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碧綠長槍速度奇快無比,瞬間而至。
只見那衝向碧綠長槍而去的無日宗結丹期修士,也是一往如前,速度甚至還要比那杆碧綠長槍要更快一些。
方纔在他做出決定的時候,就已經控制着自己上品法器,迎着北方飛來的法寶撞了過去。
全力一擊之下,上品法器雖然威力要比下品法寶弱上幾分,不過在這名無日宗結丹期修士的控制下,並沒有出現多大的損傷,甚至還將對方的攻擊攔了下來。
同一時間,另外一名衝向南邊的無日宗結丹期修士,一樣控制着上品法器攔下了西邊飛來的下品法寶的攻擊。如此一來,兩人只需各自面對一件下品法寶。
只見兩人各自將右手推向前面,一股蓬勃的靈力瞬間匯聚在他們的手掌,靈力匯聚而成的氣勢不斷攀升,當兩人的手掌各自散發出一股潔白的光芒,那光芒閃耀在夜空中如同烈日般明亮之時,兩道白色的光芒瞬間激射而去。
這一刻,不管是碧綠長槍,還是散發着紅光的赤劍,全部變得黯然失色。
狂躁的靈力瞬間就將碧綠長槍和赤劍擊飛出去,並且,兩道白色的光芒絲毫不減,衝着緊跟在碧綠長槍和赤劍之後的兩名血月教結丹期修士衝了過去。
血月教的兩名結丹期修士看到白光衝來,雙手立刻開始施法,指訣變幻的同時,正在倒退的碧綠長槍和赤劍再次飛了回來,迎着兩道白色的光芒分別衝了上去。
短短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碧綠長槍和赤劍接連發動了兩次衝擊,方纔耗盡白色的光芒中蘊含的龐大靈力。
與此同時,全力施展一擊的兩名無日宗的結丹期修士,已經變得疲憊不堪,他們望向中軍大帳上空懸浮的血月教教主,臉上竟然洋溢出一種非常放鬆的狀態,甚至兩人的嘴角還帶着淺顯的笑容。
不過,兩人的笑容爲時有些尚早,因爲血月教的四名結丹期修士,再一次控制着法寶向他們發動第二次攻擊。
這一次,血月教的四名結丹期修士不在保留實力,其中一人踏步衝向天空,自高空俯瞰着無日宗的兩名結丹期修士,而在他的身前,一杆碧綠的長槍凌空飛舞。
“光逝流槍!”
忽然天空中閃現出一道碧色光芒,清透碧綠的光芒瞬間照耀而下,使得整個蒼嶽軍帳彷彿籠罩上一層綠色的光芒。同一時間,高空之上的碧綠長槍瞬間分化出八道殘影,每一道碧綠長槍的殘影都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九股氣息散發出來,瞬間就把地面上兩名無日宗的結丹期修士鎖定在一起,九道碧綠長槍不分真假,由天而降,速度之快,眨眼間已經衝擊下來。
而在此人動手之時,另外三名血月教結丹期修士也再出手,一柄散發着紅色光芒的赤劍,瞬間阻斷了兩名無日宗結丹期修士的南半部分的退路,同時,一柄弧形圓盤封鎖住東北方的退路,一件散發着金色光芒的金鉤劍封鎖住西北和西方的全部退路。
不只如此,血月教的三名結丹期修士注視着場中的兩名無日宗結丹期修士,只要他們有任何的舉動,就會立刻控制各自的法寶發動攻擊,阻撓他們從光逝流槍的攻擊下逃脫掉。
顯然,血月教的三名結丹期修士的擔憂是多餘的。
光逝流槍散發出來的氣勢,早已經鎖定了無日宗的兩名結丹期修士,連他們周圍的空間都已經被光逝流槍散發出來的氣勢形成的壓迫力,徹底的封鎖住。
就算無日宗的兩名結丹期修士有不少能耐,在光逝流槍的氣勢壓迫之下,恐怕很難發揮出來正常水平的能力,而光逝流槍形成的九槍局面,已經逐漸形成九子連線的陣型,衝着無日宗的兩名結丹期修士瞬息落下。
正在處於下方的兩名無日宗結丹期修士,發現自己已經無所遁形,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各自立刻從懷中摸出一個防禦法器,拼盡一切靈力催動防禦法器散發出潔白的光罩護住自己的周身。做完這些,兩人還有些不放心,又各自取出幾張防禦符篆貼在身上。
與此同時,九道碧綠長槍同時落下。
“轟!”
