交出來,而是那東西已經不在逍遙峰,被歹人偷走了,你們送回來的那些人也是爲了去尋找而受傷的,我並沒有說謊。”
“什麼?”男人驚訝喊道,第一次沒控制住表情。
外面的唐軒臉色陰沉,已經有些明白了,這個男人的目的也是金盞花,可是誰昏迷了需要金盞花喚醒?
沒想到他們的對手還真多,連這樣身份的人都有了。
男人臉色陰沉,死死的看着葉水,希望葉水說的是假話。
可葉水只是安靜的坐着,好像對男人的臉色絲毫不在意。
唐軒明白,他們要加快動作了,不然金盞花一定會被這個男人帶走的。
他們帶來的馬車已經說明了一切,明明有三輛馬車,可其中一輛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這就證明了,那輛馬車是用來裝金盞花的。
不打擾裡面的人,唐軒悄悄離開,心思沉重。
沒有人知道他來過,聽到了裡面的對話。
唐軒有些慶幸,幸虧他來偷聽,不然的話金盞花也許真的會被別人搶走。
走在石子路上,唐軒的腦子有些空空的。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臧平所在的房間,站在院子裡面,擡頭看着陌生的院落,他才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這裡。
這是天意嗎?讓他來找臧平問清楚金盞花的下落。
想到這裡,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問出金盞花的下落。
臧平在房間裡面呼呼大睡,本來在外面守夜的弟子也因爲架不住睏意去跟周公約會了。
兩個弟子坐在地上,懷裡抱着長劍,睡的正香。
唐軒慢慢走上臺階,也沒驚動他們。
伸手推了一下門,沒有推開,從裡面被上了鎖。
從腰間
拔出一柄匕首,輕輕插進兩扇門之間的縫隙,輕輕向上一挑,門栓就被打開了,大門四開。
屋子裡面甚至要比外面還要陰暗,跟現在唐軒的心情一樣。
他已經被巨大的恐懼籠罩了身體,無法接受五個人無法醒來的事實。
火老對他使用了傳音術,告訴他胖子的情況不好,再不加快速度就來不及了。
他也是迫於無奈,不然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慢慢走到臧平牀邊,藉着稀薄的月光打量着臧平的房間。
他們現在住的院子就是原來臧平的院子,可這裡也被裝飾的很好,絲毫不比葉水的房間差,可見臧平的心思早就被大家知曉了。
不多想,唐軒俯下身,慢慢伸手掐住臧平的咽喉,手用力收緊,冷冷看着臧平的反應。
本來臧平還在睡覺,卻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好不容易醒過來,卻感覺有人掐着他的脖子。
他一下子就醒了,痛苦不堪。
用力的睜開眼睛,想要看到到底是誰做的,卻因爲黑暗的環境看不清人臉。
唐軒卻能夠看清他恐懼的表情,那樣害怕,不停的掙扎。
“啊……啊……”
臧平張大嘴巴,好像死掉的魚兒一樣想要呼吸空氣,卻根本做不到,只是徒勞。
“金盞花在哪裡?”唐軒冷冷開口,開門見山。
聽到唐軒的聲音臧平才知道掐住他脖子的人是誰,只是他沒想到唐軒的目的真的是金盞花。
怪不得九宮一向不問世事居然要跟他們合作,原來是有目的的,簡直可笑。
這麼一來也可以解釋唐軒對金盞花偷走這麼上心,居然同意幫忙。
“咳咳……”
臧平很是激動,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自己的口水嗆的不停咳嗽,一句話也說不出的來。
唐軒知道這樣不是辦法,總會吵醒外面的人,而且一直掐着臧平的脖子也問不出什麼來。
想到這裡,他趁着臧平還在咳嗽,快速鬆手卸了臧平的雙臂,匕首狠狠插進臧平的大腿中。
鮮血噗的一下噴射出來,巨大的疼痛讓臧平大聲呼喊,根本沒想過唐軒的手段居然如此狠辣。
“啊!”
巨大的聲音吵醒了外面睡熟的弟子們,不停的在外面敲門,無法立刻進入。
“師父,你怎麼了?”
“師父,發生什麼事了?”
