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氣定神閒的樣子,樑小濡知道今晚是跑不了了,將被子往胸口輕輕一拉,咬着下脣悶悶的回答:“隨便!”
“隨便?”樑以沫笑着將她的臉板正,啄了一下紅紅的臉蛋,淡淡的說:“那就每種都來幾遍。”
樑小濡一哆嗦,只覺得身上一涼又一熱,胸前的被子被人抽掉,他的臉貼了過來。。。
“唔唔唔。。。”不同於房間內的溫柔意,孤單的小旋風趴在臥室門口撓門撓了一夜。。。
兩個主人**的,它不過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小nai狗而已,還長得那麼可愛,竟然就被放鴿子了,至於嗎至於嗎?
天光放亮,樑以沫第一件事情就是趴在她耳邊得意的問:“怎麼樣,昨天答應的都給你了吧?老公可是爲了兌現諾言鞠躬盡瘁了,不滿意的話咱們換個地方再試試?”
“討厭!”
樑小濡忍住全身的痠痛推了他一把,一拉被子悶頭裝睡。
她知道他指的是愛的親親愛的抱抱,還有他那該死的愛的做做!這人真是沒救了,他怎麼可以把這種親密的事情說出來?
樑以沫精神抖擻,對着她光潔完美的後背研究了半天,又把玩她烏黑的長髮半晌,最後才心滿意足的下地起牀。
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他突然朝牀上“睡死”的人關照一聲:“對了,你今天得把北京的工作給結了,我在創世可給你留了職位的!”
“完了!”
樑小濡立即跳了起來,趕緊飛快的穿衣服起牀,今天她跟豐昱說要回北京的,因爲她的設計稿而拉來的大單,僱主說了,要她親自去解釋原理闡述產品特xing!
離開樑以沫的這段日子,她早就變得獨立堅強,將事業看得很重,尤其是豐昱對她不薄,她很希望能夠幫到他把事業做起來!
衛生間裡,樑以沫臉沉了下來,冷冷問她:“你不會是打算又要離開涼城吧?我不許!”
樑小濡把他擠到身後,飛快的洗臉:“別鬧,我今晚要見客戶!得趕緊飛回去!”
樑以沫在她身後沒吭聲,她知道他心裡不高興,但是豐昱的事業要緊,她只能空了再哄自家老公高興。
“豐昱的事業重要,難道我的事業就不重要?創世總部的上三樓正在重建,很多重要資料全部燒燬,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嗎?爺爺在海外已經打電話過來了,如果我不能很好的管理創世,他就要行使終極權利撤掉我執行總裁的地位!”
他們樑家是一個大家族,很多成員都在海外拓展,其中也不排除望着他的地位有些小心思的不安定分子,他帶領的創世不出差錯便好,一旦有了什麼閃失,就熱鬧了。
當然,眼下創世總部着了場大火到不算什麼閃失,他也及時應對了,至於剛纔那番話,完全是爲了留住她!
但樑小濡並不知情,只當他是遇到事業瓶頸了,一場大火讓他跌入谷底,地位岌岌可危。
她緩緩轉頭,頂着一腦袋微卷的長髮,露出一張清水芙蓉的面孔:“你要被撤了?”
樑以沫臉不紅心不跳,淡定的點點頭。
“不能及時善後,就危險了。”
“我能爲你做什麼?”
她問得很認真。
樑以沫答得很直接:“你什麼也做不了。”
樑小濡一臉菜色:“那你要我留下來有什麼用?”
樑以沫上前一步,兩隻大手扶着她的楊柳腰:“雖然你什麼都做不了,但是你能影響我,你在我身邊,我纔有足夠的精力去應對!”
小女人長眉妙目窈窈窕窕的,往他面前一擺就夠賞心悅目的,她的確不需要做什麼,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老公養養眼就夠了。
視線滑過她的脖子往下移了三寸,看到那些白皙的起伏,他就難忍心頭那種癢酥酥的感覺。
老婆如此美麗動人,讓她跑到別的男人身邊去工作,他腦子被驢踢了不成?
樑小濡依然認真的思考着他的話,一皺眉:“這倒是個問題,我也不喜歡異地戀!”
“對對對!不能談異地戀!”樑以沫神情愉悅的附和着,他又怕自己太高興了惹她懷疑,微微垂下了眼皮,掩去眼底的笑意。
樑小濡摟着他的腰,兩人並肩下樓去吃早餐,坐定後她給他盛了碗薄粥,心情很沉重,像是自言自語道:“清粥小菜,早餐竟然這麼簡單。以沫,你真的窮成這樣了?”
看來那場大火對他的打擊不輕,他的日子竟艱難到了這種地步,她再不分擔點什麼似乎說不過去!
樑以沫脣角飛快的抽搐了一下。
城南大院好久都沒人住了,所以以前那個幹活的阿姨被他辭掉了,這頓早餐是他讓玉雷臨時準備的,不想竟被樑小濡給誤會了,他只好低着頭默默的喝粥,算是默認。
“好!我把北京的工作辭了,留在你身邊!”
樑小濡咬着牙!
最見不得自己男人受苦,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如果過着平凡的生活,會磨折他所有的雄偉抱負!
至少,她會陪伴在他身邊,一起度過這些艱難的歲月,她暗暗握拳。
“太好了,那你是想留在家裡還是回創世上班?”樑以沫徵詢她的意見。
“我還回得去創世?這樣出爾反爾不太好吧?”
“本來我就把你算作停薪留職,這沒什麼特別的。”
“咦?你不是讓餘安安把我薪水全都結清了嗎?”
“哪裡的事?”他臉色一寒,看來,那個女人也得處理一下。
樑小濡心大,凡事朝美好的方面暢想:“那就是說,我可以和安妮小爽一起上班嘍?”
樑以沫皺着眉:“怎麼你不說可以和老公一起上班?”
可惡,她高興的是可以天天見到他的兩個秘書,竟然不是他!
“唔唔唔。。。”
地上滾過來一個小黑團兒,旋風直往樑以沫褲管上蹭。
“哎呀小沫沫,早上好啊!”樑小濡放下筷子彎腰把旋風抱了起來,準備找點小餅乾給它吃。
咣噹!
湯勺掉在碗裡的聲音。
樑以沫涼涼的聲音飄了過來:“你叫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