巨響響起,九道碧綠長槍攻擊的正下方,兩名無日宗結丹期修士身上防禦法器形成的白色光罩,瞬間裂開,同時,他們身上閃爍着顏色不同的防禦符篆,全都盡數崩碎,兩人的身體瞬間就被九道碧綠的長槍光芒徹底淹沒其中。
而在他們所站的位置,劇烈的爆炸直接形成一個直徑十丈的巨坑,巨坑周圍,龜裂的土地四處蔓延。
深坑中,兩名無日宗結丹期修士的蹤影此時已經消失不見,唯有一對儲物袋散落在深坑中的地面,顯然,兩人在光逝流槍的攻擊下,已經徹底的身隕。
就連附近的幾個軍營帳篷,也在這股巨大爆炸形成的氣量衝擊下,徹底掀翻飛走了好幾丈遠,連睡在帳篷中士兵,也在這股氣浪之下被吹得東倒西歪,散落一地,一個個在寒冷的空氣中醒來,瑟瑟發抖的抱着身邊的薄被。
爆炸產生的聲音,瞬間影響到整個蒼嶽大軍的休息,甚至就連無日宗內修爲只有築基期和煉氣期的弟子,聽到爆炸響起,全部擔憂的向着中軍大帳疾速趕去。
不僅是無日宗的弟子,就連蒼嶽的將領也在爆炸過後命令士兵整裝待發,隨時準備出手應敵。蒼嶽士兵忍着深夜的寒冷,瑟瑟發抖的從溫涼的被窩中爬了出來,穿上盔甲,以最快的速度集合完畢,並且,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已經燃燒起來的中軍大帳。
而在中軍大帳上空,血月教教主凌空而來,神識一直與無日宗宗主纏鬥在一起,兩人來回攻擊了上百次,血月教教主都沒有討到任何的便宜,甚至,每一次攻擊都會讓他對無日宗宗主的手段提高一個新的認識。
又一番神識撞擊之後,血月教教主立刻將神識掃過方圓幾百裡之內,還是沒有發現無日宗宗主的身影,反而是燕國城池方向,燕國境內的修仙門派已經在遠處觀望,燕國士兵和將領已經整裝待發,隨時都可以發動攻擊。
血月教教主發現燕國士兵甲冑裹身,而在甲冑裡面全部穿着棉衣,他們每一個都是面色紅潤,體質強壯,士氣十分高昂。相反的,原本士氣振興的蒼嶽士兵,如今經歷了數個月的糧草不足,全都變得面黃肌瘦,氣勢虛弱,很難形成有力的戰鬥力。
在這種局勢下,血月教教主的神識立刻壓向城池上方各個修仙門派的主要代表,恐怖的神識威壓,立刻就讓城池上各個修仙門派的主要代表面色變大,當下立刻垂首議論起來。
震懾住燕國的修仙門派,凌空而立的血月教教主立刻對還在往中軍大帳趕來的無日宗內修爲低下的弟子,以及蒼嶽的領軍人物,沉聲說道:“今日本教主要與無日宗宗主較量高低,爾等如果不怕死,儘管圍上來。”
話音還未落下,處在中軍大帳附近三十多丈以內整裝待發的蒼嶽士兵,全部在將領的命令下四處散開,最終以中軍大帳爲中心,形成了一個方圓五十丈的圓形空缺。
“無日宗宗主,怎麼變得如此膽小,莫不是要準備做一輩子縮頭烏龜。”血月教教主飛落而下,另外四名血月教結丹期修士,立刻出現在他周圍三丈遠,並且分別佔據一個方位。
“教主!”四人恭敬的齊聲說道。
“先不要放鬆警惕,剛纔那兩名結丹期修士未必真的死在光逝流槍之下,先前本教主一直忙於應對無日宗宗主的神識攻擊,並沒有注意到那兩人的氣息是怎麼消失的。”血月教教主沉聲說道。
“什麼,那兩人可能還活着!”