……
“告訴他們沒事……”唐軒握着還插在臧平大腿裡的匕首,威脅的說。
好像臧平不照做,他就用匕首直接將臧平劈開。
巨大的疼痛讓他渾身顫抖,對唐軒非常懼怕。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唐軒的樣子,半死不活,怎麼會成爲如今的樣子呢?
可他卻不敢多說,用盡全力喊着:“我沒事……只是做惡夢了……”
“讓他們離開。”唐軒繼續囑咐。
“你們走遠點,別打擾我……睡覺……”
“是……”外面的弟子面面相覷,卻還是聽話離開,很快外面就安靜了。
臧平整個人卻都虛脫了,身體被汗水跟血水染溼,不停顫抖,不知道這算什麼。
他現在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唐軒宰割。
可他不甘心,他算計了這麼多卻栽在了唐軒這個外人手中,
他不甘心。
金盞花是他的籌碼,他絕對不能將金盞花給了別人,到時候他會被趕出逍遙峰的,跟死有什麼兩樣?
唐軒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在意,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等他做出決定。
唐軒可以等,可臧平未必能等。
這麼下去就算唐軒什麼都不做,臧平也會流血過多而死的。
唐軒這一刀下的很準,只要再稍稍向左移動一點,臧平的大腿筋就會被隔斷,到時候臧平就算有金盞花也沒用,一個廢了一條腿的人要如何做逍遙峰的師尊?
到時候臧平就是一個廢人,金盞花也幫不了他。
臧平自己也明白,腦袋迅速轉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後,他放棄了,小聲的說:“金盞花被我藏在頂峰的一塊大石頭下面,你去找就能找到了。”
“你以爲我是傻子?”唐軒不屑的說,直接將臧平從牀上拉起來。
不顧臧平還在流血的傷口,拖着他在地上快速行走。
外面的天還是黑的,可再過一會就會變亮,想要不驚動任何人他就要快點帶臧平進入山峰,纔不會被人發現。
臧平的雙臂垂在身邊,好像已經斷掉了,無法使用,一條腿上面還插着匕首,只有一條腿能夠活動。
可唐軒的動作太快,他直接被拖行在地上,感覺異常恐怖。
他從沒想到有一天會遇到這種事,他會死的!
儘管唐軒的動作很快速,可事情卻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他第一次怨恨逍遙峰居然這麼大,臧平住的地方距離上山還很遙遠想要不驚動一個人是根本你不可能的,唐軒沒辦法,只好先帶着臧平回去他們所在的院子。
唐軒晚上出去的事三個人都知道,卻沒想到再看大他回來居然是這個樣子,拖着一個大活人,身上還沾染了很多鮮血。
“這是怎麼回事?”蘇瑾着急的說,很是擔心。
“放心,不是我的血,進去再說。”唐軒小聲的說。
再過一會就要天亮了,他要將臧平藏起來。
再過幾個時辰就會有人發現臧平失蹤的事,到時候一定會大肆搜查,絕對不能讓臧平被發現。
房門緊閉,四個人站在裡面看着已經昏死過去的臧平。
匕首已經被蘇瑾拔下來,正在爲臧平止血,卸下的胳膊也被接上了,房間裡卻還充斥着滿滿的血腥味道,只要有人進來就會聞到。
蚩辰已經離開,去逍遙峰找石灰遮掩地上的血跡,至少不能讓人知道血跡最後是進入他們的院子。
“你太胡鬧了,怎麼能做這種事,會被發現的!”蘇卓然無法理解,對唐軒的做法無法贊同。
要是知道唐軒是出去做這種事,他絕對不會讓唐軒離開的。
唐軒低下頭,痛苦的說:“我沒辦法,火老說了,胖子要不行了,我們必須儘快才行。”
“怎麼會這樣?”蘇卓然很是震驚,沒想到是因爲這樣的原因。
他以爲五個人至少還可以撐一段時間的,怎麼會這樣快?
蘇瑾還在爲臧平處理,唐軒下手太狠了,再晚一點,臧平就要流血過多死掉了。
“你打算怎麼做?”蘇卓然緊張的問。
現在不是擔心會不會被逍遙峰的人發現的事了,而是要儘快找到金盞花回去九宮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