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桑回過頭來,指着尤西狠!”只說出了三個字,便撲通一聲掉進了海里。
聽到槍聲,張天羽帶人迅速趕到,十幾個人呈半包圍圈把尤西圍在了海邊。尤西把手中的槍丟在地上,舉起了雙手,對張天羽說:“我已經殺了尼桑,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可以,給我一個留下你的理由?”夜晚的風把張天羽冷漠的話吹到尤西的耳邊。尤西兩腳一軟,跪在了地上,“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把我存在瑞士銀行的那一百二十個億的錢全部都給你們,還有我的情人瑪麗亞。”
張天羽搖搖頭,緩緩的舉起了槍,淡淡的說:“這就是你的全部?”尤西一聽,馬上說道:“不,不,我保險箱裡還有三十多億,再加上剛從俄羅斯買來的那批槍,二百支AK47,五十支來福,三百支手槍。還有其他的一些武器裝備,本來是賣給越南人的,還來不及出手,全部給你們吧,只要你不殺了我。再說,你留下我,還可以幫你們跟當地政府搞好關係,這樣,你們在澳門也就無所顧忌了。天哥,放過我吧,我跟澳門行政長官很要好,我可以讓他保證你們在澳門的地位。”
張天羽看着地上的尤西,這個曾經澳門黑道的霸主,賭場的英雄,如今這樣低三下四的跪在自己的腳下,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委屈的樣子。尤西渴望生命的目光如同一個大街上的乞丐,他徹底放棄了自己的尊嚴,斯待張天羽施捨一點人間最後的時光。他太留戀這個世界了,金錢,美女,地位他從不缺少什麼,他甚至可以很隨意的掌握着別人的生死,這種操縱別人生死的愜意,讓他無限眷戀。
可張天羽天生不喜歡這種人,如果尤西此時表現得象個英雄,也許張天羽象釋放鐵桿三一樣釋放了他。正所謂英雄惜英雄,而現在的尤西完全象一條哈巴狗,低三下四的趴在那裡,只會讓張天羽感到厭惡,極度鄙視。這種人不值得自己下手,張天羽轉過身去,對身邊的賀小龍說了句:“幹掉他!”便毫不留情的走了。
賀小龍是張天羽命令的絕對執行者,他從來都不懷疑張天羽所說的每一個字,就在張天羽走出五十步之外,背後響起了一聲槍響,接着就聽到有東西落水的聲音。賀小龍做得乾淨利落,不留痕跡,尤西殺了尼桑本以爲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卻沒想到二人時隔不久,又在黃泉路上相逢了。他爲別人挖下的坑,也埋上了自己。
尼桑死了,尤西也死了。越南幫在中國邊境的勢力從些消失,剩下的殘餘勢力在越南本土起了內鬨,最終土崩瓦解。這也了結了越南政府的一大心事,他們再也不用因爲黑社會造成的社會影響而煩惱了。
尤西的死,標誌着葡萄黑社會在中國的覆滅,遠在歐洲本土的多次想借機重新進入澳門這塊寶地,最終都被洪興所挫敗。張天羽本想好好休息一下,不料,日本東瀛黨和山口組的事卻愈演愈烈,甚至派人刺殺到了香港,這讓張天羽再次激怒了。又在日本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這天,張天羽正和鬼醫他們在商量,準備用從尤西那裡得來的一百二十億的資金,建立一家上市公司。正籌劃着怎麼啓動,和項目的選擇,畢竟黑道不是長久之計,有了自己的上市公司後,兄弟都不用去那麼辛苦爲錢賣命了。在每年的嚴打當中,不知有多少人被抓進監獄,過上了鐵窗生涯,這些都不是張天羽願意看到的。
大家正商量着,美真子突然含着眼淚走進來,泣不成聲地說:“天哥,我哥昨晚被人刺殺了。”
“啊!”美真子的話讓在場的每個人都驚訝的大叫起來,在香港洪興的天下,象剌殺這樣的事情,自從張天羽統一了整個香港黑道後,一直都沒有再發生過。美真子這麼一說,很多人自然的聯想到了山口組和東瀛黨。張天羽突然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桌子,站起來說:“太過份了,竟然玩到我的眼皮底下來了。”
“先別激動!看來我們這場狗咬狗的計劃難以進行了,山口組很有可能和東瀛黨內部的某些人合謀。以現在的形勢,我們不宜急於出手,先看清楚形勢再說。”鬼醫看到張天羽憤怒了,生怕他一時激怒做出過激的事情來,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他走到美真子身上問道:“美真子,你哥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送到醫院去了,胸口中了二槍,還好,幸虧沒有打中要害,不過,聽醫生說,離心臟只有半公分了,再近一點我哥就完了。”美真子說着,又嗚嗚地哭起來。
