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賀小龍被眼前的現象嚇了一跳,他使勁的敲打着這扇鐵門,卻絲毫不起任何作用。他大聲呼喊,裡面的張天羽根本聽不到他任何聲音,門死死的關了起來,一絲縫隙也沒有。
門自動關閉,張天羽心中一驚,他仔細搜尋了房間的第個角落,一個人影也沒有。屋子裡的東西依然沒人動過,只是那個牆角的保險箱,已經被人打開,“難道進了高級神偷?還是自己誤打誤撞觸動了哪個機關?”張天羽環顧四周,找不到一絲其他的痕跡。
防盜鐵門自動關閉,屋子裡開始缺氧,空調風扇都不起任何作用。因爲在防盜門關閉的那一刻,房間裡所有的電都自動斷開了。窗戶也是密閉的,連玻璃都是高級防彈,根本砸不開。“一定有什麼機關在哪。”張天羽翻箱倒櫃,就是一無所獲。
房間裡的空氣本來可以維護二個小時左右,可不知鄭善德出於什麼原因考驗,在防盜門一關的那一刻,幾個抽風機也隨之起動,拼命的抽着屋子裡本爲不多的空氣。從而加速了房間裡被困人員的窒息,這些東西都在暗處,一般的人根本無法找到機關所在。
張天羽掏出了身邊的手機,本想打個電話讓賀應龍迅速趕來,可沒想到,這房間竟然安裝了屏蔽裝置,連電話也打不出去。“媽的!”張天羽把手機往牀上一摔,坐在牀上想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
當他往牀上一跳時,無意中發現,在這張牀的枕頭下,有一個很小的,紅紅的亮點在閃爍。“什麼東西?”張天羽嘀咕一聲,甩開手中的枕頭,伸手朝那個紅點摸去。
隨手拉出來的卻是一個遙控器,這應該是開啓這扇死亡之間的鑰匙,可張天羽按了幾下,半點反應都沒有。門依然紋絲不動,上面提示:請輸入密碼!張天羽哪裡知道密碼?房間裡越來裡壓抑了,張天羽感到一陣氣悶,他狠狠的把遙控朝鐵門摔了過去。
可奇蹟並沒有出現,倒是把遙控摔成了二半,原以爲指望他會象裡那樣,不經意的一摔,會有奇蹟出現。現實讓張天羽有點鬱悶,他的這一摔另一個奇蹟出現了,原本閃爍得很慢的紅點,加速了跳動。並伴隨着一種滴滴的聲音,“什麼東西啊?”張天羽撿起了被自己摔成了二半的遙控器一看,臉色突然變得慘白。
想我張天羽縱橫多年,竟然要死在一個死人手裡?媽的,這鄭善德也太毒了點,人都死了,還設計這些玩藝來害人。操你NND,早知道就應該把這裡付之一炬,象項羽燒阿房宮一樣。此時的張天羽的確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應該聽陳嘉慧的,把這裡賣了,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狼狽的樣子。
原來,他剛剛觸動了一顆極其微小的定時炸彈,張天羽這一摔並沒有打開鐵門,卻啓動了遙控器裡的炸彈開關。真是屋漏偏偏逢雨夜,禍不單行,死就死吧,還不讓留個全屍。張天羽此刻彷彿看到了鄭善德得意的大笑,還有他那令人無法忘記的聲音,“這場恩怨永遠都不會完的,永遠……”
房間裡的空氣越稀薄,張天羽開始頭暈眼花,腦子裡一片混亂,手中的炸彈正在飛速旋轉,爆炸將在瞬間爆發!張天羽頭一歪,便栽倒在牀上……
此時,門突然打開,賀應龍衝進房間內,他一把抱起張天羽沒命的朝樓下跑去。“快,快!”在賀應龍的一聲聲催促中,他和賀小龍飛速跑下樓來。二個人剛跑到樓下的草地裡,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轟隆!”
這聲巨響讓賀應龍立刻撲倒在地上,並用身子護住了張天羽。巨響過後,二人擡着一看,這棟別墅塌了半邊,以前鄭善德居住的那一邊差不多都化爲了平地。一陣灰塵過後,二人從地上爬起來,扶起張天羽大喊:“天哥,天哥!”
