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沒有老夫人,只有他一個國公爺最大,他若是不高興了,別人都難辦。
她若是得罪狠了他,只怕說不定他會弄什麼事兒出來呢,畢竟自己也只是一個續絃。
崔夫人萬般委屈,卻也只能暫時收起那諸多的心思,去給宋國公道歉解釋,自己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是想着世子爺能一心向上就好了。
她如此,宋國公也就不再說什麼,林娘走了也就走了,他也不想追究了。
而讓他欣慰的是文鬆之已經大變樣,在也不是從前那個小霸王,而是一心上進的好青年。
聽濤苑有陳孫氏和臨娘兩個人給他管着,他專心去謀差事,倒是很快就得了個金吾衛校尉的職務,即刻就可以上任。
而且文鬆之在外面的鋪子也賺了錢,經過陳孫氏的佈置,也拿了銀子買了宋國公喜歡的字畫孝敬他,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宋國公倒是滿心歡喜,對這個兒子有了重新的認識,平日裡也親近了一些。
文家能安定,沈明珠和蕭閒和替文鬆之高興,畢竟大部分人還是要安心過日子的,就算是有矛盾,也不至於整天雞飛狗跳打打殺殺的。
而盛夏時分,耶律恩也帶了三千金國精銳來到了秦國。
原本耶律恩和耶律晉商量想讓蕭閒帶人進來的,可是蕭閒卻覺得這樣不大合適,還是讓耶律恩自己帶領的好。
爲了表示尊重,皇帝派了蕭閒和蕭澈、蕭潤以及禮部的幾位官員前去雞鳴驛迎接。
以蕭澈對蕭閒和沈明珠的憎恨,他自然是不想的,就算是逼不得已,他也會拿架子,不主動聯繫兩人。
蕭閒也不和他計較,打發人去跟他的長史確認,是不是提前兩日去雞鳴驛,結果蕭澈來了句無可奉告。
這本身就是很失禮和小家子氣的行爲,長史想勸,卻也被蕭澈給斥責了一頓。
蕭閒知道了以後,也只是笑了笑,吩咐人再去告訴蕭澈,後日一早他要帶人去雞鳴驛,如果大殿下不想一起,那稍後去也可以。
他覺得大家都是成年人,況且這是朝廷的大事,不是兒戲,更不是小兒打架那樣可以用互不理睬來表示不滿。
不過在蕭閒和沈明珠出發的早晨,蕭澈卻也帶了人前來會合,沒多說什麼,只是一句出發便策馬而去。
蕭閒和沈明珠便帶了自己的人跟在他們的隊伍後面,一路上不疾不徐,從容趕路。
等到了雞鳴驛沈明珠和蕭閒也不在驛站居住,而是都讓給了蕭澈,他們在一大戶人家借住。
蕭澈知道了連連冷笑,卻也沒說什麼,至於蕭潤挑唆說兩人騷擾民衆,蕭澈也沒有予以採納。
他現在對外表現出來的,就好像和蕭閒還有沈明珠沒有什麼關係一樣,大家漠然的很。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和沈明珠、蕭閒已經是水火不容的那種,雖然沒有在父皇面前扯破臉,私下裡卻也是絕對不會往來,更加不會和顏悅色說話的那種。