那名耗費大量靈力使出光逝流槍全力一擊的結丹期修士,直接跳入坑中,找到裡面散落的兩個儲物袋,發現其中真的空空如也。這時,他想到自己竟然沒能斬殺掉兩名結丹期修士,心中自然變得更加氣憤,恨不得現在就要挖地三尺翻出來兩人。
另外三名結丹期修士看到他的表情,就已經明白無日宗的兩名結丹期修士還都活着,自是不敢懈怠,目光警惕的注視着四周。只不過,四下裡除了遠在四十餘丈之外的蒼嶽士兵,別的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此時已到深夜。
寒冷的北風呼嘯吹過,整裝待發的蒼嶽士兵聚集在一起,瑟瑟發抖。也可能天公不作美,冷風中的燕國,迎來了今年第一次寒冬大學,雪花飄落,染在凌亂的土地上,漆黑的夜空裡,大地漸漸開始披上了一層銀色。
雪很大,風吹着雪花‘簌簌’的落在地上。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鵝毛大雪已經徹底覆蓋上蒼嶽士兵搭建的帳篷,還有聚集在一起的蒼嶽士兵,然而,無日宗宗主和那兩名消失的結丹期修士始終沒有出現。
大雪猶如柳絮灑落,染白了大地。
燕國城池邊緣整裝完畢的燕國將領和士兵,在這股風雪的冷風中,就算甲冑裡面穿着棉衣,仍然也會感覺到寒冷。軍陣之中開始出現躁動的士兵,整個軍隊的士氣也隨着時間的推移不斷下降,時而軍鎮裡就會傳出竊竊私語聲。
當大地徹底變成白色地面,燕國境內的修仙門派也覺得蒼嶽不可能攻打過來,於是有人提議燕國士兵回到帳篷中休息,只有讓士兵保存體力,才能在後續的戰爭中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燕國將領和士兵,自是非常樂意。只見剛匆匆集結完成不久的軍隊,又按照各自的編制分隊、分列的回到自己的帳篷,躲避着冷風中散落下來的鵝毛大雪。
對於燕國的一切舉動,血月教教主全都通過神識有所留意,只不過在神識的掃描下,始終無法找到無日宗宗主和另外兩名無日宗的結丹期修士。
血月教教主也不着急,他相信無日宗宗主不敢輕易離開,因爲除了無日宗的弟子在這裡,整個北地集結而來的蒼嶽士兵也都在這裡。一旦無日宗宗主離開,燕國境內的修仙門派很可能突然發動攻擊。那時,無日宗也好,北地的蒼嶽也罷,都會因爲損失慘重而不得不放棄攻打燕國的計劃。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而在大雪的覆蓋下,蒼嶽軍營燃燒的軍中大帳已經徹底熄滅,就連大帳內擺放的四具獸油燈上洶涌燃燒的烈焰,也在寒冬的冷風和飄落的大雪下漸漸變弱,止息。
忽然,血月教教主和四位血月教結丹期修士發現周圍的大雪,突然停了下來。同一時間,血月教教主的神識立刻放出,瞬間將附近百丈內全部掃視一遍。
“就憑你這點神識,老夫若是不想讓你發現,即便再讓你修煉一百年,也不能找到老夫。”沉穩的聲音自高空中響起,緊接着血月教教主和他的手下就發現凌空而立的無日宗宗主。
而在無日宗宗主身邊,不正是那兩名差點死在光逝流槍的結丹期修士,兩人現在看起來氣息平穩,靈力充盈,顯然剛纔那一擊光逝流槍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太嚴重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