“快去打點水來。”看到張天羽沒有反應,他已經嚴重缺氧暈過去了,賀應龍趕緊叫弟弟打來了水,在張天羽的臉上,額頭上擦拭了幾下。“讓我來吧!”賀小龍本來就知道一點醫術,不過他一般醫的都是皮外傷。在這個時候,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賀小龍用指甲掐在了張天羽的人中穴上。
這邊,賀應龍一邊給張天羽做人工呼呼一邊給他臉上澆冷水,幾分鐘過後,張天羽終於醒過來了。他一看到賀應龍,立刻就什麼都明白了,十之是賀小龍打電話叫來了賀應龍。這把德國密碼鎖,對於賀應龍來說應該是輕車熟路,解開密碼已經不是什麼難事了。
當他打開門的時候,張天羽剛好暈過去,炸彈的聲音對於這二兄弟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熟悉的了,他們一聽到這個輕微的嘀達聲,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於是,二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張天羽拼命朝樓下奔跑。也正由於二人的拼命,才使得張天羽再次逃過一劫。
張天羽從地上起來,三個人並沒有馬上離開雲山別墅,而是走進到別墅的後棟。後棟,也就是山本一郎遇襲的地方。別墅地一樓一般都不住人,二樓除了陳嘉慧二姐妹的房間外,不可能有外人來住。三樓纔是客房,這些日子以來,山本一郎和他的二個手下一直住在這棟樓的三樓。
張天羽三人裡裡外外看了又看,並沒有發現太多的打鬥痕跡,只是在陽臺的那邊發現了幾個淺淺的腳印。看來,能夠在這二名日本忍者下手襲擊山本一郎,又能輕易脫身的人一定不簡單。可這人會是誰?一個還是二個?或許也是來自日本,張天羽帶着這些疑問,估且這麼想。
“天哥,那邊也沒有發現可疑的情況,除了幾個腳印外,什麼都沒有。”賀小龍向張天羽彙報了陽臺那邊的情況。張天羽和賀應龍走進山本一郎住的房間,在沙發上,他看到了另一個剛剛留下不久的彈孔。根據彈孔的方位,正是來自窗口。沙發上,還殘留着來不及清理的血漬,張天羽想都沒去想,這一定是山本一郎留下的。
可雲山別墅的其他人都去了哪?張天羽在來的時候並沒有聽山本一郎說起,這裡的保安和保姆已經出事了。按常理,殺手的目標是山本一郎的話,應該不會對那些無辜的人下手,這一點,做殺手多年的賀應龍心裡清楚得很。
這些人和狗會憑空消失不成?張天羽繼續沿着樓梯走下來,走遍了別墅的每一個角落,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什麼都沒有發現。“快看!這裡有血的痕跡。”突然,走在游泳池旁邊的賀小龍又大叫起來,張天羽和賀應龍迅速朝賀小龍靠了過去。
果然,順着賀小龍手指的方向,二人看到了游泳池深處的一團血水,水上還飄着一小綴動物的毛。“這是狗毛沒錯!”賀小龍肯定的說。
“狗毛?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以前留下的幾條狗都死啦?可他們殺死狗是爲什麼?”張天羽撈起飄浮在水上的那綴毛看了一下,突然說:“快去找找,兇手可能還在附近。”
其他的地方三人都看過了,柴房!張天羽想到了啞僕曾經住過的柴房。他朝二人一個眼色,三個人立刻悄悄地朝柴房靠攏。
血腥,張天羽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這股味道正是來自柴房,而且越接近,血腥味越濃。賀應龍二兄弟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霍!”張天羽突然飛起一腳踢開了柴房的門。柴房裡,陰暗的溼氣無形之中給這裡增加了一絲詭異的色彩。房門大開,柴房裡一點動靜都沒有,撲面而來的還是那股濃烈的血腥味。
張天羽手中扣上了幾枚硬幣,他慢慢走進柴房,“賀應龍,你們進來看看。”張天羽的話剛說完,賀應龍二兄弟已經出現在張天羽的身後。“我靠!搞什麼飛機?賣狗肉?”賀小龍看到柴房的一幕,叫了起來。
柴房內,四條護院的德國狼狗,已經被人象掛臘肉一樣掛在了柴房的一根樑上,直挺挺的,都已經死蹺蹺了。不過,從狼狗身上的血跡看,應該死去不是太久。張天羽用手點了一下其中一條狗身上的血,感覺跟剛纔在來的路上那些血跡相似。不過,張天羽敢肯定,路邊樹上的血一定不是狗血,而是人血。
兇手殺人還可以找個理由說服自己,可他們殺狗又是爲了什麼?掩蓋事情的真相?到底他們要掩蓋什麼呢?張天羽帶着這個疑問,走出了柴房。按照山本一郎的說話殺手是針對他而來,那他爲什麼要殺死這些狗?張天羽怎麼也想不出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可能是他們變態吧!”張天羽只有這樣想了。
如果,這棟別墅裡還有一個地方沒去的話,那就只有祠堂了。祠堂在柴房的西北角,有點偏,平時也很少有人來。鄭善德死了後,祠堂都空了,成了這座別墅最陰暗的一個角落。張天羽帶着賀應龍二兄弟輕輕推開了祠堂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