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都知道彼此是什麼樣的人,大家也都是相看兩討厭的,所以也沒有必要裝那種表面一團和氣。
根本沒有必要。
尤其是發生了莫如晦和費雲海入獄以及生意較量的事情之後,就更加沒有必要了。
沈明珠和蕭閒在章懷安頓衆人的時候,他們兩人便騎馬出去遛彎,看看外面的田園風光。
回來的時候經過驛站後牆外,行到路口的時候,一人飛騎而來,速度奇快,差點就撞到沈明珠的馬。
蕭閒立刻就一帶馬繮,帶着她讓開,幾乎是同一時間騎馬人的衣衫下襬擦着她的身體飛了過去。
蕭閒蹙眉,怒喝一聲:“何人如此囂張。”
說着他袍袖一揮,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了出去,他含憤出手,那雄渾的內力任何人都不敢小覷。
所以那人就算是騎了快馬已經跑出去五六丈遠卻也被他的掌風給掃中,慌忙之中,他只好飛身而起,這時候曲水和流觴已經合身撲了過來。
他再好的功夫也禁不住這兩個人圍攻,所以在落下的時候他就很識趣地束手就擒了,根本就沒有反抗。
流觴哼了一聲,“你不是很能跑嗎?再跑啊。”
曲水看他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就道:“你是誰的屬下?這麼橫衝直撞的。”
那人忙拱手賠禮,“兩位爺,對不住,對不住,小的這是要趕着去送信呢,所以跑馬快了點,小的知錯,知錯。”
流觴卻不合他囉嗦,“去給郡主磕頭賠罪。”
那人聽說是郡主,便擡頭朝不遠處的沈明珠看過去,而沈明珠和蕭閒也正在審視他。
那人立刻就低下頭了,諂笑着,“哎呀,小人該死,該死。”
說着就跟着過去跪地給蕭閒和沈明珠磕頭請罪。
蕭閒不想和他理論,不過是怪他騎馬太快,“若是有加急信件,也該按規矩辦事,提前打梆子吆喝。你一點動靜也沒有就敢騎着馬橫衝直撞的。這若是撞到了百姓,他們哪裡有躲開的那本事,豈不是非死即傷?”
那人就連連磕頭,“小人知錯,小人知錯,再也不敢了。”
蕭閒便一揮手讓他離開。
那人就趕緊道謝,起身就要去起碼趕路。
這時候沈明珠突然問道:“你去哪裡送信?”
那人隨口就道:“京城。”
然後又看了沈明珠一眼。
沈明珠目光在他身上逡巡,“怎麼不見信筒。”
那人笑道:“郡主,小人不是專門的驛使,只不過是負責送信,所以沒有信使的那些傢伙什兒。”
沈明珠輕哼了一聲,“既然你不是專門的信使,那你也絕對不會有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你若是再撞到什麼人,我可是絕對不會輕饒你。”
此人多半是跟着蕭澈或者蕭潤的侍衛,出來辦差,難免就會狐假虎威的,根本不管老百姓如何。
他們騎得那麼快,到時候要是路邊衝出個小孩子,鐵定就會被馬踏到,而他們根本不管,仗着自己主子的威風隨便糊弄一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