“走!我們去看看。”張天羽拉着美真子,走出了辦公室,賀小龍和鬼醫緊緊跟在張天羽後面,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香港民生醫院。
山本一郎住在第十二病室二十六病房,由於剛脫離生命危險,醫務人員不準別人進去打擾。在病房的外面,守候着山本一郎那二個忠心耿耿的手下,日本忍者。這二個傢伙今天沒帶刀,卻依然死性不改,穿着和服,以示自己的日本人。
張天羽看着二人笑了一下,對美真子輕輕說了句,“你和鬼醫先回去,我還有點事。”說完,他朝鬼醫把了個招呼,帶着賀小龍走出了醫院。
“天哥,你是要去雲山別墅吧?”賀小龍微微一笑,也不等張天羽答話,徑自把車子開向了雲山別墅。賀小龍的這一點很討張天羽歡心,和張天羽相處久了,張天羽心裡想什麼,賀小龍一般都能心領神會。張天羽爲什麼要去雲山別墅?這賀小龍心裡最清楚,當初山本一郎在香港沒處住時,張天羽看到陳嘉慧一個人不敢住在雲山別墅,就把山本一郎和他的二個手下留在了那裡。反正空着也是空着,當時的這件事情,也是由賀小龍親手辦理的,現在山本一郎出事了,以張天羽的性格,他肯定要去弄個明白。
開往雲山別墅當然還是那條老路,當車子經過那個拐彎處時,張天羽和賀小龍二人都情不自禁的朝那片草地看了一眼。這是張天羽和賀氏兄弟三人曾經遇襲的地方,當然免不了有些格外關注,賀小龍的車子開得很快,不料張天羽突然叫了一聲:“停一下!”
聽到張天羽的叫喊聲,賀小龍迅速把車子倒了回來,和張天羽一起跳下了車。賀小龍看到張天羽踱到一棵小樹下,停了下來。伸出二根指着在小樹下擦了一下,“咦?這哪來的血漬?”
“哦?”賀小龍也走近一看,果然,在樹下有一灘不太顯眼的血漬,好象還是剛剛留下不久,甚至可以感覺到它的溫度。“這裡也有。”賀小龍沿着血漬一直朝前走,發現血漬轉入草叢裡,忽然不見了。
“不好!快去雲山別墅看看。”張天羽輕喝一聲,縱身跳上了車,賀小龍也不慢,張天羽剛坐好,他也跟來了,只是駕駛室讓張天羽搶了。“嘎吱!”張天羽在雲山別墅門口把車子下來,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雲山別墅從不大打開的鐵門,今天如無人般敞開,守在門口的幾條狗也不見了。“奇怪?人呢?”自從鄭善德跳崖後,陳嘉慧接管了這座別墅後,雖然她本人從不回來,可張天羽還是在這裡安排了四個保安和幾條狼狗。還有那個保姆餘媽也一直留在雲山別墅,可不知爲什麼,留着的這樣人一個都沒有出來。
“他們會去哪裡了?”張天羽帶着這個疑問走進了大廳,大廳裡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張天羽順手在桌子上擦了一下。桌子上很乾淨,一絲灰也沒有,這說明,餘媽的清潔工作還有繼續。“餘媽!”張天羽大叫一聲,整棟樓裡沒有一個聲音,象是一棟空房子。張天羽和賀小龍沿着樓梯走上二樓,這是鄭善德以前最喜歡呆的地方。二樓大廳裡的那張茶几已經被張天羽扔掉了,因爲他每次一看到這張茶几,就想起了鄭善德和林丹在上面幹那個的事,這個事情,讓他覺得特別噁心,於是,他乾脆叫人把茶几丟了。
屋子裡沒有人,卻多了一絲異樣的氣息,這是前棟,除了鄭善德和林丹住過處,(保姆不算在內)其他人的房間都在後棟。張天羽朝賀小龍使了個眼色,二人踢開了所有房間的門,全都是家的,這棟樓裡一個人也沒有。
張天羽閃身進了餘媽的房間,裡面的東西都擺放得很整齊,卻有幾件衣服胡亂的堆放在牀上,看樣子,應該是剛從身上換下來的。張天羽退出這間房子後,和賀小龍一起來到鄭善德曾經居住的房間門口。這裡,被張天羽離開時,親自叫人把門封死過,可從現在的情況看,這門似乎有人動過。
外面的木門已經打開,鐵門虛掩,這鎖是德國進口的高級防盜密碼鎖,怎麼可能有人悄無聲息的打開呢?不論從外面還是從裡面看,這門都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到底是誰進入這個房間?難道除了鄭善德之外,還有其他的人知道這扇門的密碼?
張天羽帶着這份猜疑,很小心的走進了這間房子,門卻突然自己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